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君渣后和鬼王HE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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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見他神情如常態(tài),便越清楚他心底恐怕并沒有看起來的平靜。 想起鬼界那棵由血跡干涸成為深棕的血面樹,程安心中像是被一根針扎了一下,細細密密生疼。 昔日他也曾真心實意,攜二三故友踏山河,觀天地,論道品茶。 她并不知那是他是何種模樣,只是,想必比此時這個無論何時都游刃有余,淺笑溫和的人更像人一些。 “不打緊就怪了?!彼p嚷一句,環(huán)著他腰身的力道更大了些,聲音近乎不可查,“……我會陪著你的?!?/br> 胸腔的聲音很低,震得那一塊皮膚有不可覺察的酥麻,修祈的眸光顫了一瞬,隨后瞇起眼睛,在程安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一個淡而沉郁危險的笑:“那便說好了,可不能反悔?!?/br> 他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孱弱的幼神。 程安應了一聲,隨即,覺察覺屋中一暗,原來是漆黑鬼息不知何時擋住屋外陽光,室內(nèi)登時一片昏暗。 她還沒搞清楚修祈這是要做什么,只見白衣翻涌,不過瞬息便將她壓在身下,目光所及,只有一雙星辰墜落,昏沉如夜的眼眸。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粉嫩圓潤的耳垂忽的為人銜住,粗糲舌尖摩挲舔舐,緩慢中帶著深沉的□□,擾得程安屈指推了推他。 “先等等,我執(zhí)境……” “戌時方開?!?/br> “那你也不能……”程安讓他整得氣笑了,面如桃花,“江如星還……” 可是話斷斷續(xù)續(xù)說到一半,且讓他用一個吻封住,獨特蠱惑的草木幽香漸漸深重,直到她快產(chǎn)生一種生人才有的窒息感時,修祈才愿意讓她喘口氣,冷靜一下。 “他會理解的?!毙奁硌劬潖?,笑容狡詐,有幾分秋后算賬的意思,“而且…安安覺得,讓鬼神唱曲子,不用付出些代價嗎?” “你昨日可不是這么說……” …… 兩人磨蹭了好一陣子,虧得內(nèi) 境開啟時已是午時,否則還真要誤了時辰。 妙悟大師雖然愣了些,但是他師父卻是個明白人,吩咐自己弟子和江如星論道。 江如星年紀尚輕,家中多遭變故,最看不得的便是妙悟一派佛性,眾生平等,萬物慈悲為懷,佛祖在上那一套。 若是世上真有佛祖,他的家人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又緣何要游蕩人間,不知去蹤? 程安來時,便見江如星將腰間劍握緊,險些上前和妙悟大打出手。 從前她以為江如星是個修仙的料,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還真不是。 紅塵不破,執(zhí)念難消,他自然做不到謝湛那種俗塵與我何干的果斷。 程安搖了搖頭,修祈上前一步,朝妙悟一禮,示意暫時莫要起爭執(zhí)。 妙悟點頭,卻向江如星:“施主執(zhí)念難消,不知人各有緣法。若僅執(zhí)念于一人,他日后必有禍患,愿施主早日堪出迷霧?!?/br> 他態(tài)度和善,語氣清冷,儼然佛子心性,勸人向善,放下因果。 不經(jīng)他人難,莫勸他人善。 這句老話雖然有失偏頗,但是這個時候卻相當適用。 尤其是妙悟這一派同紫霄宗人如出一轍的清高,更是深深戳到了江如星的雷點。 “禿驢!”江如星鼻子都氣歪了,原本因為修祈在場收回的劍嘩啦一聲又抽出,劍氣嗡鳴,蕩得空間流轉(zhuǎn)扭曲,“你生來便是佛子,又怎知人間苦!” 程安感受空間戾氣飛過,不由得側(cè)目。 無疑,江如星在劍道上,天賦恐怖。 自上一次京畿見他,才過了數(shù)日,便已經(jīng)能催動自己的劍氣。 玄劍劍峰清厲,長劍直指妙悟,劍氣橫出,一觸即發(fā),倒是一只修長白皙的手突兀橫出,點住玄劍劍峰。 “人各有志。”修祈稍稍上前半步,面上掛著笑,兩根指尖捏住他的劍峰,那只不帶薄繭,白皙如人間貴族嬌養(yǎng)出來的手指就這么輕輕松松擋住了他所有的劍氣。 江如星明明還握著劍,便感覺自己的鋒刃再難以往前走半分。 “何必因幾句話傷了和氣?”他將周圍的劍氣悉數(shù)收斂,甚至連鬼息都不曾放出,身形清俊,好似個和事佬。 妙悟明顯沒料到修祈竟然只靠指尖便擋住劍修的劍,金色瞳仁有些驚異,但隨即很快便煙消云散,化為寧靜。 他這才想起,師父在讓他來之前,特意囑托過,這位曲施主是一位貴客。 不過在他眼中,世人并無太多分辨,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等江如星深吸一口氣收回劍后,修祈又對著妙悟道:“不知大師可知,西海醫(yī)仙此人?” 