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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您先跟我來看看,” 蘇以沒有注意霞姨從樓上到樓下的欲言又止,這下這個中年女人是實在忍不住了,索性拉了蘇以的胳膊穿廳走廊,一起站到了餐室外偏廳的落地窗前,指給她看別墅門廊外的是非。 大雨里,地上,竟然跪著兩個人,女性,一個中年,一個還年輕。雨很大,天空暗沉,暮色將至,有幾分凄慘的意味,此情此景真是只有在電視劇里才見過了。 這畫面看的蘇以算是徹底醒神了。 “已經(jīng)跪了一個多鐘頭了。祁總他們一直在書房里,我們也不敢去打擾。小周她們幾個打著傘過去問了,那當(dāng)媽的只說家里男人犯了錯,要求祁總原諒,再問她們是什么事就不答了,你看這怪可憐的?!?/br> 見蘇以這個主人也在看這是非,另外幾個在家里干活的女人也圍了過來,七嘴八舌,話里話外都是想她去問問,是不是祁大總裁壓根沒看到這兩個在雨中下跪的母女倆。 蘇以細(xì)看雨中的人,其實穿著挺貴氣,淋了雨,臉上的妝倒還沒有花,尤其是那個年輕女孩兒,盡有幾分惹人憐的嬌美。 蘇以默了默,對一圈八卦群眾彎彎唇,頂著她們的殷殷期盼,又上了樓去。 書房有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無論是觀雨還是賞景那都是再好不過的地方。而它的方向就正對著門口,所以樓下無論發(fā)生任何事,書房里的人都能了如指掌。 她們在這方跪了一個多小時,別說祁樾舟了,在這個絕不缺少八卦群眾的家里,恐怕早傳的整個園子里的人都想過來看熱鬧了。 祁樾舟不會不知道,所以這是故意的? 蘇以琢磨著上了樓,倒正好看到要進(jìn)電梯的小光,就問了樓下的事。小光簡言,犯事的人是在分公司擔(dān)任要職,利用職權(quán)謀私,收受賄賂,金額巨大,現(xiàn)在人被拘留,如果公司嚴(yán)查后果會很嚴(yán)重。 “馬上森哥他們就下去處理了?!毙」庖庵笜窍碌娜?。 “處理?怎么……處理?”蘇以帶著詫異的神情讓小光愣了一下,“……就是,不讓她們在那兒跪了。” 像是害怕蘇以再多問,小光答完慌慌的就進(jìn)了電梯。小光剛走,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傳來,蘇以回頭,祁樾舟領(lǐng)著人從那頭過來。他個子很高,長腿邁著大步走在最首,身上已經(jīng)是西裝襯衫,渾身上下都暗沉沉的,人利落如刀削一般,臉色冷清。阿森他們幾個也是西裝整潔,黑壓壓的跟在他身后過來。 蘇以有一瞬間的恍神與一掠而過的心驚。她下意識的垂了臉,等心頭那一閃而過的莫須有過去后,才又莫名的回了頭去。除了祁樾舟其他人有的進(jìn)了電梯,阿森是帶著兩個人走了樓梯下樓。 祁樾舟走近,大手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晚飯不等我了,有點事要回一趟公司?!?/br> 蘇以愣了一下才回神,“……都擺好了,你吃了再走吧,” 祁樾舟手指捏了捏她的肩膀,面色淡淡的,“自己好好吃。聽話,下去吧?!痹挳?,他利落抽手,只是手指順勢在她下巴上捏了一把。 祁樾舟幾步進(jìn)了電梯,蘇以呆站了片刻才下樓,果然,門口的母女倆已經(jīng)消失了。 蘇以向來深信不是看著弱勢便值得同情,不是看著不善,便是惡人,因為這世上最難辨別的便是人心。蘇以很快就將這件事拋開了,她連自己的生活亦沒有活明白,她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迫切的想。 幸福有道秘門,那就是遺忘。蘇以想將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都翻篇,她也的確短暫的翻了篇,不再莫名其妙還對祁樾舟生出了恐懼的心,對他身邊的人生出了恐懼的心。誰知在夜里睡下后一切倒又亂糟糟的滾了出來,或許今天發(fā)生的事太多,或許她有些感冒前兆,或許下午睡的太久。 已經(jīng)很晚了,蘇以腦子還異常清醒,天南地北的事都在腦子里滾了一圈,最后浪潮退去,卻有尖銳的東西被留了下來。蘇以腦中的屏幕莫名停格在了雨中那張漂亮的女孩兒臉上。 化著精致的妝容扮弱勢,用美貌作為求情的資本? 有些想法只要是冒了頭,就成了春天里的野草,滅不了,不可控的野蠻生長,直到祁樾舟回家,沐浴上床,蘇以也沒能自己翻過這個坎。 要是連枕邊人也不可信,連祁樾舟也不可信,生活還有什么幸??裳裕?/br> 蘇以將自己的疑問毫不掩飾的對祁樾舟說了,昏暗的夜燈里,大床上,祁樾舟的大手捏著蘇以的下巴,“這就叫,是叫吃醋吧?” 蘇以看著抵在眼前的男人,和傍晚那個高高的抵在跟前,告訴她不能一起吃晚飯的男人相差甚遠(yuǎn),和那個黑森森的被人擁著讓她有些害怕的男人相差甚遠(yuǎn)。 蘇以看著人,其實她對他的了解好片面,結(jié)婚前她以為結(jié)婚后會有所改變,但是沒有。她老是會忘了這件事,又忽然在什么時候想起來。 她不知道他在家以外的地方是個什么樣子,不知道他如何工作,如何社交,一點也不了解除了夜晚的幾個小時以外的祁樾舟。 也許她真是矯情了,蘇以可憐巴巴的看著人,“也許是吧。祁樾舟,其實我有點害怕,害怕你騙我,然后我還什么都不知道。你看你整天忙,我也相信你不是,因為我看到的你就不是一個喜歡亂來的那種人。但是我不知道你一個人的時候都在經(jīng)歷些什么,眼睛看到的會是些什么,心里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想法。也許是我想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想說什么,”蘇以淡淡的笑了一下,很苦澀的樣子,像是因為自己越說越?jīng)]條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