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黑化仙尊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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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歸順勢換了稱謂:“那我就叫你語冰jiejie了?!?/br> 語冰笑著點(diǎn)頭,經(jīng)過這么一番對話,兩人距離拉近很多。語冰在城主府一個月都說不了幾句話,如今見了牧云歸,她深覺親切,話也不知不覺多了起來:“你為何會來到這里?剛才那個少年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牧云歸說:“我們是同伴,一切相約歷險,不慎遇到海震,被海水沖到這里來了。” 語冰聽到,頗為震驚:“海震?” 語冰生活在陸地上,如今又在流沙城,放眼望去俱是沙漠,海對她而言是一個很遙遠(yuǎn)的概念。牧云歸見狀,只能省去關(guān)鍵信息,把他們?nèi)ヒ蟪怯螝v的故事刪減一二,講給語冰聽。 語冰眼睛睜得大大的,認(rèn)真聽牧云歸說話。她瞳孔明明是黑色的,但在陽光下卻隱有星光閃爍,像是極光糅雜在她的眼睛里,漂亮極了。 語冰完全被故事吸引,眼瞳里光芒更加璀璨。她聽著那些險象迭生、目眩神迷的歷險故事,心情時上時下,不由問:“你竟然用劍?” 牧云歸點(diǎn)頭,甚至覺得這個問題莫名其妙:“是啊?!?/br> 語冰垂眸,看到了牧云歸身邊的佩劍。那柄劍通體銀白,流光溢彩,漂亮的像是裝飾品,可是握在牧云歸手中卻不失力量。仿佛一只雪白的猛虎,無聲地宣誓主權(quán),若有來犯者必誅之。 語冰看著牧云歸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他們在海底殺敵歷險的畫面。語冰想著,深深嘆息:“真好。” 真好,有自保能力,有攻擊手段,哪怕遇到危險也有的選。不像她。 牧云歸看出來語冰情緒低落,她想到語冰的身份,沒有追問,而是盡量說一些輕松的事情,轉(zhuǎn)移語冰的注意力。語冰雖然年紀(jì)比牧云歸長,但論起人生經(jīng)歷遠(yuǎn)不如牧云歸豐富。牧云歸從南海盡頭的天絕島來到少華山,又從東海殷城漂流到西流沙,也算是天南地北都闖蕩過。牧云歸談起這些年的經(jīng)歷,語冰又是心驚膽戰(zhàn),又是羨慕她堅(jiān)強(qiáng)自由,兩人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 遠(yuǎn)遠(yuǎn)地,江少辭手指扶在欄桿上,低聲問:“你什么意思?” 霍禮回道:“你不覺得她的長相很像北境人嗎?” 北境是一個非常神秘的族群,不和外界交流,不和外界通婚,終年生活在雪原中。極北冰天雪地,環(huán)境惡劣,外面的人攻不進(jìn)去,便也由著北境之人年復(fù)一年占領(lǐng)著那片地方。后來魔氣爆發(fā),許多靈氣充裕的福地都變成魔獸溫床,而北境因?yàn)樘旌貎?、不宜居住,竟然逃過一劫,成為大陸上保存最完好的地方之一。 西流沙和北境相距不遠(yuǎn),待遇卻天差萬別。北境是世外桃源,而流沙城卻是人間煉獄。不過因?yàn)榫嚯x近,霍禮多少見過北境之人,他們那些人長相非常有辨識度,一個個都像冰雕一樣,不茍言笑,克制冷淡。語冰明顯也是這種風(fēng)格,她的性格和外界女子相比,委實(shí)太不熱絡(luò)了。 