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女主的jiejie 第5節(jié)
隨著夜風輕拂,蘇念念這一覺睡得很香,直到天色蒙蒙亮了,她忽然從睡夢中驚醒,頓時睡意全無。 她揉了揉惺忪的雙眸望向身旁,是空的。 聯(lián)想到洞房那晚男人是在客房里睡的,她也沒再多想。 蘇念念有個習慣,不管幾點鐘醒都不會再睡回籠覺。這個年代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腦,這半夜三更的睡不著覺,她坐起身決定去旁邊的書房看書。 那些書她已經(jīng)惦記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看而已,反正她一時半會兒離不開駱家,正好趁此機會把這里所有的書全都看一遍。 就在她窸窸窣窣下床時,躺在地上的駱承敏銳地睜開眼,幽深的眸子中透著一絲戒備。 聽見女人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他輕咳一聲想要提醒對方自己的存在。 可就是這一聲咳嗽把蘇念念嚇了一跳,本就還沒徹底清醒的她一個趔趄直接絆倒在男人的身上。 眼見自己的臉就要貼向他的臉,蘇念念趕緊往一旁歪去,就怕出現(xiàn)偶像劇里的情節(jié)。 結(jié)果,倆人的臉是沒貼到,但她的臉蛋卻在情急之下撞上了他的小腹,這一撞,惹得駱承情不自禁地悶哼一聲,隱忍的聲線性感又撩人。 灰蒙蒙的夜色中,蘇念念能清楚感受到臉頰下的那團炙熱,雖然沒吃過豬rou但她見過豬走,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你,起來?!币驗樗挠H密接觸,駱承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身體更是忍不住輕顫,窒息的感覺讓他根本沒有力氣去推開她。 經(jīng)他這一提醒,蘇念念趕緊爬起來,慌亂中又懟到了他的肚子。 駱承忍著雙重疼痛,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敝浪锌峙Y,蘇念念自覺地走出老遠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可臉蛋上那火辣辣的guntang,卻在時刻提醒她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早知道會這么丟人,還不如和他臉貼臉呢! 身體上的不適過了好一會兒才有所緩解,駱承從地上坐起身,臉色已恢復如初。 這是被她設計失身之后,兩人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他沒想到自己的身心對她的厭惡感會如此強烈。 他忍住把人趕出房間的沖動,抬起頭冷眼望向她,淡淡說道:“我沒事?!?/br> 第5章 回門 一張精致的瓜子臉。 經(jīng)過這一出,一整天的時間他們之間都透著一縷若有似無的尷尬。 每當蘇念念看到他時都會主動錯開眼,就怕和對方來個默契對視,那只會讓她覺得更丟人。 因為駱承在新婚第二天就出任務離開了,所以三天回門這個禮俗只能一拖再拖。 現(xiàn)在他任務歸來,今天兩個人拎著禮物踏上了回娘家的路。 不管怎么說,他們?nèi)绻胍S持這段婚姻就必須裝裝樣子。 原身家住在市郊區(qū)的向陽村,家里除了父母之外,還有一個大姐和一個小弟,大姐早已嫁人,小弟今年十六歲,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成了一個混混。原身排行老二,書中女主駱婉婉在送人之前是排行老三。 因為有原身的記憶在,蘇念念對這一大家子沒有太多好感,在書中原身會走上犯罪這條路和蘇家人的教唆脫不開關系,結(jié)果到最后,蘇家人把自己犯的錯誤摘得干干凈凈,反倒讓原身成了那只可憐的替罪羊。 這樣的家人讓人感受不到一絲親情和溫暖。 回村的路上,因為心里想著事,蘇念念沒注意到駱承看向她的目光中夾雜著一絲疑惑。 