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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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早已知道厲王妃的身份,溢州知州甚至?xí)詾榇丝陶驹谒媲暗?,是那位詩禮傳家的世家出來的才學(xué)過人的小公子。 在此之前,他們腦海中那個所刻畫出來的厲王妃的形象,與顧硯書本人差了十萬八千里不說,甚至還比不上顧硯書的十分之一。 也是在看到顧硯書的第一眼,溢州知州仿佛就知道為何冷厲如厲王殿下,可以為了厲王妃化為繞指柔。 為何厲王府內(nèi)那些從不對旁人假以辭色的侍衛(wèi)們,在提及厲王妃之時,都是滿眼的驕傲與滿滿的信服。 這樣的人,這樣的氣度,仿佛就天然帶著一股讓人追隨的**。 顧硯書可不知道溢州知州此刻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在聽到他那句未盡之言后,顧硯書腳步頓了頓: “你的意思是說,在陽臨縣之外,只有王爺一人染上了天花?” “倒也不全是,”溢州知州瞄了顧硯書的臉色一眼后,飛快地將目光收了回來,“與王爺一同去陽臨縣的幾名官員之中,也有染上了的,只是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病逝了。” 越說,溢州知州的聲音便越低,到了最后,甚至已經(jīng)到了幾不可聞的地步。 那幾名官員離世的速度幾乎快到讓溢州知州有些猝不及防,也正是因為那幾名官員的離世,讓溢州知州確定,厲王的確是感染上了天花。 想到此處,溢州知州的臉色又難看了些許,畢竟此刻厲王殿下的情況,可真的說不上好。 顧硯書眉頭微挑,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繼續(xù)詢問: “那厲王府的那些人呢?有感染上的嗎?” “這倒是沒有?!?/br> 溢州知州微微思索片刻之后,便給出了確切的答案。 說來也奇怪,也不知是厲王府中的下人運氣比較好還是怎么回事,分明是隨著官員以及厲王殿下一同去了陽臨縣,結(jié)果就只有厲王和幾名官員染上了天花,隨行的侍衛(wèi)卻都沒事。 顧硯書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后又問: “那興仁呢?現(xiàn)在在哪兒?” “興仁大人還在王爺那邊,不太肯離去。” 溢州知州連忙回答。 自厲王殿下確診感染上天花之后,興仁心中便一直十分愧疚,甚至想要親力親為照顧厲王。 最后若不是溢州知州等人拼命阻攔,好說歹說勸了興仁一大通。 又是說興仁若是也被感染上了反而不妙,又是說興仁在伺候人這方面的確不如下面的丫頭小廝。 又將溢州堤壩之事給搬了出來。 現(xiàn)在秦戮以及京都來的大部分官員都出了事兒,溢州這邊也不太能夠找到主心骨。 興仁已經(jīng)是現(xiàn)目前健康的人之中,官職最大的一個了。 若是興仁不能保持清醒,給出明確的指令,屆時堤壩上若是出了什么事兒,王爺前面幾個月的努力,不都是白費了嗎? 最后也是在聽到溢州知州的這些言語后,興仁才徹底歇了親自去照顧秦戮的念頭,任由溢州知州尋了兩個曾經(jīng)患過天花的嬤嬤去照顧。 可就是這樣,興仁每日里對秦戮的事兒也要事無巨細(xì)地詢問一遍,每日正事做完之后,便會去秦戮現(xiàn)在休息的院子外候著,以便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說話間,顧硯書一行人就已經(jīng)到了當(dāng)初溢州知州為京都的官員們準(zhǔn)備的臨時宅院。 自從秦戮確診天花之后,院子里原本健康的人都撤了出來,整個院子,現(xiàn)在除了秦戮之外,也就只剩下了那幾個照顧秦戮的嬤嬤,和守在院子外,王府的下人了。 顧硯書一行人數(shù)目不少,來的動靜自然也不小。 一行人剛到,興仁便聽到了動靜。 扭頭看清楚顧硯書的臉后,興仁臉上先是閃過了一絲驚訝,回過神后,想也不想便沖著顧硯書跪了下去: “王妃……” 在叫了顧硯書一聲后,興仁才發(fā)現(xiàn)后面的話,他卻是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他能說什么? 他現(xiàn)在還有什么臉站在王妃面前? 離京之時,王妃曾經(jīng)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照顧好王爺。 還說立功不立功都不重要,安全第一,只要秦戮能夠安全回去,就比什么都重要。 他當(dāng)時又是如何與王妃保證的? 他保證一定會護(hù)好王爺周全,叮囑王爺按時吃飯,不讓王爺受傷。 然而這才多久的功夫? 王爺就換上了不治之癥,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反而是他,卻是什么事也沒有,平平安安地站在了這里。 