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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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生死之交,不止是在于她救過他一次,他們一起患難過幾次,更在于,向來多疑的年朝夕愿意把命交到他手上。 但現(xiàn)在她不信他了。 可能是因為他們這種習慣都太久了,以至于年朝夕要取自己的靈藥,他居然還會下意識問一句為什么。 年朝夕便笑了笑,淡淡問:“我要取我自己的靈藥,還要交代一句為什么嗎?” 宗恕便皺起了眉頭,似乎被刺到,冷冷地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年朝夕看了他片刻,平靜道:“我不會再去你的藥廬了,所以那些藥材留在那里也就沒用了,我想取回來,僅此而已?!?/br> 這是第一次年朝夕當著他的面如此直白的說自己不會再去藥廬。 宗恕胸口劇烈起伏兩下,再睜開眼時,眼眸里壓抑著怒色,冷冷問:“你當真不要我診治了?” 年朝夕:“我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br> 宗恕氣極反笑,冷冷道:“好!既然如此,我還你便是!” 話音落下,甩袖離開。 他是個高傲的人,比年朝夕更加高傲,他能任由年朝夕刺到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在忍耐。 但他走到門口,年朝夕見卻叫住了他。 有那么一瞬間,宗恕以為她是后悔了。 下一刻,他卻聽見她說:“六十余年我留下的藥材不少,整理出來怕是要花費些時日,這些我都可以等,但有一味藥,我現(xiàn)在就要?!?/br> 宗恕深吸一口氣:“什么?” 年朝夕:“我要七傷草。” 七傷草,于治療內(nèi)傷方面有奇效,而且治療效果非常的快,可以稱得上是一味急藥。 自正魔之戰(zhàn)后,七傷草生長的地方被污染,這東西就變得極為難得,十幾年前的時候,父親的一個下屬曾給年朝夕送來過一株。 但因為她的病也不是內(nèi)傷,她自覺用不上,就直接送進了藥廬里。 宗恕突然回過身來,上下打量著她,神情極為難看:“你受內(nèi)傷了?演武時受的傷?” 年朝夕淡淡道:“不是我?!?/br> 宗恕正想問她沒有受傷為什么急著要七傷草,突然想起什么,臉色便僵了起來。 年朝夕說:“你只需要把七傷草給我送過來就行?!?/br> 宗恕突然沉默了下來。 片刻之后,他緩緩道:“七傷草,我以為你用不上,便用掉了?!?/br> 年朝夕看了他片刻,輕笑道:“何時用的,用給誰?” 宗恕閉了閉眼睛:“三年前,阿妍練功出差傷了內(nèi)府,情急之下,我用給了她。” 年朝夕看著他,半晌,笑道:“宗恕,我的藥,你真是用到了個好地方?!?/br> 宗恕的神情難堪了起來,卻又無從反駁,只能沉默地站在原地,她嘲諷的視線落在他臉上,比直接打他一巴掌更令人難以忍受。 他想說自己并非故意用她東西,他想說當時情況緊急,可他知道無論他如何說,這些在她眼里都不能算理由。 歸根結(jié)底,他拿她的東西用給了別人。 換做從前,這種事情她不會計較,因為她將藥扔在藥廬,就是任他取用。 可現(xiàn)在不一樣。 宗恕閉了閉眼睛。 年朝夕看了他半晌,終于冷冷道:“我不管你用在何處,現(xiàn)在,我只要一味能媲美七傷草的藥。” 宗恕睜開眼,深吸一口氣,道:“我將七葉蘭給你。” 七葉蘭是他親手種下的草藥,修真界幾乎已經(jīng)絕種,他從一絲根莖培養(yǎng)起,至今養(yǎng)了百年。 同樣是內(nèi)傷藥,藥效是七傷草的幾倍不止。 宗恕養(yǎng)到至今,沒舍得用過它。 于是年朝夕便笑了出來,淡淡道:“我讓魘兒陪你取?!?/br> 宗恕閉了閉眼睛:“不必,我會給你送過來。” 他剛剛才惡心了年朝夕一把,年朝夕怎么會讓他好過,便故意道:“不止取七葉蘭,六十多年過去,誰知道你藥廬里用了我多少草藥,魘兒記性好的很,她點一點缺了多少,你們藥廬也好補上?!?/br> 宗恕甩袖而去。 他背后,年朝夕哈哈大笑。 …… 第二天,年朝夕帶著剛摘回來的七葉蘭去找雁危行。 雁危行他們沒有住在城內(nèi),而是住在月見城外一座死潭旁,住的地方是一座被練成法器的洞府。 她還沒到的時候,凈妄正試圖讓雁危行吃藥,雁危行拒不配合。 他不僅不配合,還直接將凈妄一腳踹進了潭水里,以實力證明自己不但沒事,揍他一頓還不是問題。 凈妄從潭水里爬出來,氣得直冒火:“你以為我樂意伺候你這大爺??!費心費力不領情,老子不干了!” 雁危行抱著劍站在一旁,冷聲道:“我不需要吃什么藥,舊傷而已,每月一次,難不成我次次這么吃藥!” 凈妄看他這生龍活虎的似乎還能再給他踹進水里八百回的模樣,抹了把臉,覺得他這輩子都不用吃藥了。 正在此時,遠遠地有聲音傳來,兩個人立時都靜了下來。 先是一個嬌俏女聲,“姑娘,我好像看到了,雁道君是不是住在這里???” 然后是一個慵懶如碎月一般的聲音:“你信你家姑娘,就是這里,錯不了。” 聲音落下,凈妄尚且還在思考這聲音是誰,雁危行卻突然面色一變,端起藥碗一飲而盡,隨即轉(zhuǎn)身就進了洞府。 凈妄看得一臉懵逼,跟著走了進去,剛想問他怎么突然又想喝藥了,就見剛剛還生龍活虎的一腳把他踹進寒潭的雁危行此刻直挺挺的躺在了榻上,渾身一股藥味。 凈妄:“……” 下一刻,洞府門口傳來聲音,“雁道君……咦?真的是雁道君?這是怎么了?” 凈妄僵硬的轉(zhuǎn)過頭,看到了月見城的小城主。 她的視線越過他,落在了雁危行身上。 然后皺眉:“昨天演武臺上雁道君臉色就不對勁,沒想到居然比我想得還嚴重?!?/br> 凈妄轉(zhuǎn)頭看。 那雁道君演技著實拙劣得很,就這么直挺挺地躺著,連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都不會,不像是生病了,倒像是躺尸了。 于是他靜靜道:“怎么了?大概是死了吧?!?/br> 小城主瞪了他一眼,大踏步走了進去。 侍女魘兒在她背后小聲斥責道:“法師別開這樣的玩笑!” 凈妄緩了一會兒,等終于緩過神來,就見小城主正將一株草藥遞給雁危行,而方才還冷硬的說著自己不需要藥的雁道君,此刻正低低地說:“多謝年姑娘贈藥?!?/br> 辛辛苦苦熬了半天藥的凈妄:“……” 他正準備表達不滿,視線落在那株藥材上,立刻驚呼道:“七葉蘭?!” 他快步走了過去。 雁危行準備接過藥材的手立刻頓住,問道:“很珍貴的東西嗎?” 凈妄言簡意賅:“絕種靈藥,把你賣出去十次也買不起。” 雁危行立刻收回了手,不贊同的看向年朝夕,道:“這個,姑娘應當自己留著?!?/br> 年朝夕看了看手里的草藥,微微笑道:“沒關系,反正這株草藥算是我白得的。” 兩個人推拒來推拒去,看得凈妄眼直又眼饞。 最后,他幽幽道:“雁危行,小城主對你這么好,從此以后你做牛做馬報答小城主吧” 有那么一瞬間,“做牛做馬”這四個字居然讓雁危行意動,然后他很快又反應過來凈妄的話有多不靠譜。 他正準備斥責他,凈妄卻直接從一旁拿出了他這次演武贏來的鑰匙,十分狗腿的遞給年朝夕,然后以一種推銷的語氣說:“小城主,雁危行贏來這鑰匙,原本就是打算給你的,如今鑰匙給你,雁危行再送你做牛做馬一輩子,你讓我摸一摸這七葉蘭如何?就摸一摸,不虧!” 年朝夕:“……” 雁危行:“……” 魘兒:“……” 雁危行抬腳又將凈妄踹了出去。 第16章 凈妄被一腳踹進了寒潭里,“噗通”一聲。 年朝夕看得嘆為觀止。 她委婉道:“兩位的感情還真是不錯,相處方式也別具一格?!?/br> 一個能讓同伴當場社死,一個能讓同伴原地去世,互相傷害成這樣還能結(jié)伴一路走到月見城,也是不容易。 雁危行聞言渾身一僵,表情仍然冷靜,甚至冷靜到都有點兒冷酷,一雙耳朵卻很誠實的紅的guntang。 但他自己可能并沒意識到,語氣十分冷酷的甩鍋道:“凈妄胡言亂語,姑娘不用在意?!?/br> 他試圖解釋。 年朝夕坐在他面前托著下巴,隱晦的瞟一眼他的耳垂,聽得心不在焉。 ……不知道為什么,看起來很好摸的樣子。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摸一下。 這么想著,她就隨口道:“你叫我兮兮吧,我父親他們都是這么叫我。” 話音落下,年朝夕一愣,自己都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