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第三任丈夫殺死之后我重生了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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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第三任丈夫殺死之后我重生了 》 作者:阿司匹林有點(diǎn)甜 文案: 世人皆知清寧出生謝家,是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女 可是沒人會想到她婚途會如此多舛 第一次嫁人,視為知己的青梅竹馬親手將她送入皇宮 第二次嫁人,如謫仙般的太子殿下睡在殿外,讓她空守一夜紅燭 第三次嫁人,溫和的夫君輕輕告訴她,她只是她長姐的替身 重來一世,謝清寧選擇誰也不愛,安安靜靜自個(gè)兒蹲在角落玩 但誰能告訴她,這些自己貼上來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不是甜文,不是甜文,不是甜文,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內(nèi)容標(biāo)簽:宮廷侯爵 天之驕子 重生 女強(qiáng) 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被第三任夫君殺死后 立意:勇敢追求愛情 第1章 人的一生或許很長,也或許很短,譬如朝露,清晨時(shí)就已注定了夜晚時(shí)的結(jié)局。 清寧三歲那年,丫鬟給她念過稱骨歌。 二兩命途舛,三兩多奔波,五兩命中貴,六兩生顯赫,七兩功成就。 她好奇問,“那我?guī)變桑俊?/br> 丫鬟忽然卡了殼。 或許冥冥之中早已給她寫下結(jié)局,她一生婚途波折多舛,飽受冷落慢待與輕視。 十六歲那年許嫁青梅竹馬的遠(yuǎn)房表哥,卻被對方以“不堪為大家婦”的理由斷然拒絕。 十七歲,她作為棄子嫁給比自己大三十歲的皇帝。 十九歲,昭帝崩,無出,入冷宮。 二十歲,繼長子深情握住她的手,不顧朝臣勸阻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 她受盡萬千寵愛,盛寵不可一世,飽受來自各方譴責(zé),可是沒人知道,丈夫自娶她起就沒有一次在她宮殿中休息。 二十四歲,明帝輾轉(zhuǎn)病榻無法醫(yī)治,崩。臨死前下旨要求謝氏殉葬。 她于是三嫁繼長子之弟,這是她所嫁的第三位皇帝。 這場她自己強(qiáng)求來的婚姻如同梗在喉嚨的骨頭無法下咽。婚后相敬如冰,冷冷淡淡。 如是四年,無寵,無子。 深宮里的更漏、燭臺上的燭淚像磨豆子的磨盤,當(dāng)年背叛與磨難也無法抹殺她,可是當(dāng)她形單影只與影子相伴時(shí),卻不得不承認(rèn),她輸了。 二十八歲,叛軍起,大楚軍隊(duì)不堪一擊,國滅。她死于那場禍國之難中。因?yàn)檎煞蛑豢蠋ё邜勰揭丫玫陌自鹿?,卻把她留了下來。 直到頭顱被斬落下前,她仿佛還看見丈夫扭曲的臉。 他帶著恨意對她說,“你以為我憑什么娶你?你不知道你死掉我多么快活?!?/br> 于是這一年她結(jié)束她短暫又荒唐的一生,如同開在枝頭的花,遇見的男人都是過客,無人為她駐足,惋惜她花期的短促。 在死之前,她手握玉壁,面前依次浮現(xiàn)過許多人的臉。 有那個(gè)丫鬟的,她站在窗臺旁,看著她躲躲閃閃告訴別人她只有一兩七錢的淺薄命途。 還有母親的,她面容冷淡又寡素,深深皺起眉毛,說著“從一開始就覺得她不討人喜歡”這樣的話。 