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不干了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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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太傅不是在貶官途中被殺了嗎?”沈郁訝然。 這件事他有所耳聞,因為鬧得實在太大,曾太傅被殺后,先帝發(fā)了好大的火,難得的從荒唐中清醒過來,好好整治了一下朝廷,將因私怨殺害曾太傅的官員下獄抄家,還了朝廷短時間的安定。 “朕現(xiàn)在很懷疑,先帝在位后期,到底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若是真糊涂,為何會安排下這樣周密的后手,若是假的,圖什么? 第194章 先帝已逝,過去發(fā)生的一切已如云煙消散,想要弄清楚這個問題,很難。畢竟,誰都不是先帝本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商君凜也知道多思考這個問題無益,很快將話題轉回來:“這位曾太傅,朕和他有過接觸,是一位難得的好官,先帝還沒這么荒唐的時候,與他君臣關系和睦,后來先帝聽信jian佞,兩人的關系才慢慢疏遠?!?/br> “我也記得,這位曾太傅在民間名聲很好,他被jian臣害死后,民間不少人自發(fā)祭拜他,甚至還有大儒寫文章說,朝中的最后一道光熄滅了。”這件事在京中廣為議論,即使沈郁深居侯府,也聽到一二。 后來沈郁手里有了自己的勢力,大致了解了朝中發(fā)生的大小事,對曾太傅這件記憶尤深。 商君凜:“如果他當時并沒有死,那么關于謀殺的真實性就有待考究了,先帝當時確實為他殺了不少朝中的人,里面有jian佞,也有部分無辜者?!?/br> 沈郁:“當年的卷宗呢?上面是怎么記載的?” 商君凜:“方均在查明幕后之人的身份后,第一時間就去看了卷宗,記載就像朕之前說的,曾太傅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沈郁:“難怪之前一直找不到人,一個已經(jīng)‘死掉’的人,自然不會被放在懷疑名單里,曾太傅‘死’的時候,陛下已經(jīng)在朝中嶄露頭角,難道先帝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懷疑了嗎?他怎么知道最后登上皇位的會是誰?” 商君凜:“朕少時多在邊關,對先帝的心思不算了解,曾太傅一事發(fā)生的時候,朕遠在邊關,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塵埃落定,至于先帝留下的這些后手,朕起初并不清楚,后來遇到刺殺,才慢慢查出來,先帝留下的東西遠比朕想象中多?!?/br> 沈郁:“照這么說,他如果想立越王為新君,完全可以提前將太子之位給他,但是沒有,先帝從始至終都沒有松口立太子?!?/br> 如果另立太子,商君凜想繼位,會麻煩很多,但先帝沒有,商君凜身為先帝唯一的嫡子,理所當然繼承大桓的皇位,更別說他還戰(zhàn)功赫赫,手里握有大桓大半兵權,其他皇子對上他根本沒有一戰(zhàn)之力。 再說曾太傅,為何譚先生等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為何他從不肯在下屬面前露出真面目?因為他不能,一個已死之人重新出現(xiàn)在世上,勢必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方大人是怎么查到他的真實身份的?還有,他應該用的不是自己原來的樣子吧?!鄙蛴魡枺绻玫氖亲约旱臉幼?,剛被抓住時就該被人認出來了才是。 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多年,但曾太傅在世人心中留下的印象太深,方大人剛入朝堂的時候,曾太傅還在朝中活動,據(jù)說,方大人曾經(jīng)差點拜入曾太傅門下。 “這件事說來也是湊巧,剛好方均審問那天有太醫(yī)到牢里試藥,看出曾太傅臉上使用過的藥水痕跡,樣貌恢復后,方均一眼就認出來了?!?