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夏貴妃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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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說了,那孩子在我手上,并且認賊作父?!毕穆遢冻?,面無表情道?!澳阆氚押⒆訋Щ厝ダ^承皇位,得割rou放血?!?/br> …… 另一邊,睚眥打下了那韃靼力士之后,大魏算是保住了面子,除了少數(shù)憂心忡忡的人,其他人接著奏樂接著舞,好似根本不在意這個小插曲。 “其實說起來,這西陵公主雖然狂妄,但也有可能是北地民風所致,往后在我魏宮中多加教導,也能出落得三從四德?!?/br> 有酒醉的老臣如是說著,拉著聞人清鐘道,“你也覺得在理吧?” “在理、在理,對賢妻良母挑剔,勸風塵女子從良,還是大人中庸學得好?!?/br> “哎你……” 聞人清鐘掙脫了那些人的糾纏,早早離開了宴會。 走到宮門外時,聞人清鐘本想跟過去,卻瞧見睚眥站在宮門口,面無表情地朝他打招呼。 “師伯好,吃飽喝足了嗎?” 睚眥攔路的時候,十有八九想對他這把老骨頭動手。 聞人清鐘立時定住了步子,站在三丈外人來人往的地方,道:“師侄在這里做什么?” “沒什么,問你件事?!表{道,“我爹破獲江南豪族養(yǎng)死士的案子時,卷宗你有過過眼吧?為什么當年其他小孩都找到家人了,只有我的籍貫冊子上被蟲咬了?” 那都是聞人清鐘在戶部的時候的舊事了,他怪異地看了一眼睚眥:“怎么想起來問這個,刑名案件問你爹不是更恰當?” “就是我爹說的,被蟲咬了。” “那問我也沒用,第一手的卷宗在你爹手里,我當年在戶部的時候,拿到的都是整理后的二手?!甭勅饲彗娢⑽⒁徊[眼,道,“這條宮道是外邦使團散場的宮道,你遇上誰同你說了什么嗎?” “沒用,隨口問一問而已?!表{也沒有追問什么,此時,一股子羊膻混著酒的味道飄過來,幾個形狀粗豪的韃子自宮道出來。 其中一個,就是今日宴上的阿赤臺。 此刻他醉形醉狀,或許是遠遠看見睚眥,更是怒從心起,一腳踢倒那丟人的力士,用韃語罵道: “你怎會這般沒出息,叫我失去了瑤兮!憑什么……那魏主只不過是因他是皇帝的兒子,便能坐擁天下,擁有這樣的美人!我半生從草原各個部落里一刀刀征戰(zhàn)、廝殺來的雄鷹,現(xiàn)在卻要終身孤老了!將他逐出我的親衛(wèi)隊!不準他上船!” 那力士自從輸了之后,就滿面羞慚,一下子被阿赤臺拋棄,連忙認錯。 “請可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 “滾。” 阿赤臺罵著,跟著眾人離開,在宮門口騎上馬走了。 那力士連忙跟上去,追在馬后,狼狽非常。 “他們在說什么?”睚眥問道。 “那力士輸給你,被他的可汗拋棄了,正在求那些韃子不要拋棄他?!甭勅饲彗姺g道。 睚眥“哦”了一聲,看著那力士的背影,皺了一下眉頭。 “你可憐他?” “手下敗將,我可憐他做什么?”睚眥馬上轉移了話題,“韃靼使團是第一次來煬陵,又是除燕以外的第一敵國,按理說鴻臚寺應該全程監(jiān)視,怎會直接放他們進來?” “那可汗之前不在韃靼使團里。”