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先生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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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逞不好意思的笑笑,“哪有什么美嬌娥?只不過前些日子,將家人一起接過來了,家中事務(wù)實在繁多,再加上知書閣的那個話本,唉!你們也是知道了,小弟到現(xiàn)在都還盼著呢!” 眾人恍然,原來如此。 不過提到知書閣的話本,眾人也心癢癢起來了,一人連忙問道:“齊老弟,那話本,你可有最新一期的?有的話,借來為兄抄回去,慢慢鑒賞。” “是啊,是啊,這最新一期,剛剛出來,還沒擺上柜呢,就被一搶而空,我就去慢了一步,就沒了。唉!”楊和嘆口氣,滿臉的遺憾?!澳悴恢?,你大侄子天天吵著要看這話本,吵得小弟是頭疼無比?!?/br> “誰不是呢?你說這知書閣怎么就不能多弄點出來販賣呢?現(xiàn)在有些人將這話本抄錄下來,轉(zhuǎn)手一賣,便是高好幾倍的價錢都有人買?!?/br> 幾人連連抱怨,齊逞心中有些慶幸,幸好自己去得早,第一時間就買到了。 他的表情泄露了自己的想法,楊和眼尖,又十分了解這個好友,“齊兄,你是不是買到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可不能自己一個人獨享?。 ?/br> 齊逞笑道:“知道了知道了,等兩日我看完了,抄錄一份與你們,我那個可是有潁陽學(xué)宮先生簽名的,可不能給?!?/br> 他們所說的話本,正是潁陽學(xué)宮新出來的冊子,上面并非什么學(xué)術(shù)書冊,而是神怪故事,讓人看了之后欲罷不能。 齊逞的話雖讓讓人有些遺憾,不過有總比沒有好,雖然他們都想第一時間看到后續(xù),可總不能強搶過來吧?不過就是這兩天的事,等齊逞手抄本一出,他們就能一飽眼福了。 楊和是個急性子,知道齊逞已經(jīng)看了后面的故事,心中更是貓爪子一般,“哎!能不能說說后面又發(fā)生了啥?” 幾人都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后面的內(nèi)容。 齊逞卻賣起了關(guān)子,“我現(xiàn)在說出來又有什么意思?到時候你們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這倒也是,幾人點點頭,也不再催促,倒是楊和有些惆悵,悶悶喝了一口酒,“以后怕是不能及時看到話本后續(xù)了?!?/br> 齊逞詫異,“此話怎講?” “你竟然不知道么?”有人驚奇,“楊老弟過些日子就要去婁國了?!?/br> “什么?”齊逞還真不知道此事,轉(zhuǎn)頭問楊和,“你竟然要去婁國?已經(jīng)決定了?” 楊和點點頭,“之前想給你說的,約你出來你又沒空,反正今日跟你說也是一樣的。 他們這些文人,也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很多人學(xué)成之后,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就會游歷各國。一來可以增加見識,了解各地民生,二來也可擇賢君明主輔佐,展示自己的能力,為百姓所稱頌。 當然,也并非人人都能獲得賞識,很多人東奔西走一生,也不過庸庸碌碌,最終以失敗告終。 楊和的話讓眾人一陣沉默,他們以后面臨的也未嘗不是楊和走過的路。為自己的前途名望博一把。 齊逞舉起杯,敬楊和一杯,“為兄在這里祝楊老弟一路順風。真是沒想到,我們這些人中,竟然是你最先離開的?!?/br> 楊和一飲而盡,不趁著年輕拼搏一把,將來只怕會后悔莫及。 “等上一兩年,家中事情完全安頓下來,我也該出去了。”齊逞說道,他頓了頓問:“楊老弟,你為何會選擇去婁國?” “婁國國君求賢若渴,去往婁國不正好?”有人替楊和答道。 楊和笑道:“莫非齊兄有好的建議?” 