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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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門之間的比試一般只會挑選金丹期以下筑基期以上的弟子,若是過了金丹期也就無法參加了,不過倒是可以來參觀參觀云中門。 而丹山門此次生出如此大的陣仗,連丹山門令旗都飛來了,這是認(rèn)定了云中門入筑基后期的弟子不多嗎? 看來,前頭幾次的比試算是將他們欺負(fù)慘了,不然也不會這么氣勢洶洶的就來了。 說起來,他好似也曾同丹山門的弟子比試過,只是時間太久他有些不太記得了。 又過了一會兒,丹山門的眾多弟子紛紛落在了長生殿不遠(yuǎn)處,黑壓壓的一片瞧著竟是有百來號人。 時若看著如此多的人,下意識輕挑了眉。 帶這么多人,真的是來比試的嗎? 若不是提前就知曉了丹山門會來,恐怕這會兒他們可是要將這些人當(dāng)做侵占仙門之人,怕是要拔劍相見了。 他在心中低聲念了幾句,接著才又將目光放在了前頭。 就見方才還在不遠(yuǎn)處的眾人此時已經(jīng)到了跟前,為首的便是丹山門掌門無妄真人,一襲紫衣染著幾朵芙蓉,瞧著便是驚艷。 真人身后還跟著十來位同樣身著紫衣芙蓉的人,想來應(yīng)該就是丹山門長老執(zhí)事。 至于后頭的則是仙門弟子,白衣飄飄,芙蓉花開,英姿颯爽。 丹山門開山祖師喜愛芙蓉那是整個神州都知道的事,這也使得丹山門內(nèi)種滿了芙蓉,就連衣裳上也都繡著芙蓉,當(dāng)真是與云中門極像。 紫云真人看著緩步行來的人,眉宇微仰帶上了一抹淺笑,接著才道:好友此番前來,可還好? 哼!無妄真人輕哼了一聲,并沒有接話。 可他沒有接話,到是后頭的幾位長老有了動作,其中一位長老站了出來,笑著道:此番前來著實叨擾了道友,門內(nèi)備了一番小禮贈與真人,還望真人莫嫌棄。說完對著后頭的弟子招了招手。 女弟子見狀快速走了上來,同時還將手中的盒子也一同帶了上來。 待行至紫云真人跟前時她才將盒子打開,露出了里頭一顆散發(fā)著青色光暈的珠子來。 隨著光暈的散開還有淡淡的香味兒一同飄了出來,當(dāng)真是飄香十里,香氣襲人。 這?紫云真人瞧著盒子中的珠子疑惑地出了聲。 方才說話的那位長老笑了笑,將盒子接了過來,這才道:掌門聽聞你門內(nèi)有弟子染了心疾,特意從東海尋來了此珠,還請收下。說著又往紫云真人的面前遞了一番,眉眼間染著笑意,當(dāng)真是一副和藹可親之姿。 紫云真人知曉這珠子是什么,也知曉這珠子是給誰準(zhǔn)備的,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無妄好友竟然還這般好心。 不過,他也沒說什么,畢竟這珠子還真用得上,于是抬眸看向了無妄真人,低笑著道:那便多謝好友了。 哼!無妄真人又是一番輕哼,半句話也沒有,一副狂妄不拘的模樣。 而他這幅模樣落在眾多弟子眼里有那么一些不高興,可落在時若的眼里著實有些好笑。 這無妄真人可真是面冷心熱啊,回回來找云中門比試都要變著法兒的送東西,上回送了云綢,以前還送過萬年靈芝,今日竟然還送了一顆東海定神珠。 這定神珠一看便是上品,沒想到無妄真人竟然這般下得去手,送了這么大份禮。 這般想著,他眼里的笑意越發(fā)深了,只覺得丹山門還真是有意思。 