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好不容易做完了，可這又加十道題，是什么意思？

    “先生，你沒說錯嗎？干嘛還要加題啊？難道不應(yīng)該將任務(wù)取消才是表彰嗎？”阮稷不滿的嚷嚷起來。

    荀祁一邊看笑話，一邊說風(fēng)涼話，“王子稷啊，你知足吧，先生的意思很明顯了啊，這是重視你，有意栽培你??！你可不能枉費了先生的一番好意。哈哈！”

    阮稷想反駁，竟然無話可說，簡直欲哭無淚。他是知道衛(wèi)蘇的性子的，越是跟他做對，越是被針對。用衛(wèi)蘇的話來說，你可以不用來聽他的講學(xué)，但是，既然來了，那就一切都得遵循他的規(guī)矩來。

    衛(wèi)先生的規(guī)矩，他全都領(lǐng)教了一遍，實在是花樣眾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套進去了。想他一個高貴的王子，硬是被衛(wèi)蘇給教訓(xùn)得沒了脾氣。

    也許有人會問，阮稷為何被這般對待居然還每次講學(xué)都不落，這不是自討苦吃么？一個王子，想聽哪個先生講學(xué)不可？非得來衛(wèi)蘇這里受虐？

    你以為阮稷不想走??？什么破規(guī)矩，憑什么讓他個王子遵守？可他不是不想走，是走不了。

    自從聽了衛(wèi)先生講學(xué)，他就覺著挺合胃口，像是鳥兒為什么能飛？而人不能飛，如果給人安上一雙翅膀，是否就能跟鳥兒一樣飛了呢？那么，想要飛起來的原理又是什么？又或者，山的另一邊是什么，人如果一直走，一直走，會去到哪里？還有就是講學(xué)中還會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實驗，好多想不到的東西，在衛(wèi)蘇手底下都變得簡簡單單，明明白白。

    這些東西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新奇的，衛(wèi)蘇的講學(xué)給他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雖然現(xiàn)在他們很多都不知道為什么，可他們有興趣去想象去了解。

    而一到了其他先生那里聽講學(xué)，簡直就是如同嚼蠟，聽不到一會兒就會瞌睡連連?，F(xiàn)在他每日里盼的就是衛(wèi)蘇的講學(xué)，痛并快樂著。

    所以阮稷現(xiàn)在反抗無效，只能無條件服從，眾人看著王子稷，眼中閃過同情來。

    衛(wèi)蘇心情煩悶，不想多說什么，揮揮手上課。

    講學(xué)不過一個時辰，衛(wèi)蘇卻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話都說錯了幾回，好在他發(fā)現(xiàn)及時，生生給改了過來。今日狀態(tài)不對，衛(wèi)蘇也沒有多想，中間停下來調(diào)整了心態(tài)，這才慢慢緩解過來。

    學(xué)子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一場講學(xué)與往常無異。下學(xué)后，人人都意猶未盡。

    而衛(wèi)蘇沒有逗留，留下堂后作業(yè)就離開了。

    這條路很熟悉，是回家的路，他每天都要來回走很多遍。秦湛就住在他家隔壁，他家還是秦湛給分一半出來的。

    大門緊閉，衛(wèi)蘇上前敲門，不時就有仆人應(yīng)聲前來，“原來是衛(wèi)先生。”仆人認識衛(wèi)蘇，知道自家主人挺尊敬這位先生的。

    “王子湛可在？”衛(wèi)蘇問道。

    他剛剛?cè)チ艘惶藴叵壬睦?，原本是想讓溫先生過來替秦湛看看的。溫先生聽說是秦湛的事，笑道：“老夫已經(jīng)去過了，也開了藥?！?/br>
    學(xué)宮之中前來求學(xué)的王子，不管受不受寵，都是身份尊貴的貴賓，其待遇自然還是與一般人有些不同的。秦湛這一病，仆從報上去之后，溫先生后腳就跟著過來了。

