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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個……我找人幫忙把這床搬出去,留著也沒用?!鳖櫊I長恨不得變成魔術(shù)師,嗶的一下子把床給隱身了! 只是他悄悄的挪出去,更會引起陶雨的注意。 “等會!” “……”顧營長一驚,沒再敢挪動半分,心跳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怎么就沒用了?”陶雨問。 “有點占地方!”這個解釋還算可行! 陶雨就事論事,仰躺在木床上,講解道,“怎么會,我睡上面剛剛好。” 顧營長:“……” 顧正傾臉色難看了很多,這種不明不白的決定,還真是他自作孽。 顧營長聰明反被聰明誤。 陶雨開始收拾自己的小床。顧正傾幫忙把衣服拿出來,又打起了小算盤,“要不床不搬出去了,改成柜子書架也成?!?/br> 陶雨斜眼,翻著白眼,“你沒有事情做了?” “有,晚上要集合訓練?!?/br> “哦?!?/br> 顧正傾有點急了,自家媳婦是不開竅,還是故意裝出來的? 忍不住暴走的他,索性把話挑明了,“媳婦兒,能屈尊陪您丈夫同床共枕嗎?” 可能嗎? 陶雨搖搖頭,怕他尷尬,嘿嘿笑了兩聲。她覺得一個人睡覺挺好的,也許一個人習慣了,和顧正傾待在一張床上不太適應。 顧營長:“……” 陶雨態(tài)度剛硬,顧正傾不敢胡來,堅決要做忠犬! 10. 戲精白蓮花 菊花也是花! 10 生活方式和她以前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陶雨目前不清楚水源和廁所在哪。 之前顧正傾介紹時,那眼神很怕她傻啦吧唧的走丟了。 這里住宅區(qū)有很多,他們住第二層。第二層最北邊的一間不足七十平方米的房間。 陶雨認為還不錯。 整體來看,兩個房間還是有點空曠,但是應該有的零碎東西還是不少的,比如說鐘表,吊扇,還有日歷? 日歷? 陶雨一下子想到她來這里,可從來沒問問顧正傾這里的時間。當然她也是抱著絕望無所畏懼的態(tài)度。 這種日歷屬于向上翻頁的類型,每一張紙都很薄,上面的字體印刷一半是黑色的,一半是紅色的。 是一本年份是八.九年的日歷,日期被翻在五月初三這天。她不清楚準不準,只是心里像有千萬只螞蟻爬滿了一樣。 今天見著張新,她就應該知道日期不近,甚至還很遠,距離一八年,相差了不到三十年吧。本應該去認親的,可她比想象中還要冷淡。不為別的,這樣美好的鏡像,她不想打破。 顧正傾晚上集訓,據(jù)說在附近不遠,她湊近玻璃窗,外面很黑,有幾盞燈光,還隱隱約約聽到號喊聲。 大晚上了,她也不想再出去瞎溜達了。 走之前,顧營長還知道給自家小媳婦兒喂食,是雞蛋湯放蔥花,和那天一樣。食飽飯足并不能讓她成為懶蟲,想想她是不是應該做點什么? 在這個時代能做什么呢? 她有看家本事,沒錯了,演戲!可在這應該行不通吧。 躺在床上,腦袋底下還枕著一大包衣服,要是能有電視機和零食就好了。她想的還挺美。 “扣扣扣……” 敲門聲把陶雨吵醒了,以為天亮了,看看窗外,還黑著呢。墻上的鐘表顯示八點多了,她心煩意亂的從床上坐起來。接著又聽門外喊了一句,“顧營長在嗎?” 聲音嬌滴滴的,來找顧正傾的女人? 好吧,她拖拉著鞋子,一步一個腳印走過去開門。萬一是顧正傾哪個相好的呢? “有事嗎?”陶雨開口問,剛睡醒的小丫頭,臉上帶著說不出來的純真。 門口站著的人比陶雨這副身子高挑多了,有經(jīng)驗的人一看就是練過舞蹈的。那人手上用漁網(wǎng)繩子拎著鋁制的盒飯,往屋里瞅了瞅,“哦,我是文工團的車蔣蔣,顧營長不在哈?” “不在。”陶雨看出來了她是沒事干的。文工團的!對部隊應該熟悉吧!會不知道部隊什么時候集訓!來找顧正傾的!從下面上來,這么大的號喊聲,她聾了?陶雨看車蔣蔣是故意過來給她個下馬威吧。 她來部隊的時候,遇上一些兵哥,她是誰,什么身份!消息應該就是這樣傳進車蔣蔣的耳朵里吧。 “這樣啊,我這里剛煮好的餃子,趁熱拿來了。我以為就顧營長一個人,所以沒帶你那份。要不改天我再給嫂子做份?” 陶雨表示受不起,就像她受不起張新叫她的稱呼一樣,“還是別叫我嫂子了,我沒你大!” “……”沒錯,叫一個比自己小的孩子嫂子,車蔣蔣的確憋屈。她慶幸這孩子挺有自知之明,同時又不想承認自己年紀大。 “進來坐吧?!碧沼瓴簧鷼猓皇撬幌胱寣Ψ矫怂男宰?。女人之間的斗爭真累,她不想和別人爭奪什么,就是這樣平白無故的被人當傻子牽鼻子走,讓陶雨很不舒服。 車蔣蔣站在門外沒進來,“行,我看你剛來這,肯定不熟悉吧,以后想去哪里你找我就好。” “好。” “對了,我就不進去了。上次包的餃子,顧營長挺喜歡吃的。東西我就放這了,明天我再來去飯盒,別忘了給營長?!?/br> 陶雨伸手接住,笑到嘴抽?!靶邪。院笪艺煞虻氖戮筒宦闊┠懔?。哎呀,我一下子想起來了,剛才他跟我說要是有個文工團送飯來的,讓我別客氣。謝謝你了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