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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黑化仙尊 第92節(jié)

    言霽細微頷首,言瑤接著說道:“這朵花和言家息息相關(guān),我和叔父也悄悄跟過去了。北海地處極北,天下極寒極烈之氣都匯聚于此,在此修煉事半功倍,但同樣,亦容易滋生妖魔。以往北海也出現(xiàn)過冰雪魔族,但這次魔物潮極為強大,陛下帶去的軍隊竟一時沒法打贏。我和叔父晚了一個月才到北海,那時正值交戰(zhàn)最激烈的時候,北海冰天雪地,終年不化,海面上的冰層足有十米厚??墒悄敲磮怨痰谋鶎訁s在戰(zhàn)斗中擊碎了,茫茫北海上皆是一處處的冰窟窿。我無意在破妄瞳中看到陛下有難,趕緊去提醒陛下,沒想到撤退途中被一股獸潮困住。阿笳主動請命去外面開路,不慎落入冰海,當時叔父為了救我,侍衛(wèi)忙著保護陛下,沒人注意阿笳。等再回過神,阿笳就消失了?!?/br>
    江少辭懷疑地挑眉:“消失?”

    “對。”言瑤嘆氣,說,“陛下后來派人下海找,發(fā)現(xiàn)阿笳落水不遠處有一個暗洞,周圍靈氣駁雜,撕扯嚴重,不知通往何處。按理以阿笳的修為,落水后不可能爬不出來,我們以為她受了傷,藏在某個地方養(yǎng)傷,便沒有追究暗洞,繼續(xù)搜尋周圍。沒想到,此后竟再也沒見過她?!?/br>
    暗洞是修仙界一種很罕見的能量漩渦,往往出現(xiàn)在能量強大卻又不穩(wěn)定的地方。道法說物極必反,極北這種地方就是如此,它占據(jù)最北、最冷、最高等好幾個“最”,能量強大又極端,最容易滋生異相,暗洞就是其中一種。

    暗洞毫無規(guī)律,修仙界至今不知它的具體原理,只知道暗洞會隨機把兩個地方連接在一起。誰都不知道暗洞對面連接著什么地方,可能距這里幾步之遙,也可能相隔天南海北,可能充滿天材地寶,也可能貧瘠險惡。修仙界的人大都惜命,遇到這種異相,沒有人敢貿(mào)然進去,一般都是遙遙繞開。言瑤等人最開始沒有注意暗洞,等后面察覺不對,想再找時,暗洞已經(jīng)消失了。

    牧云歸想起天絕島建立在天涯海角,周圍海域也不穩(wěn)定,問:“其實,她進入暗洞了,是嗎?”

    言瑤沉著臉,慢慢點頭:“是的。我們以為最不可能的地方,偏偏是她的選擇。她明明可以離開,為什么不走呢?就算她體力告盡,再等一等就會有救兵,為何要投入不知盡頭是何方的暗洞?”

    江少辭聽了一會,冷不丁問:“當時是幾月份?”

    言瑤費力想了想,不確定道:“好像是六月左右?!?/br>
    “那就是了?!苯俎o回頭看向牧云歸,“我記得你生辰在三月吧?”

    牧云歸默然,言瑤和言霽一驚,隨即醒悟。

    原來如此。言霽有些怔松地想到,原來當時那個女子懷孕了。他經(jīng)過時,她本來想求救,但是言霽忙著救言瑤,沒有停留就走開了。北海的水冰冷刺骨,就算是修士也受不住,牧笳確實可以忍一忍,等救兵到來。但那樣一來,她的孩子多半就留不住了。

    言霽不知道那個女子經(jīng)歷了怎樣的思想斗爭,竟然寧愿去賭一個生死未卜的暗洞,也不愿意等人營救。她還年輕,就算孩子真的留不住,她也有下一次懷孕的機會。

    牧云歸垂著眼睛,她早就知道母親是因她而死,沒想到真是如此。江少辭馬上發(fā)現(xiàn)不對,他用力握住牧云歸的手,說:“不要胡思亂想。你母親有破妄瞳,她敢那么決絕投入暗洞,說不定是看到了什么。”

    牧云歸慢慢抬起眼睛,江少辭看著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蒙上水光,水色盈盈,脆弱又自責,心頓時抽疼了。他心里怒罵慕策和言霽,臉上表情卻更加小心,用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溫柔聲音說:“這是她的選擇,她那么用心把你養(yǎng)大,你怎么能懷疑她的決定?”

