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踹了我的豪門老公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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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映梨沒好氣道:“你不能,我就去死?!?/br> 江定呵了聲,刀槍不入的境界又有所提升,“我肯定比你先死,你放心?!?/br> “……” 陳映梨闔上眼眸休息片刻后,重新站起來,甩開了江定的手腕,對季樾說:“你的房間在哪兒?我送你過去?!?/br> 季樾沒有拒絕,“對面?!?/br> 江定犯賤太多次現(xiàn)在習(xí)慣了被她當(dāng)成空氣,“季先生,我順路,也送你一程?!?/br> 陳映梨:“……” 她真是受不了了。 陳映梨憋著怒氣,快要發(fā)作的時候,季樾安撫握住了她的手,隨即用審視的目光掃過江定的全身,“江先生,我對你這樣的沒有興趣,我也沒有那種取向?!?/br> 江定的臉相當(dāng)陰郁,“滾?!?/br> 江定親眼看著陳映梨跟著季樾去了對面的房間,他就在房門外等著,每隔五分鐘按一次門鈴,大概過了十分鐘,陳映梨從里面走了出來。 江定如影隨形,“吃午飯了嗎?想吃什么?哥哥請你?!?/br> 陳映梨停下腳步,江定的心情莫名其妙緊張起來。 她說:“江定。” “說。” “你也親口說過你不愛我了,為什么現(xiàn)在眼巴巴纏著我不放呢?” 那些話,是他親口說出來的。 沒有人逼他,也不會有人逼他。 江定忽然被她粉碎了所有僥幸,被撒過鹽的傷口疼痛難耐,他的聲音很嘶啞,一不做二不休,“我沒說過?!?/br> 陳映梨忍不住笑了。 江定低眸正好看見她的笑,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過這么柔軟的笑,很漂亮,比熟透的蜜桃還甜。 她以前就常常對著他這樣笑。 江定忽然間說:“你能再對我笑一下嗎?” 陳映梨嘴角的弧度逐漸回落,直到抿成了條淡淡的線。 江定難掩失落。 陳映梨又說:“你自己說的愛情有保質(zhì)期,我們早就到期了?!?/br> 到期過后就是變質(zhì)。 然后腐爛。 化作一團(tuán)發(fā)臭的爛泥。 江定喉嚨酸脹,胸膛里扯著根繃緊的銳利的線,稍微有點力氣拽一下,就割傷了他的五臟六腑,他開口說話嗓子都被壓的有些疼,“我沒說過,你有證據(jù)嗎?” 他又有點氣,怎么她想不起好事,偏偏就想起了這些爛賬。 第46章 陳年爛賬,我不甘心?!?/br> 真真都是陳年的爛賬。彼時年少輕狂的他, 會那樣傷害自己的新婚妻子。 竟也能對她的眼淚無動于衷,心如頑石,堅硬如鐵。 陳映梨看著他厚著臉皮否認(rèn)自己說過的話, 心里還真是來氣。男人雙手插兜,身體斜倚靠在房門上, 恰好擋住背后的門牌號。 他垂眸壓低眼皮,抿了抿嘴角, 悶悶不樂地又說:“你沒證據(jù),我不認(rèn)的?!?/br> 陳映梨被他厚顏無恥的樣子折服,“算了?!?/br> 江定今天打定主意黏上她, 絕不能給季樾趁虛而入的機(jī)會, 他慢悠悠跟在她的身后, “沒吃午飯吧?” 陳映梨不理他。 江定也沒氣餒, “百字街有家你很喜歡吃的火鍋。” 少女依然不打算理他, 連頭都沒回,用手腕上的黑發(fā)圈隨便扎了個丸子頭,順手戴上口罩, 準(zhǔn)備去酒店自助餐廳吃頓飯。 江定腿長步子大, 邁開大步輕而易舉就追上了她。這段日子他沒少在她身上受挫,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高高在上被磨到現(xiàn)在的沒脾氣。 總歸她不論什么時候都看他不順眼,無論他做什么都覺得討厭。 江定早就豁出去, 不想再去管她的意愿。 不肯就不肯。 不答應(yīng)就不答應(yīng)。 先做了再說。 男人忽然伸手握住她顯瘦白皙的腕部,拽過她的力道有點大, 直接將人扯到了自己的懷中,她穿著寬松的針織裙,領(lǐng)口微開,沒入衣領(lǐng)的肌膚蘊(yùn)著溫甜, 手上的觸感細(xì)膩絲滑。 