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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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面面相覷。 他們眼中的沈退向來運籌帷幄,從來沒有什么事情能難倒他,也從來沒有什么東西他得不到的。 這時候,他卻承認了有些東西連他也強求不來。 眾人忽然有些不忍。 有人小心翼翼道:“主公,不過是見上一面而已,大不了我們強闖……” “走!”沈退的聲音帶著警告:“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打擾她。” “……是?!?/br> 沈退轉身,腳步蹣跚。 下屬小心翼翼道:“主公,我為您用個防護法訣?!?/br> 沈退自嘲道:“不必了,反正也淋濕了?!?/br> 敲門聲消失,一群人在大雨中逐漸遠去。 走出山門,走過大城。 曠野之上,沈退突然毫無預兆的停下腳步,警惕道:“誰!” 無人應聲。 佛塔之上,佛子注視著那群人離開的身影,輕笑道:“我說了,要小心大雨,備好雨具。” 第59章 河洛十八城一夜之間被驟雨籠罩。 十八城的霸主早年殺伐征戰(zhàn),曾在當年戰(zhàn)神的手下也全身而退過,是個不折不扣的梟雄,近些年來卻愈發(fā)的休養(yǎng)生息了,有意將手中的權力下放給手下的幾個養(yǎng)子和徒弟。 為了權力,他那四個養(yǎng)子五個徒兒沒少明爭暗斗。 但哪怕他們再怎么爭斗邀寵,這些人加在一起也沒有那位有“醫(yī)仙”之稱的醫(yī)修在那位霸主心中重要。 據(jù)說是因為這位霸主早年間功法出過差錯,到如今修為越是深厚,那修為對身體的負擔就越重,到了現(xiàn)在,每每發(fā)作起來幾乎能讓人痛不欲生。 他找過許多醫(yī)修,但唯有那位“醫(yī)仙”能真正壓制他的痛苦。 霸主十分看重醫(yī)仙,這“醫(yī)仙”地位高到他說要在河洛十八城里為當年戰(zhàn)死的小戰(zhàn)神立祠,和戰(zhàn)神敵對過的霸主也只是一笑而過,說了句有情有義。 從那以后,河洛遍布小戰(zhàn)神祠。 整個河洛,也只有醫(yī)仙能自由出入霸主府邸而不必通報。 霸主的第三個養(yǎng)子匆匆忙忙來到霸主府上時,霸主的幾個下屬正以艷羨的口吻談論著醫(yī)仙。 養(yǎng)子臉上流露出一絲厭惡來。 但在其他人看過來時,他便已溫和笑道:“我來找父親。” 有人笑道:“不巧了,醫(yī)仙大人剛進去沒多久,三公子可能得等一會兒?!?/br> 三公子笑著說:“沒關系,醫(yī)仙為父親cao勞,我等待也是應該的?!?/br> 幾個下屬也理所當然一般笑道:“三公子體恤?!?/br> 瓢潑大雨之中,三公子垂下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冷意。 不多時,一身墨衣的醫(yī)仙推門走了出來,眼睛上纏著一塊白綾。 幾個下屬眼中閃過一絲可惜。 今年開春的時候醫(yī)仙便因功法染上了一些頑疾,前段時間一度都下不了床了,如今身體康健了,眼睛卻壞了。 三公子眸間卻略過一絲暗色。 有人招呼道:“醫(yī)仙今日好早啊?!?/br> 醫(yī)仙只應了一聲,腳步不停,高傲的幾乎不加掩飾。 眾人習以為常。 他路過三公子時,三公子行禮道:“宗恕先生……” 宗恕徑直走了過去。 三公子要行禮的動作頓時一僵。 宗恕哪怕是看不見,但不可能認不出來他的聲音。 可他仍舊就這么走了過去。 三公子臉上火辣辣的燒得慌。 背后幾個下屬的視線如芒在背。 身前宗恕漸行漸遠。 三公子僵硬的直起身,嘴唇微動,靈力將聲音逼成一條線,刻意只讓宗恕一個人聽到。 “得意什么,一個背棄舊主害死親朋的喪家之犬罷了……” 宗恕腳步一頓。 下一刻,墨色的背影在風雨之中大踏步離開,透著冷冷的寒意。 宗恕沒有帶雨具,冒著風雨大踏步走回自己的藥廬。 他面上喜怒不辨,眼上纏著白布似乎也并不影響他的視力。 路上許多行人為避雨勢藏在了屋檐下,見風雨之中一個墨色身影匆匆走過,奇道:“方才那是醫(yī)仙大人過去了嗎?” 有躲雨的修士看了一眼,見他來的方向是霸主府,便見慣不怪道:“從府中出來的,想必是了。” 