    世上很多事看似是巧合,但其實都是每個人性格所導致的必然。物極必反,陽極則轉(zhuǎn),極北之地連接著的大概率就是極南。而桓致遠、詹倩兮之流為了掩人耳目,特地把江少辭鎮(zhèn)壓在人跡最少、疆域最廣闊的南海。牧笳從破妄瞳中看到暗洞對面有陸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找到天絕島,其實也完全可以預料。

    好幾個人的選擇疊加在一起,才造就了牧云歸和江少辭相遇。

    言霽和言瑤看到這副場景,都默然不語。牧云歸深吸氣好幾次,終于調(diào)整好心情。她剛面對言霽時就疏離的刻意,如今,她連最后那份禮貌疏遠都不想維持了:“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但我覺得不必問了。牧薇在哪里?”

    言霽說:“牧笳在北海失蹤后,耿……牧薇再次去找,后來有一次,她出去后,再沒有回來?!?/br>
    言瑤同樣嘆息,看表情真的很難過:“我和叔父找過很久,可惜,并沒有找到薇姨。我們給她立了長生碑,希望她能平安吧。”

    他們雖然這樣說,但屋里人誰都知道,牧薇多半死了。牧薇為言家付出了一輩子,她將本屬于牧笳的愛全部傾注在言瑤身上。等牧笳失蹤的消息傳來后,牧薇才驚覺,她虧欠女兒太多,今生竟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了。牧薇受到刺激,不久后同樣在女兒失蹤的地方消失。

    牧薇出門時,大概就沒想著回來。她一開始就存了死志。

    牧薇對言家效忠一生,最后卻落了這么個下場,言霽心里不知為何覺得壓抑,長嘆道:“何必?逝者已矣,生者應當更努力活下去才是。”

    牧云歸自從得知母親失蹤原因后就郁郁寡言,聽到言霽這段話,她忽然變了臉色,抬頭冷冷道:“別人可以說這句話,唯獨你不可以。你可知牧薇為什么要尋死?”

    言霽早就發(fā)現(xiàn)牧云歸對他的敵意了,他覺得莫名其妙,問:“為何?”

    牧云歸讓長福取來一個盒子,緩慢掀開,問:“我前段時間翻看庫房,無意找到一柄扇子。請問,這是您的嗎?”

    盒子中躺著一柄素紋折扇,裝飾清雅,但是扇墜上卻少了顆珠子。言霽看到微微驚訝:“沒錯,這是我多年前用過的一柄折扇,后來丟了顆吊墜,便不再用了。帝女為何翻出這件舊物?”

    牧云歸說是無意看到的,但這種不值錢又被廢棄的裝飾品,除非用心找,否則怎么可能碰到?

    言家被查抄,人走的走死的死,但所有東西都在。牧云歸找了很久,終于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柄掉了顆珠子的折扇??礃邮剑黠@是男子所用。

    牧云歸從錦囊中拿出璃玉珠,抬起手,展示給言霽看:“這粒璃玉珠的孔徑,和扇子上一模一樣?!?/br>
    言霽皺眉,慢慢感覺到一絲不祥:“這是何意?”

    牧云歸將扇子和璃玉珠放回托盤上,說:“我翻看言家年志,得知您曾中過一次毒。年志上寫的很隱晦,但我查了當年的藥物冊子,時間皆對得上。我請教過宮里醫(yī)仙,醫(yī)仙說這種藥是治療情毒的。如果沒猜錯,當年,您曾中過一種不太光彩的情毒吧?”