在這段時間里,興仁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過,患上天花的人是他能有多好,若是可以,他甚至愿意與王爺互換。 此刻在見到顧硯書之后,興仁腦海中的這個想法,直接達(dá)到了頂峰。 第157章 若不是興仁開口喚了顧硯書一聲,顧硯書甚至都有些認(rèn)不出眼前這個人了。 不過短短幾個月的功夫,興仁便消瘦了不少,甚至隱隱有瘦脫相的模樣。 以往秦戮手底下的這些人雖然不太注重自己的形象,但至少精神面貌俱佳,都有自己的精氣神。 再看看此刻的興仁,眼中全是一片死氣,見不到一點光亮不說,就連眼底也出現(xiàn)了眼中的青色,也不知道是幾個晚上沒有合眼了。 跟別說那滿臉的胡茬,和身上一看便知道已經(jīng)穿了兩日沒換的衣服,一眼望下來,竟然比顧硯書這些剛剛從京都一路疾行而來的人更加邋遢。 若是不知情的,或許會直接將此刻的興仁認(rèn)作是街邊的流浪漢。 明眼人一見到興仁此刻的形象,便知道他這幾日并不好過,顧硯書微微向興仁抬了抬下巴: “你先起來?!?/br> “屬下……” 然而一貫聽從顧硯書命令的興仁,此刻卻沒有任何動作,只看著顧硯書張了張嘴。 “先起來?!?/br> 然而還不等興仁說話,顧硯書便又重復(fù)了一遍。 興仁知道顧硯書的性子,知道顧硯書此時的語氣,是有些不耐煩了,當(dāng)即也不敢再固執(zhí)己見,連忙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顧硯書才將目光放在了興仁身后,緊閉著的大門之上: “王爺在里面?” “是?!迸d仁微微點頭。 “我先進(jìn)去看看王爺,其他事等我出來再說?!?/br> 顧硯書說完,抬腳便向院內(nèi)走了去。 然而顧硯書這才剛走兩步,便被攔了下來: “王妃,您此刻進(jìn)去恐怕不妥?!?/br> 說話的,是站在一旁的溢州知州。 此時厲王一人感染了天花,他已經(jīng)是萬死難辭了,若是厲王妃再出什么意外……溢州知州甚至不敢去想這個后果。 “放心,來的路上本殿已經(jīng)接種過了牛痘,不會有事?!?/br> 顧硯書一眼便看出了溢州知州心中所想,給了知州一顆定心丸,轉(zhuǎn)頭便直接推開了眼前緊閉的大門。 溢州知州原本還想再攔,但顧硯書怎么說也學(xué)了大半年的武藝,還是秦戮手把手教出來的,真鐵了心要往院子里走,又豈是溢州知州這樣一個文官能夠阻攔的? 站在一旁的興仁倒是也想攔,但幾天的不眠不休以及飲食不佳,讓他的反應(yīng)速度慢了不少,一時間竟然也沒攔住。 至于止戈等人? 則是完全沒有去阻攔的意思。 在消息傳回京城的時候,他們沒能打消王妃親自前來溢州的想法。在來的路上,他們也沒有攔住王妃一意孤行接種牛痘的動作。 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到了溢州,都已經(jīng)到了王爺院子外了,他們怎么可能還攔得?。?/br> 倒是一旁的于立人反應(yīng)極快,直接跟了上去: “屬下與王妃同去!” “好?!?/br> 顧硯書看了于立人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又見一旁的梅顏夕以及一旁的止戈臉上也出現(xiàn)了一絲意動,直接先一步開了口阻止了他們的想法: “王爺現(xiàn)在不易多受打擾,其他人先在外等候?!?/br> 說完,顧硯書便直接與于立人一起,走進(jìn)了身后的秦戮所在的院子。 止戈等人聽聞此言,也只能先放下想要一同前往的想法,按照吩咐,在外等候。 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溢州知州才終于找到了機(jī)會,開口詢問: “不知厲王妃殿下口中的牛痘……為何物?” 為何厲王妃會說出,接種了牛痘,便不會有事這般話? 止戈本不欲回答溢州知州的這個問題,然而在看到一旁的興仁也投來了疑惑的目光后,最終還是給出了答案。 都說術(shù)業(yè)有專攻,對于牛痘此物,興仁其實也只是一知半解。 唯一比較了解的,便是接種過牛痘后,便可以如同患過天花的人那般,不會再被天花所傳染。 溢州知州聞言,臉上閃過了一絲了然: 難怪王妃剛剛進(jìn)去的時候,臉上一點懼怕也沒有,原來心中早就已經(jīng)有了十足的把握。 同時心中也起了一番心思: 溢州現(xiàn)在的整體情況雖然還過得去,但陽臨縣那邊的情況卻日益嚴(yán)重了起來。 幾乎每日便能聽到有新的消息傳染,說是又確診了不少感染上天花的病人。 若是能夠?qū)⑦@牛痘推廣開來,詳細(xì)陽臨縣的情況很快便能有好轉(zhuǎn)了。 結(jié)果溢州知州腦海中的這個想法才剛剛冒頭,便聽到了止戈說關(guān)于牛痘是否可以預(yù)防天花感染這一點,他們也并不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