問話的人忍不住咋舌道:“那他這眼睛……” 那修士像是說八卦一般的回道:“聽說是有一天閉關出來突然就這樣了,大家都說這是當年那小戰(zhàn)神奪了他的眼睛要讓他贖罪呢。” 霸主為人暴虐,治地百姓和修士都對他沒什么好印象,一心盼著那霸主趕緊死,于是,宗恕這個被霸主看中的醫(yī)師自然也得不到什么好臉色。 話頭一起,有人興致勃勃的覺得有道理,有人也嗤笑一聲,道:“就他?他也配讓小戰(zhàn)神的英靈出手報復?我說你們啊,都把小戰(zhàn)神想的太狹隘了,小戰(zhàn)神估計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兩百年前小戰(zhàn)神的殉城之戰(zhàn)整個修真界如今人盡皆知。 當年宗恕三人主張棄城,小戰(zhàn)神一力主張血戰(zhàn)衛(wèi)城,最后戰(zhàn)至殉城。 作為普通的凡人和修士,誰也不敢說當他們面臨著滅城之戰(zhàn)時一定能活下來,所以便對明明能逃卻執(zhí)意留下救人殉城的小戰(zhàn)神尤為敬佩。 相應的,他們對小戰(zhàn)神多敬佩,對那傳聞中主張棄城的人便有多厭惡。 于是這話說著說著,便全都變成了對所謂醫(yī)仙的斥罵嘲笑,幾乎不堪入耳。 宗恕并非沒有聽見,但他并不想理會。 況且在他內(nèi)心深處,他未必覺得這些人說得有錯。 他走遠,身旁便突兀地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那人將傘撐在宗恕頭上,低聲問道:“主上,方才那出言不遜之人,可需要下屬處置?” 宗恕淡淡道:“不用管他們?!?/br> 那人應了聲“是”,又道:“主上讓屬下去查沈退的蹤跡,如今已有了眉目?!?/br> 宗恕立刻停了下來,眉目冷凝道:“他在哪兒?” 那人低聲道:“有人在佛宗的大城外看到了沈退一行人的行蹤,但……”那人語氣遲疑了下來。 宗恕沉聲道:“說?!?/br> 那人立刻低下頭,道:“但屬下派附近的人過去查看時,卻只看到了原地有打斗的痕跡,沈退一行人不知所蹤?!?/br> 宗恕沉默了片刻,緩緩道:“不知所蹤?” 那人低聲道:“是,估計要不了幾日沈退那邊的勢力就要亂起來了,主上,我們要不要趁亂添把火?” 宗恕快步往前走,冷淡道:“不必管他們,我明日就去佛宗,你們穩(wěn)住那個老東西就行。” 那人應了聲是,目送著宗恕推開藥廬大步走了進去。 他沒跟進去。 宗恕幾乎不讓人踏足他的藥廬。 宗恕走進藥廬,大踏步走向了自己的書房。 他解了三層禁制,又過了兩道陣法,這才走進這個從未被外人踏足的書房。 書房中,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偶坐在唯一的椅子上,面容精致,眼神空洞。 宗恕盯著那個人偶看了半晌,緩緩走近兩步,想伸手撫摸,又不敢觸碰,最終只伸手碰了碰人偶那木然空洞的眼睛,又用另一只手碰了碰自己覆著白綾的眼,低聲道:“快了,我會很快把你復活的?!?/br> 一扇窗戶都沒有的書房里,價值千金的引魂香一刻不停地燃燒著。 …… 年朝夕這天早上醒來后,情緒不大好。 可能是昨夜聽那兩個佛子的事情聽得太過震驚了,她夜里做了一早上的夢。 夢里面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等醒來時她自己都想不起個所以然來。 唯有快醒來時,她做了一個奇異又古怪的夢,一直到清醒過來時還牢牢記得。 在哪個夢里她像是被困在了一個僵硬又冰冷的身體里,動也動彈不得,脖子都不能轉動一下,唯有一雙眼睛能轉動。 她靠著那雙眼睛,察覺自己是在一個連窗戶都沒有的書房里。 眼前是昏暗的連光都透不出來的房間,鼻端是濃重又刺鼻的燃香味,她聞得直犯惡心,這氣味卻又無孔不入。 在那個夢里,她的靈魂仿佛被硬生生塞進了一個不匹配的容器中一般,擁擠又狹小,幾乎堵得她喘不過氣來。 但幸而這可怕的夢沒做太久,她掙扎于夢境中時,隱隱約約聽見書房外面有腳步聲快步走過來,一個人影在書房外若隱若現(xiàn),她還沒來得及看這新出場的人物是誰,突然就驚醒了過來。 她整個人猛地坐起身,坐在床上,心有余悸。 那整個靈魂仿佛被裝進一個小盒子里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夢。 等緩過氣來,她這才察覺門外正有人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