她心想,如果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她有重來的機(jī)會,她定然要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走到那漠北,走到那沙漠,做一輪孤獨(dú)的落日。 她恍惚又想起自己當(dāng)年身穿騎裝騎馬從金陵城外秦淮河旁路過時(shí),馬匹上掛著殺敵戰(zhàn)將所獲的頭顱,意氣風(fēng)發(fā),滿樓飄落而下的手帕。那一刻她曾瞇眼許下的愿望,“我以后要做個(gè)人人敬仰的大將軍。我以后要嫁給一個(gè)愛我的人?!?/br> 可是她一個(gè)都沒做到。 她被折斷翅膀,一生輾轉(zhuǎn)于那些并不愛她也從未憐惜過她的男人身邊,生活在謊言中,深藏于深宮,葬送性命。 在晨光中,她被砍下來的頭顱掛在城墻上時(shí),嘴邊仿佛還帶著笑意。 2. 冬日里天涼蕭瑟,院子里的梧桐樹上孤零零掛了幾片枯葉,小院子里的主子們又關(guān)了門在吵架。 這可急壞了一眾下仆,當(dāng)主子的高興了賞他們幾個(gè)銅板,不高興了就得活生生刮下他們一層皮,橫豎沒他們的好日子過。 眾人皆低著頭不敢吭氣,裝鵪鶉似的靜悄悄干活。 謝府中瀟湘院的姑娘最受寵也最奢侈,冬日燒暖爐非要用最好的銀絲碳,用不完的炭火放在院子里煨那泉溫泉,大小姐又嫌氣味大,非要讓人把水舀出來用清水換了,累得人瘦了兩圈。 然而此時(shí)屋中并不是外間猜想那般喧鬧,而是一片清靜祥和的氛圍。 地上鋪著一大塊柔軟的地毯,地毯上放著漆紅木家具,簾幕從上空垂落下來,空氣里充斥著淡淡的熏香味,溫暖如春天一樣。 清寧坐在妝臺前,看著鏡子里倒映出一張十四五歲少女孤冷的臉頰,這張臉因?yàn)檫^分清高顯得不太美麗,一雙圓圓的眼睛掛在上面有些桀驁的模樣。 現(xiàn)在是清寧回來的第三日,她正好十六歲,是謝家最受寵愛的小姑娘。她沒有入宮,也沒有嫁人,很多事情從這一年開始,能夠回到這時(shí)候,是多么幸運(yùn)的事情。 只是現(xiàn)在她仍舊有些不習(xí)慣現(xiàn)在這具年輕的身體,坐在凳子上也會無緣無故摔過去,再加上現(xiàn)在她腦子里多了個(gè)莫名其妙的東西時(shí)時(shí)sao擾她,導(dǎo)致她現(xiàn)在判斷力失常。 奶娘不知道這情形,還以為她害病身子不大好,說要讓正房那邊幫忙請大夫過來。 奶娘用帕子揩著眼淚道,“你爹就你一個(gè)兒,你若不好好生生的,我以后怎么有臉見你死去的爹?!?/br> 清寧不理她,埋著頭翻找面前的木箱子。 腦子里那不知是從何而來的古怪玩意兒在喋喋不休說話,“大小姐,你好歹回答我一聲,完了,莫不是個(gè)傻的?!?/br> 奶娘嘆了口氣,腦子里的古怪東西也在嘆氣。清寧被這嘮叨的雙重音sao擾到頭腦發(fā)脹,恨不得立刻暈過去。 流光一進(jìn)屋看見她撐著頭的樣子,連忙把她扶到桌邊坐好,小聲道,“我的姑奶奶欸,你好好坐著養(yǎng)病就是,生氣就扔這個(gè)。” 說著遞了一匣子珍珠給她。 這珍珠一顆一顆放在木匣子中,每一顆都無比圓潤,但在她嘴里卻成了隨意把玩的玩意兒,不知多少人知道會痛罵紈绔。 見清寧只盯著她手中珍珠卻不接,流光誤以為她不喜,便又換了一座半人高的觀音像,道,“不如摔這個(gè)解解氣?!?/br> 奶娘被吸引了注意力,上前阻止流光動作,道,“放著別動,寧寧身體沒好怎拿得動這樣的東西,你去取一只玉杵來,我給她敲著聽,我聽有人說玉觀音沾了靈性,敲碎時(shí)聲音最好聽,寧寧怕還沒聽過?!?/br> 流光小聲辯駁道,“奶奶,玉觀音得摔,摔碎的聲音脆而高,宛若大珠小珠落玉盤,若用玉杵敲則有雜音,又沉悶,忒沒意思。” 清寧興致缺缺看著兩個(gè)女人忙來忙去,她想起自己在閨中十分嬌慣,每每發(fā)脾氣就喜歡摔東西解氣,她舅舅疼愛她,專挑貴的擺件送給她放在庫房里,讓她心情不好時(shí)摔著玩。流光和奶娘作為下人不會勸解,反而任由她任性胡來。 但這也是未出嫁的事情,等她入了深宮,反而變得修身養(yǎng)性起來。 