/br> “方大人豈不是嚇了一跳?”任誰看到一個本該死去多年的人活生生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都不可能淡定。 “是,如果不是這次意外,幕后之人的真實身份還沒那么容易查出來?!?/br> 幕后之人的真實身份公布出來后,朝廷上下一片震驚。 入朝為官者,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先帝時期的事,更別說當時震驚朝野的曾太傅一事。 曾太傅是什么人?那是先帝在位后期的一股清流,被無數(shù)文人墨客交口稱贊的好官,現(xiàn)在告訴他們,曾太傅是站在越王背后為助他謀反的人,不少人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曾太傅一生清廉,為大桓嘔心瀝血,貶官后被jian人所害,現(xiàn)在卻說,他沒死?” “不僅沒死,還犯下了刺殺、謀反等重罪?!?/br> “我有點想不通,為什么???”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你想知道大可去刑部大牢問本人,說不定還能從他口中問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朝中大臣,包括方均在內(nèi),心中都有著nongnong的疑惑。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方均可以面對面問本人。 刑部大牢里,曾太傅被綁在柱子上,方均坐在他對面,心情復雜。 他曾經(jīng)憧憬過對方的品性,幻想過如果對方?jīng)]被jian人所害,大桓的動蕩是不是能減少幾分?,F(xiàn)在這個人真的再次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卻是以這樣的方式。 “太傅為何要這樣做?”方均沿用了之前的稱呼。 “太傅……”曾太傅神情恍惚了一下,“很久沒有人這么喚我了,為何要這么做?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br> “誰的命令?”方均皺眉。 “除了先帝,還能有誰?”曾太傅低聲笑了,聲音嘶啞。 “也是先帝讓你覆了大桓的江山?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方均不解。 “誰知道呢?他是君我是臣,他的命令我必須聽從,不是嗎?就像現(xiàn)在,商君凜要你去做什么,不管這件事多離譜,你心中再不愿,也只能照做?!痹得嫔殴?,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嘲諷什么。 方均嚴肅了神色:“陛下是陛下,他不會做危害大桓的事,現(xiàn)在是本官在審問你,不要牽扯到其他地方,先帝到底給你下了什么命令?” “你不是知道了么?助越王登上皇位,”曾太傅嘴角嘲諷的弧度更大了,“方大人何必翻來覆去地問,告訴你了你又不信,那你說,你們皇帝想給我安什么罪名?想讓我招供什么?” 方均沒有被激怒,聲音依舊沉穩(wěn):“何家也是你們的人?” “你說是那個愚蠢到把自己全家都送進牢里的何家?”曾太傅嗤笑一聲,“一條蠢狗罷了。” “為何要對貴君下手?”方均不帶感情地看他一眼,“別說這也是先帝吩咐的?!?/br> “話都讓你說盡了,方大人還想我說什么?” 一次審問,看似問出了很多信息,實際上真正有用的,很少。 整理好供詞和審問過程,方均將之送到皇宮。 御書房。 方均跪在地上,孟公公從他手里取走供詞,雙手捧著遞到商君凜身前。 商君凜拿起供詞,展開,一目十行看完,目光微沉:“安排一下,朕要見他一面?!?/br> “陛下?”方均愕然抬頭。 商君凜摩挲手中的供詞,聲音不帶絲毫感情:“有些事,朕想親自確認一遍?!?/br> 方均知道商君凜下定決心要做的事不會被他人左右,勸阻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臣遵旨?!?/br> 方均提前到了刑部安排,刑部尚書走在他身邊,頗為不理解:“陛下怎么突然要來?” “陛下要做的事,我們身為臣子,怎可置喙?”方均頭也不回,繼續(xù)安排。 “不是,”刑部尚書語調(diào)急切,“這人可是一手策劃試圖謀反的,萬一,下官是說萬一啊,陛下出了什么事,你我擔待得起嗎?” “所以要提前布置好,將一切可能發(fā)生的危險扼殺在萌芽中?!?/br> “方大人不覺得,陛下不來,就可以從源頭扼殺掉所有危險嗎?”刑部尚書幽幽開口。 方均停下腳步:“那你上折子勸陛下?” “罷了,咱們還是好好安排吧。”刑部尚書抹了把臉,加入方均的行動。 刑部因為不久之后要迎來圣駕陷入一陣忙碌。 “朕總覺得這件事還有什么被忽視了,朕打算親自見曾太傅一面?!庇耔皩m里,商君凜和沈郁說了自己的打算。 “越王也是被關在刑部吧?”沈郁為商君凜倒了一杯茶,“陛下嘗嘗,是剛送來的新茶。” 商君凜接過茶盞喝了一口:“是,阿郁突然問他做什么?” “幕后之人抓住了,陛下是不是該處置越王了?”沈郁握住茶盞的手緊了緊。 “是,留著他本就是為了引出幕后之人,如今人抓到了,商君越也沒必要留著了?!睂υ酵酰叹齽C沒有任何好感。 聽完商君凜的話,沈郁沉默下來。 注意到他的異樣,商君凜放下茶盞,抬起沈郁的下巴,聲音危險:“阿郁不高興?” 沈郁搖了搖頭:“總感覺事情太順利了些?!?/br> 折騰這么久才抓到人,說順利委實談不上,沈郁也知道這點,他只是有點不安。 “別想這么多,朕總不會讓人再逃一次?!鄙叹齽C松開手,站起來,“聽刑部的人說,商君越現(xiàn)在情況不怎么好,若阿郁實在在意,和朕一起去吧。” “陛下打算什么時候去?” “就這兩天?!?/br> 沈郁站起來,走到商君凜身邊:“越王知道背后一直支持他的,是曾太傅么?” 商君凜:“似乎不知道,他只知道先帝給他留了不少東西,但到目前為止,這些東西里,到他手上的,只有極少一部分,根據(jù)他的供詞來看,這次起兵,他可以說是‘被迫’的,那些被剿滅的軍隊里,聽他命令行事的,不到一成。” 沈郁:“如此看來,與其說是越王謀反,不如說是越王背后的人在借他的名義起兵,這么說的話,曾太傅的真實目的就有待商榷了,他做的這一切,真的只是為了將越王送上皇位嗎?” “必然不是,”商君凜從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說的話,“或許曾經(jīng)他只是單純聽從先帝的命令,借機輔佐越王登基,可在他手握權勢這么多年后,誰也不能保證,他心中的想法沒有更改?!?/br> 權勢,是最能改變一個人本心的東西。 第195章 “陛下是說,曾太傅生了異心?確實有這個可能,如果我們的推測不錯,先帝留下的那些人是供曾太傅差遣的,一個一直自己做主的人,突然有一天要將握在手里的權勢拱手相讓,肯定不會那么心甘情愿?!?/br> 沈郁想起了前世出現(xiàn)在越王身邊的神秘勢力,他從前一直以為,那道勢力是因為越王救了何小公子才會出手相助,看來他一開始就想錯了。 那股勢力會出手,只是因為商君越是越王而已,何小公子只是一個糊弄他們,甚至糊弄越王的借口。 他前世跟在越王身邊,為他處理大大小小的事,可以肯定那股神秘勢力從始至終都沒露出真面目,幕后之人更是一次都沒出現(xiàn)過,而且從越王的態(tài)度里不難看出,他對那人極為恭敬,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沈郁覺得,說不定直到最后,越王都不知道,幫助他的神秘力量的真正主人是誰。 “要確定是不是這樣,等見到人就能見分曉了?!鄙叹齽C淡聲道。 前往刑部的日子定在三日后,這些天,沈郁一直讓“熒惑”的人留意鎮(zhèn)北侯府的動靜,尤其是沈清然那邊,身為話本的“主角”,沈郁不會掉以輕心。 鎮(zhèn)北侯府暫時沒什么異常。 三天時間轉眼而過,沈郁換上便服,和商君凜坐上前往刑部的馬車。 這一趟是輕車簡行,知道的人不多,刑部尚書提前做了準備,等他們到了,直接引著馬車來到大牢附近。 “這馬車里坐的是哪位大人???怎么由尚書大人親自接引?”屋檐下,有幾個小官員看到這一幕,面露好奇。 “不論是哪位,都不是你我可以隨意議論的?!?/br> 沈郁坐在馬車里,刑部尚書在車外和商君凜匯報案情進展。 商君凜執(zhí)起沈郁的手,附到他耳邊小聲道:“朕今日為你出氣?!?/br> “什么?”沈郁一下沒反應過來。 “阿郁會害怕嗎?”商君凜卻沒回答沈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