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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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辦法。 雁危行看了看舅舅,了然,沖她點了點頭。 年朝夕看他平靜的神情,心里沒底。 雁危行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 他們可是隔了小半個時辰才回來,雖然這小半個時辰他們除了親了這么兩下什么都沒做,但是…… 年朝夕扶額。 她明明什么都沒做,為什么會有一種私奔回來直面長輩的感覺? 而就在年朝夕的糾結(jié)中,雁危行動了。 他踏出廢墟,開口道:“舅舅?!?/br> 舅舅瞬間轉(zhuǎn)過頭,看到他的第一眼,表情暴怒。 然后他就看到了雁危行身后的年朝夕。 他外甥女遮遮掩掩地?fù)踝×俗约旱淖齑剑噲D往雁危行身后藏。 舅舅:“!” 他雖然沒娶妻,年朝夕也沒有舅媽,但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明白了這登徒子都對自己外甥女做了什么,他暴怒的神情又添了猙獰。 他立刻起身,長劍已經(jīng)握在了手里,冷笑道:“你還敢回來!” 雁危行卻十分平靜地點了點頭。 然后他突然從自己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塊通體漆黑的令牌。 他手持令牌,平靜道:“此物乃是魔族尊者令,持此令者,既可號令群魔?!?/br> 舅舅聽著挑起了眉頭,懷疑他是不是在威脅自己。 然后他的下一句話卻完全打破了他的猜測。 他突然雙手將那個代表了權(quán)力的令牌奉到了他面前。 俊美道君石破驚天道:“我想以此物,求取兮兮?!?/br> 年朝夕:“!” 舅舅:“登徒子!” 魘兒:“你做夢!” 三人反應(yīng)不一。 雁危行卻連眉頭都沒動一下,保持著奉上令牌的姿勢。 舅舅瞇了瞇眼,聲音沉沉道:“我若是不允呢?” 雁危行:“那我便再求?!?/br> 舅舅冷笑:“你能求到什么時候?” 雁危行平靜道:“兩百年我都求了,只要兮兮在,我不怕再求兩百年?!?/br> 舅舅一下子啞然。 年朝夕手一緊,幾乎是下意識地上前兩步:“舅舅……” 她一冒頭,那艷麗到不正常的臉色就更明顯了。 舅舅氣結(jié),直接瞪了她一眼。 但少女下意識地反應(yīng)不能作假。 這一瞬間,舅舅想了很多。 他想到了自己的meimei。 當(dāng)年若不是自己的固執(zhí),他是不是也能和meimei他們一起共享天倫,然后看著兮兮這孩子長大? 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他唯一的外甥女。 而在他渾渾噩噩的兩百年里,這少年帶回了兮兮。 他們用著同一顆心臟。 他突然哼了一聲,甩了甩袖子,轉(zhuǎn)身離去。 雁危行見狀,揚聲問道:“不知道舅舅的答復(fù)……” 舅舅直接打斷了他:“叫前輩!誰是你舅舅!” 雁危行頓了頓:“那前輩……” 舅舅冷笑:“你以為求娶我外甥女,能有這么簡單!” 話音落下,舅舅身影已然消失。 原地,年朝夕和雁危行面面相覷,搞不清舅舅是什么意思。 年朝夕猜測道:“這是同意了,但沒完全同意?” 雁危行聞言若有所思。 年朝夕忍不住問:“你在想什么?” 雁危行:“我們以后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兮兮,我想要個女孩,跟你姓,繼承戰(zhàn)神遺風(fēng),名字就叫……” 年朝夕直接黑臉,一巴掌拍在了他腦袋上。 她怒道:“你再想屁吃!” 第106章 事實證明,男人這種生物,不管是誰,都天生精通得寸進(jìn)尺這個技能。 就比如雁危行。 兩個人沒說開之前,這廝不管為她做了什么,都悶葫蘆似的一句話都不說,從來不把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表達(dá)出來,仿佛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克制更正人君子的人了。 然而那層窗戶紙被年朝夕沖動之下戳開之后,“得寸進(jìn)尺”這個詞仿佛就成了為他量身定做的。 他的得寸進(jìn)尺,年朝夕在那個仿佛永遠(yuǎn)都結(jié)束不了的吻之中感受的淋漓盡致。 如野火肆虐,欲壑難填。 得不到時有多壓抑克制,得到了之后就有多一發(fā)不可收拾。 嘗到了一丁點兒甜頭,就無法控制的想要更多,心中的野望越大,就越來越難以滿足。 就像剛才一樣。 在他的想象里,他和年朝夕已經(jīng)進(jìn)展到了該商量孩子的名字的程度了,但現(xiàn)實中,他的心上人讓他想屁吃。 年朝夕覺得不能這么慣他,若真這么慣下去,那要不了兩天,這人就會更加過分。 現(xiàn)在還只是口頭上說說,如果真縱容下去,說不定就真下手做了。 所以,也不能給他的表象給欺騙。 年朝夕看著一臉憂郁地看著自己的雁危行,這么告訴自己。 他長相俊美,但是在兩百年之前,他的俊美是一種偏向于少年鋒銳的俊美,如一把開鋒的利刃一般,俊美的能刺傷人。 但是在兩百年之后,特別是在他恢復(fù)記憶之后,他的俊美中多了絲成熟沉郁。 這樣的氣質(zhì)和他本身鋒銳的長相形成了極大的沖突,但卻混合成了一種極為矛盾又極為吸引人的氣質(zhì),幾乎讓人移不開眼。 而當(dāng)他眉眼低垂時,俊美的臉龐上憂郁的神情非但沒破壞他原本的氣質(zhì),還讓人恨不得全都聽他的。 就像現(xiàn)在。 拒絕了他,就仿佛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 年朝夕有理由懷疑他正在明晃晃地勾引她,而且她有證據(jù)。 因為在離開的那小半個時辰里,這人就是用這幅表情纏著她的。 每次她拒絕他,這人就用這幅表情看著她,仿佛拒絕他是多么天理難容的事情一般。 年朝夕這次下定決心不能被他給勾引到了,直接硬下心腸,兇道:“你給我好好反??!你覺得舅舅為什么叫你登徒子!” 俊美的道君為自己辯白:“我覺得舅舅對我有所偏見……” 年朝夕:“反??!” 雁危行:“……好的?!?/br> 他意志消沉,被年朝夕懟的蹲在角落里思考人生。 而年朝夕懟了她新任的男朋友之后,只覺得神清氣爽,一時間仿佛連火辣辣的嘴唇都不那么疼了。 然后她左看看右看看,覺得不對。 “凈妄呢?”她問魘兒。 怪不得她覺得仿佛少了些什么,凈妄居然不在,她就說,如果凈妄在的話,那么現(xiàn)在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應(yīng)該是凈妄才對。 魘兒看著她,整個人還沉浸在自家白菜終于還是被豬拱了的沉郁中,心如死灰道:“他正看著凈釋。” 頓了頓,又補充道:“凈釋死了,惡蛟死之前抽空了他的生機(jī),凈妄正給他挖墳?!?/br> 年朝夕一頓。 隨即她道:“那我過去看看他。” 雁危行這時候想起來他還有個摯友了,也起了身,道:“我和你一起去?!?/br> 年朝夕:“你反??!” 雁危行:“……好。” 他意志消沉的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