也在這時,紫云真人再次出了聲,道:諸位道友此番前來想必也累了,不如在門內(nèi)歇息幾日,也好讓本門款待一番,至于那比試等過些時候在舉行,如何? 甚好,甚好。丹山門的幾位長老又是一番說道,可無妄真人卻仍然是一副高人看客模樣,半句話也沒有。 很快,紫云真人便命霓裳仙子帶著眾多丹山門弟子離去了,長生殿前也從方才的熱鬧非凡漸漸清冷了起來。 時若本也是準(zhǔn)備離開回藥房去,可才走出幾步卻瞧見丹山門的人群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瞧著那人,他疑惑地出了聲,道:咦,她怎么也來了? 第四十一章 誰來了?突得,耳邊傳來了疑惑地聲音。 時若聽到后側(cè)眸看了過去,就見唐飛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到了邊上,這會兒正瞧著離去的丹山門弟子。 他伸手將靠在身側(cè)的人給推開了,接著才道:沒有誰。說完后也不再去看那些弟子,準(zhǔn)備離開。 哦。唐飛見時若要走了也只得訕訕的應(yīng)了一聲,只是下一刻也不知是瞧見了什么,他慌亂地拍了拍時若的肩膀,道:誒誒誒,那位師姐是誰呀,生的可真好看。 時若才轉(zhuǎn)過去的身子又被拖了回來,不得已他也只得順著唐飛所指的方向瞧了過去。 就見人群中出現(xiàn)了一名身著白衫,面容姣好的女子,青絲墨發(fā)纏繞著銀色發(fā)帶緩緩落在身后,隨著她的走動伴風(fēng)而舞。 明明丹山門弟子各個生的俊美非常,可這女子站在里頭卻顯得極為好看,溫婉的氣質(zhì)更是艷壓群芳,美的不可方物。 女弟子正同邊上的人說笑著,淡淡地笑意襯得她整個人越發(fā)精致了。 時若認(rèn)得此人,下意識便出了聲:她啊。 這人是丹山門女弟子輕冉君,修為造詣也算高,又是掌門無妄真人的親傳弟子,制藥能力極強(qiáng),深得真人的喜愛。 那時候他知道丹山門出了個制藥奇才,對這人也是好奇不已。 本以為是個男子,卻沒想到竟是女子,這也使得他第一回 見時有些被嚇著了。 不過,輕冉君對制藥的能力確實極強(qiáng),自己有時候也會去請教她,久而久之關(guān)系也還算是可以。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此次比試輕冉君竟然也來了,有那么一些詫異。 不過他也沒說什么,反倒是站在邊上的唐飛滿臉的疑惑,低著聲道:你認(rèn)得? 時若聽聞先是一愣,但很快他便回過了神,自己這具身子好似還真不認(rèn)得。 別說是不認(rèn)得了,怕是連丹山門都不曾了解過,哪里會認(rèn)得里頭的人。 于是他輕搖了頭,低聲道:不認(rèn)得,我要走了,你自己慢慢看吧。揮了揮手,便要離去。 這丹山門來云中門也有多回了,就是再好奇也早已經(jīng)被磨光。 再者,他之前同輕冉君一塊兒制藥時,從她口中知道了許多關(guān)于丹山門的事,所以這會兒就更沒有興趣去瞧了。 不過,他雖然沒有興趣,可唐飛卻是興趣極大,對里頭的人更是好奇不已。 所以在時若說完話后,他也不在意而是跟著其他弟子一同去了前頭,面上一片喜悅。 時若見狀輕輕地?fù)u了搖頭,果然還是年歲太小,不過是最尋常的仙門中人竟然也會這般好奇。 他沒再說什么,而是徑直去了藥房。 入藥房時只覺得周圍清冷的厲害,明明已經(jīng)是辰時了,可里頭卻是半個弟子都沒有。 想來他們也都同唐飛一樣去看熱鬧了,嘴角微仰笑了起來,道:這種小孩子的心思果然不適合我,是因為年紀(jì)大了嗎?說著他還學(xué)著幾位長老的模樣,伸手撫了撫自己光潔的下巴,就好似上頭有胡子一般。 