齊逞搖搖頭,“我只覺得,婁國為當世霸主之國,去往婁國并不一定有好機會。” 其余人側(cè)目,“何出此言?婁國國力強盛,需要的人才眾多,這才能有機會啊。齊老弟這話實在無法讓人茍同?!?/br> “可正因為如此,大家都跑去婁國找機會,這機會就像一張餅,人太多了,自己又能分到多少??上攵?,除非你能力真的出眾,得貴人賞識,否則一般人就很難有出頭之機?!?/br> 他的話令眾人一陣沉默,仔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大家都奔著婁國的強大去了。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齊兄你的意思是?” 齊逞搖搖頭,哈哈笑道:“我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反正去哪里都好,就看是否能有好的機遇罷了?!?/br> “對對對!反正只要不如意,便棄他而去就是了。咱們這里可說好了,富貴不忘,將來可不能冷眼相待?!?/br> “正是應(yīng)該如此!”齊逞附和邊說邊舉杯共飲。 只是他心下卻有了自己的盤算,他可是聽說西秦王子湛有意招募門人客卿。他打聽了解過,這個王子湛為人處事都不錯,又禮賢下士,態(tài)度謙遜,很少有王子能有這般的胸襟氣度。而且他又專門去求見過王子湛,兩人相談甚歡,從王子湛的談吐中,他可以看出這個人的遠望抱負,他的人品修養(yǎng),都是少有的。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息,能遇上這樣的主家,未來未必不能搏一搏。 如今西秦國君年老昏庸,底下王子能力出眾的無幾,只要王子湛回到西秦,自己再助他登頂,那可是莫大之功。而自己也能借勢扶搖直上,總也比去婁國底層毫無希望的好。 一群人說說笑笑,倒也將離愁揮散得一干二凈。 到最后,楊和喃喃說了一句:“你們一定要記住小弟,給小弟將知書閣的那話本給我集齊了,到時候一并讓人給我?guī)н^來?!闭f完嘿嘿一笑,用筷擊缶唱道:“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注1” 眾人受到感染,也跟著唱和起來。從此以后,天各一方,見面機會少之又少,只怕很難再有機會相聚了。 第61章 “那個什么話本的東西, 居然又賣完了,外面還有好多嚷嚷著知書閣多增加數(shù)量的。簡直氣死個人了。當初第一期就應(yīng)該狠狠壓住, 不讓出售,否則也不會有今日!”崔玄一拍大腿,氣憤的說道。 謝浦喝了一口茶,沒有接話,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何用,世上又沒有后悔藥吃。 看崔玄還要說個沒完, 謝浦開口阻斷道:“行了,事已至此,也沒有任何辦法了?!彼戳吮欢伦≡挼拇扌谎? “說得輕松, 當初你以什么借口去阻止?人家賣的畢竟是話本閑書,供人娛樂而已, 又不是真正的學(xué)術(shù)之類的書冊,你又有何理由?” 崔玄被說得啞口無言, 漲紅著臉坐了下來。 “況且人祭酒大人還出面與陶家說和了,不會有任何學(xué)術(shù)之類的書冊販賣。祭酒大人的面子咱們可能不給?你若是真有意見,那就去祭酒大人那里去提,又或者你自己也整一個這樣的話本出來與陶家對著干啊?!?/br> 話一出口, 謝浦愣住了, 腦子里冒出個想法來,要不然他還真的可以想辦法弄出那勞什子話本出來試試。他們謝家豢養(yǎng)的門客也不少,總有那么幾個能編出些神神怪怪的東西出來吧?他倒不是期望話本賺錢,主要是看陶家一家吃獨食就是不爽。 崔玄哪里敢真去找祭酒大人提意見, 他也只不過發(fā)發(fā)牢sao罷了。其實他說著也無趣, 就是氣不過陶家春風得意的樣子。 崔玄走后, 謝浦伸伸懶腰,準備回后院。今日是夫人生辰,原本他是想要辦一場筵席的,謝夫人卻不肯答應(yīng)。說不愿意耗費精力,只自家人慶慶也就是了。 謝浦是不會拂了夫人的意思的,她堅定如此,也就只能這樣了。他最近一直在外面忙,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抽出空來陪陪夫人的。 