兩人正勸說著,忽然齊齊住了嘴,房門打開,只見一個(gè)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的婦人被兩個(gè)丫鬟扶著走進(jìn)來。 這婦人穿著青灰色的深衣,頭發(fā)用一根玉簪子挽起,露出一張雖飽經(jīng)風(fēng)霜依舊不減美貌的臉。 清寧忍不住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這是她母親謝韞娘,韞娘死得早,清寧第一次嫁人那會子她已經(jīng)纏綿病榻多時(shí),臉色一日不如一日,哪還有如今的半分芳華? 不過也幸好如此,韞娘是個(gè)最古板不過的女人,總是用最苛刻的條件約束、命令她,若是真知道后來的事情,恐怕得氣到吐血。 韞娘看了一眼屋內(nèi)就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蹙眉道,“小姐任性都不知勸,她以后非長成個(gè)紈绔不可!” 頓了頓,又溫聲數(shù)落清寧,“你可真是被慣壞了,不想喝藥就扔去院子里倒掉,家里牡丹不知被你澆死多少。前日里你外婆才說了你,昨日二姑娘的乳母又上門來找我告狀,我看你是得活活氣死我?!?/br> 流光噤聲不敢動,奶娘則訥訥替清寧辯解兩句。 韞娘等她們不說話才走到床榻旁挨著清寧坐下來,拍拍她手臂道,“自家姐妹哪有隔夜仇,玉珠現(xiàn)在吃足了苦頭,躺在床上起來不了,你氣也消了,不如去和她道個(gè)歉。” 她嘴里的謝玉珠是大房庶女,因說話刻薄常年與清寧不對付,這次二人更是因?yàn)橘愸R結(jié)下梁子。 不過這次落水也說不出是誰的錯(cuò),聽流光的意思,這位二小姐眼饞清寧的馬好久,想借來騎一騎。 清寧一直不喜歡她,不愿意借,謝玉珠就趁想她不注意把她撞下水出氣,沒想到清寧眼疾手快躲過去,只摔下馬,謝玉珠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落了水。 這下可好,謝玉珠躺在床上就一口咬定清寧推她入水,清寧當(dāng)然不肯承認(rèn),但當(dāng)時(shí)除了丫鬟無人看著,誰都不能證明誰對。 清寧聞言就不客氣道,“我也生了病,她也生了病,這事在這里扯平,萬沒有我上門與她道歉的道理?!?/br> 韞娘皺著眉毛看她,“她姓謝,你又不姓謝,若不是我還能護(hù)著你,你以為你在謝家有好果子吃?” 她說這話乃是因?yàn)樗x韞娘是外嫁女,十多年前死了丈夫,謝家人覺得她可憐就把她接回娘家。韞娘為死去的丈夫守孝不肯再嫁,而清寧就是她被接回來時(shí)所帶的拖油瓶。在她看來,她們娘倆就該在謝家低頭做人,而不是仗著謝家人寵愛肆意妄為。 清寧聽完不愿松口,“我肯定不會去。如果我去了,那豈不是說明我心虛才道歉?” 不過說完看韞娘眼神,清寧就知道她肯定不信自己。畢竟她十六歲以前特別能惹禍,三天兩頭就有人上門告狀。 導(dǎo)致后來門房看見有告狀的,什么都不問,直接就給送瀟湘園來。 韞娘又道,“玉珠還說你又穿了男裝偷遛出去玩,我方才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你可真長出息了。” 清寧罵了聲“告狀精”。 其實(shí)十多年前的事情已經(jīng)模糊了,謝玉珠性格有些愛計(jì)較,又喜歡告狀,清寧則性子活潑嬌縱,常扮做男子外出玩樂,二人年歲相當(dāng),常常被長輩拿來比較,如此梁子就越結(jié)越深。 她好奇地看著韞娘,小聲問,“謝玉珠躺在床上還有心情告狀?” 韞娘警告地看她一眼,“在外人面前可不準(zhǔn)這么說。罷了,不去就不去,待會兒我替你挑東西送去賠禮。” 如此就一錘定音,清寧被她說得無可奈何。 還是奶娘疼她,把清寧摟過來柔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