    聽到溫先生去看過了，衛(wèi)蘇略微放心了一點，問道：“溫先生，王子湛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他病況如何？”

    溫良想了想，捋著胡子說道：“病情倒是不重，應(yīng)該是風(fēng)邪入體，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衛(wèi)蘇急切問。

    “這王子湛小小年紀，心思倒是恁重，老夫看他主要是郁結(jié)在心。如果他能看開想通還好，但是如果長時間這樣下去，只怕是越來越嚴重。到時候?qū)ι眢w損害程度可就不一般了……”溫良搖搖頭，嘆道：“其他病癥倒是好治，不過幾副藥而已，只是這心結(jié)……有道是心病，還需心藥醫(yī)……”

    溫良還沒說完，衛(wèi)蘇已經(jīng)離開了。他一愣，衛(wèi)蘇過來就是為了問問王子湛的病情？他這么急干嘛去？

    衛(wèi)蘇聽完溫良的話，心中氣惱，這小子還整出什么心結(jié)來了?？磥硎侨兆舆^得太安逸了，才會有事無事的東想西想的。照他的經(jīng)驗來看，這樣的，收拾一頓就好了。

    仆人有些不安，主子早就吩咐過了，不見任何人。之前王子祁過來，主子都沒心思見，直接回絕了，這衛(wèi)先生來，也不知主子肯不肯見。他們都是知道自家主子和衛(wèi)先生關(guān)系很好的，才沒有一上來就拒絕，可自己若是隨意將人放進去，怕不得吃掛落？

    看出這人臉上的為難之色，衛(wèi)蘇笑了，提醒道：“不如你前去通報問問看？”

    是這個理，仆人一臉喜色，忙去通報去了。

    “什么？衛(wèi)先生來了？咳咳！”秦湛聽到衛(wèi)蘇過來了，高興想迎出去，剛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頹然坐了回去。

    “主子，衛(wèi)先生就在外面等著呢，是請他進來，還是勸他回去？”仆人小心翼翼的問。

    秦湛擺擺手，示意不見。仆人領(lǐng)命，剛走到門口，卻聽秦湛喚道：“且慢！還是請衛(wèi)先生進來吧！”

    他有多久沒有見到對方了？盡管心灰意冷，聽到衛(wèi)先生這三個字還是忍不住雀躍欣喜，最終還是忍不住想要見見。秦湛眼中閃過一絲陰郁之色，雙手握拳，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仆從愣了一下，連忙去了。

    衛(wèi)蘇穿花拂柳，信步而行，這里的格局，跟他那邊差不離。仔細想來，他們兩家雖然只有一步之遙，可幾乎都是秦湛到他那邊去，自己反倒很少過來這邊。只初次入住之時，秦湛親自準備了接風(fēng)酒宴……此時，他心中一股異樣一閃即逝，想抓住點什么，卻有沒影沒蹤了。

    衛(wèi)蘇想了想，沒個頭緒，便也將之拋諸腦后了。不多時就到了前廳，秦湛已經(jīng)站在門廊之下，前來迎接了。

    才幾日不見，乍一見之下衛(wèi)蘇竟恍惚了一瞬。這個身材高挑的少年，此時瘦了一大圈，又因為生病的原因，臉色蒼白，讓人看著就心生疼惜。然而就是站在臺階上的這樣一個人，衛(wèi)蘇竟然覺得他身上生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來。

    衛(wèi)蘇一愣，秦湛已經(jīng)看到他，上前幾步，朝他行了一禮，溫聲道：“先生來了，湛身體不適，有失遠迎，還請先生恕罪?！?/br>
    衛(wèi)蘇晃眼，面前這人還是他熟悉的那個少年。所以，什么睥睨天下，氣勢不凡，剛剛一定是他的錯覺吧？

    兩人進屋落座，仆人上了茶水點心，衛(wèi)蘇輕輕抿了一口，才開口道：“聽聞你病了，我來看看，可好些了？”

