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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綰氣得真想撓他,道:“不知道過猶不及嗎?三爺讀書明理,自然比我一個婦道人家懂得多?!?/br> 蕭衡道:“你要擔(dān)心我,那就沒必要,要是擔(dān)心你自己,我就說你欠練……” 再怎么練,也架不住他這么折騰。 正這會兒,外頭林檎回稟:人帶到了。 蘇綰騰一下坐起身,矯枉過正的抿了抿鬢發(fā),又理了理衣裳。 蕭衡嘲弄的看著她,道:“不用比,云泥之別?!?/br> 蘇綰:“……” 她氣得心口直突突。 到底誰是云誰是泥?再說了,誰要比了?輸人不輸陣,她不能給新人一個下馬威,但也不能在新人面前狼狽不堪,讓她們笑話了去。 她恨恨的瞪了蕭衡一眼。 蘇綰先還提心吊膽,想著蕭衡尋的不知道是何等絕色,可等到見到四個資色平平的丫鬟,不由得怔在當(dāng)場。 蕭衡哪兒還有剛才的謔笑、孟浪,又是一派陰沉、嚴(yán)肅的模樣。 蘇綰大惑不解,偷偷瞥了一眼蕭衡。 他嚴(yán)肅的看過來,一副“有話待會兒再說”的模樣。 蘇綰只得抿緊唇,也跟著正襟危坐,肅穆端莊起來。 這四個丫鬟上前給蘇綰行禮。 蕭衡讓她們見過蘇綰,道:“這就是郡王妃,以后她的人身安全就交給你們四個了?!?/br> 四女齊齊應(yīng)是。 蕭衡這才又對蘇綰道:“以后她們四個陪你晨練,素日出門,你也只管帶著她們?!?/br> 這四個丫鬟身姿矯健,步履輕盈,尤其一雙眼睛格外明亮有神,那種精氣神是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一看就知道有功夫在身。 原來不是給他自己尋的妾室、通房,是替她尋的專護(hù)她人身安全的女護(hù)衛(wèi)。 蘇綰自知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還當(dāng)真是辜負(fù)了蕭衡的一片好心,她看他一眼,眼神含嗔帶怨,同時還有點兒委屈。 怪也是怪他,他有話不說明白,非得誤導(dǎo)自己,不然自己何至于胡思亂想? 但同時也不由得面頰發(fā)燙,想著他什么都沒做呢,她便預(yù)先給他定了罪,還鬧了好幾天。 他沒什么損耗,反倒她把自己折騰得夠嗆,就更是羞愧。 蕭衡倒是神色自若,既無表功的意思,也沒有看她笑話的意思。 蘇綰輕咳一聲,道:“我知道了?!?/br> 事關(guān)自己的人身安全,蘇綰自然不會懈怠。 誤會解除,蘇綰身上又干凈了,兩人也有幾日沒在一起,自然是好一番折騰。 蕭衡倒是沒像從前要得那樣狠。 蘇綰重新洗漱之后,比往日略有些精神,臨睡前看他一眼,心說:他今日倒的確收著了點兒,要是以后也都這樣……也算還行吧。 不過蕭衡臉色卻不似往日那樣魘足,分明是不盡興的模樣。 蘇綰不敢招惹他,小心翼翼的避開來。 只是蕭衡卻不肯放過她,把她牢牢的箍在自己懷里。 蘇綰忍不住問:“你……那個,還很難受?” 蕭衡沒情沒趣的答道:“還好?!?/br> “哦……” 他說好就是好吧,蘇綰放心大膽的去會周公。 不過睡到一半就又被折騰醒,她神志不清,睡眼惺忪,朦朦朧朧的由著蕭衡肆意折騰。 她有點兒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嫌他一次要得太多太狠,所以他就分開來。 “……”蘇綰好想罵人。這和朝三暮四里喂猴子的那人有什么區(qū)別?不過是換了下順序,可特么的數(shù)量沒變,這是換湯不換藥啊。 等到第三次被折騰醒,蘇綰真的惱了。 這覺睡得零零碎碎,加起來一共也沒兩個時辰,尤其睡得正香卻被迫叫醒,比不睡還累。還不如一次折騰完,好歹她能睡個整覺。 她氣得口不擇言的道:“你還有完沒完?” 蕭衡一臉“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的不解,道:“你可真難伺候,這都不滿意?” 蘇綰欲哭無淚,她忍羞道:“三爺還是像從前一樣,一次折騰到完吧。” 蕭衡眼睛一亮:“這可是你說的?” 蘇綰看他這亢奮的模樣,怎么覺得這么后悔呢。 可后悔也沒用了。 果不其然,蕭衡撒開來的后果就是,蘇綰到后頭一點兒睡的時間都沒有了。 最苦命的是,到了晨練的時間,蕭衡毫不留情的叫她起來,還教訓(xùn)她:“凡事當(dāng)持之以恒,不可一曝十寒?!?/br> 蘇綰:“……”十寒你妹啊。 蕭衡對蘇綰說過,這四個侍女是死士,因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所以打小就跟著名師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日練不輟,不敢說以一當(dāng)十、當(dāng)百,但護(hù)衛(wèi)蘇綰還是沒問題的。 她們的名字不用太花哨,尋尋常常就好。 蘇綰不好辱沒了人家一身本事,就沒用花兒、艷啊、紅啊之類,根據(jù)她們的特長,擅使刀的就叫鳴鴻,擅使軟鞭的就叫九節(jié),擅使軟劍的叫純鈞,擅使匕首的叫素質(zhì)。 結(jié)果引來蕭衡好一頓嘲笑,他道:“人家都是關(guān)起門來吃rou,哪個像你,生怕旁人不知道這四個侍女擅長什么?你這四個名字,足以把她們四個人的特點和弱點都分別告訴了人,怕別人不知道怎么防范是吧?” 蘇綰不服氣的道:“你也說一個名字罷了,隨便起起就好,除非你仇家太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