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書迷正在閱讀:娘娘千歲、不做丫鬟之后、情禍涅磐劫:千世戀、穿書后我綁定了病弱男主、團寵小師妹她過于沙雕、盡心上[女尊]、毀容后我成為了反派真愛、就等你崩人設(shè)了、她日行一善、奪情總裁:豪門老公不及格
眼睛里的濕意迷了眼,她伸手快速擦掉,喉嚨上咽下一口哽噎。 舅舅怎么敢把她一個人丟在那種地方,讓她冒險,他怎么能! 車輪碾壓過地面的積水,極速前行,不斷的帶起渾濁的水簾。 蘇以伸手打開了車里的音樂,琴聲夾雜著雨聲灌入耳朵,女歌手溫婉的聲音撫慰人心,蘇以努力平復(fù),當(dāng)保時捷駛進祁家園子入口大門時,她已經(jīng)可以和門衛(wèi)亭里的值班保安微笑了。 蘇以是從地下車庫的電梯直接上的樓,家里霞姨看她渾身濕漉漉的樣子納悶。 “哎喲,您這是在哪兒淋了雨?頭發(fā)也濕了,衣裳也濕了,”霞姨拿著張干凈的毛巾圍著蘇以干打轉(zhuǎn),水都浸進了衣服里,也沒法擦。 蘇以倒另有事問,“霞姨,他們是回家了嗎?”車庫里她看到祁樾舟常用的車一輛沒少。 霞姨當(dāng)然知道她問的是誰,“今天祁總就沒走,他們一直在家呢。” * 蘇以上了樓,回了臥室,熱水淋在身上,去了一身的寒意,心上卻仍是空的厲害,不緊空的厲害,還酸的厲害。祁樾舟就在書房,但是他通常就是在辦公,談事。 好想見他,好想討個結(jié)實的擁抱,她需要一個有力的擁抱。 蘇以一雙纖細的手臂抱住自己,從浴室出來,她裹緊著身上的浴袍進了衣帽間。 腦中忽然晃過那個“二哥”看她的眼神,晃過那男人放在鼓鼓囊囊的褲兜旁的手。她不知道那能掏出什么來。一張浸著某種能讓人昏厥的藥水的毛巾?一把足以脅迫人的刀? 秦楠曾經(jīng)半惡毒,半憤恨的對她叫嚷,說她這種人丟進狼窩里也能活命,但是誰愿意生存在狼窩里拼命。 她渴望平平淡淡的生活,但愿從今往后再也不要攪進任何復(fù)雜的關(guān)系里,她早怕了,也早累了。 蘇以整齊了穿著,才從臥室里出來,擦到半干的長發(fā)軟軟的順在背上,干凈的眉眼附著一層淡淡的憂傷。她穿過起居廳,到了書房門外,正要抬手敲門,門卻自己開了,出來的一群男人倒是又勾起了她今天所受的恐懼,其中一人低著臉,她看見他脖子根上有龍紋刺青,這讓她心上猛的一緊,只是在看到景洪和小光熟悉的臉時才暗暗平靜下來。 景洪和她寒暄了兩句便帶著人走了,蘇以留在門口,閉了閉眼睛,才抬手敲了門,門里叫進,她才進了,先看到的卻是坐在沙發(fā)里的阿森。 阿森是祁樾舟的保鏢,自然有一副魁梧的身軀,以及唬人的身高,阿森身旁的年輕男人也差不多如此。這些人平日里都是蘇以見慣了的,今天看來卻是心驚了一次又一次。 第7章 蘇以知道自己臉色一定很差,今天發(fā)生的事讓她對陌生男人產(chǎn)生了恐懼感。她努力在唇上彎出微笑,抬腳進去。 祁樾舟從辦公桌上抬起眼睛來,他今天沒有出門,穿著較平時隨意些,不過身上的薄衫依舊顏色深沉。蘇以過去,告訴他有事要和他說,祁樾舟點了點頭,讓她稍等,又垂下了眼睛。他手上拿著一份資料,有幾頁紙,每頁都擠滿了文字,他一頁頁閱覽,直到末尾。 蘇以就站在一邊看他,男人肩寬背闊,即便穿著柔軟的衣衫,肩背也平直端正。這個人身上明顯是缺少柔和的,蘇以卻從他的菱角里也收獲到了安心與撫慰。 她知道那肩膀上的溫度,清楚那懷抱里的安適氣味。眼睛失去了瞧點,空空的心在一點點被填充。 好一會兒,祁樾舟抬起頭來,他黑瞳里平穩(wěn)深沉,將手上的資料對那頭的阿森一揚,朝辦公桌盡頭扔了過去,文件滑出一段距離,倒正好停在桌邊。“拿去吧。” 阿森身邊人年輕男人迅速起身,拾起東西,倆人便一起出去了。 祁樾舟從椅子上起身,到了蘇以跟前,蘇以的視線才聚了焦,看清了他的臉。英俊、干凈、年輕、安全,不等祁樾舟問她有什么事,她埋頭一鉆,進了他懷里。 “小以?”他沉聲喊她。 “讓我抱抱你?!?/br> “是,沒出什么事吧,” “沒事,什么事也沒有。我騙你的,我沒有事要找你,我就是想和你待一會兒,讓我跟你待一會兒吧?!?/br> 祁樾舟低臉看緊貼在懷里的人沒什么異常,只不過是平常依戀他的模樣,皺起的眉才松開。舌尖在嘴唇里輕抵了抵,抬了手攬上了蘇以的肩膀。 他低著的眼睛里是慣常的淡然,但在蘇以不斷的緊抱之后,他眼睛里多了于他很少見的茫然。 祁樾舟反抱了蘇以,蘇以涼颼颼的心在變暖,她感受著臉頰貼著的溫暖,感受背后被擁抱的溫暖。她手指揪著祁樾舟身上薄薄的衣料,那帶著體溫的衣料填滿手心,像填進了心里,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蘇以好想就這樣窩著不放開,就這樣睡著,但是才沒一會兒,門上就響起了敲門聲。 * 蘇以不得不離開書房,她又回了臥室。她總覺得身上發(fā)冷,冷的難受,除了在祁樾舟懷里的那會兒。 她轉(zhuǎn)悠了一會兒,最后還是爬上了床,倒是很快就睡著了,伴著窗外的雨聲睡的很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叫醒的。 霞姨站在床旁,說晚餐好了,蘇以下床來,取了件薄衫披在身上下樓。大概是剛醒,人有些迷糊,下樓沒見到祁樾舟人,霞姨告訴她請過了,可能快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