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各懷詭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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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說能弄死衛(wèi)允,高銘淵立時伸長了脖子:“你究竟發(fā)現(xiàn)什么了,快說說?” 石大山理了理思緒,才開口道:“之下在臨章時,發(fā)現(xiàn)城里竟憑空多了不少兵馬。” “找了幾個百姓問了問,在下這才知道,衛(wèi)允竟然在擅自征兵。” 他看著面前一臉渴望的高銘淵,瞪的老大的眼睛里,帶著“你還不知道吧”的神采。 高銘淵有些意興闌珊:“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此事我早就知道了。” “現(xiàn)在衛(wèi)允代理臨章都尉,招幾個兵,不過是為了對抗北遼人罷了?!?/br> “不光是我,此事整個鷺陽州衙,沒有不知道的,有啥新鮮的?” “想憑著些弄死衛(wèi)允,那是不可能的?!?/br> 石大山嗤笑:“幾個兵,說出來您可能不信,他衛(wèi)允足足招了幾萬人馬。” “而且臨章的老百姓說了,還有不少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據(jù)在下估計,衛(wèi)允此次招兵的人數(shù),恐怕最少也要四五萬人?!?/br> 四五萬人,高銘淵一掃方才的冷淡:“這就有點意思了?!?/br> 石大山接著陰狠的說道:“您想想,一個小小的臨章,屁大的地方,需要那么多人守衛(wèi)?” “恐怕他衛(wèi)允抵御北遼人是假,想在臨章那個窮山惡水的地方,起兵造反才是真的?!?/br> “只要將此事上報刺史大人,衛(wèi)允就算長八張嘴,他也說不清楚?!?/br> “私自招募數(shù)量如此龐大的兵馬,就算是說到越王城,他也難免要挨上一刀?!?/br> “您說說,這是不是一個弄死衛(wèi)允,報仇雪恨的好機會?” 高銘淵眼睛一亮,露出解恨的神色:“如此清平的世道,招兵五萬,不是造反是什么?” “你說的很有道理,就單憑這項罪名,就足夠衛(wèi)允掉腦袋的?!?/br> 石大山則附和的點了點頭:“事不宜遲,還請高老爺這就前往刺史府,遲則生變?!?/br> “早日解決了衛(wèi)允,也好早日為您能報仇不是?” 不想高銘淵卻一晃腦袋:“不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刺史董哲一直對衛(wèi)允頗為袒護?!?/br> “就算將此事告訴他,他恐怕也會跟衛(wèi)允穿一條褲子,權(quán)當視而不見?!?/br> “若再因此事得罪了對我頗有怨言的董哲,那咱們的處境,就更加被動了?!?/br> 石大山撓了撓腦袋:“若真如您所說,那整個鷺陽,誰還敢動衛(wèi)允?” 他頓時有種一切都白忙活了的感覺。 高銘淵搖頭晃腦的道:“非也,你要知道,鷺陽不止有刺史董哲,還有個司馬花揚谷?!?/br> “這花揚谷,是閩王殿下趙炳的門人,一直跟太子趙安的親信董哲,十分不對付?!?/br> “這可是個通過衛(wèi)允,扳倒董哲的好機會,花揚谷絕不會袖手旁觀?!?/br> “加上我與花揚谷私交甚好,請他出面幫忙,他絕對沒有拒絕的理由。” “到時就算董哲知道,是我將此事通報給了花揚谷,有閩王殿下庇佑,他也不敢說什么?!?/br> “好了,事不宜遲,我這就去鷺陽司馬府,衛(wèi)允這回才是真正的在劫難逃了。” 說罷,他大袖猛然一甩,無比愜意的哼著小曲,一步三晃的出了門。 臨章城北,城防營。 此時的城防營,早已擴建完畢,規(guī)模直接達到了原來的三倍還不止。 從臨章四鄉(xiāng)八鎮(zhèn)趕來的士兵,已經(jīng)達到了四萬多人,距離衛(wèi)允的目標,已經(jīng)不遠了。 嚎叫的北風中,那四萬多軍卒,正在俏閻王眼前,狠命的掄著長矛,喊殺之聲不絕于耳。 而與此同時,十幾個衣著樸素、胖瘦不一的漢子,也頂風冒雪到了城防營門口。 領(lǐng)頭的漢子寬肩膀、高個頭,黑黝黝且粗獷的臉頰上,掛著淳樸的笑容。 他抬頭看了看城防營三個大字,呼出一口涼氣:“走了這么多天,終于到了?!?/br> 接著,他也沒再廢話,帶著身后的十多個人,大跨步進了門。 約莫一盞茶后。 看著那十幾個服色各異的漢子,負責登記的廖狗蛋,粗聲大氣的問:“你們哪來的?” 領(lǐng)頭的漢子一拱手,嗓門也不?。骸斑@位大人,我們是城西三十里外張村的?!?/br> “我叫張四根,身后這些都是同村的兄弟,聽說太爺招兵,就都跟著來了。” 握著毛筆的廖狗蛋,將他們打量了一遍:“好,都挺結(jié)實,有把子力氣,收下你們了?!?/br> “一個個的上來,報上自己的名字,再去里邊領(lǐng)軍服和兵器,就從你開始……” 拿上兵器和軍服的張四根,一副沒進過城的架勢,不住的四下打量著:“哎呀,真大啊。” 看著他這副土包子樣兒,很多生在臨章城附近的軍士,都露出了極為不屑的笑容。 哈,井底的蛤蟆。 冬日天短,夜幕很快不期而至,喧鬧了一整天的城防營,也漸漸陷入了安靜。 就在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xiāng)時,本該熟睡的張四根,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后,他帶來的十幾個兄弟,不約而同的睜開眼睛,走出了營房。 很快,一個有些年輕的聲音道:“當家的,弟兄們都來了。” 黑夜下的張四根,則又換回了在山寨中那副跋扈的嘴臉:“好,不要驚動守兵,走?!?/br> 說著,他們十幾個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城防營的夜空之下。 空中飛揚的雪沫,很快掩蓋了眾人離去的腳印,就好像他們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轉(zhuǎn)過天來,天剛亮沒多久,身在軍營的段秀,就被手下的軍卒給搖醒了。 俏閻王十分不高興的翻了翻眼皮:“天還沒亮,鬼吼亂叫的干什么,又缺練了?” 說著,他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大有幾分接著睡的意思。 站在炕邊的軍士,卻一副都快火上房的樣子,呼呼的喘著粗氣:“出……出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