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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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死了,身體還是會被收回來,做成儲存妖血的容器,而這些妖血都來源于那個男人。此時男人的眼神從癲狂變成了恨意,手不自覺地掐住了林衡的脖子。 咳咳咳林衡被掐得喘不過起來,他抬手想要掰開男人的手指。 下一秒脖子一松,完全沒有了桎梏,呼吸立刻變得順暢,還沒來得及把氣喘勻,男人的臉突然靠近。 你知道那個男人嗎?男人眼中是無盡的厭惡。 就不知道。林衡揉了揉脖子。 這個男人怕不是個瘋子吧,說了這么久的話,感覺都不在一條線上,這人一直在自說自話的樣子 那個男人是萬劍宗的大師兄晏逢卿,你不知道吧,哈哈哈哈男人止不住地哈哈大笑,笑到眼角都滲出了淚水。 突然,笑聲戛然而止,男人陰毒的聲音傳了來:別看他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一旦妖血發(fā)作,也是個賤貨。 林衡看了男人一眼。 現(xiàn)在可以確定了,這人就是有毛病,不過他說晏逢卿的事 他修為很強。林衡皺眉。 以晏逢卿發(fā)作時寧愿自殘的樣子就不像是男人口中所說的,還有晏逢卿把紅綃這個金丹壓著打,身上的秘密肯定不至藥鼎這一點。 要不是,要不是男人突然低頭喃喃自語:他能活著從風(fēng)之谷出來,早就是個萬人騎的賤貨,他就是一切罪孽的來源,就他能夠成為容器,這種人就該去死。 男人反復(fù)不停的咒罵著晏逢卿,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中,林衡聽到耳朵生繭子。 這晏逢卿有沒有病還待定,這個男人肯定是有病的,罵了這么久難道不累嗎? 你說他該不該死?男人轉(zhuǎn)頭盯著林衡的眼睛問。 就想說不該,但男人的眼神著實嚇人,林衡立馬改口:該。 他就不該活著,要是他沒有扛過妖血,就不會有今天的藥鼎,他就是罪魁禍?zhǔn)?。男人憤恨的說。 林衡很想反駁。 要是晏逢卿沒有扛過妖血,肯定會變成只知道交歡的行尸走rou,豬狗不如的活著。 可這一切并不是晏逢卿想要的,人的本能都是想活下來,有錯的是晏家! 你有沒有想過你定罪的方式可能有點問題?林衡抬頭看著男人說。 他就是天底下最惡心的男人,他就是婊.子,他就該死。男人又開始自說自話。 林衡默默撇開頭。 跟腦子有病的人無法溝通。 一邊聽著男人的碎碎念,一邊腦子開始打結(jié),昨晚被晏逢卿嚇醒之后,他就一直沒睡,這會倒是真的困了。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你說是不是這樣?男人突然拔高聲音,嚇得林衡輕輕瞌上的眼皮倏然睜眼。 是是是。林衡連忙點頭。 什么玩意,殺人還不過頭點地,這人是來進(jìn)行精神攻擊的吧。 晏逢卿跟他娘一樣都是賤人,不要臉!男人越罵越狠,似乎不夠解氣,一腳踢翻了旁邊的香爐。 香爐有半人來高,哐鏜一聲倒地,里面的香灰漫天飛舞,嗆得林衡鼻子難受。 林衡覺得自己實在忍無可忍,想打暈面前這個比盛夏知鳥還要惱人的玩意。 回頭看了一眼房門,想要跑出去不太可能,外面的院子里設(shè)有禁制,眼前這男人是金丹修為,打肯定也打不過。 他頓時感到一陣挫敗,早知道就不出門找褚奇這個敗家玩意了,不找這孫子就不會被紅綃關(guān)在地宮,不關(guān)在地宮就不會和晏逢卿一起到了這個鬼地方。 想想這一切都是紅綃的錯! 耳邊似乎傳來一個細(xì)微的聲音。 這邊,看這邊。 林衡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揉了揉耳朵,還是聽得到這個聲音。 看這邊,右邊,右邊。 意識到真的有人在叫自己,林衡疑惑轉(zhuǎn)頭,在房門的角落里蹲著一個人,但是熒石照明范圍有限,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 過來。那人招了招手。 林衡回頭看了一眼在屋子里來回走動的男人,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人,陷入了兩難。 不用怕,他發(fā)瘋的時候就這樣,不會察覺你在干什么的,快過來。 聽到角落里的人這樣說,林衡猶豫著挪動腳步,走了幾步后回頭看,男人果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離開了原地,還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說藥鼎的事。 