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我來晚了,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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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司寒醒來時,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二十四個小時。 喬淑儀守在他身邊,一見他醒來,又擔憂又激動:“司寒……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差點嚇死媽了……?” 喬淑儀的話還沒說完,靳司寒便掙扎著要起身。 喬淑儀抬手摁住他,“司寒,你干什么?你剛醒過來,身上全是刀傷,你亂動什么,我現(xiàn)在叫醫(yī)生過來給你做全面的檢查!” 靳司寒卻是不管不顧,固執(zhí)的問:“林嘉樹呢?” 喬淑儀一怔,隨即冷聲道:“林嘉樹已經(jīng)被警局帶走了?!?/br> “你報的警?” 靳司寒黑眸一深,眼底冷冽至極。 “她蓄意謀殺你,我怎么不能報警?” 男人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憔悴,卻絲毫不掩他身上的氣魄,“你也蓄意謀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靳司寒右臉上。 “靳司寒,我是你媽!” 靳司寒咬了咬牙,默不吭聲的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胸口傷口處因為下床的動作,傳來一陣撕裂的痛意,靳司寒抬手捂住胸膛,忍著痛意執(zhí)拗的下了病床。 喬淑儀知道攔不住他,就那么端坐在那兒,“她拿刀子刺進你的心臟,你差點醒不過來!她是要你死?。∧阒恢?!” 靳司寒捂著胸口,唇色發(fā)白干裂,他步伐羸弱的走到病房門口,輕飄飄的回應了一句:“我知道,可是我不能不管她?!?/br> 他的語氣,那么輕,卻又那么堅定。 喬淑儀勾唇嘲弄笑著,那個林嘉樹要他死,他卻還要去警局保釋她,那她這個當媽的,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他,他怎么就不明白? 以至于現(xiàn)在,他真的不喊她一聲“媽”了。 …… 靳司寒從病房出來,蔡森匆匆趕到,連忙扶住他。 “boss,您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宜下床四處走動?!?/br> “林嘉樹被警局帶走了,我現(xiàn)在要去警局保釋她。” 蔡森微微擰眉,“可是您現(xiàn)在……” 蔡森垂眸,只見靳司寒胸口處的傷口裂開,鮮紅的血跡染上病號服。 靳司寒咬牙吩咐:“先取一套衣服給我換上?!?/br> 蔡森原本就是回海濱別墅取靳司寒的換洗衣物的,將手里的紙袋遞給靳司寒,“boss,還是我去保釋太太吧,以您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萬一……” 靳司寒冷冷打斷他的話,“閉嘴?!?/br> …… 半個小時后,靳司寒抵達北城警局。 大晚上的,警局迎來了這么一位“貴客”,整個警局都小心翼翼的。 一天前,靳夫人打電話報警,說自己兒媳對她兒子動刀,讓她兒子躺在手術室里,一天后,她兒子又跑來保釋自家老婆,這關系……夠復雜的。 “靳總,靳夫人說,您的太太林嘉樹用水果刀刺傷了您,所以這個案子……” “林嘉樹沒有用水果刀刺傷我。” 警局的人為難,“這個……” 靳司寒眸子一寒,直直盯著那警局的人,“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那人被盯的不寒而栗,靳司寒的身份又特殊,靳家與許多高官關系匪淺,不能輕易得罪,立刻點頭道:“是是是,這恐怕就是個誤會,我立刻釋放靳太太。” …… 林嘉樹被警局的人從審訊室里帶出來時,小臉比之前更加蒼白,蒼白的如同白色墻壁一般,毫無血色。 她的目光,死氣沉沉的,像是受了驚嚇呆住一般,一眨不眨。 而她白皙纖瘦的兩只手腕子,被鐐銬勒出了兩道深深的淤青印記,靳司寒黑眸一沉,拉著面前的小女人,便將她緊緊抱在了懷里。 男人的大手,摁著她的后腦勺,緊緊壓進胸膛里。 她的頭,碰到了他的傷口,他卻感覺不到什么痛意,只想將她揉進骨血里。 “嘉樹,抱歉,我來晚了?!?/br> 男人的聲音,倦啞低迷,懷中的人兒,卻沒有絲毫反應,只訥訥的被他抱著。 靳司寒終是揉了揉她凌亂的發(fā)絲,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安撫著她的背脊,只啞啞的說了兩個字,“別怕?!?/br> 嘉樹是被靳司寒打橫抱出警局的。 身后幾個警察,咂舌。 “難怪說豪門婆媳關系難處,這個靳老夫人存心讓自己兒媳進局子?!?/br> “是啊,這個靳司寒夾在兩邊,難做人哦!” …… 靳司寒將林嘉樹抱進邁巴赫后座內(nèi),蔡森開車。 林嘉樹從被警局帶出來,一語未發(fā)。 