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
書迷正在閱讀:溫柔墜落、逃生游戲禁止戀愛[無限]、校草的小作精那么甜呀、渣女竟是皇帝陛下、神醫(yī)她千嬌百媚、天才邪醫(yī)、直播之荒野挑戰(zhàn)、她只是不要他了、他先喜歡我、帶娃追妻媽咪求抱抱
說到底,赫連珒說的這些,責(zé)任更多的在于他們的父皇,可他卻固執(zhí)的將責(zé)任安到他們母子身上,赫連玨只覺悲哀。 先帝當(dāng)年除了皇后,后宮也不止賢貴妃一個,再說賢貴妃也并未獨占恩寵,只是因為她沒有像其他嬪妃那般,所出皆為公主,她生了個兒子。 赫連玨想他自己冥冥之中也是知道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六年都沒碰過其他妃嬪一下,并且編出了皇后狠辣善妒的謊言,只為絕了惠妃等人爭寵的心思。 “所以,當(dāng)年的刺客,的確是你指使的?”赫連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又問了一遍。 赫連珒依舊淡淡回答:“是我做的!” 說完這句,屋內(nèi)良久沒有聲音,他揣著袖子回頭,發(fā)現(xiàn)身后空無一人,只除了門外的金絲鳥籠隨風(fēng)晃悠著。 赫連珒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他低了低頭,像是在思考什么,片刻后再抬頭,臉上笑意消失,又恢復(fù)了之前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他緩緩跨出門檻,親手打開那鳥籠,嘴里念叨著:“去吧!” 可那鸚鵡居然一動不動,還時不時歪頭看著他,發(fā)出呆呆的叫聲。 “小畜生,還不走?你自由了!”他近乎無聲的說著,話落,那鸚鵡“啾”的叫了一聲,終于張開翅膀,飛出了牢籠,片刻后便消失在個他眼前! 赫連珒盯著天空看了許久,直到胸腹處傳來一陣悶痛,他才轉(zhuǎn)身回了屋。 六年了,他想他終于可以解脫了! 赫連玨沉默的走出這宅子,覺得心里比來的時候更悶更難受了,仿佛有人拿著斧子在一下一下的鑿砍著他的心臟。 即便來之前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果,但他設(shè)想赫連珒定然會百般否認,可他沒有,他承認的無比爽快,并且沒有絲毫的悔恨,這讓赫連玨難以接受。 可事實就是這樣了,他的母妃,的確是死于赫連珒之手,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赫連玨最后回頭看了看那處宅院,道:“讓他見一見自己的妻女,之后送他上路吧?!?/br> 赫連玨回宮后便去太后處,跟她說了這件事。 講完后,赫連玨便陷入了沉默,許久才道:“母后,朕覺得自己很不孝,明明是他殺了我母妃,可一想到要將他賜死,我心里竟沒有半點痛快之感?!?/br> 他甚至有些心疼,為赫連珒心疼。 太后愣了愣,安慰道:“沒關(guān)系,哀家在宮里多年,知道雍王平日待你有多好?!?/br> 當(dāng)年誰不說一句雍王殿下對小皇子疼愛有加,更甚于他自己的親meimei,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總要帶給小皇子一份。 她聽jiejie說過,那個時候,把小玨交給雍王殿下,她是最放心不過的。 能讓謹慎多疑的jiejie如此說,想必雍王當(dāng)年,也是真心待過小玨。 只是看他如今愁眉苦臉的樣子,林太后還是決定不要告訴他了。她想了想道:“雍王,他是咎由自取,他不止害了你母妃,還有很多無辜朝臣,你只不過是替他們報仇而已,不必難過!” 林太后提了幾件雍王犯下的罪責(zé),赫連玨心里總算好受了些。 他舒了口氣,突然道:“母后,朕想放你和周將軍離開!” 林太后聞言渾身一怔,呆滯了好一會兒才回神,她不解道:“什……什么意思?” 赫連玨道:“南齊遲早與大寧有一戰(zhàn),母妃之死包括上次皇后受傷,都與南齊有關(guān)。朕若是沒猜錯,這一戰(zhàn),也快了,所以朕想著到時候讓周將軍出征,母后你喬裝跟在他身邊,等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你們就在北邊找個小鎮(zhèn),住下吧?!?/br> “這怎么行?”林太后激動道:“你不是不知道,如今朝中武將奇缺,若是他走了,那大寧?” 她話沒有說完,但她知道赫連玨明白。 赫連玨自然也考慮過,只是,武將沒有可以培養(yǎng),他實在沒有辦法看著母后在宮里虛度余生。 而且,不知為何,皇后也想成全他們,難得他與皇后有如此默契,赫連玨想著自己要是幫了皇后,或許能稍微改善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從太后那出來,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陳清不知何時到了壽康宮外,整個人略顯焦急的走來走去,見他出來忙迎了上來。 他顧不上理一理被風(fēng)吹亂的衣襟,忐忑道:“皇上,皇后娘娘午后來過太極殿,奴才按照您吩咐的說了,娘娘似乎不高興!” “她來了?”赫連玨有些驚訝,皇后來太極殿找他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而且兩人幾日前剛剛不歡而散,她如今主動來太極殿找他,是不是代表她已經(jīng)不生氣了? 赫連玨心頭剛升起一絲喜悅之情,陳清又兜頭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奴才按照您吩咐的回了娘娘,娘娘似乎……又生氣了!” 赫連玨:“……” 看他臉色不好,陳清忙補充道:“奴才也不知道皇上您說的任何人包不包括皇后,所以才……奴才有罪,請皇上責(zé)罰?!?/br> 話落陳清已然跪下,態(tài)度十分誠懇。 赫連玨閉了閉眼,用力舒了一口氣,道:“罷了,是朕沒交代清楚!” 誰能想到她突然會來呢? 半個時辰后,赫連玨站在重華宮院子里,年前是緊閉的朱紅色殿門。 身側(cè)奴才恭恭敬敬跪了兩行,姿勢拘謹又惶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