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靳總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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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司寒陪著林嘉樹和小咕嚕吃過晚餐后,林嘉樹收拾碗筷時,見他坐在沙發(fā)上陪著小咕嚕玩大富翁,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下意識的望了眼墻上掛著的鐘,已經八點了。 這男人,是打算在她家待到幾點? 到了八點半,林嘉樹剛收拾好廚房,小咕嚕跑到廚房奶聲奶氣的說:“mama,我跟靳蜀黎一起去公園遛年糕,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這個點,正是散步的時候,可她不想讓靳司寒跟小咕嚕的關系越來越近,皺眉道:“咕嚕,外面天都黑了,你不怕嗎?如果你想散步,明天晚上mama帶你去好不好?” 小家伙仰著天真可愛的小臉,撅著小嘴說:“我不怕,有靳蜀黎跟大年糕在,小咕嚕才不怕!” 林嘉樹正想著如何勸說,靳司寒已經牽著年糕從客廳過來,道:“咕嚕,走了。” 小咕嚕蹦蹦跳跳的跑過去,小手跟靳司寒的大手牽著,還回頭對林嘉樹擺擺小手,“mama,我跟靳蜀黎去散步了!” 靳司寒目光深沉的望了她一眼,帶著小咕嚕轉身出了屋子。 …… 到了九點,林嘉樹一個人坐在家里的沙發(fā)上,看了會兒電視怎么都定不下心來。 咕嚕跟靳司寒去公園散步而已,她怎么這么耐不??? 她索性關掉電視,走到窗邊,往樓下看了幾下,看不見靳司寒跟小咕嚕的身影。 “還沒回來,都九點了……” 晚上散個步遛個狗半小時還不夠嗎? 這父女兩是打算牽著狗遛到十一二點? 無端的,她心里生出股醋意來。 咕嚕從小到現在,一直都很黏著她,現在回國了倒好,靳司寒一出現,小咕嚕直接把她晾在了一邊。 短短半個小時,林嘉樹看了三四次時間。 最終,走到玄關處換了鞋子,下樓打算去公園找他們。 剛下樓,她看見靳司寒牽著小咕嚕,小咕嚕牽著年糕朝這邊走來。 小咕嚕望見不遠處的林嘉樹說:“靳蜀黎,mama來接我們了?!?/br> 靳司寒薄唇勾了勾。 走到靳司寒停在樓下的車邊時,林嘉樹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你們怎么逛的這么久?” 靳司寒抬手看了眼腕表,“我們才逛了半個多小時,是你急不可耐吧?” 男人語氣里,頗有調侃和戲謔的意味。 她耳根微熱,抿了抿唇,牽過咕嚕的小手,不打算理會靳司寒,只道:“回家了?!?/br> 靳司寒跟在她們母女身后,正準備一起進樓道,忽然,夜色里一道蒼厲的聲音響起! “靳司寒!你害的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林嘉樹嚇得驚回頭,只見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舉著一根鐵制長管朝靳司寒后腦勺猛地砸去! “司寒!小心!” 林嘉樹幾乎是下意識的,護住靳司寒,擋在了靳司寒身前。 靳司寒眼明手快,一個利落轉身,將護住自己的女人,重新護在了懷里,那鐵制長管,生生砸在他后腦勺上! “靳司寒!” 靳司寒額頭上緩緩冒出猩紅血液,他目光深沉的盯著懷里的女人,腦海里莫名閃過一些碎片記憶和一道熟悉的聲音—— “林嘉樹,我愛你?!?