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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什么也沒說?!必缝駟渭?yōu)榱丝犹右换?,驗證一下歷史改變的效果。 原本太子打罵的人不是耿介,而是之后被赦免的徐元夢,還是當著康熙的面將徐元夢推到花池中,撈上來又打又罵。 誰知太子經(jīng)不住挑撥,一句十分平常的話也能造成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胤祚真的服了。 “滾去門外跪著!”康熙看到胤祚就來氣。 康熙眼里奴才就是奴才,對尊師重道極為不屑,誰知小兔崽子拆他的臺,太子還真有樣學樣。 “赦免徐元夢父母充邊。”康熙苦口婆心勸太子要有仁愛之心,再不如意親自上手有失體統(tǒng)。 太子不得不認錯,這口惡氣算在老六頭上。 跪在老七右側(cè),胤祚一點不覺得委屈,太子打罵耿介時的蠢樣,要是有拍立得記錄下來能樂一整年。 “六哥?!必返v一側(cè)首,看見六哥上揚的嘴角不禁好奇,“笑什么?” 太子?就因為被皇阿瑪教訓了?胤祐猜。 第40章 一鍋端 大船 太子從殿內(nèi)出來, 走到老六面前,居高臨下甩出一記眼刀,“哼!” “太子該收收脾氣, 一直端著多威風?!币环趾眯木欧肿I誚,胤祚迎上太子怒火未消的利眸。 “我脾氣再不好, 也比你一刀子把人捅了強。”太子一遇到老六下意識變得幼稚, 說話總是不經(jīng)大腦。 胤祚笑呵呵道:“我是該學學太子, 做師傅的不好好教,整日敷衍了事,一碗水端不平心里一個勁腹誹當學生的不上進?!?/br> “老六!”之前因皇阿瑪罰跪胤祚帶來的平衡徹徹底底粉碎, 胤禛打斷老六不實的抨擊。 “怎么,難道不是?”胤祚矛頭對準顧八代,“圣人言因材施教,我是不學四書五經(jīng),難道身為大學士的顧八代腦子里,除了八股文章就沒點別的學識,直接跳過去了事,就連老七亦多有忽略,真真狗眼看人低!” “六哥!”胤祐扯了六哥袖子一下, 勸對方別再說了,馬蜂窩沒堵住又捅一次, 這是要干什么? “難道不是?”胤祚眼不瞎耳不聾,奴才捧高踩低在這宮里是常態(tài), 老七又是個悶葫蘆, 老八到是好命,用字寫得不好這一舉動,成功的從康熙手里摳出一個單獨的師傅, 能力不比顧八代差。 老大、老三的師傅帶著老五,老三學得扎實經(jīng)常給老五補不足的地方。 老七就是個小可憐,不爭也不搶,說實在話爭不過也搶不贏,誰讓其生母是個庶妃,天生殘疾本就比常人低人一等,心里的自卑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都是奴才你才是正經(jīng)主子,想要什么想學什么哪用奴才指手畫腳?!必缝窨床粦T顧八代揣著私心充好人,料到對方前來求情不過是覺出唇亡齒寒罷了。 顧八代如遭雷劈,不知哪里得罪了六阿哥,這個節(jié)骨眼非要致他于死地!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顧八代的確對七阿哥多有輕忽,這是不爭的事實無可抵賴,私心里他覺得四阿哥遠比七阿哥優(yōu)秀,皇上的態(tài)度亦讓他做出了選擇。 有能力的四阿哥多學一些,皇上瞧不上的七阿哥、八阿哥按部就班便足夠了。 顧八代沒想到,六阿哥火眼金睛這個時候捅出來,無從辯駁之下玩命的朝六阿哥磕頭。 “嘖,老六你吃錯藥了?”太子突然發(fā)現(xiàn)老六妥妥無差別攻擊,不攪得尚書房一個天翻地覆不甘心。 康熙聽得真真切切,急步走到門外,“此事可真?” 顧生、梁九功三魂七魄瞬間離體,忙上前跪下認錯。 “奴才只在意六阿哥,又不常在尚書房進出?!钡讲皇穷櫳菩敦熑?,事實本就如此。 梁九功心中大呼完蛋,“回皇上,師傅們教授課程都是按老一套章程進行,至于有沒有私下開小灶只有阿哥和師傅知曉。”言外之意盯梢的不可能靠太近什么都知道。 “皇阿瑪,顧師傅一向認真,七弟當天學的還沒吃透,不曾額外布置課業(yè)?!必范G公然替顧八代開脫。 一來顧八代確實教得認真,二來胤禛迫切證明他能保下看重的奴才,不會重蹈吳嬤嬤的覆轍。 “胤祐你說?!笨滴踟M能不在乎自己的兒子,只不過對老七的在意沒有太子等人多而已。 “兒臣?!睂ι纤母绲囊暰€,胤祐卡了殼,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說出真相顧八代受懲處,無疑會得罪四哥,但不說豈不是辜負了六哥的好意。 “問他,他敢說什么,本就不受重視,得罪了兄弟以后能好才有鬼?!必缝窀纤膹氐赘苌狭?。 太子發(fā)話:“依兒臣之見,尚書房這批師傅都換掉最為妥當,一個個不辦正事造成兄弟不睦,可見空有幾分學識妄自尊大不配為師。”借此描補之前毆打耿介一事,不好的都丟到師傅教導不善上。 顧八代額頭磕出血,一直沒停:“奴才有罪,罪該萬死。” 辯解的下場只會比徐元夢更慘,溢出的苦水打落牙和血吞。 康熙了解胤祚,挑事歸挑事決不會無的放矢,奴才輕視主子不可饒?。骸巴舷氯?,五十大板?!?/br> “謝皇上開恩。”顧八代不奢求別的,打完事了便罷,唯恐拖累家里。 侍衛(wèi)將人拖下去,雨中行廷杖。 胤禛聽著看著顧師傅痛苦哀號,心一點點冷卻,回看右側(cè)跪著的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