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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鼎笑了兩聲,道:“說突然也不突然,這事情圣上老早就與我們商量過,不過那會兒你還沒進弘文館呢?!?/br> 聽著這話顧蘭之恍然大悟,便也不再追問了。 這時,前面御駕稍微停頓了一瞬,秦琳灰頭土臉地從車駕上下來,翻身上了自己的馬,垂頭喪氣地跟在了后面。 “看,我說吧!”洛鼎得意地搖頭晃腦,打著馬往前走了兩步,趕上了秦琳。 顧蘭之思索了一會兒,沒有上前去,只騎著馬繼續(xù)往前走。 前面洛鼎和秦琳也不知說了些什么,秦琳似乎身影更灰敗了一些,他朝著御駕看了好幾眼,最后無奈地拍馬往前去了。 洛鼎原地等候了會,等到顧蘭之上前來,才繼續(xù)與他一起往前。 “秦將軍到前面去領(lǐng)隊了?”顧蘭之隨口問道。 “是啊?!甭宥τ行└锌袄锨匾搽y,他們秦家家大業(yè)大,就很難是同一條心?!?/br> 顧蘭之想了想洛鼎的話,他對京中這些皇親國戚權(quán)貴世家了解不算多,只知道趙蒼的元后和德妃都是秦家的,一時間倒是有些好奇了:“為什么這么說?” “比如我,洛家就我一個,娘老子都死光了,族里的親戚都遠得幾十年沒來往過,我說什么就是什么,我的弟弟meimei們可不敢有異議,他們也沒那個本事有別的想法,只能聽我的。”洛鼎很不在意地拿他自己家的事情舉例,“他們秦家,元后一支兄弟四個,德妃一支兄弟兩個,另外還有亂七八糟的族里人,能是一條心嗎?” 隨便舉例一下似乎就能拉出上百號人來,顧蘭之咂舌,這種家大業(yè)大也的確是難以同心。 “說起來,秦家應(yīng)當(dāng)快要準備分家了?!甭宥χ櫶m之眨了眨眼睛,“你聽過了別往外說,他們秦家事情太多了,還不想太多人知道?!?/br> “噢……好、好的?!鳖櫶m之點了點頭。 兩人正說得熱鬧,前面御駕上跳下來個內(nèi)侍,朝著顧蘭之笑道:“顧大人,圣上讓您去回話?!?/br> 顧蘭之愣了愣,被洛鼎替他把馬給牽好了。 “快去!”洛鼎催著他趕緊下馬往御駕上去。 手忙腳亂地下了馬,顧蘭之跟在內(nèi)侍后面趕上了御駕,然后進到了車駕之中。 御駕中還是和之前一樣陳設(shè),不過趙如卿面前小幾上的奏折顯然變多了,她也正在認真地翻閱著奏本。 抬眼看到顧蘭之進來,她抬手免了他行禮,又示意他在旁邊坐:“你那本關(guān)于張氏的奏折朕已經(jīng)看過了,既然張氏一切愿意配合,那么進京之后就讓她跟著你回府。朕會派人專門在她身邊,名為伺候?qū)崬榭垂?。?/br> “都、都聽圣上吩咐?!蹦X子里面還裝著的是秦家的那一堆八卦,顧蘭之慢了一拍才想起了張嬛,他對張嬛都已經(jīng)毫無想法,自然是顧蘭之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這話聽得趙如卿笑了一聲,她放下手中的奏折打量了他一番,道:“你奏折中寫得倒是頭頭是道條理分明慷慨陳詞,怎么在朕面前總是這個樣子?” 顧蘭之不敢去看趙如卿,他那點心思太明顯了,都無法明說——事實上在絕對的身份差異尊卑上下當(dāng)前,位于卑下的那個人能做的太少了,似乎唯有等待,除此之外再無他法。比如他對趙如卿的愛慕,他便不能再明說,如若趙如卿這輩子不愿意承認,他就只能把這份感情藏在心底。 趙如卿居高臨下看他,此時此刻能看到他躲閃的目光,不甘愿又倔強顫抖著的長長羽睫,他的想法就寫在臉上。 看了大半天的折子,她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重新拿起了方才拿在手里的奏折,合起來捏在手里,微微傾身,用奏折抬起了他的下巴:“怎么不說話?你剛進宮的時候不是特別勇敢地說了嗎?” 顧蘭之目光亂晃,他也想起來那時候他仿佛孤注一擲的表白——可大概是勇氣在那時候全部用干凈了,此時此刻,他連看都不敢多看趙如卿一眼。 因為相處越久,他便能深深知道那時候他愛上的那個卿卿和眼前的女帝是多么不同,更讓他沮喪的是——無論從哪里來看,女帝對他來說都是高攀,或者更直接一點說,是不自量力,是癡心妄想。 第30章 三十 當(dāng)年你和朕有個孩子 趙如卿看著顧蘭之,經(jīng)過了這么久,她已經(jīng)把自己殘留那一點點感情梳理清楚。 如果在場是洛鼎或者閔頤甚至是秦琳之類,她都不會開這樣的玩笑,她很能分得清楚私人關(guān)系和君臣關(guān)系。 但顧蘭之不一樣,倘若他與她沒有過往的那一段,她對待他就會如尋常臣子一樣,公正公允不偏不倚,但他并不是。他與她之間有過一段并不能算是坦誠以對的感情糾葛,他多年來甚至還在為那一段感情而惆悵,現(xiàn)在他盡管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但明顯還沒死心——可與此同時他又懂得分寸,他不步步緊逼,也不會毫無頭腦地自怨自艾。 她向來喜歡這樣懂得分寸的人。 她忽然在想,讓顧蘭之留在身邊也并不是不可以。 一來他已經(jīng)確定了是知情識趣的人,不貪心也容易滿足,并且與各路權(quán)貴宗室之類勢力牽扯極少,除卻張嬛之外甚至可以說是背景一清二白。 二來他足夠謹慎小心,不張揚,從他到弘文館之后就能看出來,他雖然是有脾氣的人,但不會隨便亂發(fā),也不會欺凌弱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