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黑化仙尊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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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重點嗎?牧云歸怒道:“那是你幸運!萬一稍有差池,你便是自投羅網(wǎng)?!?/br> 江少辭輕嗤一聲:“那也得看他們的羅網(wǎng)夠不夠密,想抓我可沒那么容易?!?/br> 牧云歸見過作死的,沒見過江少辭這種作大死的,他膽子未免太勇。牧云歸默然看著他,問:“你一萬年前就是這樣的?” 江少辭眉毛輕輕挑了一下:“我只是沉睡了一萬年,也不至于把我形容的這么老吧?!?/br> 牧云歸不明所以,她只是如實描述而已,這句話又哪里惹到江少辭了?牧云歸放棄和他較真,問:“既然你還好好的,那他們?yōu)槭裁凑f你死了?” “誰知道呢?!苯俎o拎起茶盞,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我也很奇怪,他們?yōu)槭裁礇]殺了我?!?/br> 牧云歸見江少辭情緒還算穩(wěn)定,只要繞開《乾坤天機訣》,他似乎并不排斥別人提及當年的事,牧云歸試著問:“那時候,他們?yōu)槭裁匆菢幼???/br> 江少辭將燒成五彩琉璃的茶盞拋向上空,輕輕笑了一聲:“這個問題,我至今還沒有想明白。” 茶盞落下,五色琉璃在陽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江少辭接住茶盞,微微頓了頓,說:“另兩個人不好說,但我或許明白詹倩兮為什么這么做。” 他說起這個,牧云歸才猛地想起:“你的道侶就是詹倩兮?” “曾經(jīng)的?!苯俎o冷著臉糾正,“而且,是未婚妻,不是道侶?!?/br> 牧云歸心里忽然有些復(fù)雜,她帶著某些微妙的情緒,問:“你之前說再不結(jié)道侶,就是因為她?” 江少辭放下茶盞,皮笑rou不笑地勾了下唇:“被師尊、好友、未婚妻聯(lián)手算計,這種道侶我可不敢要,我甚至不知道她和另外兩人怎么勾結(jié)起來的。要不是為了入星脈,我早就親手殺了她?!?/br> 牧云歸剛才話一出口就后悔了,什么愛人會親手送另一半進封印呢?看江少辭先前的話音,他和詹倩兮并沒有感情基礎(chǔ),別說只是一紙婚約締結(jié)起來的陌生人,就算是青梅竹馬、神仙眷侶,經(jīng)歷這種血海深仇后,也沒法繼續(xù)了吧。 江少辭被未婚妻背叛,根基全毀,九死一生。他從此對人性失望,再不相信道侶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不該揭他的痛處。但是等聽完江少辭的話,牧云歸被里面森然的恨意震撼,隱約生出一種極不好的猜測。 牧云歸皺著眉,問:“先前路過云水閣時,云水閣弟子說她們閣主有一種獨特的資質(zhì),叫飛花脈。莫非那本來是入星脈?” 江少辭沒作聲,默默承認了。牧云歸倒抽一口涼氣,詹倩兮體內(nèi)的經(jīng)脈竟然原本是江少辭的。入星脈是何其出色的資質(zhì),教科書上甚至為它單獨開了一欄??墒?,上天贈與他的禮物卻被人生生剝奪,偷竊者據(jù)為己有,還得意洋洋改了名字。 牧云歸修煉時不小心走岔經(jīng)脈都疼得掉眼淚,而江少辭的經(jīng)脈被人活生生抽出來,這得多疼啊。牧云歸沉默良久,輕聲問:“在島上的時候你為了吸收魔氣幾次暈過去,是因為這個嗎?” 正常人經(jīng)脈俱全,被魔氣撕扯后都疼得幾欲發(fā)瘋,而江少辭本就傷痕累累還要硬抗魔氣,痛苦程度足足翻了好幾倍。江少辭回想剛蘇醒那段時光,也覺得神奇,他竟然在對魔氣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硬憑著一股執(zhí)念和恨意,硬生生熬了過來。 