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濃情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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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王驍歧拿著手機,“叔叔,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大數(shù)據(jù)時代?而我恰好是學計算機的,網(wǎng)絡這個東西比較精通,我剛剛可是把你的話錄了視頻,包括你車內(nèi)的司機信息也都拍了下來,只要我現(xiàn)在發(fā)給同學就可以迅速人rou到你的所有消息并且隨視頻一起公布到網(wǎng)上。你們這兒可是個全國知名的旅游城市,出租車司機繞路還人身威脅這種黑料爆出來,會有什么影響你心知肚明。”他再晃晃手機,“你要不要試試,是你當?shù)貏萘淼目?,還是我手速快?” 司機當場被他嚇住,忙把剛收的錢伸出來要退給他們,“哎哎!我怕了你了小兄弟,你剛剛就當我說的話全是放屁,你們這單的錢我不要了行不行?你把我投訴撤了,撤了好吧?吃到投訴我是要扣證待崗的呀!我全家老小指望我掙錢吃飯呢!” 王驍歧當然沒接錢,他說,“沒有人的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社會誰又比誰容易?你剛剛欺負威脅沒有社會經(jīng)驗的學生時怎么沒想過后果?” 語落,牽著許意濃走得頭也不回,任憑那司機再怎么喊喚。 目睹了一切的劉爽直呼,“酷斃了帥呆了啊老王?!边€嫌棄推了把周鄴,“你學著點兒??!人家老王多有警覺性,一上車就開定位,你呢?一上車只知道睡覺,到哪兒睡哪兒,你是豬嗎?” 周鄴連連點頭,“對對對,老婆說的都對?!庇纸o王驍歧點贊,“厲害了word哥!” 只有許意濃心有余悸,她覺得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頭看看那出租車再拉拉他手,“要不,還是算了吧?” 他態(tài)度強硬,“機會不是沒給他,這種給城市抹黑的司機如果不曝光只會助長不良風氣,后面會有更多受害的游客。” 他就是這樣,一旦認定對錯的事不會輕易改變,哪怕是她出言相勸,也依舊會堅持自己的原則。 只是時過境遷,當年滿身傲氣的他似已不在,更多的是沉默與妥協(xié),只有上一次跟她爭論系統(tǒng)方案的會上,他才像回歸了曾經(jīng)的自己,卻也只是短暫的一瞬。 沉默又在車里肆意蔓延,到了酒店,兩人先后下車,許意濃走得有點慢,他也走得不快,進到酒店里在電梯門口等候的時候,他突然把手中的紙袋遞到她面前。 許意濃一個愣神,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啟唇,“今天,謝謝?!?/br> 她抬頭看到他緊致的下頜線,片晌后問,“謝什么?看奶奶?” 他也在看她,順言道,“和沒有拆穿我?!?/br> 許意濃再看看他手中那精致的紙盒,“你來我往,欠你的人情清了而已,謝禮就不用了,而且我很久不吃甜食了?!?/br> 要換了以前,只要被拒絕,他肯定就把手收回去了,可現(xiàn)在卻沒有,他手仍懸空著,“不是還沒吃晚飯?墊墊吧?!?/br> 他還記著她沒吃飯,但她依舊不接,他突近一步,縮短了跟她的距離,聲音聲音一如既往低沉。 “要我送到你手里?” 這時又來了其他從大堂過來等電梯的人,許意濃覺得在人前拉扯有些不好,就硬邦邦地伸手接了。 站了一會兒她又想起什么,“你不是也沒吃飯?你的那份呢?” 他已經(jīng)將手插進褲袋,望著電梯樓層提示淡淡道,“我晚上不吃甜食。” 電梯到了,許意濃猝不及防被后面人推進電梯內(nèi),像是一批跟團來的游客,都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把電梯一下占滿,也把她給擠到了角落。 王驍歧因為讓了幾個中年婦女,沒能有多的空位進來了。