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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云:“???” 這個時候倒想起她了? 陸文修說罷,忙左右看了眼。 余子安自是百般不愿,畢竟他有婚約在先,原本可以直接完事??砂肼窔⒊鰝€秦瑜,這事就不好辦了。陸文修猶豫,是忌憚自己父親,可若今日父親在,恐怕就是避免惹事,余府直接退親了。 橫豎他都落不著好,倒不如將希望寄在云兒身上。他二人青梅竹馬,怎么著也比這惡名遠揚的攝政王要好吧。 余子安無奈也下決定:“依陸伯父的?!?/br> 秦瑜淡淡一笑,起身。 “那就有勞陸大人,本王今日就先告辭?!?/br> 看他起身,門外的陸輕云也不敢多待,拽起秋畫就匆匆離開。 回去一路,她邊踢著腳邊石子,邊唉聲嘆氣。余子安不能嫁,秦瑜也是個下場不好的反派。這哪里是讓她挑夫婿,分明是挑死法嘛。 入了小院,身旁秋畫突然扯她衣袖。 她茫然抬頭,卻正好對上秦瑜一張笑臉,嚇得后退兩步。 “王、王爺?您怎么在我院子里?” 秦瑜眉眼含笑,俯身看她,“聽得可清楚?” “聽……” 陸輕云輕咳兩聲,不自覺別開視線,“不是說我做決定嗎?王爺您這考試前先找考官的行為,可不太好。” “那沒辦法,畢竟,本王不喜將決定權(quán)交給別人?!彼⒁惶裘?,伸手整好她額前凌亂的碎發(fā),“一旦出手,得不到絕不罷休?!?/br> 第43章 曲水小院里,陸輕云神色古怪地將秦瑜好一通打量。 他今日著了身挑金云紋錦袍,雖雷打不動地還是白色,卻與平日有些許不同。怎么說呢,就好像……裝束更正式隆重了些。經(jīng)常披散下的那一頭墨發(fā),也倏然束起,還別了只貔貅玉冠。 他就端坐在對面,背脊挺拔,身軀凜凜。一雙鳳眸似漆墨,眉眼間含著幾許笑意,意氣風發(fā),看上去少年氣十足。 陸輕云稍不注意就看入了神。 她忙不迭搖頭,將那些雜念驅(qū)出腦海,換而之是一臉審視:“王爺,您到底想干嘛?” “提親?!?/br> 秦瑜依舊滿面春風。 陸輕云瞪起一雙桃花眼:“為何要提親?” “窈窕淑女,君子好……” “打??!”一聽這人就是要鬼扯,她忙出聲打斷,“現(xiàn)在就我們兩人,您不必忽悠人,老實說吧,您到底有何企圖?” 不能讓秦瑜說那些話。 這人不僅長得好看,就連說起話來,也不急不慌,潤朗好聽。方才在廳堂外,聽了那一通虛假贊美,陸輕云已然面上火熱。若是當面再來一次,她恐怕就要真信了。 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急瞪著眼活像只生了怒的兔子,秦瑜搖著小扇的手微一頓??磥磉@丫頭是認定他別有所圖了,雖無奈,可再轉(zhuǎn)念一想,好像也沒什么不好的。 至少有些事談起來,他可熟練了許多。 “既然陸姑娘快人快語,那本王也不多賣關(guān)子。本王要娶你,實則還為了你那些夢境?!?/br> “夢境?” 秦瑜這算是相信她所說的了? 也是,乞巧集一事她說得分毫不差,秦瑜怕是想不信都難。想及此,她乃至還有點小小得意。 “那王爺是何打算?” “也沒什么,只是你的夢境,于本王而言是把難以預測的利刃,難保你日后不會再夢到些別的。它或可為本王所用,也可能是刺向本王。” 秦瑜淡淡一笑,“本王這人,對待這類利刃的法子很簡單。要么,將它索性折斷,以絕后患。要么,就將它握在手里,徹底為本王所用。” “當然,嫁進王府只是其中一條路,若陸姑娘意欲選擇另一條,本王也不介意就是了?!?/br> 另一條? 又要將她五馬分尸? 陸輕云心里警鈴大作,忙不迭賠起笑臉,討好地給對面人斟上杯熱茶,“王爺,咱有話好好說。這大熱天的,犯不著動怒,容易中暑?!?/br> 她商量道:“其實,您也不必怕我做什么,陸府周圍不都是您的人嘛,我哪兒敢啊。實在不行的話,要不我給您寫份保證書?” “不必這么麻煩,待陸姑娘進了王府,本王自然能安心?!?/br> “……婚姻不是兒戲,您別這么草率啊?!标戄p云一臉無奈,目光不甚落到他左手手腕的紅玉珠上,立馬換了種思路,“姑娘,對,您不是還有喜歡的姑娘嗎?若她得知您成親了,那該多傷心?何況,王爺應該更想同那位姑娘成親吧?” 秦瑜聞言,低頭看了眼紅玉珠,隨即又對上陸輕云那張欣喜的小臉,看了片刻。 “那就更得成親了。” “……” 秦瑜邏輯不行。 “行了,陸姑娘休要再多言??傊瑑蓷l路你選一條,就等到本王喝完這杯茶為止。若不選,就當作你選另一條路了?!?/br> 說罷,秦瑜又端起茶杯。 與以往不同,他這次喝得格外暢快,竟是直接傾倒進口里。眼看空杯子要落下,陸輕云心里一緊,脫口應:“我嫁!” 秦瑜微微勾起唇角,這才放緩了落下茶杯的動作。 “那此事,便這么定了。” 笑看對面姑娘一眼,他整了整衣襟,起身,“陸姑娘,別忘了今日的約定,否則你該知道是什么后果。另外,如今你也算是未來王妃了,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男子,盡量還是少見,免得本王哪日看不順眼,要了他們的小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