    言瑤眼睛在牧云歸和言霽之間轉(zhuǎn)動,似乎有些坐立不安。言霽倒還平靜,很坦然地點頭,承認了這樁不光彩的事情:“沒錯,當時我年輕氣盛,獨自進山歷險,不慎被雪妖所傷。那只雪妖身上……有毒,我雖勉力打死了它,卻也中毒暈倒。后面等我醒來已回到言家,家人說我被尋上山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但我模糊中總記得有一個女子救我起來。我后續(xù)問過很久,言家侍衛(wèi)無一見過外人,我久尋無果,后來言家出事,我疲于奔命,此事就只能撂下了?!?/br>
    “你沒有記錯?!蹦猎茪w冷冷道,“你確實被一個女子救了,而言家的侍衛(wèi)也沒有撒謊,因為救你的人,就是言家侍衛(wèi)?!?/br>
    言霽似乎想到什么,瞳孔猛地放大。牧云歸寒著臉,確定了他的猜測:“救你的人是我的外祖母,牧薇。她受囿于門第之見,不敢告訴任何人孩子的父親,言大夫人明明知道,卻不愿意讓言家‘蒙羞’,同樣裝作不知,將我母親以侍女的身份養(yǎng)大。后來,你們還理直氣壯讓她入宮頂罪,換取言瑤一千年自由?!?/br>
    江少辭和北境關(guān)系微妙,再加上這是牧云歸的家事,他一向不插手,不評價。此刻,他輕輕搖頭,換了個撐下巴姿勢,憐憫地看向言霽:“也就是說,在北海時,被你視而不見、見死不救的人,正是你的親生女兒?!?/br>
    雪山干冷而酷烈,這種極端地方最容易滋生怨氣。許多凡人或修士喪命于雪山,他們心懷怨氣,不愿意就此死去,久而久之糾集了陰烈之氣,匯聚成妖怪,便是雪妖。襲擊言霽的那個雪妖原本是個媚修,言霽雖擊殺了對方,自己卻中了情毒,發(fā)著高燒暈倒在雪地里。

    言霽失蹤后,言家派了大量人手出來尋找。牧薇父親是外界修士,母親是采藥女,她熟悉雪地環(huán)境,故也被派遣出來。她幸運找到了言霽,卻不幸遇到大雪封山,當夜無法離開。眼看言霽的毒越來越嚴重,牧薇只能舍身應急,先替言霽穩(wěn)住毒素。

    對方是光風霽月、高不可攀的二公子,而牧薇只是大夫人身邊卑若塵泥的婢女,修士對名節(jié)沒那么看重,雙修甚至是修行中的一種。牧薇從不敢奢望,也沒打算將這件事說出來。

    不說,她還能保持最受大夫人倚重的侍衛(wèi)身份,將來見了二公子好歹能抬頭挺胸地看他,一旦說出來,她所有的尊嚴、努力都付諸東流,今后只能在后院里,當一個不入流的妾室。

    甚至連妾室都未必夠得上。大概,只是一個白日充當護衛(wèi)、夜晚供主子解決需要的工具。

    牧薇卑微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做這種事。她只悄悄拿走了言霽扇子上的墜珠,留作念想。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牧薇竟然懷孕了。她被嚇壞了,最開始還瞞著不說,很快被言大夫人發(fā)現(xiàn)。言大夫人罵了她一頓,隨后送她去山莊養(yǎng)胎。等孩子生下來后,言大夫人將牧薇母女接回來,親熱如常,卻絕口不提牧笳的身份。

    牧薇便明白大夫人的意思了。

    后來,牧薇再也沒有被大夫人派過外差,終日在內(nèi)宅里照顧大小姐言瑤和女兒阿笳。夫人大概是怕她再遇上二公子吧,這個念頭從牧薇腦子一閃而過,很快就沒影了。她全部心神都在大小姐和女兒身上,很少留意外面的事。

    隱隱約約,她聽聞二公子好像在找一個女子,甚至為之推拒了親事。牧薇緘默不語,只是把那粒玉珠和琉璃串成手鏈,戴到牧笳手上。

    算是阿笳和她的生父唯一的牽系了。

    牧薇以為這就是她的一生,然而還不止,突然間,言家落難、主君自盡、主母服毒,巨浪一陣接著一陣,瞬間掀翻了她的生活。牧薇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像魔怔了一樣,推自己的女兒入宮。之后的日子她一邊帶著小姐逃難,一邊飽受良心折磨。

    世上的事就是如此捉弄,曾經(jīng)她和二公子如云泥之別,一年見不到幾次。沒想到落難之后,她和言霽的關(guān)系卻緊密起來。言霽也沒死,主動找到她們,接下來的漫長歲月中,一直是他們?nèi)舜谝黄稹?/br>
    最開始言家各族人之間還有信件往來,言適等人看書信,以為言瑤像言霽一樣被故交救出來了,并不知道其實是有人代言瑤受罪。后來他們距離越來越遠,消息斷斷續(xù)續(xù),言適等人不知真相,將真正的言瑤和帝御城里那位“言瑤”混為一談。

    逃難那些年,有時牧薇也會產(chǎn)生幻覺,仿佛他們是尋常的一家三口??墒呛芸炷赁本蜁逍眩呐畠哼€在宮里受罪,她怎么敢想這些事情?

