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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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驚月在找他失蹤了三百年的師尊 ……這世上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 然而還沒等她把前因后果捋出個苗頭來,秦驚月看見他們一行人,霎時間眼前一亮。 他手里拿這個什么東西走了過來,因為只認識年朝夕和雁危行,他便先和兩人打了招呼,然后笑著說:“雁道君,年仙子,我正要去找你們,居然這么巧?!?/br> 年朝夕面色古怪道:“秦長老找我們有什么事嗎?” 秦驚月:“昨日不是說了要勞煩仙子幫我留意師尊的行蹤嗎?今日特意來叨擾仙子,給仙子看一看師尊的小像。” 他說著,將手中的東西翻轉(zhuǎn)了過來,正是一個尺寸不大的小像。 畫像上的人栩栩如生,他們昨天才剛見過。 幾個人面面相覷。 秦驚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不對勁,他嘆息著說:“師尊失蹤了三百年,不少人都說師尊說不定已經(jīng)死了,讓我別做多余的事情,但我覺得師尊一定還活著,勞煩幾位幫我留意畫中之人,若是見到此人的話,在下必有重謝!” 說完他才想起昨天他才借了面前這位仙子的靈石,現(xiàn)在渾身上下一分錢也沒有,還那仙子的靈石都不知道要攢到何年何月,這句“重謝”著實是沒什么說服力。 于是他沉默了片刻,默默改口道:“在下做牛做馬也會答謝此人!” 他說完,卻見四下寂靜無聲。 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抬頭一看,卻見面前四個人都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秦驚月險些以為自己窮鬼的本質(zhì)被所有人都看穿了。 然而下一刻,他卻見面前的仙子一臉古怪地問:“秦長老,你師尊……他是不是還有一個刻著秦字的醒木?” 秦驚月豁然抬起頭,眼睛亮的嚇人:“對!據(jù)說那醒木是師尊的meimei送的,那字也是師尊的meimei刻的,好像是因為師尊的meimei年少時愛熱鬧愛聽話本來著。幾位見過我?guī)熥饐??還是說見過這塊醒木?” 不知為何,在問出這句話時,秦驚月覺得眼前這仙子的臉色瞬間就同情了下來。 她說:“我昨天剛見過你師尊?!?/br> 秦驚月呼吸瞬間粗重了起來,手腳發(fā)抖,幾乎不敢相信這么多年的蹉跎下來,自己真的就這么找到了自己師尊。 他開口想問自己師尊現(xiàn)在在何處,卻聽面前的仙子道:“但是……” 但是? “但是你師尊今天就跑了?!泵媲暗南勺討z憫地說。 秦驚月瞬間石化。 師尊!師尊! 你徒弟在這里啊!你要往哪里跑!你不要徒弟了嗎! 一旁,年朝夕像是知道他心里在說什么一般,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畢竟,昨天她的反應(yīng)幾乎和秦驚月一模一樣。 你外甥女/徒弟就在這里,你跑到哪里去了? 第69章 接靈禮將近,整個大城魚龍混雜,修士的數(shù)量愈發(fā)多了起來,于是那個在天色將亮之時披著厚重的黑色斗篷走入大城的女修便也變得不是很顯眼。 女修走進大城,走向了大城里最大的一家客棧。 明明如今整個大城都難求住處,這大城中最大的客棧卻冷清的門可羅雀。 黑袍女修徑直走了過去。 但她還沒走進客棧的大門,便在客棧門口被客棧掌柜給攔了下來。 凡人掌柜擋在她面前,不敢抬頭去看那女修黑袍之下的臉,只低頭賠笑道:“這位仙子,不巧了,我們這里被一位道君包了,仙子還請往別處去吧?!?/br> 一身黑袍的女修看起來十分不好惹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生殺予奪不在乎人命的邪修,可她開口的聲音卻意外的溫柔又清亮。 “哦?居然是這樣嗎?” 語氣柔和,不緊不慢,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 客棧掌柜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笑道:“對啊,是位財大氣粗的道君?!?/br> 黑袍女修低聲笑了笑,道:“這么多年不見……他也變了,這可不像是以前的他會做出來的事情?!?/br> 她這句話聲音很低,掌柜沒聽清,下意識地問道:“仙子說什么?” 女修笑了笑,柔聲道:“沒什么,那位道君現(xiàn)在在何處?” 掌柜以為這女修實在是找不到住處,于是想和包了客棧的道君商量一下借住,這才問的那道君的所在。 