不過這么一提,霍禮發(fā)現(xiàn)江少辭身邊那個女子,也很像北境之人。 霍禮視線不由停駐在牧云歸身上,江少辭警告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再看我挖了你眼睛?!?/br> 霍禮笑了笑,從容不迫收回視線。他說:“你不要誤會。我在今日之前從未見過你那位姑娘,如何能未卜先知算計(jì)她?我邀你過來,只是想讓你見語冰,看看她是不是言家人。我知道單獨(dú)請你,便是磨破了嘴皮也請不動,只好給你們兩人一起下帖子,并非有意安排?!?/br> 江少辭料他也不敢。江少辭最后掃了霍禮一眼,看向前方。江少辭看了會,實(shí)在認(rèn)不出來:“萬年祭那次來了很多人,我不記得北境隊(duì)伍里有沒有言家了?!?/br> 霍禮略有遺憾,但也并不算失望。他緩慢點(diǎn)頭,說:“昆侖宗的活招牌自然有很多人拜會,你記不清很正常。罷了,從長計(jì)議吧?!?/br> 霍禮說完,看著花影爛漫中展顏而笑的語冰,不知為何頗不是滋味:“我從未見她這么高興過。我都不知道,她也能說這么多話?!?/br>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江少辭完全不能理解霍禮的心情。他看看天色,說:“既然沒事,那我們就先走了。以后沒正經(jīng)事,最好不要來找我。” 江少辭說完,壓根不等霍禮回話,便自己轉(zhuǎn)身走了。江少辭很快走入花園,牧云歸看到江少辭出來了,飛快和語冰說了什么,就穿過花海,快步跑向江少辭。她裙擺碰到了兩邊的花叢,七星鳶的花瓣被簌簌驚落,像一場七彩的雨。 牧云歸跑到江少辭身邊,神采飛揚(yáng)地說話,最后他們兩人對語冰微微示意,就轉(zhuǎn)身走了。 語冰獨(dú)自站在花叢中,微笑著送牧云歸離開。兩人的背影逐漸看不見了,語冰的笑容也慢慢冷凝。 她回頭,隔著半片花園,看到了站在閣樓上的霍禮。語冰半垂下眸子,輕輕福身。 她依然溫順乖巧,完美得找不出一絲不妥??墒撬樕蠀s再沒有剛才的笑容了。 霍禮心里忽的無比煩悶。 第78章 非禮 這種情況,在人類的辭典里叫非禮…… 江少辭和牧云歸走了,語冰也該回去了。語冰剛剛走到門口,一個黑衣人疾步跑過來,低聲對霍禮說:“三爺,城門口有人鬧事。” 霍禮皺眉,看了語冰一眼。語冰臉上十分平淡,說:“三爺去忙吧?!?/br> 流沙城的治安只能算是聊勝于無,普通女子在流沙城依然過得十分艱難。如果是霍禮以前那些女人,此刻必然撒嬌拿喬,就算不能留住霍禮,勢必也要討些好處。 可是語冰毫無反應(yīng),漠然讓霍禮離開,她甚至連嘗試都沒有做。其實(shí)霍禮本打算送她回去再去城門,但花園的事在他心里存了芥蒂,此刻聽到語冰的話,他不知怎么被激怒?;舳Y淡漠地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神情沒什么變化,一言不發(fā)走了。 霍禮干的是殺人放火的事,但為人卻深威內(nèi)斂,雍容雅致,從不為難老弱婦孺。他曾經(jīng)的那些女人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失寵了。 霍禮表面功夫相當(dāng)好,但這次他卻沒掩飾住,連趕車的人都看出三爺不太高興?;舳Y帶著人離開,侍從站在車輦前,小心翼翼問:“語冰姑娘,三爺好像不太高興?!?/br> 語冰提著長裙,輕緩登車。她放下簾子,不輕不重道:“興許是外面的事不順心。走吧?!?/br> 侍從苦著臉,卻不敢再說。三爺看著從不發(fā)怒,其實(shí)最不好惹。城主和四爺身邊的人成天提著心,生怕一句話說錯被大刑伺候,但三爺這邊從不說重話,只有可能隔天在溝里找到尸體。 