陳映梨用力甩開他的手,但這人力大如牛,手指收的比鉗子還緊,她奈何不得他,一時半會兒也甩不開他。 “大庭廣眾,你能不能要點臉?” 江定冷嗤,“我現(xiàn)在還有這玩意?” 陳映梨:“……” 確實,沒有。 陳映梨生拉硬拽把人拖進(jìn)電梯里,直接坐到地下車庫。陳映梨抬頭看見男人緊繃著的冷硬輪廓,薄唇微微抿成一條直線,泛著水潤的光澤。面無表情看似冷酷肅殺,壓低的眼睫透著淡淡的清冷。 他用另一只手拉開車門,將她扔了進(jìn)副駕駛,順道鎖上了車門。 江定沒叫司機(jī),自己開車。 陳映梨發(fā)現(xiàn)他連導(dǎo)航都沒用,對這座小城市的道路很熟悉。她就又想起來他上次說他們以前來過這里旅游,這樣看來,那時候他們在這個小城市應(yīng)該待了很久。 已經(jīng)快下午三點鐘,再過一會兒就能看見日落黃昏了。 江定把車開到一個小巷子外,車就停在路邊。 陳映梨掃了眼,“你違章停車了?!?/br> 江定隨手將車鑰匙揣進(jìn)兜里,漫不經(jīng)心:“沒別的地方停?!?/br> 陳映梨也不再多說,扣的也不是她的分,罰的也不是她的錢,她言盡于此。 巷子里都是些小門面。 外面支著幾張供客人吃飯的小桌子。 江定輕車熟路找到他記下的地址,曾經(jīng)他們來過的火鍋店還開著門,只不過店里面的裝潢換了一遍。 江定牽著她的手走了進(jìn)去,將菜單推到她面前,“點菜?!?/br> 陳映梨一天沒吃東西肚子確實也餓了,她掃了眼菜單,發(fā)現(xiàn)這家小店的價格還真是實惠,她一邊勾選菜品邊陰陽怪氣他:“江大少爺真大方?!?/br> 江定挑眉,“我也不能強(qiáng)迫老板往貴了賣,本人可一點都不小氣,你以前瘋狂刷我的卡,我說過一句屁話嗎?” 陳映梨抬起眼皮,漆黑水潤的眼珠直勾勾盯著他,要笑不笑了聲,“呵?!?/br> 一個語氣助詞,勝過千言萬語。 江定被她的冷笑弄得心里發(fā)毛,也有點心虛,他尷尬清了清嗓子,“雖然離婚的時候我沒讓你帶走,但是——” 他以為這樣她就舍不得點頭離婚。 陳映梨把選好的菜單交給一旁的服務(wù)員,打斷了他的話,“不用但是,你的錢買的東西你想帶進(jìn)墳里也是應(yīng)該的?!?/br> “也行,我倆合葬?!?/br> “……” “不過現(xiàn)在都是火葬,只能把咱倆的骨灰放在一塊了?!苯ㄒ粋€人說話也不嫌寒酸,自娛自樂到了一定的境界,“改天有空可以去挑我們的墓地。” “吃飯的時候你能閉嘴嗎?” “這不是菜還沒上桌嗎?” “我已經(jīng)有點吃不下飯了?!?/br> 江定微挑眉梢,精致的臉上滿是得意之色:“怎么著?看著我這張臉還不夠下飯嗎?” 服務(wù)員端上鍋底和菜品,沒過多久就熱氣騰騰。 江定殷勤幫她燙了rou,自己沒怎么動筷,多數(shù)時候默默看著她吃。 陳映梨吃飯的時候不愛講話,心安理得享受著他的伺候。 江定話卻不少,窗外的日光映在她雪白的臉龐,越曬越白,濕潤的唇瓣紅紅的,看著就很有食欲。細(xì)嚼慢咽,雙頰鼓鼓的,比起平時的冷淡多出幾分可愛生動。 他伸手幫她倒了杯水,“別吃的太多了,小心辣的你胃疼。” 陳映梨裝作沒聽見,咽了兩口飯,緩和辛辣的味道。 江定又開始憶往昔,“你上次來這家店,吃的很爽,但回去后胃被燒的一晚上沒睡著?!?/br> 她永遠(yuǎn)天真永遠(yuǎn)上當(dāng),每次出去,都信了網(wǎng)上的虛假安利。 運(yùn)氣好的時候會淘到不錯的店。 陳映梨已經(jīng)吃飽,端起手邊的水杯,抿了兩口蕎麥茶,“我去上個洗手間?!?/br> 江定跟著她起身,“行,走吧?!?/br> 陳映梨翻了個白眼,冷笑著問他:“你確定嗎?” 江定抬手擅自在她腦袋上揉捏了兩下,“你想什么呢?我在門口等你不行嗎?” 陳映梨不留情面拍開他的手,“我不需要。” 洗手間在二樓,木質(zhì)的樓梯已經(jīng)有些掉漆,斑駁的墻面掛著整面的照片,還有一些幼稚的留言。 陳映梨的目光停在一張已經(jīng)有點發(fā)黃的照片,目不轉(zhuǎn)睛盯著看了片刻。 她用拇指慢慢撫過老照片,將照片輕輕的摘了下來,背面寫了很幼稚的字——【陳映梨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