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1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如來必須敗、被神君渣后和鬼王HE、我的餐廳連接異世界、luanlun之艷嫁貴婿(雙潔1v1h)、戀愛腦(1v1)、七零年代嬌軟美人、重生之全球地窟時代、被迫和上司戀愛了、末世天臺種菜、美強慘求我疼他少年時
她并沒有動手摧毀對方的識海,而只是將神識化作了一把鎖,徹底鎖住了他的識海。 凈釋轉瞬間動彈不得,徹底失去了戰(zhàn)斗力。 但年朝夕卻沒有什么欣喜的意思。 因為她看到了凈釋識海之中那個殘缺了有三分之一的神魂。 她的猜測,成真了。 年朝夕睜開了眼,神情復雜的看向了凈釋。 他面無表情,也沒有說話。 年朝夕頓了頓,緩緩道:“你真的要和惡蛟融為一體?” 凈釋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他只是問道:“小城主是怎么知道的?” 這幾乎是默認了。 年朝夕的神情一點點沉了下來。 她沒有猜錯。 凈釋為什么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支配惡蛟? 因為這瘋子將自己的三分之一神魂和那惡蛟融為了一體。 第102章 從察覺到凈釋似乎能夠控制那惡蛟時,年朝夕就在想,那曾肆意妄為到能吃空幾座城的惡蛟為什么肯聽他的話。 僅僅是因為凈釋將它從那副被封印的軀殼中解救了他? 怕是不可能,就像她自己說的,若凈釋只是救了它,等它實力完全恢復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報答凈釋,而是先把這個“恩人”給吞了。 那么難道是因為它現(xiàn)在尚未恢復到全盛,所以才需要凈釋這么個工具人從旁協(xié)助? 更不可能,如果只是想要個工具人助它恢復全盛的話,以那惡蛟的性格,對待凈釋的態(tài)度只會更惡劣,而不是聽從。 況且凈釋讓的惡蛟從坍塌的地底救他的時候,惡蛟那片刻間的掙扎分明是十分不情愿的模樣。 不情愿,按最終卻又不得不救。 年朝夕當時就懷疑凈釋是不是使了什么手段,這才讓惡蛟不得不妥協(xié)。 直到方才,雁危行控制著惡蛟離他們越來越遠時,凈釋不動聲色的靠近惡蛟。 年朝夕這才反應過來,或許不止是那惡蛟受制于他,他或許也在某種情況下受制于惡蛟。 什么情況下,能讓實力相差懸殊的兩個人能互相牽制? 在惡蛟只剩下神魂的情況下,年朝夕只能想到凈釋是對惡蛟神魂動了手腳。 就像她曾經(jīng)和惡蛟設下的靈魂封印。 但這個念頭剛浮現(xiàn),她又覺得不可能。 因為能對神魂動手腳的只有神魂,就像她曾經(jīng)要對惡蛟的靈魂設下靈魂封印,那么她就得同樣拿出自己的靈魂。 但是她的靈魂封印是建立在血脈封印的基礎上,她是封印者,惡蛟相對于她來說處于劣勢,她這才能以弱小的靈魂封印強大的靈魂。 但是若沒了rou體的限制,以惡蛟神魂之強大,誰若是想動它的手腳,等待他的就只有靈魂被吞噬,和它融為一體,成為它的一部分。 凈釋還能不自量力到以自己的神魂去動惡蛟的靈魂不成?等著被吞噬嗎? 年朝夕覺得自己異想天開,但是這個念頭一出來,她卻又整個人一個激靈。 要是……凈釋要的就是與惡蛟融為一體呢? 想對惡蛟的神魂對手腳千難萬難,但是想要自己的靈魂被惡蛟吞噬,那就簡單的多了。 靈魂與惡蛟相融,那他也就成了惡蛟的一部分,惡蛟是他,他也是惡蛟,惡蛟哪怕再怎么不情愿,在危險來臨時,它也得救“自己”。 它不可能因為一時的恩情就聽別人的話,但是在有外來威脅的情況下,它當然會聽“自己”的建議。 畢竟那個人,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這個猜想剛浮現(xiàn)心頭,年朝夕心里就是一突。 來不及多想,她幾乎就下意識地就開口試探。 開口的那一刻,看到凈釋怔愣片刻的神情,年朝夕就知道自己這個大膽的猜測居然是對的。 但她沒有絲毫猜對了的欣喜,相反,她只感覺到了心底發(fā)冷。 誰能想到凈釋居然在真的能瘋成這樣。 神識之下,凈釋殘缺了三分之一的靈魂如此的顯眼。 年朝夕的長劍架在了他的脖頸上,他也毫不在意,只平靜地問道,她是怎么猜出來的。 怎么猜出來的,大概是因為同為動過自己神魂的人,她對神魂當年的事情格外敏感吧。 但她并沒有說話,她張了張嘴,只問道:“為什么?” 神識與惡蛟相融,成為惡蛟的一部分,那也就相當于屬于“凈釋”的一切都將被抹殺。 他的靈魂將變成惡蛟靈魂的一部分,他的意識將變成惡蛟意識的一部分,他被惡蛟同化,那么從此這世上便再也沒有屬于他的靈魂和意識,那這和死了又有什么區(qū)別? 甚至對于年朝夕來說,這遠比死亡更可怕。 凈釋的神識被她鉗制,動彈不得,但他卻沒有絲毫驚慌的神情,面對年朝夕的疑惑,他反而輕笑了一聲。 這人仿佛根本不覺得和惡蛟融為一體有什么不對。 他開口,緩緩道:“小城主,您看,我若只是凈釋,不過是片刻心神失守,您就能擒住我,讓我動彈不得,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年朝夕皺眉。 