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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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朝夕懷疑關(guān)押霍城的那些溶洞里有某些可以屏蔽神識的陣法。 如今年朝夕出了弟子院,站在山上四下看,仍舊看不出霍城所說的溶洞到底在哪里。 當年他重傷逃跑意識昏沉,能堅持到逃出曲崖山就不錯了,除了那個溶洞,霍城也根本說不出任何信息。 年朝夕想了想,拽著雁危行直接去了那些大妖們居住的最高峰。 剛靠近最高峰,年朝夕就聞到了一股酒香混合著rou香。 再往前走,就能看到整個最高峰燈火通明,和宵禁之后一致陷入黑暗的其他山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年朝夕御劍從上往下看去,就見山巔的一處輝煌行宮之中,身著彩衣的侍女們?nèi)藖砣送琅f是一副熱鬧非凡的景象。 年朝夕皺著眉看了一會兒,遲疑道:“這是在……宴客?” 然后她就想了起來,白日里那個給他們帶路的嫵媚女妖曾說過,今日曲崖山要待客,所以不僅要宵禁,還不許弟子們隨意走動,怕沖撞了貴客。 什么客人會讓曲崖山這么大張旗鼓? 年朝夕有點兒想進去看看,于是看向雁危行,想問一下他的這個障眼法能不能讓他們光明正大的混進宴會中而不會被發(fā)現(xiàn)。 然而她扭頭看過去的時候,卻見站在她身后的雁危行也在低頭看著那最高峰,但視線卻沒有落在宮殿上,反而像是在透過那山峰看向更深處的內(nèi)部一樣。 夜色之下,垂著臉的雁危行神情難辨。 但他們本就擠在飛劍上,原本他還像模像樣的和她保持著距離,而今卻幾乎下意識地以保護的姿態(tài)攬住了她。 他在忌憚。 這山峰上有什么東西能引起雁危行的忌憚。 年朝夕收起了臉上的漫不經(jīng)心,低聲問道:“雁道君,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雁危行沉默了片刻,緩緩道:“這座山下……有東西?!?/br> 山下有東西? 年朝夕困惑的皺起了眉頭。 她下意識地放出神識掃了一遍整座山峰,神識的探查甚至已經(jīng)深入到了地下幾丈。 然而神識反饋給她的,只有泥土和碎石。 但年朝夕不會去懷疑雁危行,他不是信口開河的人。 她更偏向于自己最開始的猜測,這曲崖山真的有什么東西可以屏蔽她神識的探查,但是雁危行比她敏銳的多,他不用神識,卻反而察覺出了什么。 難不成霍城所說的溶洞其實是在這座山峰下? 年朝夕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問道:“下面有什么?” 雁危行:“生機?!?/br> 他有些困惑道:“大量的生機,遠非一兩個人身上所能散發(fā)出來的,但這些生機仿佛被誰強行凝聚在了一起一樣……怎么回事?” 甚至不止有生機,除了生機之外,通透的視野之下,雁危行還看到了大量的死氣。 而且這死氣和他所看到的生機不同,雁危行所看到的生機像是從不同人身上強行剝離下來之后又被人硬生生給縫合成了一個整體,看似強大,實則各自為政。 但那死氣渾然一體,同根同源,來源于同一個東西。 在雁危行的視野之中,那生機與死氣同處于一個空間之中,生機似乎是被人催動著,不斷地強行靠近融合死氣,而那渾然一體的死氣凝聚成似龍似蛇的形狀,強悍地撕咬吞噬著生機。 無數(shù)人身上剝離下來的生機,居然不敵一個東西身上散發(fā)出的死氣。 而且那死氣源源不斷,很快就將生機撕咬的七零八亂,徹底處于劣勢。 讓雁危行感到忌憚的不是那硬生生被剝離縫合起來的生機,而正是那些死氣。 這山下有某種龐然大物,正在源源不斷的散發(fā)著死氣,這死氣甚至讓雁危行感受到了某種威脅。 但這威脅又不像是對自己性命或安危的擔憂,反而更像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排斥,這種排斥感讓他下意識地拒絕靠近那些死氣。 他排斥,甚至是厭惡,他的本能告訴他,靠近這些死氣只會給他帶來讓他絕對不敢想象的后果,那厭惡感甚至催促著他下意識地想帶著年朝夕逃離。 不去管什么被囚禁的人族修士,也不去找什么溶洞,此時此刻,他只想立刻帶著年朝夕跑得遠遠的。 無意識的,他攬著年朝夕的手越來越緊。 直到年朝夕突然一巴掌打在了他的手上,雁危行這才猛然回過神來。 然后他便看到年朝夕敏銳的問道:“這山下還有其他東西?很難對付?” 雁危行下意識地不想向年朝夕提及那些死氣。 