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
書迷正在閱讀:不做丫鬟之后、情禍涅磐劫:千世戀、穿書后我綁定了病弱男主、團(tuán)寵小師妹她過于沙雕、盡心上[女尊]、毀容后我成為了反派真愛、就等你崩人設(shè)了、她日行一善、奪情總裁:豪門老公不及格、我被系統(tǒng)綁架了
“再去煎一帖?!?/br> 盼山應(yīng)下,急急地跑了出去。 唰唰的雨聲倒還算安寧,不過耳邊的滾雷威力巨大,天上轟隆一聲,榻上的那位就低低地啜泣一聲,嬌聲嬌氣地嚶嚀一陣。 褚洲聽得心煩,注視著以芙淚津津的臉蛋,明知道她聽不到,“鬧什么呢。” 他伸出手去撥開她貼在額上的細(xì)碎的濕法,卻無意中觸到了燙如沸水的雙腮,似乎要把冰冷的指尖融化了。 褚洲生平最畏熱,今夜卻有些貪戀這種滋味,“本官就沒見過你這么耍賴的。” 她先前還信誓旦旦地和自己打賭,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勾自己愛上她。可偏偏使小性子的人分明是她,對自己呼來喝去的人也是她,反倒是自己還要過來低聲下氣地與她賠不是。 褚洲松開手,解開腰間的玉佩擱在她的額頭上,“你這小混賬。” 天邊雨聲漸歇,有浮星隱現(xiàn)于天穹,撒下縹緲的騰騰云霧。昏沉沉的光線里,她愈發(fā)地像一面水中鏡、一朵月中花了。 褚洲在想,如果今夜她真撐不過去死了,自己又會如何呢。 誠然,不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她帶來的體驗(yàn)都是愉悅和快樂的。 然而從前沒有她的日子里,只不過是無趣了一點(diǎn)點(diǎn),乏悶了一點(diǎn)點(diǎn),不也是這樣一步一步走過來了么。就算沒有她,日子也會照舊。 簡而言之,如果他覺得煩了膩了,可以毫無負(fù)擔(dān)地轉(zhuǎn)身就走,大不了就是少了一個(gè)名義上的meimei,一顆失去價(jià)值的棋子。 然而褚洲的視線一直緊緊地膠著在她的臉上。他還是頭一回這么耐心,盼著她睜開眼兒看看自己。 盼山端著熱騰騰地藥汁進(jìn)來,遞了過去,默默地看著褚洲往黑糊糊的藥汁里面倒了不少的方糖,“大人,娘娘自小是吃藥長大的,不怕苦?!?/br> 褚洲不耐地吩咐她出去,“她哪里是吃得了苦的?!?/br> 說罷抬起以芙的下頜,舀了一勺藥汁往口里灌。 盼山驚叫一身,不放心地半路折回,“大人哪里能這樣喂藥,可不把藥汁都灑了嘛!” 褚洲神色陰郁,“出去?!?/br> 見盼山一步三回頭地走了,他攬過以芙的身子,掐著她的下顎喂入一勺,“不乖些咽下去,本官就走了?!?/br> 以芙本來就是昏睡著,哪里能聽到他的威脅,只因?yàn)閮伸v被掐得疼了,貓兒似的哭起來,“阿兄,阿兄……” 褚洲大概明白了,小池子急匆匆跑過來說她口里叨叨念著人,約莫是沈懷澤了。 “吃了藥,我就帶你去見阿兄?!?/br> 以芙還在抽搭搭,像條毛毛蟲似的在自己懷里扭來扭去,“我要阿兄……” 褚洲忙著替她揩淚,“你還敢哭!” 以芙鬧得更兇了,甚至打起了哭嗝,只不過這一次沒念她的勞什子阿兄了,“大哥哥、大哥哥……十兩……” “嗯,我知道是十兩。”褚洲湊到她的耳邊,“我給了你十兩,你當(dāng)給我做媳婦兒好不好?” 以芙奇異地安靜了下來,蜷著身子埋在他的懷里。guntang地額頭,恰好熨帖在褚洲冰冷的胸口。 褚洲趁著她的乖勁兒,一股腦地把藥給她喂完了。褚洲摟著她,啞聲道,“那小姑娘被當(dāng)?shù)氐目へ┢圬?fù)去了,哭得好可憐……” “那大哥哥見小姑娘孤苦伶仃,于是花了十兩銀子給她當(dāng)回了家里做媳婦兒,他也不讓小姑娘干活劈柴,天天給她買耳環(huán)首飾、糖果點(diǎn)心。” “后來小姑娘一天天長成了大姑娘,大哥哥也漸漸長成了大郎君……大郎君上山打獵的時(shí)候,大姑娘就會做好飯,靠在門邊等他回家……” 褚洲掖了掖被角,瞧著以芙柔和的睡顏。 如果她要一場好夢,他給她。 第18章 委屈 “大人沒有話和奴家說嗎”…… 初秋的晨曦是恬淡的玫瑰色,盈盈地躍動在東殿大門,被琉璃花窗染成青的藍(lán)的黑的,幽幽地落在座榻。 小池子跌跌撞撞地跨入外殿,沒走兩步就瞧見了榻上的褚洲。 他還是穿著昨日的衣裳,因?yàn)閬聿患皵Q干雨水的緣故,前襟的地方留下了深深的褶皺痕跡。 他似乎也是很嫌惡這番打扮的,衣領(lǐng)上中規(guī)中矩的盤扣被扯開了,全憑鴉青的墨發(fā)遮掩著蜜色的一段肌膚,莫名有點(diǎn)頹敗的美感。 小池子伏在地上,安安靜靜地等著。 座榻上的男子似乎很早就醒了,只是在闔眼閉目養(yǎng)神。褚洲的右手正撐著頭,左手不緊不慢地揉捏著鼻骨,“怎么了。” “皇上昨兒個(gè)夜里又封了一位貴人,直到今早才了解了娘娘的情況,便著奴才送了一些燕窩、人參,讓娘娘補(bǔ)補(bǔ)身子?!?/br> 小池子等了好半晌,才聽到他沉沉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 “大人,娘娘可好些了?” 褚洲斂眸,瞥了一眼內(nèi)殿。 昨兒夜里把藥給她灌下后,頭上的熱度已經(jīng)退了不少,只不過還是迷迷糊糊地昏睡著,不大有蘇醒的跡象。 又因?yàn)樽约捍┲鴿褚拢缓冒押畾膺^渡給她,就在外殿將就了一夜,卻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褚洲疏懶地,”就那樣?!?/br> 小池子雖然不理解他口中說的“那樣”是哪樣,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道,“皇上說那個(gè)賤婢死得太輕松了,教奴才問問大人,打算怎么處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