林衡膽子大了起來,直接走到角落。 你怎么也來了這個地方?角落里的人抬起頭,一張美艷不可方物的臉出現(xiàn)在視線中。 紅綃?林衡非常驚訝。 是我。紅綃拽著林衡的袖子將人拉下來,一同蹲著:你姘頭不是來救你了嗎?你們怎么出地宮的? 看見林衡,紅綃很開心。 她是三天前被抓來這個地方的,一開始只是好奇藥鼎是什么玩意,然后就被送來給晏清恒。 這可算是額外的收獲,畢竟晏清恒是金丹修為,還是難得一見的火靈根,對她的修為大有裨益。 索性紅綃就在這里住了下來,使勁全身解數(shù)把晏清恒伺候得舒舒服服。 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里看到了林衡。 聽完紅綃的話,林衡突然想起晏逢卿。 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所以你也被困在這里了?林衡轉(zhuǎn)頭問紅綃。 老娘可不會被困住,我是自愿留下來的。紅綃撩了撩額前的碎發(fā),不屑的看了還在屋子里發(fā)瘋的男人。 那那怎么才能出去?林衡問。 你渴不渴?紅綃突然起身,大大方方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每次上完床都要聽這貨絮絮叨叨發(fā)瘋,我聽著都口干,也不知道他那里來的這么多口水,不過他不絮叨的時候就會殺人。喝不?紅綃又倒了一杯茶遞給林衡。 林衡接過茶,抽了抽嘴角:這人是什么毛?。?/br> 大概就是在什么清風(fēng)谷的時候被嚇出了毛病。紅綃頓了頓說:清風(fēng)谷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具體是個什么地方?林衡問。 大概類似于晏家淘汰子嗣的地方,晏家有個秘密想不想知道?紅綃神秘一笑。 什么?林衡好奇的問。 你過來。紅綃勾了勾手指頭。 林衡依言靠近,沒想到紅綃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耳邊是噴灑出來的熱氣:你跟你姘頭讓我上一次。 紅綃知道自己打不過晏逢卿,加上林衡體內(nèi)的禁制和雙生陣,她已經(jīng)打消了吃掉林衡的念頭,不過晏逢卿長得實在太好,紅綃心里癢癢的,要是能把這兩人都收入紅帳也不錯。 這個問題吧你可能先要擔(dān)心一下自己的命。林衡撇撇嘴。 不要說紅綃了真的想對晏逢卿做點什么,就連他什么都沒做,就已經(jīng)在晏逢卿那里變成了日后的挖眼對象。 切~小氣。紅綃翻了個白眼,想了想又曖昧的笑著說:跟你姘頭上床滋味是不是很好? 你覺得我有可cao作性?林衡斜眼。 哦,也對,你身體里還有禁制,你也真是忍得住,這么一個大美人,比我們合歡宗的宗主還漂亮。 不和你說這個,我想逃出去,你有辦法嗎?林衡可不敢對晏逢卿有任何歪心思。 可能有點困難。紅綃皺了皺眉。 她在這里三天都沒找到出院子的方法。 要不,你等我晚上把晏清恒搞趴下,再找機會出去?紅綃揚了揚紅唇。 于是,林衡又被迫聽了一個時辰的活春宮,他面朝著墻一動不動地站著。 也不知道這兩人體力怎么會這么好,還是說修真界的人都是如此天賦異稟? 越來越困,腦袋也越來越重,林衡就這么站在墻角睡著了,耳邊還不停傳來嬌喘聲。 突然后背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林衡驚醒過來。 你怕不是有問題吧?這么都能睡得著?紅綃上下打量林衡,在重點部位特意停留了幾眼。 都跟你說了,我是個傳統(tǒng)的男人,這種事需要感情,不然跟打架沒區(qū)別。林衡義正言辭的說。 我看你就是有問題。紅綃嫌棄的看了林衡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說:跟我走,看看能不能出去。 林衡連忙跟上紅綃。 艷麗的牡丹花開滿了整個院子,在墻角重重疊疊,讓人寸步難進(jìn)。 紅綃直接踩斷花枝,一路來到墻角的位置,扒開茂密的枝葉,露出下面可容納一人的洞口。 我這幾天挖的,想著以備不時之需。紅綃指著墻角下面的土洞對林衡說。 所以這通往那里?林衡好奇地蹲下來看著洞口。 紅綃聳聳肩:不知道,你進(jìn)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話應(yīng)剛落,林衡就感覺屁股被踹了一腳,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傾,頭首先鉆進(jìn)了洞口,身體跟上屁股卻卡住了。 又聽到身后的紅綃說:你屁股長那么大干什么? 緊接著就是一腳,將林衡整個人都踹進(jìn)了土洞里面。 你能不能輕點?林衡轉(zhuǎn)頭朝身后的紅綃抱怨。 快點走。紅綃催促到。 