但他也知道年朝夕的脾氣,他若是現(xiàn)在不告訴她,保不準在他看不到的時候她自己就闖進去了。 他揉了揉額頭,點頭道:“對?!?/br> 他將自己看到的死氣粗略描述了一下。 年朝夕聽得直皺眉,緩緩道:“那死氣是什么暫且不說,但生機的話……霍城提到了他被關(guān)押的溶洞里有剝奪他人生機的符文陣法,霍城所說的溶洞會不會就在這座山下……咦?等等!”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毫無預(yù)兆地從儲物戒里扒拉出了一個人偶。 那人偶和年朝夕長得有幾分像,但一雙沒有生機的眼睛木訥可怕,看久了之后居然有一種恐怖的感覺。 這正是宗恕那個試圖將她“復(fù)活”的木偶。 她看了人偶片刻,突然問:“你還記不記得當初霍城催動這個木偶時用的那只蠱蟲?” 那小小的蠱蟲身上生機濃烈,年朝夕的神魂被拉到人偶身上之后還能像活人一樣呼吸甚至活動,靠的就是那蠱蟲身上帶來的生機。 當初年朝夕還以為宗恕是殺人奪取生機,可那時的霍城卻發(fā)誓他絕對沒有殺人。 那么,蠱蟲身上的生機,又是哪里來的么? 此時此刻,年朝夕突然覺得自己或許找到了答案。 果然,雁危行看了片刻,緩緩道:“當初那蠱蟲身上的生機斑駁不同源,和如今這山下隱藏的生機倒是如出一轍?!?/br> 他頓了頓,淡淡道:“宗恕驅(qū)動人偶用到的生機,或許就是從曲崖山拿的?!?/br> 宗恕和曲崖山有交易。 而曲崖山靠著戰(zhàn)神圖譜之爭在人族四處挑起戰(zhàn)爭,借著戰(zhàn)爭擄走人族修士,其中有近一百多年,這戰(zhàn)神圖譜之爭是圍繞著傳說中奪得了戰(zhàn)神圖譜的牧允之進行的。 而在她死后,宗恕和牧允之反目成仇。 年朝夕不由得開始懷疑這兩百年來關(guān)于戰(zhàn)神圖譜的爭奪,除了妖族以外,有沒有宗恕的手筆? 若是如此的話……她從那條黑蛇身上找出的絡(luò)子,到底是屬于誰的? 宗恕借著那些生機想復(fù)活年朝夕,那么曲崖山搜集的如此之多的生機,又是為的什么呢? 年朝夕有些想到地下去看看,但又知道今夜的曲崖山或許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于是她便道:“走,我們要先下去看看?!?/br> …… 燈火通明的宴會之中,酒香混合著rou香,如此誘人的氣味之下,所有人都打著一醉方休的念頭給自己灌酒,這席間有一人卻是滴酒不沾。 他含笑坐在群魔亂舞的妖修之中,硬生生把混亂的宴會坐成了佛堂。 有人見狀忍不住笑道:“法師,如今您還是不喝酒嗎?” 月白色僧袍的法師笑道:“許是習慣了?!?/br> 那人便也不勉強,吩咐其他人給法師沏茶。 法師可有可無的端起茶杯。 茶杯剛碰到嘴唇,法師微不可察的一頓。 就在方才,幾乎不被任何人察覺的神識從他身上一掃而過。 但那神識卻像是急匆匆地尋找著什么一樣,并沒有留意到他。 而這席間,除他之外,沒有一人察覺有那么一道神識在頃刻之間將他們一覽無余。 法師微微一笑,放下茶杯,悄無聲息的離了席。 …… 年朝夕他們來的不巧,她混進宴會的時候,這宴會之上不見那傳說中貴客的身影。 或許是已經(jīng)退場了,也或許是出去了。 但她本也不是來找那貴客的,沒看到人也不強求,拽了拽雁危行的衣袖,低聲道:“天亮之后我們把發(fā)現(xiàn)的東西和霍城說一下,然后速戰(zhàn)速決,明晚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生機的所在?!?/br> 雁危行正準備應(yīng)聲,臉色卻突然一沉。 年朝夕直覺不對,忙問:“怎么了?” 雁危行沉聲道:“我留給霍城的特殊聯(lián)系方式被觸發(fā)了?!?/br> 可兩方人約定的每日固定聯(lián)系時間是早上,準時聯(lián)系,以確定對方?jīng)]事。 如今,聯(lián)系被提前觸動。 霍城出事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沖出了宴會。 牢固的障眼法之下,其他人只感覺一陣風突然掠過自己身邊一樣,片刻的茫然之后,似醉非醉道:“怎么了?起風了嗎?” 而此時,年朝夕和雁危行已經(jīng)沖到了霍城所住的弟子房。 弟子房空無一人,甚至沒有掙扎廝打的痕跡。 雁危行試圖用他留下的特殊方式聯(lián)系霍城。 聯(lián)系失效。 霍城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失蹤了。 第93章 年朝夕看著空蕩蕩的弟子房,面色冷沉。 霍城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