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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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報紙售價低是京中百姓人盡皆知的事實。 君不見現(xiàn)在誰家墻上缺了點什么東西需要糊上一糊,甚至是街邊的小攤販需要用到宣紙包裝的時候,都該用了報紙。 問及為何如此,得到的答案便是“便宜”。 但是在此之前,卻從未有人去思考過,這“便宜”二字的背后,隱藏了報社多大的虧損。 現(xiàn)在被人點出來,他們才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的確是他們想當然了。 這個時候,那個包廂中又有聲音傳了出來: “范公子你看咱們這就是隨口說笑,你怎么還較其真來了?寧公子的出發(fā)點也是好的,不過是考慮不周而已,你就……” 然而還不等這人將勸解的話說完,便直接被剛剛那范公子給打斷了: “在下看寧公子這不是考慮不周,而是考慮地太周到了吧?寧公子既然目下無塵,見不得報社如此商人**氣重的做派,不若日后寧公子自掏腰包,將報社每日的虧空補上?” “在下相信,若是寧公子愿意,報社定然愿意遵從寧公子的意思,還寧公子一片凈土。” “告辭!” 隨后,便是一陣響動,顧硯書低頭向下,恰好便看到了一穿著月色錦袍的男子從樓梯上下來。 見那步履匆匆的模樣,應(yīng)當便是剛剛在包廂中瘋狂輸出的范公子了。 看著范公子的衣著,也是出手闊綽之人,怎么說起這生意經(jīng)來,卻是如此面面俱到? 不多時,顧硯書便知道了答案。 因為剛剛不知何時離開的止戈,恰巧從門外走了進來,低頭向顧硯書和秦戮說了一番那包廂中的情況。 挑起話題的是寧國公府旁支庶出的二少爺,寧才良。 雖說掛上了寧國公府的名號,但又是旁支又是庶出的,這個關(guān)系,其實就已經(jīng)與寧國公府遠了十萬八千里了。 也是因為如此,這位寧才良千方百計地都想和寧國公府搭上關(guān)系,現(xiàn)在正在一心一意為大皇子辦事。 最開始出聲附和的幾人,也基本都是和寧才良較為交好之人。 而且從止戈調(diào)查出來的情況來看,這些人自從京都日報開始刊登廣告之后,便沒少在公共場合說這些話。 對此,顧硯書倒是沒有絲毫意外。 畢竟那寧才良從出聲開始,話語中的導(dǎo)向性便十分明顯,要說沒有利益沖突,還真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顧硯書倒是對最后開口的那位范公子比較感興趣。 時間雖然短,止戈到底也將那人的身份摸了個七七八八。 這位范公子名為范知遠,是從外地來的,出身商賈,和寧才良的關(guān)系不遠不近。 雖然在當今登基之后,廢除了商人之后不可入仕的禁令,但在大部人眼中,商賈之流有就是下九流的身份。 也是因著這一層,寧才良等人其實對范知遠并不怎么看得上。 但又因為范知遠的身份,算得上是他們之中出手最為闊綽之人,所以雖然看不上范知遠,寧才良等人也會帶著范知遠一起玩兒。 隨后止戈還給顧硯書說了一個極為有意思的事兒。 那便是這范知遠雖然出身商賈,來京都的時間也不長,但其才能與學(xué)問都十分過人。 文章策論甚至在學(xué)院之中一騎絕塵,飽受夫子贊揚,被夫子們稱為最有可能奪取冠軍的人選之一。 若非其身份拖了后腿,恐怕此時早已在京中名聲大噪。 從剛剛范知遠的那一番話便能聽出,這個人看東西的確十分透徹。 既然如此,他不可能看不出來寧才良等人心中的想法,那為什么又要和他們混在一起,又為什么要選在這個時候和這群人撕破臉? 饒是顧硯書,此時也想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 顧硯書這邊想不清楚范知遠心中是如何想的,另外一邊,寧才良也被范知遠突如其來的發(fā)難氣了個夠嗆。 若不是旁人攔著,他恐怕剛剛就能和范知遠打起來。 范知遠離開之后好一會兒,寧才良才像是回過神似的,低吼著詢問: “今兒個是誰把他叫來的?” “這不是你說最近花銷太大了,找個人過來買單嗎?” 不一會兒,房中便響起了一道不怎么客氣的回答。 說話的人家世雖然不及寧國公府,但確是家中嫡子,認真論起來,倒和林財良半斤八兩,所以也絲毫不畏懼他。 他就是剛剛被范知遠點名,母親的娘家是做宣紙生意的那位。 被這樣指著鼻子罵了一通,他的臉上也不好看,自然對挑起話題的寧才良沒了好臉色。 寧才良瞪了那人一眼,臉色同樣不好看: “找人買單就一定要找他?” “除了他還有誰能一次性拿出這么多錢?” 這倒是沒錯。 十日醉既然請了不少退休御廚以及御廚的后備役來掌廚,飯菜的價格自然也就不便宜。 再加上那些更甚過夕月酒的烈酒,價格更是不俗,不是普通人家能夠輕易消費得起的。 