    秦湛有些不好意思，點點頭，“已經(jīng)好多了?！?/br>
    其實這都是他自己作出來的病，自那日從衛(wèi)蘇家中出來后，他的確心如死灰。自己處心積慮想要謀劃積蓄力量，以在西秦站穩(wěn)腳跟，可這在衛(wèi)蘇眼里，竟然一文不值。

    回來后他愣愣的坐在庭院之中想了一夜，心中是焦慮、彷徨、不安。如果，衛(wèi)蘇不愿幫他了，他該怎么辦？如果，自己能力不足，會不會讓衛(wèi)蘇失望，如果，真有一個能真正胸懷天下之人出現(xiàn)了，衛(wèi)蘇會不會將他棄如敝履？一想到這些，他的心就疼得厲害。

    他絕不能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自己不是衛(wèi)蘇的選擇，是因為自己太弱小。想要留住衛(wèi)蘇，就必須要變得強大，不僅僅只著眼于眼前，而是要放眼于天下。秦湛想了很多，唯一的念頭就是留住衛(wèi)蘇，不能讓他失望，自己可以為了他改變。

    就在這一刻，秦湛變了，又似乎什么都沒有變。誰也不知道，秦湛想了許多，只為了不失去衛(wèi)蘇。

    衛(wèi)蘇皺了皺眉，“你怎么了？”眼前的秦湛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澳阈⌒∧昙o就孤身一人遠離故土，很難不想家。有很多事情，你都不要悶在心里，你可以當(dāng)我是友人，可以跟我傾吐你的心事，我不會笑話于你?！?/br>
    衛(wèi)蘇苦口婆心，想要勸解秦湛。溫先生既然說這人思慮過重，除了思念家鄉(xiāng)親人，其他想來也就沒什么好思慮的了。

    “先生何出此言？”秦湛不明白衛(wèi)蘇為何會這樣說，疑惑問道。

    衛(wèi)蘇以為他放不下面皮承認，如實說道：“我之前去過溫先生處，詢問過你的病情，他說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你思慮過度而引起的?！彼戳饲卣恳谎?，見他不答，繼續(xù)說道：“其實我也跟你一樣，大老遠從家鄉(xiāng)跑到這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來。偶爾夜深人靜之時，我也會想念我的那個世界。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既然回不去，那總要想開一點，做些有意義的事吧？”

    秦湛不明白衛(wèi)蘇所說的他的那個世界，聽完他安撫的話，眼中卻有了一抹堅毅，也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叫他舍得放手？

    眼前這人就是一道曙光，照亮他曾經(jīng)漆黑一片的內(nèi)心，從初次遇到，他對著人溫柔寵溺的一笑，就讓他淪陷進去了。后來他們之間的相處中，這人對自己時時刻刻的溫柔呵護，更讓他舍不得放手。

    既然上天讓他們相遇，那就是一種緣法，以前不相信命運，現(xiàn)在他信了，不過，他還要努力創(chuàng)造未知的命運。

    秦湛垂眸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在心底深處，乖巧的點點頭，“知道了?！?/br>
    既然衛(wèi)蘇誤以為自己是思念家鄉(xiāng)而情緒不穩(wěn)，那他也沒必要多做解釋，否則只怕會越解釋越亂了。

    他捂嘴咳嗽兩聲，然后聲音沉悶的說道：“家中來信了，湛一時間心緒難以自持……咳咳！所以……”

    他沒有將話說透，卻足以讓衛(wèi)蘇相信果然是這樣的原因。

    第60章

    果然是因為想家了么？之前秦湛也說過有派人送信回去, 但是一直以來石沉大海，倒是從來沒見過回信。想來他也是因為這信起了思鄉(xiāng)之情, 才會如此的吧？

    這次終于有了消息了，應(yīng)該高興才對，“這不是好事嗎？應(yīng)該就說明了你示好示弱的方案是正確的。有了階段性成果，已經(jīng)有人開始注意到你了，就成功了一半?！毙l(wèi)蘇分析說道。