    一千年,無數(shù)次機會,有時候言瑤都默認了,可是牧薇一次都沒有和言霽說過。陰差陽錯,導致牧笳在北海遇難時,言霽從她身前走過,沒有救她。

    牧薇內(nèi)心崩潰,再也無法承擔良心譴責,在一個風雪蕭蕭的早晨離開藏身之地,再沒有回來。

    言霽聽完這些事,完全愣住了。他一直在尋找那個女子,可惜始終沒有結(jié)果。他以為是他們無緣,哪能想到那人一直在他身邊。更悲哀的是,他竟然因此間接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當時北海上戰(zhàn)局混亂,言霽看到言瑤身陷獸群,慌忙去救她。他只顧著擔心言瑤,哪里分得出心神注意他人。他看到牧笳了,牧笳也試圖向他求救,可是言霽想牧笳是陛下身邊的紅人,一定會有其他人救她,他就先去保護言瑤了。

    如果那時候他拉她一把,她就不用冒險進入暗洞,不會帶著孩子流落他鄉(xiāng),不會身體虧損英年早逝,牧云歸也不必流落外界這么多年。

    牧笳,慕策,牧薇,所有人都會好好的??赡懿痪煤竽讲邥⒛馏諡楹?,言家因此翻案,牧云歸也平平安安降生在皇宮。只因他一念之差,毀了這一切。

    難怪牧云歸對他一直充滿敵意,難怪牧云歸說,別人都有資格對牧笳之死說節(jié)哀,唯獨他沒有。

    他怎么配?

    言霽如遭雷擊,他像失去魂魄一樣呆坐著,無意瞥到言瑤的表情,心里又是一涼:“你知道?”

    言瑤抿著嘴不說話。言霽笑了,笑聲中充滿悲涼:“你知道,牧薇知道,嫂夫人知道,牧笳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唯獨我不知?!?/br>
    言瑤于心不忍,勸道:“叔父……”

    言瑤剛剛開口,言霽猛地站起身,頭也不回朝屋外走去。他用力推開門,屋門撞在門框上,發(fā)出咣當巨響。言瑤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大喊:“叔父,你去哪里?”

    言霽沒有回答。他現(xiàn)在的樣子實在不樂觀,言瑤匆匆對牧云歸說了聲“失禮”,就快步追出去。

    夜風呼呼從門外灌入,將燈火吹得上下?lián)u晃。牧云歸和江少辭靜靜坐在原位,誰都沒有追。片刻后,江少辭起身,擋住獵獵風口,將衣服披在牧云歸身上:“這里風大,你明天還有事,先回去睡吧。”

    牧云歸點點頭,起身往臥房走去。江少辭送了兩步,外面的侍衛(wèi)錚得一聲轉(zhuǎn)過來,目光炯炯地盯著他。江少辭心里一邊罵,一邊和氣地對牧云歸說:“夜深了,我不方便進去,你快些休息吧?!?/br>
    牧云歸最后也不知道,言霽那夜到底去哪兒了。很多天后,連盛大的帝女回歸宴都沒人討論了,牧云歸正在清點閉關(guān)的行裝,忽然侍女傳話,說外面有人求見。

    是言霽。短短幾日,他瘦了一大圈,形容憔悴很多。大概是慕策把他找回來的,言霽主動提出幫牧云歸融合破妄瞳,施法結(jié)束時,他似乎掙扎良久,終于問了出來:“聽陛下說,你要去北海閉關(guān)?”

    “是。”牧云歸點頭,“陛下說紫宮清凈無人,有許多游離的天地道法,適合修行。江少辭也想去那個地方磨煉,我們便一起去了。”

    “什么時候走?”

    “明日?!?/br>
    言霽嘴唇動了動,仿佛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說:“一路小心?!?/br>
    牧云歸輕輕頷首,起身,提著裙擺朝外走去。她跨越門檻,候在外面的侍女立刻給牧云歸系上披風。牧云歸在侍女的簇擁下走遠,呼呼風聲中,她隱約聽到后面有人說,對不起。

    牧云歸沒有回頭,朝門外走去。

    ·

    山色空濛,水天一色。詹倩兮在樓閣上踱來踱去,窗外正值云夢澤最美麗的雨霧盛景時分,可詹倩兮完全沒有賞景的念頭,整個人暴躁極了。

    下方眾多弟子低著頭,大氣不敢喘。詹倩兮忍無可忍,揮袖擊碎周圍的瓷器,斥道:“這么久過去了,為什么還沒有找到?”