還沒走近后院,就聽到一陣嬉鬧之聲。 “九哥,九哥,你快快給我說說,后面怎么了?那狐妖jiejie可找到解藥了嗎?”聽聲音是他的小女兒了。 謝九不知說了幾句什么,小女兒就是不依,扯高了嗓子告狀,“母親,看九哥欺負燕兒?!?/br> 接著謝夫人溫婉的聲音勸解起來。 謝浦會心一笑,加快腳步走了進去,“喲!什么人惹我家寶貝女兒生氣了?。扛嬖V父親,父親給你做主?!?/br> 謝燕看到父親,飛撲過來,“父親,您回來了,九哥欺負我,他不給我講故事!” 謝灼此時已經(jīng)站起身來,恭敬行了一禮,“見過父親大人?!彼@是專程從學(xué)宮中請假回來,替自己母親過生辰的。 謝浦見到兒子也高興,點點頭讓他起身。“你們在講什么故事?。空f來為父也聽聽?!痹谕饷嫠貋砭鲝姼?,不茍言笑的這家主在自家人面前卻是這般,讓人很難相信這就是謝家主。 謝夫人言笑晏晏,“誰知道呢,聽說是外面特別流行的故事,燕兒吵著要聽呢,可灼兒說沒有了?!?/br> 謝燕嘟了嘴,“九哥騙人,燕兒才不信呢。明明書上就有,哥哥不愿讀與我聽?!?/br> 謝浦看過去,就見謝灼手中的書,接過來一看,臉色已經(jīng)變了,這正是他們討論的陶家賣的《山鬼志怪》。 “灼兒,你怎么看這種書?這種閑書也是你能看的?”謝浦嚴肅道。 “為何不能看?外面很多人都在看,而且學(xué)宮之中的學(xué)子們也有在看。父親,兒子以為,一個事物,能受人追捧喜歡總有它的道理。父親總不能因噎廢食吧?!敝x灼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論。 “……”謝浦默了,這小子,居然教訓(xùn)起他來了。 “父親,莫要再與陶家做對了吧。陶家如今有貴人相助,又巴結(jié)上潁陽學(xué)宮,一時半會水漲船高,何必去做這種無用功?”謝灼勸道。四大家族之事,他都一清二楚的,他不希望謝家被絆住手腳。 謝浦臉色有些不好看,沉聲道:“跟我來書房?!?/br> 謝夫人有些擔心,“夫君?” “放心吧,你們先準備準備,我與灼兒說說話,一會兒就來?!泵鎸ζ拮樱x浦溫柔的拍拍他的手,安撫著道。 謝灼也勾唇一笑:“母親放心吧,兒子好久沒跟父親好好說話了,正好也有些話要和父親說?!?/br> 謝夫人瞪他一眼,囑咐道:“可不許惹你父親生氣?!?/br> 謝灼嬉皮笑臉連連應(yīng)是,總算把謝夫人給安撫住了。 謝浦一路沉默著沒說話,到書房徑直坐下來,“你說?!?/br> 謝灼也坐下來,還慢悠悠倒了杯水喝了,才開口,“父親真沒想過紙的買賣么?”他剛剛給meimei講故事耗費不少口舌,口干舌燥的,這不得歇口氣。 謝浦看他慢騰騰的動作,眉一豎,就想要發(fā)火,然后聽到他開口,眉頭卻皺了起來。他不是沒有想過參與一腳紙的買賣,可是被陶家把控住,他們?nèi)绾文懿宓眠M去?“你知道什么?這并非如你想象中的那般容易?!?/br> “父親,你莫非還對王家崔家抱有希望不成?”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謝浦看著眼前這個兒子,他一直以他為傲,他希望他長成參天大樹,將來謝家能在他的手上更加強大。 謝灼在談?wù)碌臅r候,也收起了吊兒郎當?shù)哪樱皟鹤右詾?,父親應(yīng)該改轅易轍,跟陶家打好關(guān)系才是。” 他看了一眼沉默的父親,父親沒有立時反對,應(yīng)該就是心下早有這樣的想法。當下更是大膽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王家家主想法固執(zhí),只知道守舊,根本就沒有創(chuàng)新進取的意思。而崔家家主,性子急躁,遇事更加沒有頭腦,我們謝家根本就不足以之為伍?!?/br> 謝灼的分析很有道理,謝浦卻搖搖頭,“話雖如此,但是我們謝家可不能輕易就改轅易轍,灼兒,你要記住,名聲是很重要的。如果謝家真的見利忘義,見別人跌入谷底就踩幾腳。而一旦人家崛起就前往巴結(jié),這是為人不恥的,到時候只怕世人都會嘲笑我們謝家?!?/br> “父親大人錯了,兒子的意思也并非要我們謝家巴結(jié)陶家,我們要巴結(jié)的是潁陽學(xué)宮,是衛(wèi)先生。”