妙悟聞言一怔,隨即雙手合十,清冷道,“曾與顧施主有過一面之緣?!?/br> “這便好?!毙奁睃c頭,似乎真的只是問起,“醫(yī)仙數(shù)日前在西海發(fā)告,言及若有人能助她見一面大師,定以古藥方增之。醫(yī)仙對大師執(zhí)念太深,若大師得空,不知可愿渡一番這位可憐人。” 一邊聽著的程安眨了一下眼睛。 好家伙,算起時間,似乎還真是西海醫(yī)仙顧蕓公告天下的日子。 “……”妙悟沉默片刻后,才言道,“若得空,貧僧自會去一次西海?!?/br> 西海離空桑足足有數(shù)千里遠,佛門看妙悟看得又相當重,他這得空,著實有些難了。 “也不用大師抽空?!毙奁磔p飄飄笑道,“醫(yī)仙來了空桑,想必今日也當入我執(zhí)境中。” 妙悟臉色又是僵了一僵,似乎想起某些特別難忘的事情,連念三聲阿彌陀佛。 正說著原本湛藍天地忽的扭曲,一聲雷鳴似的龍吟毫無征兆地乍響,隱于四周的仙人忽的傳出興奮的聲音。 “我執(zhí)境內(nèi)境開了!” “龍吟!狂龍定在其中!” 程安向上看了一眼,原本還算古質(zhì)的后山石磚場景忽然地變化,一顆顆梧桐樹種不知從何處升起,如同藤蔓一般向上延伸,直到要插入云霄。 周圍忽的暗了下來,陽光也悉數(shù)為梧桐遮住陽光,那一片格外碩大茂密的梧桐林遮住他們?nèi)ヂ贰?/br> 毫無疑問,梧桐林的盡頭,便是傳說中的我執(zhí)境內(nèi)境。 修祈向修祈一禮,與程安一道向梧桐林走去。 江如星手中握劍,深深瞧了妙悟一眼,最后也跟了上去。 轉(zhuǎn)頭,程安卻問修祈道:“你同顧蕓很熟?” 她其實還挺奇怪的,修祈明明平日 里甚少摻和人間仙界事,怎么突然對西海醫(yī)仙的事情起了興趣。 “未曾見過?!毙奁硌劢菑潖?,“只是聽說有這一號人?!?/br> 莫說是尋常仙人,便是天上十殿殿主,其實也沒什么資格同他說上幾句話。 “那為什么……”程安有些存疑。 修祈衣著一聲素白暗竹紋重袍,仙氣縹緲,藏于袖間的手悄悄握著她的手:“大抵是…因為有趣吧?!?/br> “說謊。”程安瞧著他的眼睛直言道。 自己還真是越來越騙不過安安了。 修祈苦笑一聲:“她和妙悟,讓我明白了些事情。一報還一報罷了?!?/br> 第101章 破妄萬梯 程安心里癢癢, 幾番追問,修祈始終什么都不說。 梧桐林的盡頭,八玉琉璃寶塔平地起, 流光溢彩, 甫一走出梧桐林, 站在琉璃塔金粉門前, 程安便發(fā)現(xiàn),空氣中, ‘道’的流動,迅疾了不少。 定睛一看,程安這才發(fā)現(xiàn),本來走在他們之前,隱蔽呼吸的仙人統(tǒng)統(tǒng)消失,琉璃塔四周靜得嚇人。 就連江如星也不知去蹤。 她下意識看向走在她身后的修祈,所幸, 對方還好端端立在原地。 她松了口氣, 修祈上前一步, 將琉璃塔門前的一則掛著的一只羅盤取下,上面文字星星點點,錯綜復雜, 仔細看去,竟然是一副地圖,而人的名字在上面密密排布,像是一片星河。 程安乍一看去,兩個淡金的名字格外顯眼。 一個是謝湛,正在第五層塔中,一個…則是曲無謀, 就在她跟前,而‘程安’這兩個字,比起其他人的墨筆,顯然黯淡了不少。 修祈將羅盤遞給程安,細心解釋起我執(zhí)境規(guī)則:“我執(zhí)境屬大道所轄,凡在九道塔中之人,靈力鬼氣皆無,不可見他人,亦不能起紛爭。一切各憑機緣心性。大道的規(guī)矩,無人敢逆?!?/br> ——難怪。 難怪謝湛讓天下群仙皆入我執(zhí)境,這么多仙來,總有一二個格外受大道垂青的。 不過…… 程安指了下自己:“我為什么能看見你?” “大道雖無情,不過……”修祈笑道,“對于能感知它的人,總是要給些優(yōu)待的?!?/br> 她看了一眼八層地圖上密密麻麻的字符,讓人不禁頭疼,果真天下仙人皆匯此處,來尋一個不知藏身第幾層何處的狂龍。 “放心?!毙奁砜闯鏊膽n心,牽過她的手,“也并非只有我們?!?/br> “嗯?” “江如星?!毙奁韱问滞崎_佛塔大門,另一只手卻很是執(zhí)著地握著程安,回眸笑道,“他身上的氣運,非同尋常,或許有意外的收獲?!?/br> “……你就這么肯定他會幫你?”程安抬眉。 “他有想要的東西?!毙奁眄訙貪櫲缢f出的話像極了話本里折磨人心的魔頭,“可是仙無法給 他,我同江如星說起,若是他能替我尋到狂龍,我可以給他覆滅紫霄宗的力量。” 佛塔之中,一片金碧輝煌,彩璃燈盞,琺瑯佛像,鏤空的隔窗上,是古時的佛紋,而一走進這里,四周越發(fā)寂靜,再前路是一副不知通向何處的天梯,盡頭為迷霧覆蓋。 天梯的兩側(cè),立著兩塊石碑,一塊刻著‘悲逝悲盡天涯時去’,另一塊則是‘喜生喜命人世長樂’,第一節(jié)臺階上又寫著。 ——善惡有報。 程安看到這兩塊石刻,皺眉思忖了片刻,沒理出個所以然來。 “安安可有想探尋的事情?”修祈望著這一片無窮盡的臺階,忽然道,“九道塔還有另外一個別名,叫做問天樓,凡登頂九道塔巔者,大道會告訴他任何他想知道的秘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