但終究是過去了,江少辭語氣平淡,說:“兩碼事,沒什么關(guān)系。” 牧云歸不信,怎么會沒關(guān)系呢。江少辭輕描淡寫,牧云歸也不欲多提,她問:“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若說詹倩兮不愿意訂婚,可是看云水閣弟子的態(tài)度,她們分明引以為豪;若說移情別戀,后續(xù)萬年詹倩兮也沒有另嫁。詹倩兮艷名在外,追求者不知凡幾,她若是有心早成婚了。 若說她對江少辭有感情,但后續(xù)抽筋、毀脈、封印,這一樁樁一件件,怎么看都不像喜歡。牧云歸不懂,桓致遠或許可以說嫉恨之類的緣由,那詹倩兮為什么呢? 陽光干燥安靜,透過窗戶,將室內(nèi)照得金光輝煌。江少辭靜了會,輕如囈語:“可能是因為,我曾說過她蠢吧。當時她應(yīng)當是聽到了?!?/br> 牧云歸眉毛抽了下,不可思議問:“你當面說的?” “嗯。”江少辭點頭,“她父親非要問,我便實話說了?!?/br> 還當著人家父親的面,牧云歸怔松,不知道該說什么:“你這……” 牧云歸設(shè)身處地想了下,如實說:“如果我的未婚夫這么說我,他所言確有其事,我就接受;如果是他胡亂貶低我,我也要惱的?!?/br> 江少辭默默看著她,說:“你沒有未婚夫?!?/br> “我打個比方?!?/br> “這種比方有什么好打的?” 牧云歸瞪圓了眼睛,忍無可忍拍桌:“有完沒完,你故意找茬嗎?” 這時候外面有人敲門,及時阻止了爭吵。江少辭和牧云歸朝外掃了一眼,不約而同收起東西,恢復(fù)原樣。 長福出去開門,是陳老怪。他進來后發(fā)現(xiàn)院里氣氛不太對,他也不在意,說:“我來治療音毒。病人在哪兒,可以開始了嗎?” 牧云歸驚訝,昨日陳老怪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江少辭到底和他說了什么,為什么今日態(tài)度大翻轉(zhuǎn)? 牧云歸隨著陳老怪進屋治療,陳老怪把脈后,拿起不知什么魔獸的羽毛,飛快在紙上涂畫:“西海鮫人的音毒,攻擊者等級不低,幸好你們送來得快,要不然就沒救了。解毒共有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治皮,第二階段治骨,第三階段治心。目前先喝藥,我把藥熬好,一會給你們送來。” 牧云歸原本打算讓長福記下藥方,出去抓藥,但是她越聽陳老怪的話越疑惑?,F(xiàn)在郎中的服務(wù)都這么周到嗎?上門看病,代勞熬藥,還定時提醒? 牧云歸默默看向江少辭,江少辭裝沒看到,送陳老怪出去。江少辭并不關(guān)心霍禮的人手住在哪兒,反正東西不用他找,藥不用他熬,等到了喝藥的時候,自然有人送貨上門。 等江少辭回來,牧云歸盯著他,悠悠問:“流沙城的郎中竟然這么細致?” 江少辭面不改色,說:“可能是他們醫(yī)者仁心吧?!?/br> 牧云歸信他才有鬼了,她忍著氣,問:“昨日你不是說了不出門嗎?” “我確實沒出門?!苯俎o無辜地攤手,“是他們找上來的?!?/br> 牧云歸氣得眼暈,用力站起來,偏過臉不想看他:“你愛怎么樣怎么樣,我不管你了?!?/br> 第77章 語冰 鳥籠里的金絲雀 陳老怪人長得猥瑣,但行醫(yī)手段不差。他的藥稀奇古怪,但牧云歸喝了后一天天轉(zhuǎn)好,至少不會時不時犯困。 十天后,陳老怪再次來把脈,說第一個階段結(jié)束了,再穩(wěn)固幾天,就可以開始第二階段的治療了。 陳老怪去準備下一階段的藥物,牧云歸暫時不必喝藥,可以適當?shù)爻鲩T活動。仿佛掐著時間一般,霍禮在這個時候送來請?zhí)?邀請江少辭和牧云歸去他的別莊上游玩。 城主府內(nèi),侍女拿起做工精美的寶石首飾,輕輕簪入語冰發(fā)髻。鏡中那位冰霜美人逐漸變得精致華麗,像是一顆剔透的水晶經(jīng)歷打磨,鑲嵌到了王冠上,越發(fā)璀璨美麗,不可直視。 