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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顧八代便是老四的良師益友,胤祚到要看看胤禛如何在這次的死局中力挽狂瀾。 “傘給我。”胤祚伸出手去。 顧生猶豫了一瞬道:“奴才為您撐傘?!?/br> “不用。”胤祚撐著傘步下臺階,不緊不慢去看戲。 “陰晴不定?!碧訉狭呐Z。 其他阿哥眼神交匯,不知去還是不去,好想弄清楚之后會發(fā)生何事? 太子乘轎子也去乾清宮,看的不是別人而是老六,總感覺胤祚在憋大招。 太子都走了,其他人留著干著急,于是一個眼神行動起來。 胤祚走到徐元夢面前蹲下,手里的傘往對方頭上挪了挪。 “六,阿哥?!毙煸獕粽A苏Q劬?,已經(jīng)沒力氣用手抹掉滴落在臉上的雨水。 “知道錯在哪里嗎?”胤祚其實不需要徐元夢給出相應的回答。 “頂撞僅僅是一方面,壞就壞在胤禛的立場上?!必缝裥Φ靡馕渡铋L,“也許是好心卻辦了壞事。” 徐元夢聽著,語氣中的陰冷刺骨不加掩飾,不明白六阿哥說這些有何用,他已是將死之人。 “很不幸,胤禛又去求情了,不單單是他,還有顧八代、大阿哥?!必缝穸读硕洞瓜峦系卣礉竦囊聰[。 “你是想活呢,還是盼著一了百了?”胤祚單純的好奇。 能活沒人愿意赴死,徐元夢老淚橫流,不求六阿哥幫忙,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忘了說,耿介被太子打了,現(xiàn)在和你一樣躺在雨地里?!必缝裱劾锊缓唤z幸災樂禍,單純的復述事情經(jīng)過。 徐元夢僵化的思維,讀不懂六阿哥究竟想表達什么? 說曹cao曹cao坐著轎子路過胤祚身邊,太子掀開簾子兩人視線一高一低相遇。 “幼稚!”太子說不出的莫名其妙惱火。 其他阿哥同樣看到蹲在徐元夢身邊的老六,皆未下轎或是招呼一聲,明知管不了就不浪費唇舌,跟在太子轎子后面。 “六阿哥快起來,都濕了?!鳖櫳ゾo一切間隙跑去先一步報到皇上面前。 胤祚從地上站起身:“皇阿瑪知道太子打罵耿介,把人扔在了雨里?” 顧生遲疑一瞬,有些事瞞不過六阿哥的眼睛:“是?!?/br> “走,去瞧瞧樂子?!必缝駬沃鴤戕D(zhuǎn)身朝乾清宮走去。 康熙眼里的冷意,隨著‘求情’的人越來越多降到低谷。 先是老大,再是時常伴在老大身邊的老八,然后老四盡然也來了。 康熙未召見幾人入殿,都跪在門外。 太子先行下轎,老三、老五、老七隨后落轎,傘也不打了跟在太子身后來到御書房外。 康熙單單叫了太子進來,其他人則在門外行禮跪在了胤禔身后。 太子跪在殿內(nèi),一直等不到皇阿瑪叫起,詫異的抬頭對上一雙凌厲的眼鋒,下意識斂目低下頭去。 太子心虛的樣子落入康熙眼底,怒火再一次蒸騰而起,萬萬不曾料到太子盡然做出毆打師傅的事。 阿哥們跪是跪了,卻沒有人開口真正為徐元夢求情,正主太子不開口,哪輪得到他們假仁義,落到皇阿瑪眼里豈不反襯出太子不仁不義。 胤祚這時緩步而來,掃了一眼跪在門外的兩排人,抬腳極其自然的邁過門坎,手中的傘遞出。 顧生伸手接過,合上傘放在腳邊。 不經(jīng)通傳說進就進,這一放肆的行徑落在眾阿哥眼中帶出別樣心驚。 胤祚感受到如芒在背的刺激,撩袍子跪下。 “你是來替徐元夢求情的?”康熙深表懷疑,胤祚要管昨日便可學老四跪下求情,今日最后才至,反到像隨眾而為毫無真心。 “太子打罵耿介,嚇到了。”來時不曾聽到康熙斥責太子,胤祚壞心眼重提一遍。 康熙被勾起了怒火,矛頭直指太子,“耿介雖為奴才亦是你的師傅,怎能不問青紅皂白毆打官員!” 太子氣死,一個奴才打殺便打殺了,老六安得什么心,膽敢在皇阿瑪面前告黑狀。 “還不知錯!”康熙怒斥,太子一臉不服的樣子太令他失望了! 太子嘔死了,鋒利的眼神直視老六,“胤祚,你故意設套!”要沒有老六添油加醋說那番話,他又怎會行動快過腦子! 胤祚大大方方承認:“對,光明正大坦坦蕩蕩。”本就是一場陽謀,太子上了套怪其腦子不夠靈光。 “你!”太子火冒三丈,手指著格外囂張的老六差點罵出口。 “我什么?”胤祚一臉無辜,直面暴跳如雷的太子,“正所謂上行下效!”原本想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意識到連自己也圈了進去,臨時改了口。 “混賬東西!”康熙怒火中燒,小兔崽子分明在影射他這個皇阿瑪! 咚,啪! 茶盞摔在胤祚腳邊,應聲而碎,再偏一下怕是要砸中腦袋。 胤祚驚了一跳,低頭看了眼茶盞的尸體,沒過腦子的一句話脫口而出,“一模一樣!” “逆子!”康熙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除了顧八代以外,其他阿哥可是親眼見到太子摔茶盞砸傷耿介的一幕,可不就如六弟說的,皇阿瑪也做了同樣的舉動,不知該替老六捏一把冷汗,還是該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聽憑皇阿瑪最后圣裁? 太子梗出一口老血,反唇相譏道:“迂回的賣好方式救人,你可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