侍從可不敢指點(diǎn)三爺?shù)呐耍膊桓业÷?,只能低著頭,老老實(shí)實(shí)送語冰回去。 路上的人看到是霍禮的車駕,隔著很遠(yuǎn)就讓開道,生怕惹了晦氣。語冰的車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停到城主府內(nèi)門。侍從悄悄松了口氣,幸好把這位送回來了,回府后無論這位失寵得寵,都是三爺?shù)氖?,但若路上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他們這些人的死禍了。 語冰下車,往蔽月院走去。侍從如釋重負(fù),然而他們忘了,對霍家而言,最危險的,往往是自己人。 語冰不見了。 隔了很久,直到蔽月院的侍女跑來詢問,送語冰回府的侍從才意識到出事了。侍衛(wèi)嚇出一身冷汗,他們先試著自己在城主府里找,然而女眷能去的地方就那么多,語冰并不是樂于交際的性子,她還能去哪兒?侍衛(wèi)僥幸破滅,不敢耽誤,趕緊跑去稟報(bào)霍禮。 霍禮聽到屬下傳話,臉色驟冷。屬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嚇得頭都不敢抬:“屬下辦事不力,三爺饒命?!?/br> 霍禮淡淡掃了他一眼,喜怒不辨道:“下去吧?!敝蠡舳Y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似乎并沒有被語冰走失這個消息打擾。要不是身邊人深知霍禮秉性,他們都以為三爺并不在意呢。 沒過一會,背上繡著虎紋的黑衣人跑過來,低聲在霍禮耳邊說:“三爺,查到了,語冰姑娘路過花園時失蹤,四爺身邊的人曾在那里出現(xiàn)過。” 霍禮聽到這個消息,真是一點(diǎn)都不意外:“霍信,你可真是好樣的?!?/br> “可是那些人都是老手,痕跡都處理完了,并沒有留下證據(jù)……” “證據(jù)?”霍禮笑了一聲,從臺子上拿起那柄剛開刃的刀,大步朝外走去,“我霍禮做事,什么時候需要證據(jù)?” 霍禮一言不發(fā)闖入霍信的地盤。霍信的人一看架勢就知來者不善,管家試圖阻攔:“三爺,四爺正在里面修煉,不方便見客?!?/br> 都不用霍禮吩咐,旁邊人一拳頭砸到管家肚子上,當(dāng)即就讓他吐了血?;粜胚@邊的人一看,紛紛拔刀:“城主還在府內(nèi),三爺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霍禮淡淡微笑,眼睛卻冰冷的宛如一條毒蛇,“不過是教我的好弟弟學(xué)一學(xué)禮數(shù)?!?/br> 城主活到成年的兒子只有霍禮、霍信,這兩人各有擁護(hù),多年來摩擦不斷。如今新仇舊恨一起爆發(fā),霍禮這邊開了頭,霍信那邊的人就發(fā)狠勁兒回敬,雙方戰(zhàn)局一觸即發(fā)。 流沙城是流放犯罪、藏污納垢的地方,沒多少修為高深的修士,大部分人都是一星甚至凡人,打通二星脈就足以在城中橫著走。這群亡命之徒?jīng)]什么武德可講,斗法也停留在最原始的拳腳功夫,拳拳到rou。 外面血rou橫飛,霍禮像是看不到一般,面不改色走向院內(nèi)。期間有人試圖偷襲霍禮,才跑了兩步就被霍禮的手下攔住,偶爾有一兩個沖出封鎖,都不等出招就被霍禮一刀斃命。 霍禮出手陰狠,招招都是殺人的路數(shù)。他一路沐著血闖入霍信內(nèi)宅,找不到語冰在哪兒,那就一道道踢門找,里面的人撞死在他刀下,也只能怨她命不好。果然,“不小心”死了幾個人后,終于有人知道霍信在哪里了。 霍禮一掌轟開大門,里面的糜香撲面而來?;舳Y聞到那股味道,用力皺了皺眉。 