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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聲音有理有據(jù)十分動聽,可殷子涵望著那雙仿佛下一秒就要動手的眼睛,嚇得立馬改口:“我眼神不好哥你千萬別怪罪!” 少年聞言收好衣服去陽臺澆花,天氣好太陽花開了一大片,將老舊的瓷磚映得年輕了幾分,浮動著搖曳的影子。 殷子涵感覺平日里澆花看書的宋醉跟冷冷踩在他胸膛上的宋醉是兩個人,他漸漸摸清楚少年的性子,只要不觸犯邊界大部分時間都懶得跟人計較。 比如不能直接或者間接地說矮,想到這兒他決定周末回家里住,聽他爸嘮叨總比半夜可能會被抹脖子強。 宋醉不知道殷子涵的想法,他澆完花準備去圖書館看書,在床上看比賽的吳縝忽然直起身:“今天臨時查寢!” “上周不是剛查過?” 宋醉拎上了書包,他對查寢沒有絲毫慌張,他喜歡住得干凈舒服,經(jīng)常留意宿舍的衛(wèi)生。 殷子涵出院以后好像挺怕他的樣子,不待他開口自告奮勇打掃衛(wèi)生,每次查寢都是十分的滿分。 “南區(qū)有個宿舍昨天使用大功率電器發(fā)生了火災(zāi),一個宿舍的人都被勸退了,下午學校發(fā)了宿舍新規(guī),有條規(guī)定是不能養(yǎng)寵物了,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通報批評?!?/br> 通報批評不是發(fā)個公告這么簡單,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處分,宋醉望著宋天天默默思考。 殷子涵的反應(yīng)比宋醉還要大,他習慣每天給宋天天倒貓砂,要是一天不倒還不習慣。 “查寢怕個屁?!币笞雍Z氣不屑,“衛(wèi)生部那幾個我熟,不就是梁瑕那幾個?。” “輔導員親自帶隊。” 吳縝強調(diào)問題嚴重性,雖然他也很喜歡親人撒嬌的宋天天,但宋天天在宿舍呆不下去了,希望宋醉有地方安置這只小貓。 小貓仿佛察覺到被送走的預(yù)感般,抱著少年的腿不肯松爪子,像是只長在牛仔褲上的液體貓。 宋醉蹲下身拎起宋天天嘆了口氣,他是抱著宋天天離開許家的,有種莫名緊密的聯(lián)系。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殷子涵罵了一句草:“不會這么快就過來吧?!焙么跻惨人麄儼仓煤眯∝?。 殷子涵發(fā)揮了運動員的優(yōu)勢,以迅雷不及掩耳反鎖了門,試圖裝作宿舍沒人。 聽到明顯的一聲扣響,宋醉以一副你是傻逼嗎的表情看過來,殷子涵只得悻悻開了門。 開門的一瞬間宋醉剛好把宋天天藏進了衣柜里,吳縝下床用衣服搭在貓爬架上。 三人嚴陣以待。 來的卻不是輔導員而是一個捧著試卷的男生,宋醉認出是昨天的余銘:“你有什么事嗎?” “我住隔壁宿舍?!庇嚆懖缓靡馑奸_口,“謝謝你昨天的解答,我還有道類似的物理題想問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宋醉原本想說不太方便,但望著余銘腳下洗得泛白的解放鞋終究沒說出口。 他看了一遍題便想出了解法,在紙面上飛快寫下答案,見余銘看著答案猶豫,他望了眼衣柜,把自己的筆記本遞給余銘:“你可以看看我的筆記。” 余銘的注意力果然被筆記本吸引,感激涕零接過筆記本走出了宿舍,宋醉關(guān)上門放出了宋天天。 吳縝擔憂問:“宋天天要怎么辦?” 他知道宋醉在滬市沒親人朋友,如果宿舍不能養(yǎng)貓只能找個靠譜的領(lǐng)養(yǎng)人了,要不是他媽對貓毛過敏他都想接去自己家了。 宋醉摸了摸小貓的頭,盡管不清楚阿亭喜不喜歡貓,但只能把宋天天帶去出租房了,希望一人一貓能安穩(wěn)相處。 “我一個朋友那兒?!?/br> 吳縝提著的心放下了,有地方住就好,應(yīng)該不會有人討厭宋天天的,連殷子涵都每天上趕著倒貓砂。 出租房就在學校附近,宋醉不急著把宋天天的東西都帶走,他只帶了貓糧、貓碗還有貓砂盆等必要的東西。 他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出門,眼神瞄到換下來的毛衣,存著再試一試的念頭帶上了。 殷子涵看著少年懷里的宋天天扭過頭,吳縝登時樂了:“不會吧你還哭了?” “你看錯了?!?/br> 殷子涵紅著眼沒有任何說服力地反駁,他才不會舍不得一只試圖騎在他頭上的貓咪,手上卻下單了貓罐頭。 * 東西的重量對宋醉來說不算什么,只不過提的東西太多不太趁手,看起來就像是不堪重負的羸弱少年。 他出門撞上余銘,余銘不由分說接過他左手的東西,本來想全部接過的,但接了一包臉上便顯出痛苦之色,他感覺這個畫面在什么時候見過。 “我自己來就行?!?/br> 宋醉正要接回自己的東西,余銘后退兩步猛然搖頭:“剛才忘了好好謝謝你,不僅幫我寫了答案還借了我筆記,就當是我微不足道的回饋吧。” 宋醉低頭看著手里送不去的毛衣,感慨人和人的差別太大了,如果換做是阿亭大概只會在旁邊看他搬東西。 余銘送他到了大門。 宋醉接回東西說了再見,正準備轉(zhuǎn)身去單元樓時,一個涼絲絲的聲音在他后面響起:“他是誰?” 他沒聽出里面的意味。 “系里認識的一個人?!彼胍矝]想答,“他拿著本子找我問題,看他挺不容易的就同意了,把筆記也借出去了。” 男人嗤了一聲:“當心被人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