說起來,他未重生前的年歲其實并不大,境界入元嬰期后便有一千多年的壽元。 因自己的靈根上乘純正,又有九宮珠加持,所以短短兩百年便入了元嬰初期,一時間風(fēng)光無限。 不過可惜的是,之后自己叛離了云中又被其他仙門追殺,居無定所,以至于不能安穩(wěn)修煉,在死時也才入元嬰后期,實屬煎熬。 算起來,自己那時也不過才四百多歲,同千年壽元比起來確實不大。 這般想著,他輕輕地笑了笑,這才推門入了丹藥房內(nèi)。 屋子里頭清清冷冷的,唯有淡淡的藥香味兒飄散在其中。 時若瞧了一眼后坐到了丹爐前頭,將腳邊的藥方冊子捏到了手中,接著才開始取昨夜擺著的藥材。 他這會兒準(zhǔn)備再煉兩爐通靈丹,這些天因著境界過了五階,修煉的時間能夠堅持三到四個時辰,通靈丹使用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所以,師兄發(fā)下來的幾顆通靈丹根本就不夠他吃,不過是短短數(shù)日便已經(jīng)用盡了。 沒了通靈丹后修煉速度又降了下來,不得已也只能繼續(xù)煉制。 他將手中的甘草丟入丹爐后,這才低聲呢喃著:好在自己能煉,出的品質(zhì)也不差,不然還真是被資源給拖累了。說完后輕嘆了一聲。 當(dāng)初他還在門內(nèi)的時候,最不缺的便是修煉資源,可如今最缺的卻又是資源。 果然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吶。 唉 他又嘆了一聲。 又過了一會兒,爐內(nèi)飄出了陣陣熱氣帶著藥香味兒彌漫在整個藥房內(nèi),時若見狀取了藥籃子內(nèi)的藥材正準(zhǔn)備丟進(jìn)去,可身后卻傳來了聲音。 磕磕磕 敲門聲緩緩而來,同時還伴隨著淺淡的輕喚聲一同傳來。 里頭可有人?聲音甜美,猶如暖泉一般沁人心脾。 這個聲音是? 時若聽著屋外的聲音擰了眉,片刻后才起了身走了過去。 這藥房以前是自己專用的,常來的也就只有莊容了,可顯然外頭的人并不是莊容。 帶著一絲疑惑,他打開了門,就見門外站著一名身著芙蓉白衣的女子,精致的面容上帶著一抹淺笑,明眸皓齒,傾國傾城。 輕冉君? 他看著門外的人愣了一會兒,顯然是回不過神來,這方才還在丹山門之內(nèi)的人怎么就跑來了這兒。 咦,我還以為是白君。輕冉君瞧著門內(nèi)的人也是同樣愣了神,不過很快她就回了神,笑著又道:小弟子可有見著你們家仙師? 恩? 找?guī)熜郑?/br> 和師兄很熟嗎? 時若在心中一番疑問著,可面上卻是乖巧的模樣,接著才搖了搖頭,道:不曾。 這樣啊。輕冉君聽著時若的話低下了頭,眼中也染上了一抹失落。 這也使得時若越發(fā)疑惑了,不過他也沒說什么,而是又出了聲:這會兒還早,師兄興許還在云鶴峰內(nèi)。低聲解釋著。 是嗎?那小弟子可知云鶴峰如何走,我不常來不大識路。輕冉君說著便笑了起來,面容姣好,美艷絕倫。 時若見狀并未多想,說明了地方,看著人離去了。 這輕冉君怎么說也算是他的好友,雖然后頭兩百年極少見面,可多多少少也還是有些交情。 所以并沒有太大的戒心,他就將地方告知了。 只是,他瞧著輕冉君離去的身影時,只覺得她身上那襲白衣有些眼熟,好似近期在哪兒見過,尤其是腰間那枚芙蓉玉佩。 可想了好一會兒,他也沒能想起來自己在哪里見過,低聲道:難道是我想多了?說完后還輕輕搖了搖頭,很是不解。 至于離開的輕冉君并沒有去別處,而是順著時若的話去了云鶴峰。 不過,她還未來得及入峰便瞧見了從云橋上下來的人,一襲青衣伴隨著拂塵上的銀絲隨風(fēng)輕舞,俊美的面容上染著一抹晨光,瞧著便是謫仙。 