里面的人被不速之客驚擾,尖叫聲、怒喝聲此起彼伏。許多女人遮著身體,四處躲避,果盤酒水在混亂中被撞倒,流沙城千金難換的新鮮果子滾了滿地,一個女人匆忙扯過帷幔遮擋身體,不慎帶倒了旁邊的燭火,火焰轟得一聲燃起來。 霍禮走到里面,看到地上散落的各種器具,嫌惡地踢開。霍禮想到語冰可能遭受的事情,臉色更加難看,快步往里走去。 最里面是一張大得出奇的床,霍信衣衫不整,卻絲毫不遮掩,大剌剌坐在床上。他瞧見霍禮,擠眉笑了笑:“呦,三哥,你可是稀客。你怎么想起來我這極樂世界了?莫非,你終于想通了?” 霍禮沉著臉掃過四周,四周女子各個衣難蔽體,有的羞怯遮擋,有的欲說還羞,還有的干脆放開手大膽勾引。霍禮掃過她們,如掃過一團(tuán)白花花的尸體,終于,他在角落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語冰縮在床鋪?zhàn)罾锩?,她還穿著今日分別時的衣服,但華貴的衣料已經(jīng)被撕成碎片,珠寶首飾散落一地,長發(fā)胡亂披散。她身材本就纖瘦,這樣抱膝縮在墻角越發(fā)只有小小一團(tuán),脆弱的不堪一折。 霍信坐在不遠(yuǎn)處,手里還殘留著扯下來的半截袖子。霍禮從別院離開時就忍著氣,如今終于爆發(fā)。 霍禮臉上完全沒有表情,冷冷開口:“滾開,離她遠(yuǎn)點(diǎn)。” 霍信慢悠悠把玩著手中的衣袖,玩味地說:“哦,原來三哥大動干戈,是為了一個女人???何必呢,只是一個侍妾,遲早都要被你殺掉。反正都要死,不如給我玩玩,說起來……” 霍信回眸,眼睛從語冰暴露的肩膀、長腿上劃過,目光黏膩又露骨:“我還沒玩過這么純的女人呢。早就不知道被人玩過多少次了,在這里裝什么冰清玉潔……” 霍信沒說完,一陣寒風(fēng)從后方襲來?;粜判闹幸粍C,立刻躲閃,幾乎是擦著他命根子的邊,一柄短刀深深扎入床鋪,白玉鋪成的床立刻裂了細(xì)紋。 霍信感受到那股寒意,渾身一個機(jī)靈,霎間軟了。男人那方面的念頭消退后,理智才能回籠,霍信再回想剛才的事,又是后怕又是憤怒。 霍信有些狼狽地從床上滾下來,一把推開試圖扶他的手下,起身怒斥道:“霍禮,反了你了,你眼里還有沒有父親?” 霍禮扔的那么準(zhǔn),顯然是故意的,他只要稍微偏一點(diǎn),當(dāng)場殺了霍信都不成問題。這是明晃晃的挑釁,城主還在位,霍禮就敢光明正大對兄弟下手,這是想逼宮不成? 霍禮完全當(dāng)霍信是空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過。他走到床邊,剛剛伸手,語冰就害怕地往后縮了縮。霍禮嘴唇緊抿,他伸手拽住上方吊頂輕紗,一個用力將整個床帳扯下來。紗帳悠悠飄落,被半空中的刀風(fēng)割成兩截。 霍禮的手接觸到語冰皮膚時,她本能掙扎,被霍禮沉沉喝了聲:“別動?!?/br> 霍禮用紗把語冰包住,強(qiáng)行抱著她下床。屋里其他女人見狀,試圖和霍禮說什么,但才靠近就被霍禮一腳踢開。 那個女子穿著輕薄的半透白紗,曲線若隱若現(xiàn),也是一個風(fēng)姿綽約的美人,但在霍禮眼里連地上的垃圾都不如。女子重重摔在地上,哇地一聲吐了血。 有這么一個前車之鑒在前,其他女人霎間噤若寒蟬,再不敢動了。同樣是女子,有人是需要用紗遮擋的明珠,有人是看都不屑看一眼的垃圾。 霍禮是一路強(qiáng)闖進(jìn)來的,衣服上濺了不少血,此刻那雙染血的胳膊卻抱著語冰,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堅(jiān)不可摧,保護(hù)和占有之意鮮明。 語冰的身體被用輕紗包住了,但隔著半透明的紗和破損的衣服,依然可見語冰修長筆直、白皙驚人的腿。