侍女將最后一枚藍紫色冰晶發(fā)釵插好,后退一步,看著鏡中的女子由衷感嘆:“語冰姑娘,您的眼睛真漂亮?!?/br> 語冰坐在梳妝臺前,脊背纖細挺直,靜靜望著鏡面里的人。她聽到侍女的話,輕輕勾了勾唇,似是嘲諷。 侍女捧來鏡子,讓語冰看她發(fā)髻后面的珠釵:“三爺真是寵愛姑娘,以前三爺從沒帶女人去見過外面的人,今日卻要帶姑娘。這只珠釵上的寶石原本是下面人上貢的法寶,三爺說這個顏色很襯姑娘的眼睛,就把法寶上的東西撬下來,熔了給姑娘做首飾。” 侍女噼里啪啦說話,語氣中充滿艷羨,但語冰始終安靜聽著,沒有得意也沒有不滿。侍女悄悄打量這位語冰姑娘,心中嘆息,莫說男人,便是她見了都心動。這樣的人仿佛就該被人捧在手心,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美,就能讓人心甘情愿將一切美好捧到她面前。 另一個侍女從外面進來,蹲身行禮,說:“語冰姑娘,三爺已經(jīng)在外面了。” 語冰緩慢站起身,隨著她的動作,鬢邊流蘇和寶石叮當碰撞,明艷不可方物。兩個侍女捧來衣服,伺候著語冰穿上外衫,另一個侍女跪在語冰身前,輕輕為她拉平裙裾。 霍禮進來時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語冰披著華美的外袍,雙手合在腹前,發(fā)髻兩邊的流蘇輕輕搖晃,寶石和她眼睛的顏色交相輝映,炫目極了?;舳Y早就知道語冰長得不錯,往常她穿的素凈,即便好看也是一種收斂的、淺淡的美,今日她盛裝打扮,霎間驚艷了霍禮。 霍禮看到語冰,不知不覺笑起來。他滿意地伸出手,說:“勿要讓貴客久等,走吧?!?/br> 語冰提著裙擺出門,上車時不慎勾住裙角,是霍禮及時扶了她一把,才讓她恢復(fù)平穩(wěn)。語冰坐到車內(nèi),看了霍禮一眼,欲言又止。 霍禮本來沒打算乘車,但是看到語冰后,他突然改變了主意。霍禮察覺到語冰的視線,笑著問:“怎么,不歡迎我?” 語冰輕輕搖頭,發(fā)后步搖叮當:“沒有,三爺自便?!?/br> 霍禮無聲打量著語冰,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他也不例外,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他也樂意多看幾眼?;舳Y含笑,不緊不慢問:“你都不好奇我要帶你去哪里?” 語冰別過臉,看著車簾上搖動的穗子,輕聲道:“無論去哪里,都沒有差別?!?/br> 霍禮說過要帶她見一個人,想來便是今日。城主府的侍女對語冰羨慕不已,語冰卻不在意。 她身不由己,就像被關(guān)在華麗鳥籠里的金絲雀,無論去哪里,見什么人,都不是她能決定的。 既如此,還有什么好問的。 車駕駛向別莊,這是霍禮私下購置的一處地產(chǎn),面積和城主府相比自然不算大,但里面小橋流水,花團錦簇,十分雅致。 能進入這處宅院的都是霍禮心腹,霍禮好些重要事務(wù)都是在這里談成的。語冰下車,她看著周圍景色,怔了一下,倒比在城主府高興些。 霍禮發(fā)現(xiàn)了,只做不語。他們是東道主,當然要先到,過了沒一會,屬下稟報貴客來了。 總算來了,霍禮站起身,親自去門廳迎接江少辭。語冰發(fā)現(xiàn)霍禮的動作,略有些驚訝,不由跟著往外看去。 繁花堆錦的曲徑盡頭走來一對少年少女,他們兩人穿著白色衣物,走在陽光下,仿佛比旁邊的花還要耀眼。語冰接觸到那兩人的面容,微微恍神了一下。 牧云歸一路上悄悄打量環(huán)境,她注意到這個地方不同尋常的防護措施,心越來越沉。她趁著轉(zhuǎn)彎,悄悄質(zhì)問江少辭:“你又做什么了?” 江少辭頗為冤枉:“是他設(shè)宴邀請,我能做什么?” “你是不是答應(yīng)他什么事了?” 牧云歸這話正正好問中了,江少辭面不改色,義正言辭地搖頭:“沒有。我又不是這種人,怎么會和他做交易?!?/br> 牧云歸將信將疑地看著他,這時候門廳已經(jīng)到了,她暫時壓住心里的話,回頭看向前方。