    秦湛點頭，“沒錯, 先生的方法果然有用。信是顓太夫人派人送過來的，雖然也就是一些家常，又勉勵了幾句話, 賞賜了一些尋常小玩意兒, 但是這也是一個好的轉(zhuǎn)變?！?/br>
    秦湛時不時派人送信回去，還有一些小東西。他的信中不過幾句關(guān)切的話語, 平淡的慰問而已，而這些小東西, 更是不值什么價錢的，只不過是新鮮好玩罷了。一開始他也并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死馬當(dāng)做活馬醫(yī)罷了，而且他下意識覺得相信衛(wèi)蘇, 才會照著去做。

    其實會有這封回信, 也是人之常情。王宮里的人成日里勾心斗角，每每說話都半藏不露，與人打幾鋒更是來來回回不停歇過，又哪里見過這種平民庶人家才有的溫馨親切問候。

    一開始顓太后也根本沒有注意到秦湛送來的信, 就算有宮人提及, 也根本就想不到這王子湛是何人。她的子孫后輩太多, 根本就不可能每一個都記得住，更何況秦湛從小就被送出去，更是沒見過面，這就更加淡薄了。

    到后來，程回回西秦以后，特意幫秦湛說話，還呈上秦湛送的墊枕。這墊枕正適合顓太后用，顓太后雖然每天都會有不少人費盡心思，用各種各樣的奇珍異寶討她的歡心，她卻覺著無趣得緊。倒是秦湛送的這個墊枕，用著舒服，看起來并不精致，卻花了真正的心思在里面，讓太后很是開心。加上程回說的好話，替秦湛加分不少，也讓顓太后記住了這個名字。

    因為宛夫人被關(guān)禁閉之事，宛夫人之子秦盱是個被寵壞的，為了給母親討公道，在宮中大鬧了一場，傳到顓太后耳中，這還得了？氣的顓太后心口子疼，特地將秦王叫過來訓(xùn)了一頓。秦王雖然心疼這個兒子，可他讓太后生氣，自己在中間也不好做人，只得將王子盱遠遠打發(fā)開去。這一系列鬧劇驚動了其他的王子，看戲的有之，幸災(zāi)樂禍有之，煽風(fēng)點火有之……總而言之一句話，宮中被這些人鬧得烏煙瘴氣，讓顓夫人萬分不待見。

    也正是這樣，當(dāng)再次收到秦湛的來信時，顓太夫人眼前就感覺到一陣清爽。兩相對比之下，越發(fā)覺得秦湛的珍貴之處來，還是這個孩子有孝心。

    秦湛從不會像其他王子一般斤斤計較，他也從不會想著要爭些什么，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問候身體的話，字里行間看起來，是那么的真誠。就仿佛是尋常人家的子孫關(guān)心家中長輩的身體，祝愿身體康健。

    顓太夫人哪里感受過這樣的情懷？她從小長于鄒國王宮，如花的年歲和親下嫁給西秦先王，一直在宮中沉浮半輩子，什么陰私污暗之事沒有見過？現(xiàn)在這種體驗，真正讓她起了一絲興趣來。

    說到底秦湛也是王子，更是她的孫子。從小被放養(yǎng)在外，被忽視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想來也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可王子湛沒有半點抱怨，反而以赤子之心來回報他們?？磥磉@王子湛正如程回所說，是個至誠至性之人。

    王子湛隔著這么遠也能想到他們，還精心準備小禮物，如果不回禮表示一下，豈不是會寒了這孩子的心。想到這里，顓太夫人便讓人回了信，又從自己的私庫中選了兩樣不值錢的小玩意兒，派人給秦湛送過去。

    “你能這樣想就很好?！毙l(wèi)蘇放下心來?！跋嘈旁俳釉賲?，在這上面多下點功夫，太夫人就會被打動，這就算是你的助力，以后一定要好好把握才是?！?/br>
    有太夫人做后盾，以后秦湛回到西秦，也就有了立足之地，只要把握得好，相信以秦湛的能力，自保是沒問題的。

