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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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惡蛟破出封印,等死嗎? 絕望一分一毫的蔓延,直到有一刻,困龍淵上突然安靜了下來。 那時有時無的龍吟聲消失,天空之上金色鎖鏈巨大的虛影顯現(xiàn)一瞬。 滿城的人都在抬頭看著那鎖鏈。 有那么一瞬,突然有人哽咽道:“是小城主回來為我們封印惡蛟了嗎?” 另一人失笑:“說什么呢你,大概是魘姑姑他們想到什么辦法了,但是……” “但是如果小城主真的回來了該多好。” 話音落下,正好鉆進一個風(fēng)塵仆仆趕到月見城的修士耳朵里。 巍峨的城門前,曾經(jīng)的月見城城主險些拿不住劍。 …… 年朝夕落地之時便被那巨大漩渦的沖擊撞暈了過去。 她感覺自己似乎是落在了一個淺溪之中,潺潺的流水不斷沖刷著她的身體,她昏昏沉沉,睜不開眼睛。 但她卻本能的覺得疑惑。 困龍淵里哪里來的溪水?這里不是困龍淵了嗎?若不是的話,那漩渦將他們帶到了哪里? 還有……雁危行! 落地之前,雁危行墊在她身后。 可是如今,她卻沒有感覺到雁危行的存在! 昏昏沉沉的大腦在這一刻突然清醒了起來,年朝夕猛然睜開了眼睛,胸口頓時一陣灼熱的疼痛。 她忍住疼痛,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果然看見一彎溪水,淺淺的,還沒沒過她腳踝。 她抬頭四下里看,四周昏暗幽深,連天空都是混濁的顏色,一時間居然分不清現(xiàn)在是陰天還是黑夜。 一個陌生的地方。 年朝夕想起還失憶了的雁危行,趕忙撐起身體四下尋找。 她除了胸口處有些不適之外,身上并沒有大傷,應(yīng)該是被雁危行擋住了。 可是雁危行是個什么情況就不好說了。 年朝夕順著溪流找過去,突然在一顆巨石之后發(fā)現(xiàn)了半邊衣擺。 她心中一喜,立刻跑了過去。 “雁?!崩@道巨石之后,她整個人卻僵住了。 這不是雁危行,這是沈退! 巨石之后的人緊閉著雙眼,面如金紙,明顯是受傷不輕的模樣。 但他不是雁危行,年朝夕沒有心情救他。 她后退兩步,立刻準(zhǔn)備離開。 正在此時,她腳下突然一歪,像是踩到了什么東西。 她微微低下頭,看到了一把劍。 沈退的佩劍。 看著那把佩劍,有那么一瞬間,一個大膽的念頭毫無預(yù)兆的鉆進了年朝夕腦海之中。 若是她現(xiàn)在剖開沈退的經(jīng)脈丹田去取魘兒的妖脈,會怎么樣? 她的神情一瞬間變得冷漠了起來,片刻之后,她突然彎腰撿起了劍。 在抬起頭的那一刻,她聽到沈退于昏迷之中無意識的發(fā)出了一聲呻吟,而那聲呻吟像是壓迫了他的臟腑一般,他嘴邊流下一絲血來。 她大概從未見過沈退如此狼狽的模樣。 她提劍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沈退突然睜開了眼睛。 年朝夕腳步一頓。 沈退像是沒有察覺一般,看著拿著他佩劍的年朝夕,突然問道:“兮兮,你想殺了我嗎?” 第42章 “兮兮,你想殺了我嗎?” 沈退神情平靜到仿佛此刻正被人威脅著生命的人不是他一般。 年朝夕提劍看了他片刻,突然道:“你其實一直都是清醒的吧?!?/br> 她彎腰撿起劍時那示弱般的呻吟,他靠近時那恰到好處的“醒來”。 她的一舉一動,這個人全都看在眼里。 年朝夕直視著他,沈退沒有說話,可那態(tài)度幾乎就是默認了。 年朝夕突然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喜是怒,只平靜問道:“沈退,愚弄我很好玩嗎?” 沈退沒有解釋什么,只微微仰著頭,露出了修長的脖頸,一副引頸受戮般的姿態(tài)道:“我現(xiàn)在動彈不得,你若是想殺我盡管動手,我不會反抗?!?/br> 他做出了一副一心求死的姿態(tài)來,但年朝夕一個字也不信他。 對上年朝夕懷疑的視線,沈退卻突然說:“很多年前,我曾經(jīng)差點兒凍死在雪地里?!?/br> 年朝夕視線一凝。 沈退緊盯著她,繼續(xù)道:“那時我凍得神志不清,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恍惚間看到一雙手拉住了我,我以為那是天上的神明仙人,然而等我醒來時,醫(yī)治我的醫(yī)者告訴我,那其實是我在人間遇到的貴人?!?/br> 他死死盯著年朝夕。 