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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繡氣得把布一摔,眉眼驕橫的道:“阿娘這是怎么了?從前我也這樣,怎么如今便不行?” “怎么能一樣?你也是眼瞅著要出嫁的人了?!?/br> 一聽到“出嫁”二字,蘇繡整個人的精神氣都沒了,她怏怏地坐回到蘇大太太身邊,有些頹唐的道:“煩死了,為什么要嫁人呢?阿娘,我不想嫁人?!?/br> 蘇大太太失笑,道:“又胡說,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哪有不嫁人,在娘家做一輩子老姑娘的道理?何況那是你舅家,你舅舅、舅母都不是外人,嫁過去,只會和在家相差無幾?!?/br> “那不就得了?舅舅、舅母一向疼我,將來我嫁過去,只有更疼我的份,和在家有什么區(qū)別?” 蘇大太太不由得一噎,看向蘇繡的眼神不由得有些煩惱,她道:“到底不一樣,未嫁時,你是嬌客,你舅舅、舅母自然疼你。” 即使稍微有些不滿意,畢竟不是自家的孩子,和自家也沒妨礙,他們不過忍忍也就罷了。 “可等你嫁過去,你便是他們的媳婦,你的一舉一動都關(guān)系到馮家的聲名,他們待你自然要比從前嚴(yán)苛?!?/br> 蘇繡并不是蠢到極點的蠢貨,蘇大太太滿腔憂心,她還是多少能體會到一星半點兒的,聞言不由得有些挫敗,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煩惱,賭氣道:“他們不稀罕就算了,阿娘,你看蘇綰已經(jīng)嫁了,二哥也回來了,要不,我的親事……就退了吧?” 蘇大太太氣得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你胡說什么?這是終身大事,不是兒戲,哪能說定就定,說退就退的?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退親是頑的嗎?總得有個理由吧? 不管什么理由,兩家還能再像從前那樣親密無間嗎? 還有,一個退了親的姑娘,甭管是什么理由,哪怕她是受害者,也要被千夫所指,眾生恥笑,將來再也說不到好親事。這對于一個姑娘家來說,不啻于人生最大的悲劇。 蘇繡扭著手指,不耐煩的道:“不退就不退,您別嘮叨了,聽得人心煩。” 蘇大太太弄不明白蘇繡又在鬧什么,這個年紀(jì)的姑娘,越發(fā)的喜怒無常,若一味的嗆著她,她縱然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可她給你來個不哼不哈,便讓做爹娘的束手無策。 萬一哪天她不言不語,鬧個大的,那可更是哭都找不著調(diào)兒了。 蘇大太太壓下心頭的煩躁,盡量平心靜氣的問:“你到底在想什么?和娘說說,娘總是……總是會幫你的。” 蘇繡不大相信的看了蘇大太太一眼,卻還是道:“我不喜歡馮家表哥?!?/br> “……” 還真夠直白的,蘇大太太被噎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不喜歡”的確是不想嫁的最重要的原因,拿再多大道理壓她,架不住她“不愿意”。 蘇大太太苦口婆心的道:“為什么不喜歡他?以前你去馮家,阿照這孩子不是挺照顧你的?你還說這個表哥脾氣好,別人都不帶你玩,就他挺有耐心?” 蘇繡低頭,又是半天不吭聲。 蘇大太太恨不得把她腦袋撬開一個縫,好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等了半天,她也再沒別的話。 蘇大太太只好道:“中元節(jié),城里有盂蘭盆會,阿照不是說那天來接你一起出去逛逛?” 蘇繡煩不勝煩的道:“我和大哥二哥去,哪個要他陪著逛?” 中元節(jié)那天,因著要出去逛,蘇綰一整天都興興頭頭的,一大早就醒了,不用蕭衡催促,梳洗已畢,反倒先他帶著霜月四人去了小校場。 霜月的確有幾分本事,她在和蘇綰商量之后,對蘇綰道:“奶奶畢竟是女子,不適合練剛猛一路的功夫,不如就練小巧的防身之術(shù)?!?/br> 蘇綰點頭:“那就練,多久能小有所成?” 杏月幾個人便咯咯笑。 霜月白了她們?nèi)齻€一眼,可自己也忍不住帶了笑意,道:“奶奶別心急,只要您肯負(fù)苦,早晚會小有所成的。” 蘇綰也跟著嘻嘻哈哈,道:“我知道,欲速則不達(dá)嘛,不過付出了就想等著看回報,就和種了花便想等它開花,種了莊稼等它秋收是一樣的道理?!?/br> 霜月的訓(xùn)練也別出心裁,她最先訓(xùn)練的是蘇綰的反應(yīng)能力。 她們四個手沒那么巧,就讓林檎幫著縫制了幾個沙包,里頭塞的是粟米,既有掂手的重量,砸在人身上也不疼。 霜月劃定了大概五尺遠(yuǎn)的距離,拿畫筆畫了一個尺半見方的圈,蘇綰站在圈里,她們四個則站在五尺外。 先是一人扔沙包,蘇綰一人接,等到蘇綰適應(yīng)之后,便兩人次第扔,還是蘇綰一人接。 一炷香的時間,霜月計數(shù),看蘇綰到底失誤幾次,成功幾次。 訓(xùn)練了幾天,蘇綰已經(jīng)能夠十接九中。 霜月等人對她不吝贊美,這讓蘇綰的興致很高。但夸是夸,霜月等人對她的訓(xùn)練卻一點兒都不敢懈怠。 接了一早的沙包,蘇綰出了一身汗,回去重新泡了個澡,對林檎嘰嘰喳喳地說起自己訓(xùn)練心得。 她是個逗哏的,林檎就是個捧哏的,一句對一句,變著花樣的對她大加贊美。 蕭衡在外頭聽得直蹙眉,覺得這院子里真是不得消停。 白天有廊下的八哥兒、鸚鵡和黃鸝,樹上有擾人噪人的蟬鳴,晚上有草叢里的蛐蛐、蟋蟀,如今屋里又多了個“麻雀”,還不是一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