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她們抱歉地跟他打招呼。 “沒事,我等下班?!蓖躜斊绲囊暰€正對著電梯內(nèi)道,等最后一個人進去,剛剛紳士地幫她們擋放在電梯門上的手才移開。 電梯就這樣慢慢合上,他的身影隨著那縮短的縫隙越來越小,直至不見,他們被人潮就這么分開了,也沒來得及說聲再見。 許意濃手上拎著那紙袋,耳邊充斥著那些個大媽的感嘆聲。 “剛那小伙兒可真帥嘿?!?/br> “可不是,個頭也高,模樣沒得說還有禮貌,一直細心地替我們擋電梯門呢。” “是啊是啊,我兒子要占其中一樣我都開心死?!?/br> 從頭到尾許意濃窩在角落如同聽客,無人留意到,直到她們先下,電梯里才清凈了下來。 許意濃回到房間腳快廢了,她脫下鞋,發(fā)現(xiàn)腳跟磨破的地方更多了,估計明天得長泡了,換上拖鞋后她看了看手中的紙袋,隨手往茶幾上一放就去給手機充電了,但是蛋糕的香氣透過那紙袋很快飄散在整間房里,讓沒吃晚飯的她越聞越餓,等卸了妝洗了臉她最終沒忍住,還是把它打開了。 是一個透明盒子里裝的小蛋糕,挺精致的,有一圈水果,中間還插著巧克力片。 “花里胡哨?!彼轮郯训案饽贸鰜?,這才發(fā)現(xiàn)那巧克力片上還寫著一豎排字——生日快樂。 明明今天不是誰的生日,明明也知道他是因為時間緊促在蛋糕店隨手拿的,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第20章 許意濃用拿起勺子舀了一點蛋糕送進口中,奶油的香甜從舌尖開始散開,很快密布在整個口腔,愈發(fā)濃郁,接著她又把那帶著“生日快樂”四個字的巧克力片吃掉了。 她已經(jīng)好多年沒吃過蛋糕了,出國后每年生日吳老師都會發(fā)來叮囑語音。 “寶貝生日快樂,今天要記得自己去買個蛋糕吃。” 她雖然每次都回的好,可最后卻并沒有買,前兩年還會從蛋糕店的櫥窗經(jīng)過看看那些漂亮的成品,后來索性去都不去了。 因為她覺得年紀越來越大這種事有什么好值得慶祝的,還特地買蛋糕慶祝,傻不傻?從此她也沒有了過生日的習慣…… 又吃了幾口蛋糕她就沒再吃了。 大概太久沒吃奶油了,才吃一點就膩了,而且她覺得他買的蛋糕中看不中用,一點都不好吃,吃多了嗓子里齁甜齁甜的。 于是她把蛋糕往桌上隨便一放,打開一瓶礦泉水猛灌了幾口就去行李里翻煙抽了。 夜闌人散盡,沒多會兒房間到處彌漫著濃郁的煙草味,煙灰缸里也不知不覺都是堆砌的煙頭,說起來以前她還挺討厭這嗆鼻的煙草味的,也不記得是從什么時候起沉溺于其中戒都戒不掉的,她覺得這會兒如果有點兒紅酒就更好了,可惜這家酒店提供的酒都是rio那種果酒,她不喜歡,而那個只動了幾口的蛋糕就那么安靜地躺在桌上,她沒扔就這么放置著,眼睜睜看著上面的奶油慢慢軟化掉,變得癟塌塌再也沒有了先前的精致美麗,就像這夜再美,終會隨著天亮而消逝。 移開視線,把最后一根煙蒂按滅在煙灰缸里,許意濃攏了攏酒店的睡袍一股腦地倒在了床上,她空靈地望著天花板,再伸出手掌張開五指,燈光從她指縫中流淌下來,星星點點地灑在她的臉上,身上,慢慢地她再縮回手,遮住視線擋在了自己的眼上,房內(nèi)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 腦海里不住浮現(xiàn)養(yǎng)護院里奶奶的模樣,她眼眶越發(fā)灼熱,雙手覆蓋在臉上抹了抹她又突然坐了起來,像是被什么東西牽引著起身去把那蛋糕拿了起來,她走到電視柜旁蹲下,打開了下面的小冰箱打算放進去冷藏,可她發(fā)現(xiàn)那冰箱里雖然放滿了飲料卻沒什么冷氣,燈也是暗的。 她重新站起來給前臺打電話。 “你好,我是7252客人,我房間的冰箱好像壞了,麻煩派人來幫我看一下好嗎?” “好的,我們這就安排,請您稍等。” 很快人來了,許意濃看她擺弄了一會兒,最后卻抱歉地告訴她,“不好意思女士,這個冰箱確實出了問題,目前不能正常使用了。” 許意濃問:“是什么原因?” 工作人員解釋,“我們是一家老酒店,在h市年代很久了,可能是有些設施還沒及時淘汰,所以……但是這種情況很少發(fā)生的?!?/br> 不知為什么,這牽強的理由許意濃聽著竟莫名生出一股煩躁來,問道,“那你們每次清理房間不檢查的嗎?