靳司寒一直抱著她,蔡森從后視鏡里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兩個人身上都有傷,這是要回醫(yī)院,還是回家? 若是回家,又是要回哪個家? 是回海濱別墅,還是回鴻瑞名??? 蔡森只好硬著頭皮打破這沉寂的氣氛,“boss,現(xiàn)在去哪里?” “回海濱別墅,給方俊河打個電話,叫他過去?!?/br> “好的。” 這意思是,是讓方醫(yī)生去家里問診。 靳司寒一手摟著林嘉樹,一手輕輕摩挲在她手腕子的傷口上,低頭啞聲詢問:“疼嗎?” 林嘉樹不語,長長的睫毛,只輕輕顫動了下,再沒任何動靜。 像是無聲的抗議,更像是對靳司寒的懲罰。 他不惱也不怒,只將她抱得更緊了。 …… 回到海濱別墅,靳司寒橫抱著林嘉樹剛進屋子,便看見一個礙眼的人。 葉靈沁沒料到他們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愣了下,“司、司寒……?你怎么回來了?” 靳司寒望了一眼懷里的人兒,冷聲開口:“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滾?!?/br> 話落,便抱著林嘉樹大步上了樓。 葉靈沁跟在他身后,不滿的抱怨,“司寒,是伯母讓我住進來的,我憑什么走?我不走!” 可回應她的,只有靳司寒用力的關門聲。 葉靈沁吃了一鼻子灰,灰不溜秋的留在這里,靳司寒也不理會她,她攥了攥拳頭,只好下樓。 進了主臥的靳司寒,將葉靈沁用過的東西全部丟在了地上,又從壁櫥里取了新的鋪上,這才又重新將林嘉樹抱上了床。 靳司寒半蹲在她面前,靳司寒緊緊擁著她,將臉和薄唇埋在她脖頸間,抱了她許久許久,可她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等方俊河匆匆趕到時,揶揄著問:“你們兩個,我先看誰?” 靳司寒剜了他一眼,方俊河收了玩笑,比了個“ok”的手勢,開始幫嘉樹檢查病情。 嘉樹像是呆了一樣,目光發(fā)直,問什么都不說話,靳司寒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似乎再也看不下去,轉身出了主臥。 大約十五分鐘后,方俊河從主臥出來,見靳司寒站在外面抽煙。 吞云吐霧之間,煙霧繚繞,模糊了他臉上復雜的情緒。 方俊河再也沒有情緒開玩笑了,臉色有些凝重的道:“在來的時候,蔡森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我了。你……” “她怎么樣?” “你是問外傷,還是心里面……?” 靳司寒黑眸深沉的望了方俊河一眼,方俊河抿唇開口道:“外傷就算再嚴重,她現(xiàn)在也醒過來了,只要時間夠久,藥物夠好,那些傷,總有一天會好??墒切睦锩娴摹?/br> “我寧愿她打我,用刀子戳我,但她不說話,不理我,我更難受?!?/br> “嘉樹受了太大的刺激……如果不好好調(diào)節(jié),她這樣子,很可能發(fā)展成抑郁癥。你最好留意一下,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已經(jīng)什么都不重要了,她那么愛你,卻用刀子傷了你,我怕她,極有可能想不開會自殺?!?/br> 那一刀,若是稍微再準一點點,就會正中他的心臟。 她到底是不舍得,還是刺歪了,靳司寒不得而知。 “靳,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離婚吧,現(xiàn)在對你,對她,這是最好的結果?!?/br> 方俊河拍了拍他的肩膀,丟下這么一句話,便離開了。 靳司寒回到臥室時,嘉樹還是那么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 靳司寒緩步走過去,忽然將她壓在身下,臉埋在她脖頸里,低低呢喃著:“林嘉樹,跟我說話,聽見沒有?” 他低沉的聲音里,帶著抹霸道的命令,語氣里,有壓低的悲愴。 良久,林嘉樹終于緩緩開口,一字一句的清晰道:“靳司寒,我們離婚吧。” 她的聲音,許是因為很久沒說話的緣故,變得沙啞,靳司寒抬頭緩緩凝視著她的小臉,“這就是你想跟我說的?” 她的水眸微轉,冷漠的直直盯著他的臉龐,“沒錯。” 她不是什么抑郁癥,她只是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罷了。 靳司寒喉結滑動了下,咬咬牙,點了點下巴。 離婚,離婚可以。 “你想要孩子是嗎?” 林嘉樹水眸一顫,終于有了反應,“我不會再想要你的孩子了!” 嘶啦一聲,靳司寒撕開她身上單薄的衣服,低頭含住她的唇瓣,她愣了足足五秒,才開始大力掙扎起來,捏著拳頭重重的砸在他胸膛傷口處! “靳司寒!滾開!唔……” 靳司寒將她壓在身下,逼著她乖乖就范,強迫她,索.要她,仿佛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真切的感覺到,這個女人還屬于他。 嘉樹眼角溢出咸澀的眼淚,“唔……你放開我……靳司寒……” 男人黑眸充血的盯著她,“失去孩子我也很痛苦!” 嘉樹哭著嘲諷笑道:“你痛苦?這一切不就是你策劃的?靳司寒,你的虛偽令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