牧云歸第一眼看到一個器宇軒昂、豐神俊逸的男子,他嘴邊噙著笑,看起來風度翩翩,僅看外表完全想不到他是何魏的主子,流沙城的少主。緊接著,牧云歸注意到站在霍禮身后的女子。 正好語冰也看過來,兩人視線相對,牧云歸心里很是吃了一驚?;舳Y含笑介紹:“這是內(nèi)人,語冰。這位是江少辭公子,這位是牧云歸姑娘。” 江少辭這個名字知道的人少,語冰聽聞僅是點點頭,并沒有放在心上。牧云歸輕輕頷首:“語冰姑娘,你好。” 語冰微微福身回禮。江少辭和牧云歸第一次見語冰,其實霍禮也是第一次看到牧云歸。他先前只聽說流沙城來了一個極漂亮的女子,何魏不老實,欲對那個女子動手動腳,最后被人卸了手。之后霍禮深夜去拜訪新客,他到時牧云歸正在睡覺,他等了一會,才見到了江少辭。 霍禮既然認出了江少辭是誰,自然不會再打探牧云歸。自然界強大的動物領(lǐng)地意識都強,強者也是如此,霍禮和霍信那種精蟲上腦的廢物不一樣,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絕不會因為好奇而去試探江少辭的底線。 就算江少辭藏起來一個天仙,也和霍禮沒關(guān)系。沒想到,還真是一個天仙。 語冰和牧云歸兩人站在這里可謂養(yǎng)眼至極,霍禮覺得自己這塊地都變得值錢起來。他見雙方已經(jīng)認識,便笑著說:“兩位遠道而來,恐怕還沒見過西流沙的特產(chǎn)。西流沙有一種獨特的花,叫七星鳶。它花瓣有七種顏色,綻放時極度絢爛,只可惜花期短。如今正好是七星鳶開的最好看的時候,兩位里面請?!?/br> 霍禮仔細打理過這個莊子,花園布置得非常好看。但江少辭顯而易見不是一個有耐心賞花的人,他看了沒多久就興致寥寥,霍禮見狀,說:“莊子里有幾樣魔骨打磨成的武器,我還沒有試過,可否請江公子幫我鑒別一二?” 江少辭看向牧云歸,牧云歸微微點頭,江少辭才說好。霍禮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心中輕笑,萬年前聞名大陸的江子諭,他以為該是多么驚才絕艷的人物,現(xiàn)在看起來和普通人也沒什么差別。去看武器都要詢問另一人,等批準嗎? 霍禮和江少辭很快離開。他們走后,院子里的氣氛輕松很多,語冰明顯更自在了。 賞花這種事情,有男人在是賞不成的。牧云歸和語冰往花叢深處走了走,牧云歸見人都落到后面,四周再無耳目,才問:“我剛看到姑娘的時候就覺得面善,不知該如何稱呼姑娘?” 語冰說:“牧姑娘叫我語冰就好。我見姑娘也覺得一見如故,不知姑娘姓名怎么寫?” 牧云歸用劍在地上勾勒出“牧云歸”三個字,又用靈力擦掉。語冰眼睛眨了眨,說:“竟然是這個牧?!?/br> 牧云歸抬頭,問:“怎么了?” 語冰回神,輕輕搖頭:“沒什么。只是覺得這個姓氏很詩意,牧云歸來,好意境?!?/br> “語冰姑娘的名字也很好聽。”牧云歸說,“夏蟲不可語冰,很襯姑娘?!?/br> 語冰抿唇笑了笑,雖然容貌美麗,但總覺得這個笑容蒼白。語冰說:“總叫姑娘太見外了,不知你今年多大?” 牧云歸回道:“十九?!?/br> 語冰輕輕一怔:“竟然才十九?真年輕。” 牧云歸同樣很捧場,說:“你看起來也很年輕?!?/br> 語冰輕笑著搖頭:“我已經(jīng)一百二十歲了,比你年長得多。難怪我看你總覺得青春洋溢,原來,是真的年輕?!?/br> 牧云歸驚訝,語冰竟然一百二十歲了?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語冰站在霍禮身邊,牧云歸自然而然覺得語冰比霍禮年輕,結(jié)果,語冰才是更年長的那個。 但修仙界壽命長,江少辭這種虛歲一萬多的還活潑得像個少年呢,語冰的年紀實在不算什么。牧云歸頗為認真地說:“要不是你說,我實在看不出來。語冰姑娘真是保養(yǎng)有方?!?/br> 語冰手指拂過旁邊的花朵,不在意道:“這算是我唯一的優(yōu)點了罷,壽命長,老得慢。你不必稱我姑娘,叫我名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