這些人雖然出身不俗,但到底還受家中父母管教,沒月零花都有定數(shù)。 更別說寧才良每次出門都喜歡呼朋引伴,一群人都是不知道節(jié)省的,這不,才過月中,便開始捉襟見肘了起來。 然而范知遠卻不同。 據(jù)這些人所知道的信息,范知遠雖然年紀輕輕,但其實已經(jīng)在范家開始當家做主了,平日里花銷也可以走公中的賬目。 所以大家在每月零花用完只有,都喜歡帶上范知遠,讓他來買單。 雖然十次里范知遠可能只會答應(yīng)兩三次,但也架不住范知遠出手闊綽啊! 這下寧才良是徹底沒話講了。 但是想到剛剛范知遠的那番話,依舊覺得臉上掛不住,心間有一股怒火在肆意燃燒。 然而還不等寧才良找到瀉火的由頭,便聽到了窗外石掌柜的聲音: “非常抱歉,在下有幾句話,需要耽誤諸位片刻功夫,稍后在下會讓人給每桌奉上一壺半日閑作為賠罪?!?/br> 聽到會有免費的酒喝,眾人心中是沒有絲毫不滿,直接便點頭答應(yīng)了: “幾句話的功夫而已,石掌柜有事直說便是!” 石掌柜也沒有客氣,笑瞇瞇地開了口: “相信剛剛已經(jīng)有不少人聽到了,有幾位客人因為日報刊登廣告之事起了爭執(zhí)?!?/br> 聽到石掌柜提及此事,不少人都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酒樓自開業(yè)以來,發(fā)生的爭執(zhí)可以說是不計其數(shù),怎么石掌柜單單說起了這件事? 但是很快,他們心中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 “按理來說,這與在下并絲毫干系,但諸位也知道,在下的東家,正是負責報社厲王府?!?/br> “就是非常不湊巧,剛剛那幾位客人爭執(zhí)之時,王妃殿下正在酒樓中巡查,知道這個情況后,便讓在下來說上兩句?!?/br> 一聽這話,剛剛還氣焰囂張的寧才良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好看了起來。 厲王妃和厲王之間關(guān)系親厚,幾乎已經(jīng)是天齊京中公開的秘密了。 今兒個他在這兒說的這番話被厲王妃聽到了,若是厲王妃回去給厲王殿下說嘴,焉能還有他的活路在? 然而讓寧才良沒有想到的是,讓他難受地,還不僅僅只是這一件事。 還有便是石掌柜接下來的一番話: “王妃殿下說,將廣告刊登在報紙上,的確如同那位范公子所說,是為了填補日報的虧損,但是殿下也沒有想到,居然會讓部分客人心中會如此不高興。” “對此,王妃殿下表示十分抱歉,本著顧客至上的原則,從明日開始,日報便會分成兩版印刷,其中一個版本,為了滿足部分客人的需求,就不再印刷廣告了?!?/br> “但是為了不讓報社繼續(xù)虧損下去,沒有廣告的版本定價為五百文一份,到時候有意向之人可以根據(jù)自己的喜好選擇購買!” “這件事稍后報社也會發(fā)出公告,為了不多耽誤大家的時間,諸位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可以前往報社咨詢詳情。” “小二,給諸位客人送酒!” 也不知道是覺得石掌柜言之有理,還是看在那一壺半日閑的面子上,酒樓中的人聽著那叫一個連連點頭: 剛剛那范公子也說了,這報社每日的虧損不少,用廣告填補虧損實屬無奈之舉。 現(xiàn)在厲王妃居然還愿意為了不想看廣告的人出一個去掉廣告的版本,已經(jīng)十分貼心了! 雖然售價貴了一些,但也合情合理! 頓時,便有人開始贊揚著厲王府做事厚道,甚至還人提高了音量,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 “剛剛那位說日報不該印刷廣告的公子,現(xiàn)下應(yīng)當是極為滿意了!” 聽得在二樓包間中的寧才良是面色鐵青,有火卻發(fā)不出: 極為滿意? 他滿意個屁! 明日這沒有廣告的版本若是真印刷出來了,他到底買哪個版本? 買有廣告的吧,這些天他就沒有少宣揚報社不該刊登廣告的言論! 買沒有廣告的吧,往常五文錢就能買到的報紙現(xiàn)在需要五百文了,就算是家底豐厚也經(jīng)不起如此花銷,更別說他的零花錢還有定數(shù) 這下好了,直接被搞得進退兩難!想到這里,寧才良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而造成了這個現(xiàn)狀的顧硯書,則是微微笑了笑,抬手給坐在自己對面的秦戮倒上了一杯半日閑: “王爺,喝酒?!?/br> 第122章 顧硯書向來是個說到做到的,這邊才讓石掌柜宣布了以后日報會印刷兩個版本的決定,還沒離開酒樓,那邊就直接派人去報社將這件事告訴了溫清霄,讓他寫一張公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