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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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所有人都似乎被眼前這一幕所震驚到了一般,充滿殺戮和反抗的戰(zhàn)場都似乎停歇了一瞬。 夜色之下舒展起來幾乎是龐然大物的黑霧有多駭人,黑霧之下持劍一步不讓的人類就有多令人心折。 終于,俘虜之中似乎有人認(rèn)出了那黑霧之下顯得無比渺小的少女,幾乎失聲道:“是救我們的仙子!” 話音落下,曲崖山之上所有反抗的俘虜,無論是人是妖,似乎都認(rèn)出來了眼前的人。 “是那個仙子,我離得遠(yuǎn),但我認(rèn)得她的劍!” “她說自己是戰(zhàn)神之女……我想起來了,是那個殉城而死的戰(zhàn)神之女年朝夕!她、她還活著,她來救我們了!” “這個東西……仙子面前的這個東西……” 俘虜之中一瞬間嘈雜紛亂了起來。 因為第一個站了出來而幾乎成了這些俘虜中無形的領(lǐng)頭人的霍城也看向了那在黑霧的威脅下并肩而立的兩個人。 他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極為復(fù)雜。 似是羨慕,但最終變成了釋然。 他又看了他們了一眼,最終轉(zhuǎn)過身,已經(jīng)無力戰(zhàn)斗的手也舉起了劍,聲音冷靜低沉,卻壓過了所有紛雜的聲音。 他道:“活捉余孽,去幫仙子,以報恩情!” 話音落下,眼神中盡皆愕然的俘虜們一瞬間眼神都變了。 他們不再去看那龐然大物般的黑霧和之下弱小的人類,轉(zhuǎn)身重新投入了拼殺之中,一時間居然比秦擲風(fēng)帶來的人更加兇狠。 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活著或者死去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意義,他們?nèi)松鷥H剩下的意義就是報仇和報恩。 他們的仇需要自己拼殺,而恩情,哪怕是眼前這給人難以想象的威懾力的黑霧,也無法阻止他們。 不過就是一死罷了。 在被囚禁過許多年之后,還有什么比死更輕松的事情? 秦擲風(fēng)看著這群人,神情有些震驚。 但是轉(zhuǎn)瞬間他又回過神來,立刻將霍城叫了過來。 看著眼前孱弱的少年,他聲音沉沉地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他指的是眼前的黑霧。 霍城擦了擦臉上被濺上的鮮血,聲音干澀道:“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這么多人被抓進(jìn)曲崖山,這么多人硬生生被剝奪了生機(jī),為的就是這個東西。” 秦擲風(fēng)聽得心里發(fā)寒。 吸收了這么多生機(jī)的怪物,能是什么好東西? 他立刻道:“不行!我不能讓兮兮對付這么個東西!” 他立刻就要沖過去。 但是出乎意料的,第一個拉住他的居然不是霍城,而是凈妄。 凈妄強(qiáng)行拽住他的手臂,往日里總帶著些嬉笑怒罵的神情平淡了下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居然看出了些冷硬。 他平靜道:“我們都不能過去,現(xiàn)在但凡我們靠過去,都會變成那東西的養(yǎng)料,它既然是吞噬生機(jī)而生,如今供養(yǎng)它的生機(jī)盡皆斷開,沒了到嘴的食物,你覺得它會吃誰?” 秦擲風(fēng)一怔。 凈妄冷靜道:“它當(dāng)然會吃人,現(xiàn)在,但凡靠近一個活人,在它眼里就都是食物,我們過去不是幫忙,而是添亂?!?/br> 秦擲風(fēng)卻想到了另一方面。 他手心一緊,皺眉道:“那兮兮……” 凈妄看了一眼那廢墟之上。 此時,那黑色的霧氣似乎正如他所想一般,幾乎就要沖過來擇人而噬。 而雁危行和小城主也在同一時間動了。 兩人一人攔住了那黑色的霧氣,一人對上了……他的同胞弟弟。 凈妄看著那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青年僧人,神情復(fù)雜。 他沒有想過再次看到他時,會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 他更沒有想過,自己的弟弟才是這一切的幕后黑手。 