別人不知,聞人清鐘很清楚,“韃靼使團一共六十四人,其中有十二人是原定可以入宮上貢的,中間絕對沒有可汗阿赤臺,他是不知何時中途進來的,至于之前在哪里,或許是混在其他邦國的使團里、或是提前以胡商身份來了煬陵,則不可查?!?/br> 睚眥瞥了一眼那些韃靼人離去的方向,道:“他倒不怕死在這。” “他不能死在這兒,如陛下所言,他一死韃靼群龍無首,大有可能直接并入北燕版圖?!甭勅饲彗姷?,“你有沒有聽說過,‘養(yǎng)韃子如養(yǎng)狼,平日喝主人的血,戰(zhàn)時拆敵人的房’?!?/br> 睚眥當然也聽說過韃子的兇名,道:“朝廷不殺他,送他回韃靼不就是了?” “萬一有人要殺他呢?”聞人清鐘道,“我是說,萬一那個釣他來的西陵公主,就是要他死在魏國呢?” 今日韃靼在天下人面前得罪了魏國,他出事在外人看來也是該然。 至于后果,那無外乎就要打仗了。 “你該和皇帝說這事。”睚眥抄著手離開,“我管不著這些。” “睚眥。”聞人清鐘叫住他,“說句難得講良心的話,生你者或為天地,養(yǎng)你者是大魏百姓。生恩與養(yǎng)恩,你自有計量?!?/br> 睚眥“哼”了一聲,吹了聲馬哨,騎上小白馬離開了。 當晚,夏洛荻沒有睡,坐等朱瑤兮回復的時候,得到了一個消息。 韃靼可汗死在使館,現(xiàn)場只有睚眥一人。 第111章 還債 韃靼使館里可謂一片狼藉。 鴻臚寺、大理寺都來了人, 將整個使館封鎖起來。 饒是如此,這一片使館林立的坊市,消息也已經(jīng)傳遍了……附近沒有一間屋子里燈火是熄滅的, 人影重重, 都在聽著外面的動靜。 使館的院落里跪了一地大小官吏,額頭觸在正月里冰冷的石磚地上許久,才等來皇帝的腳步聲。 “臣等該死,明知韃靼可汗入境,一時疏忽, 竟發(fā)生這等事,誤了陛下的大計。” 若是尋常的案子也便罷了,死的是韃子的可汗,這消息若是傳過江去, 就給了韃靼并入北燕版圖的理由。 兩國爭鋒到了錙銖必較的時候, 出了這等事, 就好比前面打生打死,后面卻給了自己人一刀。 封琰走進使館內(nèi), 一張臉看不出喜怒, 口氣平淡道:“死了個韃子而已, 大魏的官吏,站著說話?!?/br> 眾臣心下一安,連忙從地上爬起,道:“臣等實在罪該……” “停, 朕不是來聽廢話的?!狈忡D向另一側的聞人清鐘, “你說?!?/br> 聞人清鐘被點到之后, 對答如流道:“事發(fā)于夜晚子時, 可汗阿赤臺醉酒后鞭笞扈從, 又將下屬派上街為他掠奪婦女取樂。” “阿赤臺扈從悉數(shù)離開使館后,夏校尉翻墻進入館中,未驚動前門打盹的小吏?!?/br> “子時三刻前后,小吏被打斗聲驚醒,以為強盜入館,叫醒其他館驛小吏后,一并來到后院,發(fā)現(xiàn)阿赤臺躺在血泊中,現(xiàn)場只有夏校尉一人?!?/br> 言畢,封琰瞥了一眼遠處地上的血泊,依稀還留著醬紅色的掌印,疑似阿赤臺臨死前爬行的痕跡。 “時間?” 聞人清鐘掐指算了算,補充道:“事發(fā)至今已有五個時辰,這一帶諸國館驛密集,即便封鎖消息,七日內(nèi)也會傳到北燕,二十日內(nèi)韃靼就會獲知?!?/br> 韃靼一旦獲知,便會提出要求讓盟國北燕為他們開戰(zhàn),北燕即便不答應,出于盟友關系,也會允許他們借道,首當其沖的就是隨著西陵公主剛收回來桐州、燧州。 那兩個州,才剛剛開始駐軍,久在北燕控制下的百姓剛回大魏就遭戰(zhàn)亂,往后收服其他故土,就更為困難。 