謝灼說道:“潁陽紙是衛(wèi)先生帶人制出來的,掛在潁陽學(xué)宮名下而已。還有毛筆,墨,話本,水車俱是衛(wèi)先生想出來的。” 現(xiàn)在的紙很多人都把它叫做潁陽紙,因為它是潁陽學(xué)宮制作出來的,所以大家也都習(xí)慣了這樣叫法。 “什么?潁陽紙居然是衛(wèi)蘇弄出來的?不是說是學(xué)宮中墨家子弟做出來的嗎?”聽到謝灼的話,謝浦有些不可置信。 其實謝灼一開始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學(xué)宮中知道真相的也沒幾個。他也是從陶瑾那里套出來一點蛛絲馬跡,然后私下里探查,才得知了全貌。至于衛(wèi)先生如何愿意將這樣的名聲拱手相讓,謝灼就不是太清楚了,不過想起衛(wèi)先生最怕麻煩的性子,想來也是因為這吧。 謝灼點點頭,“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這個消息是不會有錯的?!?/br> 謝浦已經(jīng)站起身來,負手來回踱步,似乎是在思索兒子的話。良久之后才嘆了口氣道:“也是陶家的運氣,遇上了衛(wèi)蘇這樣的人,如果我們謝家能有這人相助……唉!”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上次他還去潁陽學(xué)宮專程想見一見衛(wèi)蘇,沒想到衛(wèi)蘇直接回絕,連禮物都沒有收,一并退回了。 “所以,父親以為陶家緣何能得到衛(wèi)先生的相助?” “難道不是因為陶家對衛(wèi)蘇有知遇推薦之恩?”這是外界普遍的說法。 謝灼卻微瞇了眼,搖搖頭,“要說知遇推薦之恩,衛(wèi)先生早已經(jīng)用水車還了,哪里還會一而再再而三與陶家這樣頗大的機緣?!?/br> “你是說,這其中還有它因?!敝x浦完全相信兒子,畢竟謝灼在潁陽學(xué)宮中,只要有心,就更難接近事情的真相。 “沒錯,如今陶家已經(jīng)依附于衛(wèi)先生,與衛(wèi)先生串聯(lián)一體。也只有這樣,兩方榮辱與共,才會有今日這番局面?!?/br> 謝浦走得更加急了,如果事情真如謝灼所言,陶家……陶家這是破罐子破摔。好歹也是世家大族,竟然依附于一介布衣,如果此事傳揚出去,那么陶家苦心經(jīng)營起來的聲望,有可能毀于一旦。 “父親可千萬不要作如此想法?!敝改缱樱x浦想些什么,謝灼又如何不知?!案赣H難道到現(xiàn)在還沒有看出來嗎?如今衛(wèi)先生是潁陽學(xué)宮中的人,依附于衛(wèi)先生跟依附于潁陽學(xué)宮又有何區(qū)別?更何況,父親可還記得前朝賢臣張楚?” 一語驚醒夢中人,謝浦滿頭冷汗,他差點就想錯了,沒錯,潁陽學(xué)宮幾千年的底蘊,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謝家能惹得起的。衛(wèi)蘇可不就代表了潁陽學(xué)宮嗎?而且張楚曾經(jīng)也是一介布衣,最后成就如何,是婦孺皆知。 “所以,父親,既然陶家都可以,我們謝家為何不可以?王家仗勢處處壓我們一頭,難道父親就真愿意這樣伏低做?。績鹤佑X得與其這樣,還不如與潁陽學(xué)宮,與衛(wèi)先生合作,互利共贏。潁陽紙的利益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以后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奇跡發(fā)生。看看陶家就知道了,如今王謝崔三家不都奈何不了他了嗎?” “這是關(guān)乎謝家未來的大事,并不是為父可以做決定的,此事還需從長計議?!?/br> “能與潁陽學(xué)宮牽連上,這也是一個機緣,衛(wèi)先生就是一個突破口,能抓住那是最好的?!敝x灼點頭,他如今先給父親提個醒,也免得將來行差踏錯。關(guān)乎謝家未來的走向,當然不是他們說了算的,這種事謝家族老還得商議之后才行。 不過此事也不急,他們還有時間作出選擇。 “那我們先出去吧,不然母親大人應(yīng)該等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