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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得走了?!苯韪顢嘟墐扇说牟紬l,“還有人在等我。” -------------------- 作者有話要說: 接檔文《夫君逼我殺他證道》求收?。?! 男女主都是演員,男主演渣子,女主演小可憐,最后真香修羅場,文文值得擁有(* ̄︶ ̄) 第50章 姜茶找的藏身處在一片普通的居民巷,她從城外趕回來時天色已微亮,巷中起得早的人家已經(jīng)飄起了裊裊炊煙。 她在巷口的包子鋪買了一屜包子,又買了三顆茶葉蛋,老師兩顆,她一顆。 抱著暖融融的包子和雞蛋回到落腳處,姜茶剛一敲門卻發(fā)現(xiàn)門沒鎖。她推門而入,沒有見著想象中的血腥與凌亂,她掛念著的人也平平安安地坐著。 “老師,你怎么不……”姜茶的話戛然而止。 面前坐著的男人是江醒,又不是江醒。他目光平靜無波,看姜茶猶如看路邊的螻蟻。分明是同一張臉,梳著同樣的發(fā)型,穿著同樣的衣服,但氣息和給人的感覺全然不同。 江醒微風和煦,眼前的人外表平和內里卻似翻滾著陰戾之氣。 “你恢復記憶了?” 江醒沒有直接回答她,“吉祥樓姜小刀?”他的語氣里透著些許嘲諷,也不知是對誰。 姜茶心里咯噔一聲,她第一次感到有心無力,“是我?!?/br> “你的任務完成了?!苯咽种竿屏送谱郎系囊患埦磔S。卷軸在桌面上滾了一圈,滑稽可笑。 姜茶拿起展開一看,是雇主在吉祥樓下單時留的底。 “尾款會有人送到吉祥樓?!苯哑鹕碛?,似乎不想再與姜茶多說一句話。 “等等?!苯璩焓郑敖o我?!?/br> “什么?” “木雕像,那是老師雕給我的?!?/br> 江醒瞳孔微震,很快他笑了,笑得懶散無所謂。他從懷里取出木雕看也沒看一眼,輕飄飄地丟在姜茶手里,“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你是殺手,不該留的東西最好別留。” 雕像還沒完成,衣著服飾的輪廓細節(jié)剛成型,頭發(fā)還是一塊一塊的沒勾發(fā)絲,臉上甚至沒有五官,粗糙得有些硌手。 姜茶把它緊緊地拽在手心,“與你無關。” 江醒摸出一方手帕,他將手指一根根細細地擦過去,擦完后隨手丟地上,“的確與我無關,是我多嘴了,見諒。” 看似有禮,卻字字透著尖酸刻薄。 姜茶沒再說話,看著地上的手帕,臉色微微發(fā)白。 江醒走了,走得干脆利落,頭也不回。 姜茶在后面跟著他,看著他與衛(wèi)緋容的人會合,看著他跟著那些人上了一艘船。 起航的時候,江醒站在甲板上回望青州,他看到姜茶,沖她笑了笑便進了船艙,再也看不見了。 姜茶站在碼頭石堤邊,看著江醒的船逐漸遠去消失在海水另一頭,她突然覺得塵世浩蕩無處可去。 她就地坐下來,在人來人往的碼頭吃著早已冷透的包子和茶葉蛋,全然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光。一屜包子六個,都有拳頭大小,還有三個茶葉蛋,她全吃了。 肚子很撐,撐得人有些難受。 - 逐漸遠去的船上,江醒把玩著一把指寬指長的小飛刀,這是姜茶的。他用它雕人像,人像給了姜茶,這把暗器飛刀卻留了下來。 阿茶的頭發(fā)和衣服都是濕漉漉的,透著海水的腥味。阿茶的胳膊上有傷,腿上也有傷,想必昨晚她又經(jīng)歷一番殘酷的生死之斗。 昨日找來的人告訴他,謝無涯是皇帝的人,這次為了殺他調集了十幾個蛇衛(wèi)的高手,還說那小殺手此去九死一生。 江醒不信,他一定要等阿茶回來。所幸,阿茶真的活著回來了。 小飛刀滴了血,江醒習以為常。他在懷里摸了摸,沒摸到手帕,只好拿衣袖擦拭鼻血,可鼻血源源不斷怎么也擦不干凈。 “三殿下?!遍T外有人敲門,不等江醒回話便自行開門進來。來人是這群人的領頭,自稱李度,他身后跟著一個全身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憑身形判斷是個男人。 見江醒流鼻血,李度略微詫異,“三殿下,你這是……” “無礙?!苯焉裆岳?。 “忘憂蠱失控的現(xiàn)象。”黑色斗篷聲音蒼老低沉,像是個垂垂老矣的老者,“被種下忘憂蠱,不僅會忘卻一切前塵往事,還不能過度思考。企圖回憶和思考都會引起劇烈的頭疼,嚴重了還會七竅流血?!?/br> 他似乎在故意解釋給江醒聽,“失去記憶的人,沒有一個不想找回記憶的,就算有也做不到一輩子不去思考,所以忘憂蠱又叫催命蠱,中蠱者必死無疑,短則三年長則七年??茨銧顩r,恐怕已中蠱三四年了,不解蠱頂多還有三年可活?!?/br> “三年,夠了?!?/br> “三殿下,你若不配合解除蠱毒,那我們之前做的約定便不算數(shù)?!崩疃绕鋵嵖床幻靼捉?。 他是衛(wèi)緋容的人,當然熟識三殿下李召,知道李召是個什么樣的人,可眼前的這個人除了容貌,哪里有半點兒李召的影子。 一個人失去記憶,難道連性格、行事風格都會改變嗎? 為了讓江醒跟他走,他甚至得用姜茶的命威脅他,說姜茶跟他一起不僅會一直受皇帝的追殺,貴妃也不會放過她。他還告訴江醒,這一路他們之所以平安無事,少不了他的暗中保護,所以別以為一個十來歲的小殺手真能無法無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