他卻像沒看到一樣,平靜道:“人力有時盡,貧僧終究是太過弱小,天賦有限,不可能像您的父親那般無敵于天下,也不可能像雁道君那般以人軀成為魔尊,那么這世上便始終有人能威脅我,能隨時殺了我。” “況且,”他笑道:“哪怕是戰(zhàn)神大人,無敵于天下,終究不還是死在了戰(zhàn)場上嗎?這就是人,再怎么強大,終究是有限的?!?/br> 年朝夕聽得面色冷然,嗤笑一聲,道:“所以你決定不做人了?” 凈釋絲毫沒在意她語氣中的諷刺,他平靜道:“貧僧年少之時,曾從一個邪修手中救過一個被他用來練功的孩童。” 年朝夕沒想到他突然就換了話題,一時間一愣。 然后她反應了過來,他口中的“年少之時”,怕是在佛宗找到他之前。 救了一個被邪修抓走的孩童…… 都說凈釋是繼承了舍利佛性的人,那么那時的他,想必還是“性本善”的。 那么他又為何會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模樣呢? 凈釋仿佛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輕笑一聲,繼續(xù)道:“我?guī)е呛⑼盍怂哪?,我拿他當?shù)艿?。那孩子十分可愛,每每得了好吃的,總舍不得吃,非要我吃第一口,他才肯吃第二口。?/br> “但是那邪修睚眥必報,一個孩童小兒從他手中逃脫,他覺得沒面子,四年來一直在追殺我們,我?guī)е呛⑼黄葥Q了一個又一個地方躲藏,幾次險些被他追到?!?/br> “最后一次,他追到了我們隱居的市井之中,我怕牽連到其他人,于是把那孩子藏起來,自己設計引開了他。但我運氣不怎么好,半路上被他抓住,帶回了他修煉的洞府,被他當成人牲練了三年的丹藥,過得生不如死?!?/br> “后來那邪修被一個更強大的邪修尋仇,我僥幸逃脫,去找那個孩子,這才發(fā)現(xiàn)我當初被抓其實不是運氣不好,而是我被那孩子給出賣了?!?/br> 他輕笑一聲,似乎覺得十分有趣,淡淡道:“我那時覺得晴天霹靂,質問那孩子為何恩將仇報,那孩子說,終究是貧僧太過弱小,護不住他,他想要活命,只能出賣我?!?/br> “后來我殺了那個孩子,而十分有趣的是,當初信誓旦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的孩子,只因為我有了能殺他的能力,便痛哭流涕地說自己錯了,讓我饒他一命,那時,他不覺得我弱小了?!?/br> 凈釋抬起頭,說:“小城主,您看,這世上,連個孩子都懂得弱rou強食的道理,弱小才是一切的原罪,我追求力量,難道很難理解嗎?” 年朝夕尚未來得及開口,一個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后傳來。 平靜輕淡的聲音緩緩問道:“你所追求的力量,便是讓自己從此意識消弭,成為惡蛟的一部分嗎?” 年朝夕下意識地轉過頭。 身后,凈妄踏著月光爬過廢墟。 他走到年朝夕身旁,沖年朝夕行了個禮,這才看向自從他出現(xiàn)之后就突然沉默下來的凈釋,緩緩道:“凈釋,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年朝夕下意識的想讓他趕緊離開這危險的地方,但看著此時的凈妄,她又說不出口。 而凈釋看了他片刻,這才緩緩叫了句“師兄”。 凈妄淡淡道:“回答我的問題?!?/br> 凈釋聞言輕笑一聲,平靜道:“我怎么可能做這種傻事?!?/br> 兩張相同的臉在月色下對視著。 凈釋緩緩道:“我畢竟也是得了一半舍利子后又被信徒供奉了幾百年的佛子,普通人被它吞噬,或許意識會消弭,但我若與它融為一體,誰能影響誰還不一定呢?!?/br> 年朝夕這才想起,他曾經(jīng)還是佛子,有愿力在身的佛子。 一瞬間她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敢就這么直接和惡蛟融為一體,普通人確實會成為惡蛟的一部分,但他有幾百年的愿力在身,哪怕他現(xiàn)在不是佛子了,但那幾百年的愿力不會消散,有愿力護著他,他的神魂哪怕比不上惡蛟,但他的意識也不可能輕易消散。 如果他真的和惡蛟完全融合了,未嘗不會掙個兩分天下的局面。 又或者惡蛟在吞噬他的意識的同時,自己也會被他的意識影響,最終兩個截然不同的意識合二為一,再重新成為一個全新的意識。 但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只要他意識不消散,他都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得到惡蛟的力量。 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 此時,雁危行和那惡蛟已經(jīng)把戰(zhàn)場拉的很遠。 突然間傳來一聲劇烈的響動,年朝夕不知道這是不是惡蛟察覺到了這里的情況之后朝雁危行發(fā)難。 但想到雁危行一個人面對那惡蛟,她難免有些急躁。 凈妄便在此時突然開口道:“小城主,你去幫雁危行吧,我來處理他?!?/br> 年朝夕立時看了過去,遲疑道:“你……” 凈妄平靜道:“他是我的雙生子,既然天道認定我們本是一人,那么他坐下的錯事,本也應該由我來了結?!?/br> 年朝夕皺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