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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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莊容卻因脖子上的鐵鏈限制了他的活動,被卡著喉嚨站在床榻上掙扎著,血水染紅的鳳眸也隨著他的動作不斷地落下血淚,當(dāng)真是令人駭然。 嘩嘩嘩 鐵鏈被拽動傳來了沉悶的聲音,而那個謫仙般的人此時卻猶如牲、畜一般被鎖在上頭,半分都不能掙脫。 站在不遠處的時若看著這一幕,震驚不已,心尖更是疼得越發(fā)厲害了。 以前的莊容雖然黏人了一些,可他愛笑而且還特別爛好心,但此時的莊容卻如同走火入魔了一般,哪里有之前那副模樣,竟是連半分辨別能力都沒有。 走火入魔? 腦海中突得便跳出了這個詞,同時也想到陸蘇說莊容染了心魔。 但,之前不是說是因為師尊死了才染上的心魔嗎? 莊容現(xiàn)在的模樣可一點也不像是因為師尊,倒像是因為他護著的那個人。 該不會真是因為那個人吧。 想到這兒,他低下了眸,心里頭更是空落落的。 我要殺了你!! 就在時若胡思亂想之際,莊容卻又傳來了聲音,將他的神魂都給喚了回來。 時若聽聞快速抬起了頭,見這人掙扎的太厲害,頸項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紅痕,儼然就是鐵鏈摩擦留下的。 看著上頭滲出血水的傷痕,他不再多想而是從云鶴布包中取了一枚清靈丹,快步走到莊容的跟前將清靈丹喂入了口中。 隨著清靈丹的入口,瘋魔的莊容突然安靜了下來,虛脫地坐在了床榻上又變回了之前那副安靜的模樣。 時若見狀心疼不已,緩步走到了他的身側(cè)坐了下來,伸手將這人血跡斑斑的身子抱入了懷中,低聲道:乖,沒事了。 其實清靈丹并沒有什么效用,不過是能將人的神智喚回來一些,但時效并不長。 他伸手探上了莊容的手腕,仔細的探著這人的心脈。 方才也只是懷疑這人是因為心魔入體才導(dǎo)致的瘋魔,此時一探發(fā)現(xiàn)確實是心魔入體,不過已經(jīng)被掌門給壓下了。 可饒是已經(jīng)被壓下,莊容的模樣卻仍然是沒有恢復(fù),可見執(zhí)念有多深。 他想到這人是因為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才心魔入體,越發(fā)的心疼了,無奈地道:有這么喜歡他嗎? 莊容閉著眼并未答話,可眼角落下的血淚卻是告訴了時若,真的很喜歡。 兩人相互依偎著,寂靜的殿堂內(nèi)不斷地傳來時若的輕哄聲,偶爾還會聽到窗邊那盞清鈴的叮當(dāng)聲,清脆而又動人。 外頭的夜色越發(fā)的深邃了,清靈丹的效用也早已經(jīng)失效,莊容沒有再發(fā)瘋而是乖乖地靠在時若的肩頭淺眠著。 時若見狀知曉心魔定是被徹底壓下了,將人抱著放回了被褥中,準(zhǔn)備起身回云竹峰去。 可才剛起身,衣擺卻被拉住了。 疑惑之下,他回過了身,就見莊容睜著漂亮的鳳眸看著自己,低聲道:師兄,我該回去了。 他不敢在這兒多停留,莊容如今心魔入體還未痊愈,那些長老絕對會回來。 若是讓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兒,怕是會不好處理。 可看著莊容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他又有些心軟,伸手抹去了他眼角的血水,又道:聽話,好嗎? 她的聲音沒有我的好聽,我學(xué)了,你想聽嗎?