/br> 這句話,反復回響在他耳邊。 林嘉樹緊張的望著他,“你怎么樣?” 只見趙東明舉起鐵棒再度揮向靳司寒,小咕嚕嚇得大叫一聲:“大年糕!快救靳蜀黎!” 年糕是德國牧羊犬,攻擊性極強,再加上身材體積大,很具有攻擊力量,年糕一躍而起,往趙東明身上猛地撲去,趙東明被撲倒,被年糕緊緊壓在地上! “汪汪汪汪汪……” 趙東明被年糕咬了好幾口,趙東明面目猙獰的抄起掉落在一邊的鐵棒正要朝年糕揮去時,靳司寒抬腳將趙東明手里的鐵制長管,一腳踢飛。 很快,小區(qū)的警衛(wèi)被驚動,將惡意傷人的趙東明送去了警局。 趙東明被拖去警局時,還叫囂著:“靳司寒!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曾經可是靳氏的股肱之臣!靳司寒!你沒良心!” 林嘉樹將一邊的小咕嚕猛地抱進懷里,“咕嚕,嚇到你了?!?/br> “mama,咕嚕沒事!” 小咕嚕還伸手摸了摸年糕,小聲音稚嫩的夸獎道:“大年糕你真棒!以后咕嚕天天帶公園玩!” 見小家伙這狀態(tài),林嘉樹松了口氣,看她的樣子,絲毫沒被嚇到,倒是她自己,被嚇得不輕。 她咽了口唾沫,望向靳司寒,只見他額頭正滲著鮮血,心里一驚,“你受傷了,需要去醫(yī)院。我送你去吧,車鑰匙給我?!?/br> 林嘉樹正伸出手跟他要車鑰匙,卻被靳司寒猛地拉進懷里。 “你放開我,靳司寒……” 咕嚕還在旁邊呢,他到底想干嗎? 男人黑眸定定的鎖著她,“你剛才不是這么叫我的?!?/br> 嘉樹臉一紅,“你到底去不去醫(yī)院?不去醫(yī)院我要帶咕?;丶伊恕!?/br> 靳司寒故作頭疼的摁了摁眉骨,還倒抽了口涼氣,她以為他很疼,怕他亂摸傷口,抬手就拉住他的手,提醒道:“你別亂碰!” 可手,卻被男人反手握住,男人灼亮的黑眸里,閃過一道狡黠的淺笑。 林嘉樹氣的直接從他手里拽過車鑰匙,兀自朝車邊走去。 靳司寒跟小咕嚕還有年糕,跟在后面上車。 小咕嚕小小的身子牽著大大的狗子,努著小嘴提醒靳司寒,“靳蜀黎,mama是生我們的氣了嗎?mama怎么不理我們了?” “你mama沒生氣,她是害羞了?!?/br> …… 等到了附近的醫(yī)院,醫(yī)院里來往的醫(yī)生、護士和病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這“一家三口”。 一是因為靳司寒的長相和氣質本身就比較引人注意,二是小咕嚕牽著那么大一條德牧,畫面看著怪清奇的。 成年男性都不見得敢牽這么大一條狗,這小身板的三歲小屁孩,竟然牽的毫不畏懼,還時不時“兇”大狗。 年糕對醫(yī)院好奇,雖然被小咕嚕牽在手里,卻總是想去別處看看,這時,小咕嚕便會擰著白嫩的小眉頭,小大人一樣的教育年糕,“年糕,我們要先去給靳蜀黎看病,你不要亂跑好不好,這樣我還要看著你,你都多大了,還不聽話?!?/br> 林嘉樹忍俊不禁,還真是生了個小活寶。 不過,算起來,年糕的年紀好像是比小咕嚕大,年糕比她在靳司寒身邊的時日還要久,她十八歲遇到靳司寒的時候,這只狗,已經在靳司寒身邊了。 就算是從那時算起,年糕也該有九歲了,比小咕嚕足足大了六歲呢,小咕嚕說的也沒錯,多大了還不聽話。 靳司寒做了腦部檢查后,取了報告,林嘉樹正要陪著他去見醫(yī)生,靳司寒卻開口道:“我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你跟咕嚕就坐在這里等我?!?/br> 林嘉樹也沒多想,點了點頭。 醫(yī)生辦公室內。 