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踹了我的豪門老公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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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下方還有畫了個不怎么標(biāo)準(zhǔn)的愛心。 江定站在下一階樓梯,這個高度幾乎和她的身高持平,男人視線微微一頓,看清楚她手里的照片,“你拍的?!?/br> 江定將照片從她的指間抽了出來,他不出意外臭著張臉,眉眼壓低的情緒隱隱還有點(diǎn)不耐煩,身體朝她坐在方向偏了偏,笑的漫不經(jīng)心。 身邊扎著高馬尾的少女,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笑容燦爛。 江定說:“照片被我沒收了?!?/br> 陳映梨都懶得評價他這種行為,江定見她沒什么反應(yīng),壓著心頭的失落,他說:“背面的愛心是你畫的。” “哦?!?/br> “你還說名字寫到一起,兩個人就不會分開。” “哦?!?/br> “你能不能別冷暴力我?” “哦?!?/br> 兩個人堵在樓梯里,墻面掛著昏黃的壁燈,光線柔和了彼此冷淡的神色。 江定將照片揣進(jìn)兜里后,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兩眼,幾年前她也站在這個樓梯上,張開雙臂朝他的身體撲過來,撞入他的懷中。 不像現(xiàn)在,冷眼相待。 沉默良久,江定先轉(zhuǎn)身下樓去前臺買單結(jié)賬。 傍晚時分,鬧哄哄的巷子里,來吃飯的客人越來越多。 江定問老板娘重新要了個口罩,雖然心情不太好,但憋著沒有甩臉色,默默攥住她的手腕把人拽到自己跟前,幫她戴上了口罩。 他解釋:“人多,我怕你被認(rèn)出來?!?/br> 陳映梨抿嘴,“明明認(rèn)識你的人比我多多了。” 江定聽了她的話,也乖乖戴上了口罩,拇指俏俏動了動,想去牽她的手,不知道怎么被她發(fā)現(xiàn)了,她一言不發(fā)躲開了他。 離開火鍋店的時候,老板娘熱情招呼他們兩個下次還要來。 她還記得這對長得特別好看的情侶,不過平日不怎么上網(wǎng),也幾乎不看電影和電視劇,還不知道在她眼前的是明星。 她說:“我還記得你們,那次你們兩個人晚上十一點(diǎn)多才跑過來吃火鍋,你女朋友特別能鬧騰,抓著你拍了好多照片?!?/br> 江定眼睛彎了彎,“嗯。對。” 老板娘之所以時隔幾年還記得這么清楚,只是因為這幾年里,他們兩個她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人。 “得有好幾年了吧?你們倆現(xiàn)在結(jié)婚了嗎?” 江定眼底微動,“結(jié)了。” 老板娘看他們就像在看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恭喜你們啊?!?/br> 老板娘是個性格熱情,“要孩子了嗎?這次也是來旅游的吧?打算什么時候走???” 陳映梨實在不忍心聽江定對這位善良熱情的老板娘編造一些有的沒的謠言,她說:“結(jié)了又離了?!?/br> 老板娘臉上的笑頓時尷尬了起來,訕訕笑了兩聲,落荒而逃,“后廚缺人,我先過去了,下次再見?!?/br> 兩個人無言走到巷口,江定的車果然被貼了罰單。交警就站在路邊,等著挨個處理這條路上的違章建筑。 江定口袋里沒有現(xiàn)金,問陳映梨借了兩百塊錢,交了罰款才將車子開出去。 他沒有往酒店的方向開,陳映梨不認(rèn)得這座城市的路,也就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 等到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她才逐漸警惕:“這是去哪兒?” “帶你去看星星?!?/br> “我要回酒店?!?/br> “你覺得我會讓你回去和季樾在我面前秀恩愛?”他咬牙切齒說完這句話又冷呵了聲,“想得美?!?/br> 陳映梨作勢要去開車門,江定也不阻攔她,“鎖死了,你真撞開我陪你一起死也行。” 他愉悅翹起嘴角:“到時候新聞二十四小時播報我們倆殉情死了,也挺好的。不知道他們會怎么亂寫,真期待?!?/br> “你是瘋子吧。” “我早就被你逼瘋了?!?/br> 江定就是不甘心,也不會死心。 她現(xiàn)在沒有想起全部,所做的決定所說的話,都不算數(shù)。他不認(rèn)賬。 — 不需要殉情江定也如愿和陳映梨上了新聞頭條。 