畢竟是接靈禮,有邀請函的沒邀請函的都想湊個熱鬧,如今這大城里除了這里,其他地方一房難尋。 掌柜猶豫了片刻,勸道:“仙子,這位道君……不是很好說話,脾氣也不是很好,這幾天有不少人找他商量借住,他人都不見的,更何況今天……” 說到一半,他自知失言一般閉了嘴。 女修卻問:“今天怎么了?” 掌柜支支吾吾地不說話。 女修想了想,突然從腰間摘下一塊造型奇特的玉牌來。 她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沒有看向那掌柜,而是望著虛空淡淡道:“他應(yīng)當不會是一個下屬都沒帶的吧,我手上的這個東西……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掌柜不明所以:“仙子,您在說什……” 話還沒說完,那掌柜身旁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黑衣男子。 掌柜驚的整個人都后退了兩步。 那人卻沒看他,而是遲疑地看著女修手中的玉牌。 他沉聲道:“這是醫(yī)仙大人早年時放出去的玉牌,持玉牌者能讓醫(yī)仙大人出手一次……可這玉牌一百多年前大人就全部收回來了,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手上還有這玉牌?” 他說著,伸手就去拿玉牌。 女修卻收回了手。 她淡淡道:“舊人,故人,我可以進去了嗎?” 黑衣人遲疑。 他猶疑著,視線便落在了面前女修的臉上。 兜帽遮掩了她大半面容,只有白皙小巧的下巴露在外面,但只看這下巴也知面前的女修必然是個美人。 可自家大人這么多年來從來沒和女修接觸過。 故人…… 他突然想到了傳聞中那個和醫(yī)仙大人糾纏頗深的女修。 當年小城主的養(yǎng)妹。 據(jù)說當年大人便是因為那個養(yǎng)妹才和“小戰(zhàn)神”分道揚鑣的。 據(jù)說大人曾在還沒和那“小戰(zhàn)神”鬧掰時就因為這養(yǎng)妹幾次站在“小戰(zhàn)神”的對立面。 雖說大人投靠了河洛十八城之后做成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在河洛十八城處處都立了小戰(zhàn)神祠,看起來是早已為當年的事情后悔了的樣子,但是…… 但是小城主已經(jīng)死了,那養(yǎng)妹卻還活著啊。 他也是男人,他自然明白男人為了愧疚都能做出什么。 但死了的畢竟已經(jīng)死了,白月光掛在天上摘不下來就一輩子都是白月光。 眼前的人卻是活生生的。 大人從前能為了那養(yǎng)妹和小戰(zhàn)神鬧掰,他便也不敢賭到了現(xiàn)在大人是不是還對那養(yǎng)妹舊情難忘。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將這有可能是大人“舊情難忘”的女修放了進去。 黑袍女修笑了笑,像是不知道面前的人在想什么,抬腳走進了客棧。 走進去之前,她突然又回頭,像是剛想起來什么一般,問道:“對了,今日他是碰見什么麻煩了嗎?” 黑衣人猶豫了片刻,道:“似乎是有人尋仇,給大人帶來了不小的麻煩,現(xiàn)如今大人正帶人追尋那人的蹤跡,仙子若是急著找大人的話估計要等一會兒?!?/br> 他這般說,其實已經(jīng)頗為委婉。 那尋仇的人哪里是帶來了一點麻煩。 昨日,大人狼狽的模樣是他們所有人都未曾見過的。 女修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居然還有人能讓他感到麻煩嗎?還真是……” 后面的話黑衣人尚未聽清,黑袍女修便已經(jīng)走進了客棧。 …… 黑袍女修站在二樓一間布滿了結(jié)界的客房前,伸手想去觸碰那結(jié)界。 下一刻,一個可怕的聲音自她身后響起:“你想做什么!” 黑袍女修手頓住,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墨衣的醫(yī)修正站在她身后,一只右手軟軟的垂在身后,嘴角帶著消不下去的淤青。 他另一只手還纏著繃帶,周身隱隱有血腥氣傳來,也不知道究竟受了多重的傷。 但即使是傷成這樣,可怕的威壓依舊撲面而來。 黑袍女修笑了笑,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兜帽下是一張清麗的面容,可一只眼睛上纏繞的繃帶卻破壞了這份美感。 宗恕瞳孔猛然一縮。 女修動作不停,脫下了斗篷,便又露出了缺了一只手臂的身體。 而此時,宗恕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他甚至問道:“鄔妍,你來這里做什么?!?/br> 對她身上的殘缺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