莊容輕聲說著,片刻后才從床榻上起了身,竟是當(dāng)著時若的面開始脫衣裳。 清冷的月色之下,青衫緩緩落在了床面,露出了他白皙俊美的身形來。 由于之前受了傷,他的身上還染著許多的血水,猶如雪地里的血梅一般,瞧著便是驚艷,美的不可方物。 師兄?時若一開始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上回在倉庫偷聽的事。 那時候莊容就說著自己學(xué)不會之類的,而此時又說,不正是同一件事嘛。 他有些無奈的伸手取過了衣裳,準(zhǔn)備替莊容穿上。 可還未動作,莊容卻是先一步揮開了衣裳,啞著聲道:很快的,你聽,我也會的,我也能同女子一樣,你聽...... 第四十四章 師兄!時若一聽莊容的話詫異的不得了,顯然他都沒想到這般謫仙的人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 可更令他詫異的是,莊容的指尖已經(jīng)落在了腹部,只是一眼他便知道這人打算做什么了。 慌亂之下,他一把抓住了莊容的手腕,將這人胡亂作為的動作給止下了,厲喝著道:你要做什么!話音中染滿了震驚與不可置信。 他從未想過這個人竟然會如此自甘墮落的做這種事,僅僅就是為了討好一個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人,氣得他恨不得將人抽醒。 可是,在看到莊容眼里的無措時,他卻又xiele氣,無奈地道:師兄,你到底想怎么樣? 莊容并沒有回話,就這么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瞧著時若,片刻后有清淚落了下來。 本就極其無奈的時若,看著這一幕越發(fā)的不知所措了,低了身將人抱入了懷中,指尖順勢撫上了他的后背。 輕撫之下直到懷中人漸漸軟了身子,他才再次出了聲:乖一些好嗎?師兄。 明明心魔入體的是莊容,明明受折磨的也該是莊容,可時若卻覺得被折磨的是自己。 一個被自己護了近乎兩百年的人,卻被其他人逼成了這幅模樣。 這讓他如何不難過,如何不動怒。 我很乖。莊容靠在時若的肩頭,微挑的鳳眸中帶著淺笑,又道:我很認真的在學(xué)她,真的很認真,所以你別入她的夢好不好,你入一次我的好嗎?說著卻又笑了起來,掩去了話音中的顫栗。 可時若卻是聽出來了,甚至還聽出了里頭的祈求,求著那個人能入一次自家?guī)熜值膲簟?/br> 以前,他最想踢掉的就是莊容,但今日他聽著莊容一個勁地說著其他人的事,只覺得心口越發(fā)的疼了。 可他卻是半分也不知,自己為何會覺得心口如此疼。 又過了一會兒,懷中的人沒了動靜。 時若從他的發(fā)絲間抬起了頭,側(cè)眸看去發(fā)現(xiàn)這人閉著眼睡了過去,無奈地笑了:睡吧。接著才將人從懷中抱了出來。 月色之下,莊容的面上還染著許多的血水,時若見狀伸了手開始一點點的替他抹去。 低眸時又見邊上散落的青衫,這才取了過來替他穿上了,瞧著他的眉宇間又染上了憂色,無奈地笑了笑。 正想出聲說些什么,可院外卻傳來了腳步聲。 有人來了? 時若聽到聲音慌忙看向了緊閉的殿門,接著才又回過了頭,見懷中的人睡得香甜。 他快速起了身,準(zhǔn)備從窗戶離開。 這個時間會來云鶴峰的,除了各峰長老以及碧淺仙子外,他還真是想不出有誰了。 自己如今的身份還不足以暴露,所以還是離開為妙。 可他才準(zhǔn)備離開,卻注意到衣擺又被拉住了,他回頭看去就見莊容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裳不肯松手。 