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文里的白月光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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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完的曬成紅薯干,曬兩三個月,紅薯干的顏色就慢慢變得透明了,好看的很,當(dāng)然吃起來也甜津津的,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有些黏牙齒。 紅薯漏的粉也比一般粉條黏糯,白菜燉粉條,豬rou燉粉條,大鍋菜能吃好幾碗米飯。 紅薯土豆粉條賣給平民百姓,賣的是一個數(shù)量,賣的越多賺的越多,薄利多銷。 牛羊rou則是賣給顯貴,一斤rou半錢到二兩銀子不等,前有雪花銀,后有雪花rou。 一是說rou的紋路好看,二是說rou貴,雪花銀買rou,可不就是雪花rou嗎。 除了這些,青稞酒,奶片這些純正的烏邇特產(chǎn)也往外銷,民以食為天,烏邇盛產(chǎn)這些,留夠自家吃的糧食,耶律加央存夠軍糧,剩下的全部賣出去,換取金銀,米面,農(nóng)具。 當(dāng)然鹽鐵戰(zhàn)馬不可能賣給大楚,這是烏邇的底牌。 長公主和親以后,兩國關(guān)系就不再劍拔弩張,慢慢地還做起生意來。 晉陽是長公主的封號,也是邊城百姓的信仰,有公主才有和平。 公主回大楚他們熱烈歡迎,公主回烏邇他們也要送公主離開。 羽林軍沒想到,長公主竟有此等威儀。 百姓挎著籃子拎著東西城門相送,是羽林軍萬萬沒想到的。 人一多就顧不得別的,究竟有多少人,究竟有沒有長公主也看不清了,羽林軍總共十五人,十五雙眼睛盯著千萬人,委實分身乏術(shù)。 儀仗離開城門,百姓也往城門擠,好長一會兒才散開。 羽林軍實在無能為力,下令守城護(hù)衛(wèi)驅(qū)散百姓,嚴(yán)查烏邇商隊,并在內(nèi)心期盼著,長公主人還在大楚。 出了永州,就是一片密林,密林之后是戈壁,戈壁種著胡楊。 再往北幾十里,是荒漠,穿過二百多里的荒漠,是數(shù)重山嶺,然后就是草原,烏邇一族就在草原深處。 耶律加央帶著容姝在草原上策馬奔騰,繞的小路,很快就把儀仗甩在后面。 馬背上綁著水,干糧,還有兩只烤鴿子,是他們的中午飯。 金庭跟著商隊回來,達(dá)娃帶路,容姝也放心,趙顏兮不會帶到烏邇?nèi)?,只等人半路時給她帶回大楚。 這一路艱難險阻,幸虧結(jié)果是好的。 容姝在大楚弄明白了許多東西,也算無憾了。 烏邇有她在乎的人,有耶律加央,有烏音珠,還有許多許多人。 如果她就是容姝,那么她知道穿越的意義所在了。 從她來的那一刻起,她就對大楚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大楚百姓無辜,烏邇的子民又何其無辜 曾經(jīng)被家國仇恨折磨的公主早已香消玉殞,就算是白月光,也只剩最后一點(diǎn)零星的光了。 《朱顏》中的容姝到底死沒死,怎么死的,也許她很快就會知道,也許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 高陽,長河,烈馬,兒郎,這才是烏邇。 容姝好像從身上卸下了一副重?fù)?dān),她渾身上下輕快極了,她對耶律加央道:“咱們比比誰騎的快!” 耶律加央也奇怪,明明他沒教過容姝騎馬,但容姝騎馬的姿勢跟他一樣。 “比行,那得定個彩頭,輸?shù)娜说么饝?yīng)贏得人一件事?!?/br> 容姝問什么事。 “輸?shù)牡媒o贏的當(dāng)人媳婦?!币杉友胱孕拍苴A,他總不會被容姝超了去,就算輸了,他也愿賭服輸。 第六十一章 回烏邇的第二天她也不想…… 這聽起來一個賠本的買賣,無論容姝是輸是贏,她都賺不到什么便宜。 容姝看向耶律加央,夏日的風(fēng)沒有那么凜冽,反而有些溫柔,耶律加央比她快出一個馬頭來,他回頭看她,“行不?” 好像是一句玩笑話,但耶律加央說的極其認(rèn)真。 容姝想耶律加央不會跑太快,肯定不會丟下她,等到最后她使一點(diǎn)小手段,贏得人一定是她。 所以容姝痛快地答應(yīng)了,“行。” 她穿的騎裝,有種平時沒有的英氣,耶律加央多看了幾眼,就被容姝駕馬超過了,他舔了一下后牙,他可不能真輸,不然真得當(dāng)媳婦,這說出去,烏邇王的面子往哪兒擱。 山林的路并不好走,馬背上更是顛簸無比,容姝從前不會騎馬,長公主也不會,會的是夢里的她。 而她師從耶律加央,是耶律加央一把手教出來的。 耶律加央以前只當(dāng)容姝是金絲雀,大楚的女人嬌嬌弱弱哭哭啼啼,連馬都不會騎。 夢中耶律加央教她騎馬,把她當(dāng)成了雄鷹,一點(diǎn)都沒藏私。 可徒弟哪兒比得上師父,耶律加央輕輕松松地就把容姝甩在后面,容姝拼盡全力也追不上他。 耶律加央還有心情跟容姝說話,“阿姝,到了烏邇咱們就成親吧,讓瑪吉婆婆給你縫嫁衣?!?/br> 他見過烏邇的姑娘出嫁,一身紅衣,戴著紅色頭紗,上面是橙色黃色的花紋,容姝穿上一定好看極了。 