洞xue矮小狹窄,勉強可供一人通過,稍微側(cè)側(cè)身子都做不到,爬行了很長一段距離,眼前突然變得開闊,周圍的土壁也變得堅硬,空氣中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 除了血腥味,斑駁雜亂的香味一絲絲鉆進(jìn)鼻子,林衡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于是停了下來。 這個洞通往那里?林衡表情凝重的問紅綃。 我那知道,我用法術(shù)挖的洞,至于會鏈接到哪里不是我能控制的。紅綃十分不耐煩地拍了一下林衡的屁股。 林衡全身僵硬住了。 打屁股這種事它就很羞恥。 你夠了!林衡忍無可忍,十分尷尬的吼到。 喲,還發(fā)脾氣,難道說打屁股你會有感覺?紅綃挑眉,一副心情極好的樣子。 懶懶得跟你說!林衡紅著臉快速朝前爬。 你真的有感覺?紅綃偷笑:看你這副小樣子,我都忍不住了。 閉嘴!林衡羞紅了臉。 合歡宗到底是什么風(fēng)氣? 紅綃身經(jīng)百戰(zhàn)那是幾句話就能退縮的,林衡被迫聽起了紅綃的技術(shù)交流。 一開始林衡就不太好意思,接下來紅綃一次次刷新他的底線,心里忍不住發(fā)出還能這樣?的驚嘆,同時臉越來越紅,變成了一只熟透的大蝦。 越是讓紅綃閉嘴,紅綃講得越歡,林衡感覺自己已經(jīng)沒臉見人了。 所以你聽懂了嗎?看你這個樣子也是在下面的。紅綃恨鐵不成鋼捶了一下林衡的小腿。 林衡腦子嗡嗡的,完全聽不到紅綃在說什么,他只想后面這人趕緊閉嘴。 這種折磨,突然被上面?zhèn)鱽淼耐纯嗪鸾写驍啵喊““。?/br> 兩人同時停了下來,靜靜趴在狹窄的甬道里,側(cè)耳聆聽上面的動靜。 上面?zhèn)鱽淼膽K叫聲此起彼伏,聽得林衡一陣陣肝顫。 嘩啦一聲,前面的洞xue塌方,一縷白光穿透進(jìn)來,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過去看看。紅綃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林衡也有些好奇,慢慢爬了過去。 兩人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不遠(yuǎn)處紅光滿天,濃重的血腥味仿佛要把這洞頂給掀翻似的。 地面溝壑縱橫,里面緩緩流淌著紅黑色的血液,雜亂的香味是從紅光中跑出來的,那些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也是從里面?zhèn)鞒鰜淼摹?/br> 紅光閃爍,逐漸消退,勉強能夠看清里面的光景。 林衡看得目瞪口呆。 這他媽就...... 那些人身上的皮膚全都龜裂開來,裂紋就像是在爐窯里燒炸了一樣,鮮血從裂痕中緩緩滲透出來,澆濕了腳下的黑色土地。 他們的肩胛骨處插著七八根血紅色的藤蔓,而藤蔓的根部長在泥土里,仔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地面溝壑里的黑紅色血液正通過藤蔓輸入這些人體內(nèi)。 這個就是宴家所謂的灌血儀式。紅綃小聲在林衡耳邊說:聽說要舉行七七四十九天,熬過去的人就能成為藥鼎,熬不過去就會跟那些人一樣。 順著紅綃手指的方向,林衡又看到了白天那個巨大的鐵籠子,里面孕婦的肚子高高隆起,還有兩個已經(jīng)開始陣痛即將生產(chǎn)。 紅綃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這些都是灌血失敗后跟畜牲一樣交合,一旦懷孕就會被單獨關(guān)押起來,直到生產(chǎn)。 為......為什么?林衡艱難地咽下口水。 聽說是因為這樣生下的孩子,更容易成為藥鼎,但我不知道他們用來改造藥鼎那種紅黑色液體是什么東西。紅綃用力嗅了嗅,迷惑的說:好像是血。 林衡默默低頭。 那些血應(yīng)該就是宴逢卿的血,是在融合妖血之后的產(chǎn)物。 這些人只是接受宴逢卿的血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那么當(dāng)初宴逢卿直接灌下那么多妖血又是什么樣子? 又看了一眼這些人身皮膚上的裂痕,林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嘖嘖嘖,還正道修士,都還不如我們。紅綃不屑地嗤笑一聲。 的確......林衡感覺嗓子很干。 罵也沒用,就像褚奇說的,反對的人只會被當(dāng)做異類。 你也覺得?紅綃贊許的看著林衡:我還聽說他們宴家的后代腦子都有病。 什么意思?林衡艱難地一點點將自己的目光從那些人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