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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和渣攻的綠茶白月光HE了在線閱讀 - 第83頁

第83頁

    盛知新?lián)u搖頭,嘴里塞著東西,一鼓一鼓地動著,看起來像只倉鼠。

    也不知道是青島人口味偏淡,還是有人特意叮囑,整桌飯菜沒見多少紅油,是以盛知新吃得格外順口。

    他咬著最后一塊排骨,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自己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吃過這樣的家常菜了。

    年少離家,自己住在二十平方米的出租屋里,靠助學(xué)金和打工賺的錢磕磕絆絆地上完了高中,好在考了個不錯的大學(xué),這才從過往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他吃過一塊錢的白面饅頭和咸菜,吃過學(xué)校最便宜的素菜米飯,也吃過機餐和劇組的盒飯,但就是很久沒吃過家常菜了。

    盛知新吸了吸鼻子,覺得眼眶發(fā)酸,連忙伸手拿著酒杯欲蓋彌彰地灌了一大口啤酒,嗆得咳了兩下。

    但是青島的啤酒和他在別的地方喝的不一樣,那股很純的小麥味侵略感十足地掃蕩了他的味蕾,讓他不由得又喝了一口。

    很特別,像陽光下麥田的感覺。

    一頓飯吃到最后,溫父從廚房里端出來一盤螃蟹。

    那盤螃蟹膘肥體壯得很,紅彤彤地擺在盤子里,勾走了半桌人的目光。

    林子晉是全桌最不客氣的人,伸手直接拿了只最上面的螃蟹。

    盛知新之前在家的時候頂多只吃過河蟹,還有專門的拆蟹工具,慢條斯理地很久才能吃完一只。

    但看樣子眼前的海蟹是不準(zhǔn)備給他搞拆蟹工具的。

    盛知新在心底嘆了口氣,咬著牙伸手拿了只蟹回來,將那只死后仍然張牙舞爪的鉗子卸了下來,接著進(jìn)軍螃蟹殼,但又咬又敲了半天,也僅僅靠“粉身碎骨”的方式將那點可憐的蟹rou分離了出來。

    就在他有些窘迫的時候,似乎聽見身邊的人輕笑了一下,接著一盤被人差不多剝好的蟹rou便被推了過來,順便把那盤已經(jīng)粉碎性骨折的螃蟹拿走。

    盛知新的指尖觸電似的一顫,微微側(cè)過頭。

    “就知道你不會剝,”溫故說著,又將一小碟姜汁推了過來,“看我干什么?”

    看你......

    盛知新下意識地一句“看你好看”便要脫口而出,但理智及時回籠,沒讓他做出這種無法挽回的事情。

    他低頭夾起蟹rou蘸了姜汁送到嘴里,獨屬于海的鮮味與蟹rou的滑嫩一齊迸發(fā)于口中,讓他驚艷于這種很少嘗到的美味。

    盛知新抿了抿唇,眼中的驚訝還未褪去,便聽見艾新忽然道:“小盛還是不會吃這種有殼的東西?!?/br>
    全桌人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他。

    “之前我們一起的時候,小盛就從來不吃這種帶殼的東西,可能是嫌麻煩吧,所以我就給他一個個剝完了放在他碗里,”艾新說,“沒想到現(xiàn)在也是這樣?!?/br>
    其余人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只當(dāng)他回憶起兩人在島上選秀時的生活,唯有盛知新臉色微微發(fā)白。

    他深吸一口氣,剛要說點什么,卻聽身邊的人開口道:“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啊,我不太清楚,坐在他身邊順手就幫著剝了,沒想到不小心搶了你的工作......”

    溫故頓了一下,聲音中多了幾分笑意:“我?guī)退麆凅π?,你不會生氣了吧??/br>
    第41章 散個步

    林子晉麻木地放下手里那杯上好的龍井, 決定還是喝啤酒。

    溫故一說話,真特么是手里的綠茶都不香了。

    艾新抿了抿唇,教養(yǎng)良好地點了下頭:“怎么會生氣呢?有人幫我照顧小盛, 我......謝謝還來不及。”

    兩個老人不知道他們在這兒打什么啞謎,一頓飯總算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地吃完了。溫母坐在客廳中,看見盛知新目光在客廳中擺的樂器上流連,又聽溫父說兒子認(rèn)了人家當(dāng)學(xué)生,存心想考考他, 于是問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嗎?”

    盛知新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高胡。”

    高胡是一種比較少見的民樂,與二胡類似,但又不完全像, 琴筒比較細(xì),上面的弦大多數(shù)也是鋼絲弦,定弦比二胡高,經(jīng)常用作唱戲時的伴奏樂器。

    盛知新知道這些, 都因為小時候家里有親人是會唱戲的,還比較專業(yè),所以連帶著他也自小更喜歡這些傳統(tǒng)的藝術(shù)和國粹, 練就了現(xiàn)在這一手民樂絕活。

    果不其然, 溫母聽見他的回答后眼前一亮:“聽過黃梅戲?”

    盛知新靦腆地點了點頭。

    正巧林子晉從廚房甩著手上的水珠過來, 插了一句嘴道:“伯母,說起來小盛和你還是老鄉(xiāng)呢?!?/br>
    “真的嗎?”溫母說, “你是哪的人?”

    “我安徽宣城的?!?/br>
    溫母一雙杏眼笑得瞇了起來:“哎呀這不巧了嗎?我也是宣城的,多有緣分啊?!?/br>
    原來他跟溫故的母親來自同一個地方。

    想到這兒他心中不由得平添幾分柔軟。

    如果小時候溫故跟著母親回過家的話,說不定也來過宣城,說不定兩人還曾在某條街或者某個店鋪擦肩過。

    溫母眼中的笑意不減,將墻上掛的高胡拿了下來遞給他:“會唱嗎?”

    盛知新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來一段?”溫母說, “我也好久沒唱了,咱倆來一段?!?/br>
    “?。俊?/br>
    盛知新的臉倏地紅了,連忙擺手:“我不行的,我......”

    “你怎么不行?”溫故端著兩個果盤進(jìn)了客廳:“之前不是唱的還挺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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