這座西北旅游小城市里不乏認(rèn)識江定的游客,在火鍋店偶遇了他,偷偷拍下了他和陳映梨吃火鍋的照片和視頻。只是隨手炫耀給朋友看,隨后圖頻便飛速被轉(zhuǎn)載到八卦論壇里,標(biāo)題起的就非常吸引人:【來看江定是怎么跪舔他前妻的,kswl?!?/br> 因為網(wǎng)劇正在熱播,陳映梨在只看劇的大眾面前也有了些知名度。 她起勢過后,黑粉成倍數(shù)增長。 進(jìn)圈以來就合不來的死對頭,更是看不慣她走紅。 粉絲之間也早就有過摩擦,各自看不順眼,瘋狂內(nèi)涵。 【一起吃個飯就是倒貼,那全世界都是陳映梨的舔狗了咧~】 【她立的不就是全世界都在舔我的人設(shè)嗎?也不看看自己啥樣?!?/br> 【某個時間點(diǎn),她的資源人氣公關(guān)突然就變得很牛逼,很明顯就是這個時候傍上其他金主了哇?!?/br> 第47章 抬手給了他一巴掌?!?/br> 陳映梨沒有在這條國道上見到幾輛車, 荒無人煙。 江定車速很快,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陳映梨打開了車窗, 慵懶倚著胳膊,傍晚凜冽肅寒的冷風(fēng)呼嘯而來, 吹散了她的火氣。 江定將車開到了山上,半山腰有家不對外營業(yè)的民宿, 他將車停在民宿門口的停車場。 陳映梨不太想下車,江定繞過來開她的車門時,她抱著雙臂, 冷聲吩咐:“你把我送回去?!?/br> 她對這個地方不感興趣。 風(fēng)景很好, 看多了也就厭倦。 江定靜默盯著她的側(cè)臉看了很久, 忽然冒出一個字:“行?!?/br> 陳映梨微詫, 今晚他終于開始做人了嗎?都聽得懂人話了。 江定探過身子強(qiáng)行解開她身上的安全帶, 長臂從背椅后抄過她的薄肩,另一只手臂打橫抄起她的腿彎,將她整個人從車?yán)锉С鰜? “公主抱, 還滿意嗎?” 陳映梨:“……” 民宿有三層樓那么高,西式裝修,全透明的玻璃落地窗, 中間還開了個很大的天窗。 陳映梨從他身上跳下來,“我不想看什么星星?!?/br> 江定牽緊她的手, “前面有個觀景臺,能看見高原上的星河?!?/br> 陳映梨無奈嘆氣:“你能不能聽聽我說的話。” 男人眼神稍滯,壓低的眼睫掩藏了情低落的情緒,和猝然間紅了的眼睛, 冷嗤了聲嘲笑他自己,“你說話太難聽了,我不想聽?!?/br> 要么她當(dāng)啞巴。 要么他當(dāng)聾子。 夜色濃郁,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江定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強(qiáng)行罩在她身上,啞著聲音說:“走了?!?/br> 他的手抓的很緊,生怕她下一秒就逃跑了。 高原山頂都是草地,他們的頭頂是大片的星空。一陣陣呼嘯的冷風(fēng),凍得人四肢冰冷。 陳映梨的手被他抓著藏在他的口袋里,江定身上只剩下件薄薄的白色衛(wèi)衣,他的眼睛眺望著夜空,狹長的眼尾勾勒著漂亮的眼型,微微彎了彎平添幾分昳麗,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說不出來的憂傷,“我們在這里許過愿的?!?/br> 學(xué)著當(dāng)?shù)厝说牧?xí)俗,在這里堆過石頭,買過米漿做成的經(jīng)幡,許下過白頭到老的愿望。 陳映梨動了動嘴角,“不是說來看星星的嗎?” 江定:“要躺在草地上看。” 陳映梨:“是嗎?” 江定:“是你教我的。” 她又沉默了。 他們躺在草地上,漫天都是璀璨明亮的星星。 “好看嗎?”他忽然間問。 “好看?!?/br> 江定想問她,真的不能原諒她嗎?他從前的所作所為真的有那么嚴(yán)重嗎? 他怕得到肯定的答案,一直不敢張口。 江定扯了下嘴角,“如果有一天你全部想起來了,會原諒我嗎?” 可能是以前來過這個地方,陳映梨腦子里的畫面又開始跳躍,從模糊不清到逐漸明了,她抬手擋住眼睛,如實說:“我不知道。” 也許會。 也許不會。 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她現(xiàn)在不愛他。 腦海中的記憶,像被一根細(xì)絲拉扯出來。 那一年的暑假,兩個人坐了十個小時的大巴車才抵達(dá)這個人不多的小城。 清早睡醒,少女就迫不及待把他從被窩里拽出來,“我們是后天回去的車票,今天一定要去觀景臺,那里是這座城市最高的地方?!?/br> 半睡半醒的少年耷拉著眉眼起床,洗臉?biāo)⒀罆r神游在外。半個小時后,兩個人出門打車,怕被人宰選擇了拼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