作為飛上枝頭的土雞,向陽村的所有人無不羨慕她的好福氣,以至于他們剛進村就有人過來打招呼。 面對這些人的熱情,她都一一禮貌回應。 老蘇家住在村北頭,她一邊和旁人打著招呼,一邊根據(jù)記憶中的印象往蘇家的方向走。 駱承跟在她身后一直沉默不語,知道他心里一定有千萬個不情愿,蘇念念也沒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此時,王美霞正在院子里喂雞,聽到門口有動靜便好奇地抬頭瞧了一眼,只見自己那二閨女領著女婿傻呵呵地略過家門口徑直往前走,她忙扔下簸箕追了出去。 “念念你干啥去?當上幾天城里人連家都找不到了?” 走出一米多遠的蘇念念聞聲轉(zhuǎn)過身,當她看清是誰后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靈機一動辯解道:“我以為你沒在家,就想去二姨家看看你在沒在那里。” 村里的房子都長得差不多,就算有原身的記憶在也容易找錯,這是她能給出最合理的解釋了。 當著女婿的面,王美霞不好再多說什么,她臉上堆著笑看向駱承,“小駱啊,你說你來就來唄,買這么多禮物干嘛?” 當年駱婉婉被送養(yǎng)的時候,駱承已經(jīng)七八歲大了,那時候他就在猜想會是什么樣的人連自己的親生骨rou都可以不要。 后來駱婉婉找到親生父母并和他們結(jié)了親,當他第一次見到蘇家人的時候,就對這一家人沒什么好感。 看著王美霞那虛偽的笑容,他只是頷首示意沒有說話。 王美霞像是早就習慣了對方冷冰冰的樣子,她依舊保持笑意走在前面給兩人帶路。 對于駱承的態(tài)度,蘇念念一點都不意外,想他一個無比寵妹的兄長人設,面對當初拋棄自己meimei的人能不甩臉子走人就已經(jīng)挺不容易了。 向陽村是當?shù)赜忻呢毨Т?,大多?shù)人家住的還是土房子,這其中就包括蘇家。 寬敞的院子里除了種著一些應季蔬菜和一堆柴火外還有一口新打的水井。 這口井是用原身嫁人的彩禮錢造的,蘇念念定定地看著它,忽然想起許多和它有關的劇情。 王美霞見她磨磨蹭蹭地不走路,伸出手指就想在她腰間掐上一把,可是卻被蘇念念靈巧地躲了過去。 “我已經(jīng)嫁人了,咱能不能有話說話別上手?”她輕擰眉心,很反感別人對自己動手動腳。 “你說啥?!”王美霞被她的舉動弄得一愣,心想這臭丫頭當上城里人翅膀就硬了,不讓掐怕不是要上天? “老娘養(yǎng)你這么大,掐你一把能咋的?” 因為常年干農(nóng)活,雖然王美霞只有四十多歲,但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蒼老許多,瘦小的身板兒仿佛風一吹就倒了。 雖然如此,可那雙不大的三角眼里卻透著精明和算計。 她是原身的母親,蘇念念也挺無奈,“駱承在這兒呢,我不要面子?。俊?/br> “……”王美霞偷偷瞅了眼女婿,沒敢再繼續(xù)掰扯,“你們快進屋吧,外面熱。” 現(xiàn)在正是中午,蘇父蘇永福和弟弟蘇元也都在家,他們聽到動靜從里屋走出來,蘇元瞬間就笑開了花。 “姐,你怎么才回來???我都想死你了!” “?”面對這個熱情無比的便宜弟弟,蘇念念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 為了不崩扶弟魔的人設,她露出一抹和藹的笑容解釋道:“你姐夫剛出任務回來,我們今天才有空。” 聽到“姐夫”倆字,駱承一怔,顯然是對這個稱呼還不太適應。 此時,蘇念念的視線鎖定在這三位親人身上,完全沒察覺到駱承的反應。 就算察覺到了,她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他們現(xiàn)在是夫妻,不管關系怎么樣,但在外人面前還是要表現(xiàn)得融洽一些。 幸好駱承只是一時不適應,之后并沒有反駁。 幾個人走進堂屋還沒坐穩(wěn),王美霞立刻懟了懟小兒子指使道:“快去,把你大姐叫回來做飯!” 那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不禁讓蘇念念為之側(cè)目。 