雪白的皮膚和霍禮衣服上的血交相輝映,有一種殘酷凌虐之美。 霍禮掃過場上那些或算計(jì)或不安分的眼睛,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酷:“我說過,我有兩樣?xùn)|西不許別人碰,一樣是我的刀,一樣是我的女人。如果有人敢打她的主意,無論是誰,我見一個殺一個?!?/br> 說完,霍禮就抱著語冰,大步流星往外走去。門外不知何時來了兩個侍女,她們手里挽著一件寬大的黑披風(fēng),看到霍禮出來長松了口氣。侍女伸手,正要接過語冰,卻被霍禮攔住。 霍禮拿過披風(fēng),罩在語冰身上,依然抱著她往外走。侍女們手里落了空,她們吃了一驚,彼此對視一眼,趕緊低著頭跟上。 路上滿地血腥,粘稠的鮮血流淌在石磚上,還沒有徹底干涸?;舳Y踩過鮮血,一眼都沒往地上看。 霍禮帶著人走了,只留下一地狼藉?;粜拍樕F青,他猛地抬起旁邊的瑪瑙擺設(shè),重重摔到地上。紅瑪瑙在地上砸成碎片,血紅的玉屑四處彈射,衣衫半解的女人們尖叫一聲,倉皇躲避。 霍禮今日這一出鬧得極大,他們還沒回來,內(nèi)院已經(jīng)收到消息了。侍女、郎中候在蔽月院,霍禮抱著語冰一進(jìn)門,眾人立刻圍上來,備水的備水,診脈的診脈。 霍禮一直將語冰抱到內(nèi)室才松手,他解開披風(fēng),嫌惡地將那些輕紗撕開,扔到地上:“拿出去,燒了?!?/br> 侍女應(yīng)諾,她們趕緊跪在地上收攏紗布,連一根細(xì)絲都不敢留。廚房已經(jīng)給語冰熬好了驅(qū)寒湯,但語冰不肯喝,要先去沐浴。 侍女為難地看向霍禮,霍禮輕輕點(diǎn)頭,侍女們不再說話,無聲簇?fù)碇Z冰去沐浴。等語冰走后,親信上前,皺眉道:“三爺,四爺已經(jīng)往城主那邊去了。您今日此舉太過冒失?!?/br> 所有屬下都一副不贊同的表情。在他們看來,一個女人而已,就當(dāng)送給霍信了,何必為此撕破臉呢? 霍禮表情倒很沉靜,除了看到語冰衣服被霍信扯落時他沒控制住情緒,其余時間他都很冷靜。這一路走來,已經(jīng)足夠霍禮想清楚了?;舳Y拿起一塊雪白的帕子,慢條斯理擦手上的血點(diǎn)子,說:“我的東西,還輪不到別人做主?!?/br> 霍禮這話一語雙關(guān),既是說城主,也是說他們這些屬下。親信霎間噤聲,背后立馬出了一層冷汗。 霍禮目光淡淡垂著,道:“今日的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下去吧?!?/br> 親信行禮,往外走去。他們走到一半,忽然被霍禮叫?。骸暗鹊取!?/br> 親信后背一緊,繃著臉回頭:“三爺?” 霍禮依然專心擦拭手指,他渾身是血,動作卻斯文優(yōu)雅,如同一個詩禮傳家的讀書人。最后一個血滴他擦了很久,終于放下帕子,雙眸黑沉沉的,說:“叫陳老怪來。” 親信一怔,陳老怪?陳老怪不是送出去給那兩位客人解毒了嗎?三爺親自吩咐過,若無大事,任何人不得去打擾陳老怪,如今怎么又要把陳老怪叫回來? 親信腦中閃過很多念頭卻沒想懂,面前三爺還等著他回話,他不敢再耽誤,趕緊躬身應(yīng)是。 語冰洗完澡出來,發(fā)現(xiàn)霍禮還在。他還穿著原來那身衣服,上面血跡斑斑,光看著就讓人膽寒。語冰動作微頓了下,給霍禮問好:“三爺?!?/br> 霍禮輕輕點(diǎn)頭,他狀若修羅,對她卻始終和氣,像是天底下最守禮的正人君子一般,說:“原來那碗驅(qū)寒湯涼了,不能再喝了。這是他們新做的,你先趁熱把藥喝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