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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我?用不著這樣麻煩,隔得近,我自己能回?!?/br> 陸輕云不甚在意地一擺手,就要越過他往前走,結(jié)果被秦瑜一把拽回。 “明日還得去?” “嗯,還有好多事呢?!?/br> “能不能不去?”男子耷拉起眉,一臉失落,“本王好不容易沒這么忙,想和云兒多單獨相處。” 不知是不是他的無辜臉太具蠱惑力,陸輕云竟真的反思起自己這段時日的所作所為。說起來,好像確實冷落了他。 思慮片刻,她決定痛改前非。 “好,那聽王爺?shù)?,我不去了。不過……你能不能也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 此時的秦瑜,別說一個,就是十個百個,他也答應(yīng)。 “好,你說?!?/br> 陸輕云朝他招了招手,待人俯身貼過耳朵,才湊在耳旁低語了一通。聽罷,秦瑜一臉詫異。 但細(xì)看,好像又夾著許許期待。 “你真要這么做?” “一定要!” “行,本王準(zhǔn)了?!?/br> 秦家人做事,好像都不大喜歡拖泥帶水,能想著法趕緊辦到的,就絕不多等一日。當(dāng)初秦瑜娶她時,就是如此。如今秦思意迎娶陸言月,還是如此。 兩個月的婚期,冷不丁縮成一個月,又再莫名其妙,對半成半個月。 而這半個月,眨眼便過去。 成親當(dāng)日,陸輕云沒顧得上要處理公務(wù)的秦瑜,早早就到了陸府。見過陸夫人和陸文修后,便徑直去了陸言月的院子。 據(jù)她當(dāng)日的經(jīng)驗,陸言月此時定然正在梳妝打扮。畢竟成婚時,若非迎親的人抵達(dá),新娘子這邊總有忙不完的事。 好在,今日受累的人終于不是她。 她愜意地輕踩著步子到院門前,正要入內(nèi),哪知,冷不丁地一道男子說話聲竟傳進(jìn)耳中,驚得她登時停下。 秦思意? “賀公子,我一直視你為好友,從未有半分逾越之心。方才的話,我會當(dāng)作什么都沒聽過,今后我們依舊是好友,你走吧?!?/br> 賀公子?賀……賀子珺! 陸輕云忙地捂住了驚訝張開的口,她竟給忘了,男女主大喜之日上,還有副悲情畫面,那便是男二表白心意被拒。 她應(yīng)該晚點再過來的! 很快,里頭的男聲又傳出。這次,夾雜些許悲痛和低沉。 “難道,你就從未對我有過半分歡喜?” “沒有?!标懷栽碌恼Z氣堅決得不能再堅決,“我對公子,不曾有半點男女之情?!?/br> 沉寂片刻,旋即是賀子珺凄然一聲笑。 “我知道了,那便……不多打擾陸姑娘?!?/br> 接著是及近的腳步聲,陸輕云后知后覺,待反應(yīng)過來要藏身時,卻已然遲了一步,賀子珺大步邁出院門。 輕而易舉地,發(fā)現(xiàn)了正偷聽的陸輕云。 賀子珺一臉詫異地望著她,良久才出聲:“王妃都聽見了?” “也、也沒有,就一點……”陸輕云尷尬地比了比手勢,“一點點罷了,不多。” 賀子珺淡然一笑。 “既聽見了,那王妃可否為在下指點一二?今日若換成王妃,你會如何做?” “換、換我???”陸輕云抿唇,怯怯看了眼那人,“我應(yīng)該會放棄吧?!?/br> “為何?” “對方已心有所屬,還要嫁人了,再硬生生插一腳,就不單單是自討沒趣了,而是自私?!?/br> “自私?”賀子珺嘲諷一笑,朝她近一步,“哪里自私了?分明是我先認(rèn)識她在先,憑什么要拱手讓人?” 陸輕云慌地往后退,卻發(fā)現(xiàn),后背已抵到了院墻。 【叮咚!】 【新任務(wù)發(fā)布:賀子珺表白心意被拒。散播人數(shù):0/85?!?/br> 【宿主宿主,請盡快完成任務(wù)?!?/br> 果然啊,系統(tǒng)還是一慣熟練地火上澆油。 見她遲遲不應(yīng),賀子珺突地一改平日的溫和,似笑非笑道:“怎么,王妃覺得我不該努力爭???” “沒有沒有,我絕無此意?!?/br> “那就是該爭取了?” “我……” “多謝王妃指點?!?/br> “?” 她指點什么了?她什么也沒說啊。 陸輕云正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時,賀子珺卻已然轉(zhuǎn)身,毅然離去。目送那人的背影,不知何故,她竟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可她真的什么也沒說啊…… 因心里揣著剛才那一出,連陪同陸言月說話,她都顯得心不在焉。透過銅鏡,陸言月瞧見身后那張失魂落魄的小臉,不由得起了擔(dān)憂。 “云兒,你有心事?” “沒有啊。”陸輕云下意識應(yīng)道。遂地,又再一想,笑了笑,“許是昨夜沒休息好吧?!?/br> “昨夜沒休息好,你今日竟還起得這樣早?!标懷栽罗D(zhuǎn)過身,握住她的手,幾分埋怨,又有幾分感激道,“這些時日,你為我的婚事費心了?!?/br> 陸輕云聞言一笑。 “你是我唯一的長姐,我不為你費心,還能為誰費心?” 正當(dāng)陸言月為這話而感動,卻見面前人突然眼睛滴溜一轉(zhuǎn),又緩聲道:“長姐,其實我今日來這樣早,還為了另一件事?!?/br> “另一件事?” 覆在陸言月耳畔說了幾句后,后者一臉詫異,接著又是無奈又是好氣地剜了陸輕云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