醫(yī)生看了眼報告,道:“還好傷的不嚴重,不需要動手術,我?guī)湍阆景幌?,再開點藥回去按時吃,一周后沒其他癥狀就不用再來復查了?!?/br> 靳司寒抿唇問:“醫(yī)生,我三年前出過車禍,海馬體受到嚴重損傷,失去了以前所以記憶,但偶爾會想起一些片段來,今晚我被人襲擊腦后時,忽然想到了一個片段,一直回蕩在我腦海里,這是怎么回事?” “這可能是大腦受到刺激產生的應激反應,一般人在受到巨大刺激時,會產生聯想。一般會一直不自主回蕩在腦海里的,應該是對你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或者是你失憶前經歷的最后一件事。” 按照這個邏輯,那么今晚他回憶起的那個畫面,應該是他失憶前經歷的最后一件事。 他依稀記得,他意識不清的趴在方向盤上,手里拿著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對電話里說的唯一一句話,是——林嘉樹,我愛你。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現偏差,那么這件事一定是真的。 喬淑儀口口聲聲說,他從未愛過林嘉樹,連林嘉樹自己都這么篤定,可若是他真的不愛她,又怎么會在出車禍后那么危險的境地里,第一時間不是去打求救電話,而是打給她,說那句告白? 靳司寒不敢想,曾經的自己,對林嘉樹究竟傾注了多少感情。 走出辦公室時,靳司寒臉色有些深沉。 林嘉樹一怔,從長椅上起身,擔憂的問:“醫(yī)生怎么說?你沒事吧?” 男人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她,林嘉樹皺眉,“你到底怎么了,難道傷的很嚴重?” 該不會傷成嚴重腦震蕩了吧? 她正這么擔心的亂想著,靳司寒忽然將她緊緊抱住。 嘉樹掙扎不開,見他沉默不語,有些著急,“靳司寒?你到底傷的怎么樣?你說話?。俊?/br> 男人緘默了許久許久,才低沉開口:“嗯,醫(yī)生說我傷的很嚴重,需要人照顧?!?/br> “……” 傷的很嚴重?可看他的臉色,好像也沒那么憔悴啊。 而且,他傷的這么嚴重,怎么說話還這么鎮(zhèn)定自若的。 嘉樹蹙眉望著他,“真的很嚴重?我去問問醫(yī)生……” 她掙開他就要進辦公室去問醫(yī)生,被靳司寒重新拉了回來。 “林嘉樹,你很擔心我?!?/br> “我……這是人之常情?!?/br> 她抿抿唇瓣,掙開他,牽起坐在長椅上的小咕嚕,“咕嚕,我們回家了?!?/br> 小咕嚕歪著小臉,望著靳司寒和林嘉樹,“靳蜀黎,我mama又在害羞了嗎?” 林嘉樹:“……” 這小奶包,在胡說八道什么? 靳司寒霸道的牽起她的手,她掙扎了好幾下,男人根本不松開,不容置喙的很,還玩味的瞧了眼她,道:“嗯,你mama又在害羞了?!?/br> “……” 這父女兩,是合起伙兒來欺負她嗎? …… 回到鴻瑞名邸,靳司寒站在林嘉樹家門口,不肯走。 林嘉樹蹙眉,無奈道:“靳司寒,你飯也蹭了,咕嚕也陪你一起去遛過狗了,你還不走?” 是打算留在她家過.夜? 靳司寒站定在那兒,一本正經的沉聲開腔:“醫(yī)生說了,我傷的很嚴重,需要人照顧,萬一我大半夜昏迷不醒,身邊又沒人,后果不堪設想?!?/br> 林嘉樹無語,“那你找你未婚妻來陪你,或者回靳家?!?/br> 話落,她便要關門,男人的長腿抵在門框上,垂著深邃目光,定定瞧著她,“這么晚了,我打算在你這里湊合一晚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