如果真如霍城所說,曲崖山地下的這東西已經(jīng)存在了百余年,那么百余年前,他弟弟在做什么呢? 那時候他還是佛宗里矜貴的佛子。 為何會這樣? 他微微一晃神。 而此刻,眼見著兮兮何人交手了,秦擲風(fēng)徹底按耐不住了。 凈妄回過神來,立刻抓住他。 他急聲道:“小城主他們能和這東西交手,自然是因為這東西奈何不了他們,也沒那個本事能吃了他們!” 秦擲風(fēng)微一停頓。 凈妄抬頭看向戰(zhàn)場,緩了口氣,說:“有雁危行在,他不會讓小城主出事的?!?/br> 秦擲風(fēng)微微皺起眉頭:“雁危行?他……” 凈妄微微笑著補(bǔ)充道:“前輩不問世事已久,或許不太了解雁危行,但是,他一個人族能當(dāng)上魔尊,靠的可不是慈悲為懷?!?/br> 凈妄話音落下,正有一個魔族走了過來。 那魔族聞言嘴角抽了抽。 但他不敢多說什么,馴服一般的將頭垂下,將手中的人推了過去。 他道:“抓到了一個大妖,據(jù)說正是主峰之上的。” 兩個人頓時看了過去。 秦擲風(fēng)眼見著幾個人打的越來越焦灼,上前一把拽住了那大妖的衣襟,逼問道:“那黑霧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大妖臉色蒼白,看著那黑霧,神情似乎比他更加恐懼。 他喃喃道:“是蛟,是蛟!他居然真的把蛟復(fù)生了,我以為他只是找個借口而已,我以為只是一個借口罷了!他把蛟復(fù)生了!早知今日,我一定不會和他做這個交易……” 秦擲風(fēng)抓住重點(diǎn),再次問道:“什么交易?” 大妖幾乎沒有反抗的意識,下意識地回答道:“一百多年前他找到的我們,他說可以做一個能讓曲崖山成為妖族最強(qiáng)的妖山,只要給他那只蛟的尸骨……” 他說到一半,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突然厲聲道:“快跑!再不跑就晚了!快跑!” 秦擲風(fēng)聽得不明所以。 但他也聽明白了,是曲崖山和那和尚做的交易才有的這么個東西,但現(xiàn)在他們似乎連自己都不知道這交易弄出了個什么東西。 一百多年前…… 曲崖山似乎就是在這近百年間崛起的。 他追問道:“什么蛟?這東西是蛟嗎……” 那大妖還沒說話,一直沒開口的魘兒卻突然開口了。 她臉色蒼白,聲音顫抖。 “我知道?!彼従彽溃骸拔艺J(rèn)得它?!?/br> 她怎么可能不認(rèn)得它。 但是,這畜生又怎么可能在這里? 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般,臉色一變,厲聲道:“走!立刻帶人離開!所有人撤出曲崖山!” 這句話太過突然,一時間凈妄他們都怔了怔。 凈妄定了定神,盡量柔和下聲音,問道:“魘姑娘,你認(rèn)得這東西?” 魘兒緩緩道:“你也認(rèn)得?!?/br> “這是困龍淵下那只惡蛟?!?/br> …… 年朝夕和雁危行刻意控制著戰(zhàn)場遠(yuǎn)離人群。 而雁危行也在同時控制著讓那惡蛟遠(yuǎn)離她。 年朝夕最開始以為他是怕那惡蛟傷了她,但在牽制凈釋的過程中,她逐漸覺得不對,或許不止是這樣。 因為在她牽制著凈釋,雁危行帶著惡蛟遠(yuǎn)離兩個人的過程中,凈釋卻微微急躁了起來。 他不動聲色地帶著年朝夕向那惡蛟靠近。 這種不動聲色,一般人或許察覺不了,但年朝夕正將大半的神識都放在了他身上,怎么可能也察覺不了。 她刻意牽制著他站在原地不動,甚至主動利用戰(zhàn)斗遠(yuǎn)離惡蛟。 于是凈釋那不動聲色的焦躁就變得更加明顯了起來。 兩個人之間的戰(zhàn)斗幾乎成了靠近與遠(yuǎn)離之間的拉鋸戰(zhàn)。 年朝夕冷眼看著,突然冷笑了一聲,道:“既然和惡蛟這么難舍難分,法師不妨大慈悲一次,以身喂了這惡蛟,想必那惡蛟也一定會對曾經(jīng)佛子的生機(jī)滿意無比?!?/br> 凈釋不為所動。 年朝夕又道:“畢竟你遲早都是要與那惡蛟融為一體的,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區(qū)別!” 話音落下,石破驚天。 凈釋愕然抬起頭,心神剎那間混亂。 就是現(xiàn)在! 年朝夕抓住了機(jī)會,神識一瞬間鎖定凈釋,趁他這一瞬間的心神不穩(wěn),神識直接刺入他的識海之中。 這一招極為冒險,凈釋這樣的修為,但凡有些凈釋那一瞬間有反抗的念頭,哪怕她摧毀了凈釋的識海,她自己也不會好過。 但是如今,趁著他心神失守,她一瞬間侵入識海。 磅礴的神識席卷對方的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