    弟子們愈發(fā)深地垂頭,誰都不敢接話。瓷器碎了滿地,細小的瓷片迸得到處都是,狼藉極了。詹倩兮用力捏鼻梁,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該發(fā)脾氣,不該形怒于色,這樣做并不能找到江子諭,還會加劇她老化。

    可是,詹倩兮沒法不急。自他們發(fā)現(xiàn)江子諭沒死已經(jīng)兩年了,這兩年無極派和云水閣布下天羅地網(wǎng),從東海查到西海,從門派查到鄉(xiāng)村,竟然中邪了一般沒有任何消息。

    就算江子諭從殷城出來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躲過桓致遠封鎖,可是整整兩年,他還能不吃不喝?就算他對自己夠狠,真的不吃不喝,斬殺魔獸也總需要去人群聚居地補充物資吧。

    他們在大小城鎮(zhèn)不知道布下多少眼線,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就有他們的人手。他們都做到這個地步,竟然還是找不到江子諭。和江子諭有關(guān)系的人早就被控制起來了,趙緒林、裘虎、南宮玄、東方漓以及其他所有從天絕島出來的人,全部生活在監(jiān)視下。然而,這些人江子諭一個都沒聯(lián)絡(luò)過。

    或許,他真正在意的唯有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已經(jīng)被他帶走了。詹倩兮主動出擊沒用,守株待兔也沒用,她實在不知自己還能怎么辦。

    就在詹倩兮幾乎要絕望的時候,一個弟子快步從外面跑來,急匆匆喊道:“閣主,好消息!歸元宗太虛仙尊終于回信了!”

    ——《不語記》

    第108章 三年   所見星河,皆是你。

    三年后。

    入眼是一大片望不到邊際的冰層,這是北海,雖名為海,但常年看不到水,只能從冰層下純粹到令人窒息的深藍中意識到,這確實是一片汪洋。白色裂紋無序交錯,橫亙在深邃的藍上,宛如星河落入腳下。

    今日是難得的晴天,正值日落,夕陽掛在天與冰交界的地方,折射出粉彩色的光暈。薄薄的云像羽絮一樣浮在天際,最開始是輕柔的淺粉色,隨著暮色逐漸變成艷粉,最后所有色彩如同在滅亡前奮力一搏,云絮變成朱紫色的光帶,隨即飛快暗沉下去,融入黛青蒼穹。

    云層在天邊肆意揮霍顏色,一座莊重的宮殿建在雪山上,和北海靜靜守望。宮殿很少看到人際,幾乎叫人疑心這里根本沒有人住。流云爆發(fā)出最后的絢爛時,紫宮深處一扇大門也緩緩推開。

    木門高大沉重,一襲白色裙裾掃過門檻,無聲朝外走去。護衛(wèi)們聞訊趕來,看到面前的人,齊齊行禮:“恭賀帝女出關(guān)?!?/br>
    侍衛(wèi)感受到牧云歸身上的氣息,又驚又喜:“帝女,您突破天璇星脈了?”

    牧云歸輕輕點頭,問:“這一年有什么動靜嗎?”

    三年前,牧云歸和江少辭離開帝御城,搬到紫微垣府修行。紫微垣府又叫紫宮,坐落于北海,杳無人跡,遠離塵囂,慕策曾經(jīng)在這里住過一千年,牧云歸在回歸宴會后,也主動搬來紫宮。

    北境地廣人稀,終年嚴寒,氣候和外界相比已經(jīng)很惡劣了。帝御城被沂山山脈環(huán)繞,算是北境最宜居的地方,而北海卻相反,論氣候惡劣程度,它若稱第二,天底下沒有地方敢稱第一。但同樣因此,北海數(shù)萬年來沒有被外界污染,保留著最原始、最純粹的鴻蒙模樣,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修煉圣地。

    首先,北海地處極北,蘊含很多天地道法,適合參道;其次,這里是距離日出最近的地方,修仙界小孩子都知道日出是一天中最佳修煉時間,如果有幸吸收到鴻蒙之氣,修煉將事半功倍,而北海因獨特的地理位置,全天都暴露著眾多鴻蒙紫氣,極適合修行;甚至連冰面上晝夜不休的罡風寒刃,都是極好的煉體條件。

    在這里修煉唯一要擔心的,就是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