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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和渣攻的綠茶白月光HE了在線閱讀 - 第84頁

第84頁

    盛知新哭笑不得:“我哪唱過啊......”

    “嗯?是我記錯了嗎?”溫故坐在沙發(fā)上,支著下巴認(rèn)真地看向他,“那天晚上在會所門外,你喝醉了,我送你去酒店的路上,你......”

    我草。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還有醉后唱戲的習(xí)慣?

    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被這么一攪和,全客廳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攝像大哥看熱鬧不嫌事大似的也將攝像機(jī)的鏡頭向他這邊轉(zhuǎn)了轉(zhuǎn)。

    盛知新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于是搬了把椅子坐定,試了試音:“那阿姨先來?”

    溫母不和他客氣,開口便是一段經(jīng)典的《女駙馬》。

    盛知新手上一動,高胡特有的音色毫不含糊地追上了人聲。

    溫母唱完幾句,微微一側(cè)身,示意下面該他了。

    盛知新雖然心里緊張得很,但刻在記憶中忘不掉的唱詞流水似的從口中唱了出來,自然得就像他一直都是個黃梅戲演員一樣。

    一首《女駙馬》唱完,溫母似乎還沒唱夠,又換了首《天仙配》。

    《天仙配》要比《女駙馬》有名多了,畢竟那句“夫妻雙雙把家還”估計(jì)沒多少人沒聽過。

    兩折戲唱罷,溫母對著盛知新連連夸贊道:“厲害,真的厲害。”

    盛知新心里那塊石頭倏地落了地,不著痕跡地抹了把額上的汗,將高胡遞給溫母。

    剛剛樂器入手的時候他就覺察到了不一樣的分量,和小時候他玩的那些不一樣,估計(jì)大有來頭,賣了他都賠不起。

    巫桐率先發(fā)表了自己的震驚:“我原來以為你只是會民樂,沒想到還會唱戲,真是太厲害了?!?/br>
    他之前也有意去學(xué)京劇,但《貴妃醉酒》第一句“海島冰輪初轉(zhuǎn)騰”就給他折騰了個夠嗆,最后還是收了學(xué)戲的心思。

    而且學(xué)戲不僅僅學(xué)唱功,如果要做武生,手腳上的功夫也落不得,如果認(rèn)真學(xué),那必然要冬練三伏夏練三九。

    正因?yàn)轶w會過,所以巫桐才格外佩服盛知新。

    “都是小時候?qū)W的了,”盛知新說,“自從我媽......自從我上高中后就再沒練過了。”

    其實(shí)是練過的。

    在無數(shù)個失眠的夜里,他經(jīng)常一個人躲在屋里,用鄉(xiāng)音唱《女駙馬》,唱《天仙配》,唱《孟麗君》,就好像自己還在六七歲時家中的樂器行里,生活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糟。

    溫母的矛頭落在了溫故身上:“你看看你,讓你學(xué)你不好好學(xué),家傳全斷在你身上了,我這一屋子寶貝傳給誰?”

    溫故似笑非笑地瞥了眼盛知新:“傳小盛唄?!?/br>
    盛知新臉又開始發(fā)燙,心臟打鼓似的跳著,不愿意細(xì)想溫故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他又對著溫母鞠了一躬,腳下和踩著棉花一樣回了沙發(fā)上。

    到底是在別人家,導(dǎo)演組也不敢太鬧騰,待到了晚上七點(diǎn)左右以時間太晚撤了,這群壓抑一天的明星提前下班,把偽裝了許久的人設(shè)一撕,跟白天判若兩人。

    溫故看著張牙舞爪的林子晉去自家廚房偷夜宵吃,目光狀若無意地落在盛知新身上:“出去走走?”

    “不了吧,”盛知新現(xiàn)在就怕和他獨(dú)處,“挺,挺晚的,就不麻煩......”

    “不麻煩。”

    溫故說著便去拿一邊掛著的衣服:“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去逛逛多可惜?!?/br>
    盛知新雖然嘴硬,但身體卻很誠實(shí),見溫故起身便連忙跟了上去,做一條十分忠誠的小尾巴。

    兩人來到樓下,溫故讓他在門口等著,自己去將車開過來。

    盛知新來的時候穿得少,溫故說青島沿海城市晚上風(fēng)大容易著涼,給他找了件自己的衣服披上才出了門。

    他看著溫故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這才小心翼翼地將衣領(lǐng)立了起來,湊到鼻子邊聞了聞。

    興許是一直放在家里,這件衣服并沒有沾上他最喜歡的木質(zhì)香的味道。

    盛知新有些失望,但又不死心地再次聞了聞,確認(rèn)沒有自己喜歡的味道后卻依舊依依不舍地捏著衣服,愈發(fā)覺得自己像個變態(tài)。

    不遠(yuǎn)處有車鳴笛,他倏地抬頭,看見一輛銀灰色的車靜靜地停在自己面前。

    盛知新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將衣服放了下去,匆匆走向那輛車,半路上還被一塊凸起來的臺階絆了一下。

    “剛剛干什么呢?”溫故說,“冷么?”

    盛知新系好安全帶后搖搖頭,垂下眼不讓他看見自己燒起來的臉頰,糾結(jié)了一會兒后鼓足勇氣問道:“溫老師,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薰???”

    溫故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原來剛剛聞我香薰呢?”

    盛知新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我覺得那個味道很好聞,所以想問問是什么牌子的,我回去讓林莫奈幫我買?!?/br>
    “下次買的時候幫你捎一瓶就是了,”溫故發(fā)動了車子,“我還以為你冷呢,揪著衣領(lǐng)站在那兒。”

    盛知新干笑一下,側(cè)過臉去看路邊的景物。

    偏北的城市都沉睡得很早,雖然才七點(diǎn)多,但街上的人已經(jīng)明顯的少了,只剩幾盞孤零零地路燈立在街邊,形單影只地投下幾抹暖黃的光。

    盛知新琢磨半晌,剛要說什么,就聽溫故道:“ 那邊是小魚山。”

    盛知新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隱約看見了隱于夜色中的一座山,山上有著亮光,似乎是座寶塔一樣的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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