看著自己的衣擺,時若試了幾回竟是半分松開的痕跡都沒有,眼見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慌忙將衣擺撕開側(cè)身躲入了衣柜里頭。 隨著衣柜門的關(guān)上,殿門也被推開,玄天長老從外頭走了進來,跟在后頭的還有碧淺仙子。 時若躲在衣柜中見狀慌忙屏住了呼吸,目光卻是透過縫隙瞧著外頭。 有人來過?玄天長老皺著眉看向了四周,見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這才又看向了身側(cè)的碧淺仙子。 碧淺仙子聽聞點了點頭,道:應(yīng)該是來送藥的弟子,不過吩咐了明日早晨來送藥,怎得此時便來了?說著有些疑惑的擰了眉。 胡鬧!莊容這幅模樣,你還讓他們來送藥,這不是把他們往死路上推嘛。玄天長老一聽輕哼了一聲,看著碧淺仙子的目光也染上了一抹冷意。 這莊容此時的模樣根本就容不得任何人靠近,即使掌門已經(jīng)將他的心魔給壓下去了,可難保不會再生出意外。 就連發(fā)病都能突然提前,心魔反噬也同樣可以。 這般想著,他又看向了碧淺仙子,低聲道:可有查明為何會突然發(fā)??? 應(yīng)該是受了什么刺激。碧淺仙子說著走到了床榻邊上,見莊容面染血水安然地睡著,又道:許是瞧見了什么或者是聽到了什么,受了刺激才會導(dǎo)致心魔反噬,沖破體內(nèi)的壓制控制了他的心神。 玄天長老聽聞眉間皺的越發(fā)緊了,但很快卻又松開了,道:他的執(zhí)念為何如此深,人都死了,為何還不愿放過自己? 興許,執(zhí)念才是撐著他活下去的念頭吧。碧淺仙子說著便低下了身,伸手抹去了莊容眼角的血水,心中卻是疼痛不已。 這個人也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明明就是個極其乖巧的孩子,可如今卻是自己將自己逼成了這幅模樣。 興許,執(zhí)念真是他活下去的念頭。 若是連執(zhí)念都沒有,恐怕這人也早已經(jīng)剩下一具軀殼了。 想到這兒,她輕輕地嘆了一聲氣,眼里也都是無奈。 至于躲在衣柜中的時若聽著他們的對話低下了眸,指尖捏著身下的衣裳好半天都沒有松開。 原來,師兄喜歡的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 同自己一樣死了,可師兄卻記著那個人而不記得自己。 果然是自己離開太久,師兄都將自己給忘了。 難怪百年間自己寫了無數(shù)封信都沒能得到一封回信,原來不是不想回而是根本就已經(jīng)將自己忘了,忘了有自己這個師弟。 他看著床榻上的人,眼中染上了一抹無措,竟是越發(fā)不敢同莊容相認,不敢告訴他自己還活著。 唉 下意識輕嘆出聲。 什么人!厲喝聲傳來,下一刻衣柜門被推開,銀光一同襲來。 時若聽聞驚得快速側(cè)過了身,同時將指尖下的衣裳拽了起來披在了頭上,擋去了自己的身形與面容。 銀光再次襲來,他慌忙出了衣柜,翻身落在了床榻邊上。 他看著站在前頭的玄天長老以及碧淺仙子時,心頭大驚。 想不到自己竟然這般大意,明知修為境界較低還露了破綻,當(dāng)真是瘋了。 可是,此時已然不容許他懊悔,只見玄天長老拂袖一揮將桌面上的琉璃盞掃了過去。 哐當(dāng) 瓷器碎裂,時若翻身再次躲過,目光卻是看向了不遠處的窗戶。 果然有人!玄天長老瞧著時若,眼里染滿了怒意,厲喝著又道:哪來的東西,敢擅闖云中門,老夫看你是不要命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股強烈的氣壓快速襲來,竟是將時若即將逃離的動作全數(shù)壓下。 玄天長老乃是化神后期的境界,這也使得他在釋放出氣壓后,時若根本就承受不住,身形為之顫抖了起來。 