容姝拉緊韁繩,“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別說大話。” 耶律加央握拳抵在唇邊咳了一聲,“那等我贏了再說?!?/br> 耶律加央游刃有余,容姝也不服輸,她就算輸也不能輸?shù)奶y看。 兩匹駿馬揚(yáng)起一陣飛塵,烈日當(dāng)空,大楚軍隊護(hù)送長公主回烏邇。 路途遙遠(yuǎn),馬車慢慢悠悠,走的并不快。 趙顏兮才知道大楚之外是什么天地,有蚊蟲,樹木高聳,不見天日,路算不上是路,有石頭,有樹枝,有草葉,她無法想象容姝第一次來是怎樣的心情。 現(xiàn)在容姝不見了,她替容姝去烏邇,心情真的一點(diǎn)都不好。 她忍不住問徐景行,真要送她去烏邇嗎,萬一容姝已經(jīng)回去了,她不是礙眼嗎。 徐景行道:“若是公主回去了,就送你回大楚?!?/br> 趙顏兮想問問她算什么,卻沒問出口,其實問不問也沒什么分別,在容譽(yù)他們的眼里,她什么都算不上。 她早該明白,幾年的感情,他們發(fā)生過無數(shù)的事,怎么可能說被替代就被替代,哪兒有什么替身,從來只有容姝一個。 趙顏兮把頭埋在膝蓋里,她就盼著容姝快點(diǎn)回去,她好回大楚。 就算大楚有容譽(yù)那個瘋子,也是她的國,在烏邇她說不定活不過兩天。 往前的路記不清了,日升月落,月落日盛,趙顏兮數(shù)了八天,第八天的夜里,徐景行把她帶走了。 交給了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手里,徐景行道:“公主找到了,在回烏邇的路上,我讓人送你回大楚?!?/br> 趙顏兮咽了咽口水,她其實有點(diǎn)害怕,“我能平安回去嗎?” 會不會半路上被滅口。 徐景行愣了一下,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快馬加鞭,五日就能到大楚,皇上若是問起,你便說是長公主打暈了你,其他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br> 這是容姝的意思。 容姝給他帶了信,上面寫著她已經(jīng)出了永州,這是容姝留給他的東西,原本應(yīng)該好好留著,可是,為了容姝的安全,他看完之后就把信燒了。 容姝說把趙顏兮送回去之后,就說一切都是她所為。 反正她這輩子都不會回大楚了,管容譽(yù)怎么想,都和她無關(guān)了。 趙顏兮仰頭看著徐景行,看著看著鼻子就發(fā)酸,她扭過頭不去看他,“若有機(jī)會替我謝謝長公主,如果沒有她,我也不會活的……那么自在?!?/br> 她會活在戰(zhàn)亂之中,因為容姝,她得到了許多本不屬于她的東西。 趙顏兮說完,跟著上了馬,徐景行想說些什么,最終什么都沒有說。 他不該在容姝走后對趙顏兮有惻隱之心,容姝是容姝,趙顏兮是趙顏兮,容姝受過的苦,除了她自己,誰都補(bǔ)償不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資格了。 清風(fēng)吹過,趙顏兮和護(hù)衛(wèi)消失在夜色中,不久之后,皇上就會收到容姝離開的大楚的消息,還不知是什么景象。 希望皇上為了百姓能放下這件事。 徐景行也覺得哪里不對勁,他愛容姝,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和親遠(yuǎn)嫁,容姝喜歡上耶律加央,他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能放手,可是……容譽(yù)真當(dāng)容姝是jiejie嗎。 世家本來就親情淡薄,為了利益,父子都能反目,可是容譽(yù)為了帶容姝回來,想盡辦法。 他們本就不是親姐弟。 徐景行心里有個念頭,容譽(yù)喜歡容姝。 …… 馬車?yán)镏皇R粋€侍女,還在繼續(xù)往前行。 空中盤旋著飛鳥,鳥鳴尖銳,更添孤寂。 趙顏兮忍著顛簸,她堅信只要能回去,就能活下去。 可是帝王一怒,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容姝離開大楚的消息是六月中旬傳回盛京的,信鴿飛回來,發(fā)現(xiàn)同伴已經(jīng)少的可憐。 容譽(yù)在御書房批奏折,張緒自然不敢先皇上一步看傳信,小心翼翼地呈了上去,然后跪在一旁聽吩咐。 容譽(yù)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完了。 長公主已回烏邇。 阿姐回去了。 他費(fèi)盡力氣,想要留下的人,卻頭也不回地離開,朝著遠(yuǎn)離他的方向,投向別人的懷抱。 是耶律加央嗎。 阿姐喜歡上耶律加央了嗎,喜歡上一個異族,將來會生下一個野種,那個野種日后還會喊他舅舅。 容譽(yù)嘴邊浮起冷笑,又重新把傳信看了一遍,他問張緒,“為何現(xiàn)在才有消息?!?/br> 張緒伏在地上,“回皇上,信鴿飛出去之后,就沒回來過,而且,永州的信使也說過有傳信回來?!?/br> 只是信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