就這么把有問題的房間交付給下一位顧客?老店的服務不是應該更嚴謹嗎?” 工作人員忙打招呼,“不好意思女士,確實是我們的問題,但這一時半會兒確實也解決不了,附近馬上就要搞汽車峰會,這兩天酒店全滿,要擱平時碰到這種情況我早就給您換房了?!?/br> 許意濃再看看那冰箱,只覺得自己真是點兒背,她斂斂情緒確認,“不能修好了嗎?” “要等明天了。”工作人員看看那塊蛋糕又說,“如果是要放東西冷藏,我們可以幫您處理的,您什么時候想要就打電話給我們,再給您送來,您看可以嗎?” 許意濃聽著麻煩,她搖搖頭說,“算了算了?!?/br> 這件事就這么不了了之,等工作人員離去,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她一向不是個喜歡為難人的個性,剛剛竟為一塊蛋糕咄咄逼人起來,腦抽了? 她再也不去看那蛋糕了,扭頭就掀開被子躺回到床上。 不就一塊蛋糕嗎?本來她也不喜歡吃,大費那個周章干嘛?睡覺! # 第二天一早許意濃跟于崢直接約在大堂碰頭。 “沒睡好?”雖然她化了妝,但于崢覺得她略顯疲憊。 她也沒否認,“有點認床?!?/br> 于崢看了她一眼,繼而往外走,“往后出差的機會還很多?!?/br> 許意濃跟上,“嗯,以后習慣就好了?!?/br> 兩人來到逐影h市分部,他們被那里的bom接待后于崢還要去跟中層會面,許意濃很知趣地說,“我找個能辦公的地方待著就行。” 于是分部的bom總監(jiān)立刻安排人帶許意濃去備用辦公桌。 走之前于崢還叮囑了一句,“我這邊不會太早,到了飯點你就跟這里同事一起去食堂用餐?!?/br> 許意濃笑笑,打趣,“領導,我不是小孩子?!?/br> 于崢唇角也微浮,沒再說什么,往會議室去了。 他們兵分兩路,許意濃坐下后摸到電腦也很快進入工作狀態(tài),她回復了幾封郵件,又登系統(tǒng)搭了幾個bom,同時審批了組了幾個流程再盯了一下項目進度,一系列處理好已經(jīng)到了中午。 分部的同事熱情地要帶她去食堂用餐,許意濃看了看時間跟她說,“謝謝,但我中午有約了,我出去吃。” 那位同事哦了一聲,把自己的工作牌給她,“那你把我工作牌隨身帶著,不然回頭保安不讓你進來。” 許意濃接過,“好的,謝謝啊?!?/br> “不客氣的。” 許意濃把工作牌塞進包里就出了去了,她滴滴叫了一輛出租車,目的地是昨天那家養(yǎng)護院。 她始終還是放不下奶奶,想再看看她。 可是到了那里,想進去卻沒昨晚那么容易了,今天前臺換了一個年長的護士,看到她問是來詢問床位還是來探訪老人的。 許意濃忙說,“我是家屬,來探訪的。” 護士:“哪位老人的家屬???” 她報上奶奶的名字。 護士抽出一本文件夾翻了翻,停在一頁,又看看她,“你是老人什么人???” 沒想到她盤查那么仔細,許意濃一時啞然。 護士把文件夾往臺上一攤,“現(xiàn)在老人們都午休了,這個老人的探訪人里我對你也沒任何印象,沒家屬帶著我不能隨便讓你進去的啊小姑娘。” 許意濃向前一步解釋,“我昨晚有來過,前臺是另一個值班護士,她可以證明我是家屬?!?/br> 護士問,“我們晚上值班護士是兩個,你說哪個?” 許意濃一時無言以對,一聽知道是不好隨意糊弄了,想了想心一橫,她硬著頭皮說,“我,我是老人她孫媳婦?!?/br> 護士再抬眼,“那你老公呢?” “他今天沒時間,所以讓我來看老人家。” 護士手一攤,“那你出示一下結(jié)婚證,老人的孫子我倒是有點印象的,看到照片就知道了?!?/br> “我沒帶。”許意濃面露為難之色,還說得有模有樣,“這東西跟身份證不一樣,沒人隨身帶啊?!?/br> 護士卻一板一眼,“那不行,你別看我們這兒是私立養(yǎng)老院,也是有規(guī)章制度的,總不能來個人說是親屬就放進來,那不亂套了?要出了什么事我也是有責任的呀。”說著邊拎起座機邊翻之前的探訪簿記錄找登記信息,“這樣吧,我給你老公打個電話確認一下,身份核實好就讓你進去。” 這個護士這么較真負責出乎了許意濃的意料,看她低頭撥號動作,她怎么可能讓她打出那個電話給王驍歧,心底嘆了口氣決定另辟蹊徑,下一秒她跟變臉似的秒換了一副表情,同時伸手制止護士的動作,“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