如今的他境界也不過才練氣五階,就是以前那具身子都扛不住化神期的壓制,更別提他此時這具身子了。 以至于不過是片刻間,他便直接跪在了地上,眼里染上了一抹慌亂,心底更是恐慌不已。 糟了! 他在心中暗道糟糕,可身子卻是連動彈的辦法都沒有。 至于站在前頭的玄天長老見狀,輕哼了一聲,道:一個練氣期的小毛賊也敢入云中門,老夫倒要瞧瞧你究竟是誰!說著便伸手去掀時若身上的青衫。 時若見狀快速閉上了眼,甚至已經(jīng)開始思考著該說什么話來蒙騙玄天長老。 只是,還不等他想出個借口來,本還安然睡著的人在此時卻有了動作。 就見莊容快速起了身,抬手按住了玄天長老的手,下一刻更是飛身一腳踢了過去,青衫隨著他的動作快速飛舞而散。 小心!碧淺仙子見狀驚呼出聲。 而一直將視線放在時若身上的玄天長老,顯然是沒想到這應(yīng)該睡著的莊容會突然出手,以至于那一腳踢來時他只來得及抬手擋下。 可饒是用手擋下了,卻仍然是被震得退出幾步之遠。 他訝異地抬起了頭,看向了床榻上被鐵鏈禁錮的人,厲喝著道:莊容! 可莊容卻同沒有聽到一般,赤紅著眼便要掙脫鐵鏈:誰都不可以動他!誰也不準(zhǔn)! 也正是莊容那一腳可算是將玄天長老釋放出來的氣壓全數(shù)消去,時若也得以恢復(fù)了神智,他側(cè)眸看了一眼莊容,見這人又開始瘋魔了。 雖然心有不舍,可此時也不是他能逗留的時候,翻身便躍出了窗戶。 別逃!玄天長老也瞧見了翻窗離開的人,快速拂袖,就見數(shù)道銀光朝著窗外襲去。 早已迷失自我的莊容也在這時看向了窗外,下一刻伸手將那數(shù)道銀光攔下,看著窗外逃離的人,嘶喊著出了聲:阿若! 明明什么都不記得,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可卻在此時喊出了時若的名,響徹天際。 至于已經(jīng)逃出云鶴峰的時若并未聽到那一聲喊叫,他在翻出窗戶的瞬間便撕了一張隨行符,這才使得他在瞬間離開了云鶴峰。 可饒是撕了隨行符,卻也沒能擋下玄天長老的那幾枚銀針。 他捂著肩頭快速離開了云橋,躲入了一處角落中,低聲道:不是說門內(nèi)最討厭制毒嗎?玄天師叔怎么還徇私枉法自己用毒針呢?他啞著聲說著,看著屋檐的目光有了那么一些渙散。 第四十五章 真是大意了。時若捂著肩頭靠在墻邊微喘著氣,也不知是在壓抑著什么,指骨泛起了森森白暈。 他看著前頭陷入黑暗的宮樓緩緩閉上了眼,好一會兒后才睜開看向了自己的左肩,那兒已經(jīng)麻木竟是沒有一絲知覺。 逃離的時候便想過玄天長老會用暗器,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銀針上頭竟然抹了毒,而且還是劇毒。 意識到這兒,時若輕顫著手從云鶴布包中取了一顆龍顏香,喂入口中。 龍顏香入口極化,淡淡的香味兒在口中蔓延,汁液滲透唇舌快速入了喉間,這才掩去了肩頭的刺痛。 在龍顏香漸漸滲透奇經(jīng)八脈后,他才開始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靈氣,想要將自己被壓制的境界提上來。 這兒畢竟還在云鶴峰的范圍,多停留一會兒便會多一分危險。 好在莊容的心魔又反噬了,想來玄天長老必定不會棄了莊容來追他這個不過練氣期的小毛賊,所以還是有時間讓他恢復(fù)靈氣。 只是,正當(dāng)他緩慢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氣時,卻察覺到心脈一陣抽痛,才聚起來的靈氣更是瞬間被沖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