    秦湛也是這么想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進展，他絕不會半途而廢。

    “先生，我下一步又該如何？”秦湛詢問道。

    “可以按照這條路走下去，另外你現(xiàn)在也可以開始下一步的計劃，暗中收買些朝中大臣，有他們偏向你，為你說話，你就不會像以前那般透明，到時候你就有了說話的余地，也有了自己的選擇權(quán)。這樣一來，你也就不會再受人擺布了。”

    秦湛點點頭，衛(wèi)蘇說得沒錯，他記下了。

    “當(dāng)然，招募培養(yǎng)人才也是時候了，這些人才只要為你所用，你的勢力就能更一步加強，實力強才能讓自己不受欺負，拳頭必須要硬。但是一切都要暗地里進行，你的所有一切野心抱負都必須隱藏起來，表面必須是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這樣才能減輕敵人的防備之心，才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你可明白？”

    秦湛嘴角微微上揚，手指輕輕摩挲輕捻著袖口，他心中感激，“湛明白了，多謝先生指教！”

    衛(wèi)蘇很欣慰的點點頭，秦湛的確是可造之材，他很聰明，只要有人提點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完成得很好，他有野心有抱負，將來還不知道能走多遠。

    既然秦湛沒什么事，衛(wèi)蘇也放心了，他也不多耽擱，就想要告辭離開。秦湛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衛(wèi)蘇察覺到，輕輕皺眉，有什么是不能說的？“你想說什么？”

    秦湛想了想，他想問衛(wèi)蘇，如果自己想要爭霸天下，想要完成先生的夙愿，可有這個機會嗎？可是話到嘴邊，卻換成了：“先生，湛想要那個位置，想要改變西秦的命運，想要西秦百姓不再有苦難，湛，可以么？”

    衛(wèi)蘇心里一震，雖然知道秦湛有野心，有抱負，他卻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表露過什么。今日他突然這般說出來，是為何？

    不過衛(wèi)蘇卻又一點欣喜的，就好像一個滿腹心事的后輩突然敞開心扉，跟喜歡的長輩分享自己的心情，這也算是一種成就感吧。這個少年毫無保留的信任自己，衛(wèi)蘇心中很是感慨。

    秦湛眼巴巴的看著他，似乎在等著自己的看法，衛(wèi)蘇微微一笑，“你認為你可以么？”

    “我？”秦湛莫名。

    衛(wèi)蘇拍拍他的肩膀，“你為何不相信自己呢？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要有方向目標(biāo)，就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br>
    秦湛握拳，一時間思緒萬千，他沒想到衛(wèi)蘇會這樣說。只要相信自己就一定能成功，那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愿也能成功？

    潁陽城中，行人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有人行色匆匆，不知為何奔忙。

    “齊兄，齊兄，這邊！”

    一個青衫男子聽到呼喊，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一間小小的酒舍中，有三五友人聚在一起。喚他之人正是他們中與自己最為要好之人楊和。

    齊逞一抬手，示意聽到了，加快步子走了進去。

    都是熟識之人，齊逞朝著眾人拱手，口中表示歉意，“哎呀，小弟家中處理點事，這廂來遲了，給諸位賠個不是?！?/br>
    “你也知道來遲了啊，那就自覺罰酒三杯，大家沒意見吧？”有人就此起哄，眾人也都紛紛附和。

    齊逞無奈，只得點頭，自己罰飲了三杯，眾人這才饒過他，讓他坐下來。

    “齊兄啊，你說說，你成日里都不見個人影，到底在家中做甚？莫不是家中有美嬌娥？讓人難以割舍，這才不出來了？”楊和玩笑道。

    “是啊齊老弟，你看你好多次聚會都不見你的身影了，今兒這次若不是楊老弟出面，只怕都難見你一面?！庇腥烁胶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