她看著緩步行來的人愣了神,好半天后才擠出了一抹淺笑,道:好久不見,白君。 莊容這會兒才起,精神還有些恍惚,所以一路行來并未瞧清站在云橋底下的輕冉君。 就連行至她面前時都還未清醒,直到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才清醒了過來,身形微顫發(fā)絲飄動,持著拂塵的指尖也隨之收攏,指骨蒼白一片。 他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回神。 輕冉君也注意到了異樣,可她并沒有多想,看著莊容清冷的背影,笑著又道:好久不見吶,白君? 你也來啦。莊容緩緩睜開了眼,接著才回身看去,見輕冉君身著一襲白衣嬌笑著,心下一沉,又道:確實......好久不見了。 話音中帶著一抹輕顫,雖然聽不出來可他自己卻是清楚的厲害,渾身上下有寒意漸漸的涌了上來,冷得他有些不知方向了。 有那么一瞬間他想要逃離這兒,想要逃回云鶴峰去。 可是他動了動步子,才發(fā)現(xiàn)身子僵硬的厲害,甚至連思緒都開始混亂了。 至于站在前頭的輕冉君并不知莊容此番僵硬的模樣,而是淺笑著應(yīng)了他的話,接著又道:應(yīng)該也有兩百年了吧,你如今可還好? 好。莊容輕應(yīng)了一聲,可誰也不知他這一聲應(yīng)答要了他所有的力氣,險些連身形都站不穩(wěn)。 輕冉君聽著便低下了眸,她緩緩走到了莊容的身側(cè),看著云橋底下的天池,好一會兒后才道:白君,你知道嗎?我今日本是不打算來的,可前兩日時若入了夢催著我要云夢丹,所以我才來了。說著,面色也漸漸沉了下來,眼里染上了一抹憂傷。 她又看了一眼天池才將目光收了回來,側(cè)眸再次看向了站在邊上的莊容,見莊容面色清冷,嘆著氣道:早知他會這么吵,我上回來時就不該同他說丹山有云夢丹了,結(jié)果可好,人都走了還念著,他是不是也常常這么吵著你要東西? 說起來,她可真是有些嫌棄自己多嘴,原本也只是想打擊時若對于制藥的傲氣,才說時若制不出丹山奇藥云夢丹。 誰曾想,這人非但沒有被打擊到,反而對云夢丹起了想要煉制的心思。 只是這藥是丹山奇藥,自己就算是掌門親傳弟子也不可能隨意將其取走。 本想著以后不再去云中門躲過了時若便好,可沒想到這人轉(zhuǎn)眼就死在了忘塵峰,云夢丹成了時若的遺憾也同時成了她的遺憾。 所以,此次她便是來送云夢丹的。 莊容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聽著那一句入夢心顫動的厲害,持著拂塵的力道也越發(fā)重了,指骨蒼白一片。 明明心中疼痛難耐,可他的面上卻仍是同往常一樣還帶著淺笑,好半天后才出了聲,道:對啊,阿若總是鬧著要許多東西,吵得很。 是嗎?輕冉君并未注意到莊容的異樣,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才道:你也別怪他了,若早知他會出這等子事,那云夢丹我定不會拖到現(xiàn)在才送來,讓他有了遺憾。 第四十二章 好。莊容輕應(yīng)著回了輕冉君的話,接著便不再出聲了。 輕冉君見狀嘆了一聲氣,知曉這兩師兄弟關(guān)系極好,尤其是莊容對待時若的態(tài)度,好的有些不像話。 如今時若死在了忘塵峰,比起自己的遺憾來,莊容應(yīng)該是最痛苦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