但封琰似乎并不在乎這一層,問道:“可有民女遭其擄掠?” “有一賣酒娘子遭擄掠,但回館驛之后,韃靼人發(fā)現(xiàn)其可汗被殺,賣酒娘子又趁機逃了,未受傷害,大理寺傳訊時自會問到。” 說話間,館驛外一陣喧鬧,一陣陣韃子土話夾雜著漢話傳進來。 “……你魏人膽敢殺害蒼穹天的兒子,若不給我們一個交待,我雄鷹之師會把你們城池踏平,奴役你們的女人和孩子……” 在場大多數(shù)是文官,聽了外面韃子的話,不免又想起昔日三王亂時,北燕大軍南下血洗一個個城郭的慘烈畫面,紛紛煞白了臉。 北燕的騎兵之所以能勢如破竹地殺穿魏國防線,就是因為得了韃靼的良馬和騎兵,當時大魏幾乎沒有守軍是其一合之敵。 “陛下?!庇续櫯F寺的官吏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這韃子無禮,讓我等前去和他周旋?!?/br> 封琰的視線在那官吏臉上淡淡掃過,手指輕輕一擺,下一刻,館驛外傳來剛才那韃子的叫聲。 “你們要干什么!我可是……?。。?!” 文官們余光所見之處,館驛門外的地磚上濺了一片血。 封琰一一掃視過在座的文官,道:“你強,便是當真故意殺了他們的王,他們也只能忍氣吞聲。你弱,就算托獻妻兒,那些外邦也只會把你當塊人盡可刀的肥rou……所謂朝貢、所謂萬邦夷服,皆是一時之夢,望爾深思?!?/br> 諸臣默然,拱手深揖,口稱“受教”。 “那陛下,這案子是否還查?” “早已讓人去查了。” …… 大理寺。 “好在我們搶得快,不然就被刑部的人搶走了?!?/br> 大理寺的一干人等,以蘭少卿為首,將尸體火速運來之后立即放進了暗室里。 三下五除二剪開血衣,露出新鮮的傷口時,所有人都不禁“啊”了一聲。 容光煥發(fā),是新鮮的,沒有那種腐臭味。 “蘭大人先請。”仵作推辭道。 蘭少卿虛偽地推拒道:“我年輕手藝不佳,還是你們干慣了驗尸的穩(wěn)妥。” “部堂大人在時也很年輕,還不是靈慧聰穎,沒學一陣就遠勝于我們了?!?/br> 蘭少卿搓搓手,臉上不禁露出微笑,拿起了刀:“那我就卻之不恭了?!?/br> 此時此刻,“啪”一聲,驗尸房的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白麻布外衫的女人幽幽地走進來,在一片沉默中站到了韃靼可汗的遺體旁邊,目光冷漠地朝他們伸出手。 “今天可是除夕?!碧m少卿道。 “所以本部堂特地來陪你們值勤。” 蘭少卿含淚上交手里的刀和羊腸手套。 夏洛荻一捋起袖子,左右仵作俱都嚴陣以待,蘭少卿被搶了活,只能在旁邊翻開證詞念案情。 “殺人者夏校尉,被押入大理寺時自稱人的確是他殺的,但古怪的是,他當時身上并無血跡?!?、 “眼前這位阿赤臺可汗,其致命傷來自于利器貫心大量失血,在此前,他好似情緒激動,有抓撓自己的行為,應當是心智失控所致?!?/br> 說到這一節(jié)時,夏洛荻正好在查看阿赤臺的雙手,很明顯他的指甲縫里存在血跡。 “睚眥呢?” “夏校尉手上沒有血跡?!?/br> 依據(jù)方才所驗看,阿赤臺死狀為一刀貫心,案發(fā)之地隨處也可見噴濺的血液,而睚眥被抓獲的時候,除了鞋底踩到的血跡,身上還是干干凈凈的。 那問題來了,他為什么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