而在他的視野中,年朝夕神情一點點平靜了下來,沒有對他的話做出絲毫的反應(yīng)。 沈退見狀苦笑一聲,說:“如今我異想天開,想試試當(dāng)年的貴人還肯不肯再對我伸出手?!?/br> 可是,當(dāng)年那個寒冷的冬夜里,他的貴人愿意伸出手將他從雪地里拉出來,而如今,他的貴人只會毫不猶豫的提劍走向他。 他抬起頭,視線里年朝夕的面容依舊平靜,對他道出當(dāng)年的事情沒有絲毫驚訝。 沈退執(zhí)拗地看著她,問道:“兮兮,當(dāng)年……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救我的那個人是你?” 年朝夕看了他片刻,突然嗤笑一聲,問:“你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年那人是我,所以后悔了,若是你從始至終都沒發(fā)現(xiàn)我就是那個人,你還會后悔你的所作所為嗎?” 沈退一愣。 年朝夕卻不管他,她回憶著小說中到了后期翻云覆雨謀算天下的那個沈退,自顧自道:“大概是不會的?!?/br> 她緩緩道:“你問我當(dāng)年為什么沒告訴你救你的那人是我……” 她回憶了片刻,突然笑了一下,平靜道:“我想起來了,我那時大概是在想,這么小的一個少年,我又何必讓他背負這么重的恩情背負一輩子,倒不如當(dāng)做不知,放他痛痛快快的活著?!?/br> 沈退猛然聽見這樣的回答,一時間只覺得胸口像是被誰翻攪一般疼痛,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在那悶痛之下居然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他怕她因為那污濁的血跡厭惡于他,慌忙伸手擦拭嘴角的血,茫然的視線之中,手心沾染了成片的血,紅的刺目。 年朝夕的聲音仍舊在他耳邊,時輕時重。 她低聲問道:“沈退,你告訴我,你如今活的痛快嗎?” 你活的痛快嗎?你活的痛快嗎? 這句話魔怔一般回蕩在沈退耳邊。 他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大概真的是受傷不輕,每次咳嗽都有血色從嘴角滲出。 他粗魯?shù)夭寥プ旖堑难E,掙扎著抬頭看向她,聲音嘶啞道:“我……對不起你,你殺了我吧,我絕不反抗?!?/br> 年朝夕瞇了瞇眼看了片刻,突然抬腳走了過去。 沈退一動也不動,只有視線隨著她移動。 年朝夕走近,用沈退的佩劍抵住他的胸口,正好抵在他胸口那處兩百年未曾愈合的傷口上。 沈退悶哼了一聲。 年朝夕連頭也沒抬,指間微微用力,平靜道:“這便是兩百年前,魘兒在你身上了留下的傷口?” 沈退低頭看了一眼,啞聲道:“是。” 年朝夕的神情變得晦澀了起來。 她手上不自覺的微微用力,盯著那被自己掌控的劍尖,盯著劍尖之下被衣裳掩蓋的傷口。 這個人現(xiàn)在似乎真的是受了重傷,這一點他居然沒有騙她,而只要她現(xiàn)在動手剝出他身上魘兒的妖脈…… 她手上不自覺地越來越用力,沈退的神情一點點痛苦了起來,直到“嗤”的一聲,劍尖刺入血rou的聲音傳來,沈退低低地悶哼了一聲。 濃烈的血腥味散開,混合著剛剛沈退吐出的血,一片污濁的氣息。 年朝夕突然回過神來。 她手指輕輕按了按劍柄,看著陷入他血rou的劍尖,無動于衷。 而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做些什么時,側(cè)方有破風(fēng)聲響起,年朝夕神情一凜,立刻抽劍側(cè)身劈過。 尖利的叫聲傳來,年朝夕轉(zhuǎn)頭一看,看到一個渾身乳白色的怪物被她劈在了地上,正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前爪慘叫連連,而哪怕是這樣,它卻仍舊貪婪地看著沈退,或者說……看著沈退身上流出來的血。 這怪物和困龍淵中那些在白霧里襲擊他們的怪物十分相似。 年朝夕這個念頭剛閃過,不遠處又是兩個怪物撲了過來,年朝夕來不及多想,提劍劈了過去。 這里的怪物顯然比困龍淵中的怪物要聰明的多,三只怪物發(fā)現(xiàn)單打獨斗不是年朝夕的對手,居然還懂得合作。 而不多時,年朝夕居然還發(fā)現(xiàn)它們的目標(biāo)居然都是沈退,或者說,是沈退身上的血rou。 它是被……血液吸引而來的? 年朝夕突然面色大變。 壞了!雁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