蘇家大姐叫蘇念楠,為人老實內(nèi)向,對家里的事任勞任怨也是個扶弟魔。 就算如今嫁了人,但依然每天雷打不動地往娘家跑,哪怕她丈夫怨言再多也無法阻止她回娘家的腳步。 在原身的親人面前,蘇念念只能小心應對,就怕他們看出什么異常。幸好他們的關注度幾乎都在駱承身上,而問到最多的是關于女主駱婉婉的近況。 聊著聊著漸漸沒了話題,王美霞眼珠一轉(zhuǎn),借著做飯的由頭把蘇念念叫到了屋外。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廚房,她先是望了眼四周,然后小聲問道:“我交代你的事咋樣了?小駱怎么說的?” “??”蘇念念眨眨眼,完全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她只能瞎蒙,“駱承剛回來不久,我還沒跟他說呢?!?/br> 在王美霞心中,兒子的事就是天大的事,見蘇念念這樣敷衍自己,立馬就不樂意了,“那是你親弟弟,你咋這么不上心呢?咱家求份工作對駱家來說只是一件小事,你說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能干啥行?” 隨著她話音剛落,蘇念念終于明白她的意思,并想起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原身結(jié)婚的前一天,蘇母曾要求原身在結(jié)婚后給蘇元在城里找份正式工作,而原身哪有這個能力,這事兒只能靠駱承幫忙才能成。 蘇家人并不知道這段婚姻是怎么得來的,只當駱承是真的喜歡女兒,所以才敢提出種種不合理的要求。 但原身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她知道駱承還沒喜歡上自己,根本不可能答應家里的這些要求,她暫時還沒跟駱承提出找工作的事。 原身都不敢提的要求,她蘇念當然更不會提,于是她垂下頭假裝在悔過,決定佛系應對,對方愛說啥說啥,這耳進那耳出就行了。 見女兒又像往常那樣不吱聲,王美霞氣急敗壞道:“你倒是說句話呀?我可告訴你,如果你弟去不了城里我就跟你沒完!” 這時,院子里傳來動靜,是蘇元帶著大女兒蘇念楠回來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扶弟魔,蘇念楠還給娘家拿來二斤雞蛋說是給弟弟補身體的。 蘇念念瞅著體重能有一百八十斤的蘇元,再瞧了瞧臉色發(fā)黃干巴瘦的蘇念楠,不得不佩服蘇家夫妻對女兒們的洗腦那是相當成功的。 蘇念楠見她回來了只是點點頭,并不像其他人那樣熱情。 根據(jù)記憶顯示,原身和這位大姐雖然都是扶弟魔,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從小到大他們的關系一直都不太親近,蘇念念淺笑頷首沒去在意她的態(tài)度。 午飯做的是過水面條,鹵子是青椒雞蛋鹵,一家人圍坐在圓桌前,蘇永福舉起酒盅先開了口,“來,駱承咱倆干一杯!” 駱承平時不怎么喝酒,面對老丈人的敬酒他還是很有禮貌地跟著舉起酒盅。 知道他有恐女癥,蘇念念沒挨著他坐,而是坐到他對面,兩邊分別是蘇母和蘇念楠。 蘇元看著白酒瓶,舔了下嘴唇也想喝一口,他拿起酒瓶剛要往自己的酒盅里倒酒,就被身旁的王美霞一個巴掌阻止了。 “小孩子家家喝什么酒?” “你打我干嘛???”蘇元揉了揉發(fā)疼的手背,一時沒明白他媽干啥不讓他喝酒。 平時他爸喝酒,他都能蹭一點兒喝,今天怎么就不行呢? 從小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人很容易犯渾,他氣鼓鼓地當著所有人的面拿起酒瓶就往碗里倒白酒,“咕咚咕咚”的流水聲讓王美霞瞬間怒了,她伸手掐上那張rou乎乎的臉頰,恨鐵不成鋼道:“你咋這么不聽話?咱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其實,她的想法很簡單,自家正求著駱承幫忙安排工作,蘇元在人家面前當然要表現(xiàn)得好一點兒。 小小歲數(shù)就跟個酒蒙子似的,誰能給你盡心找工作? 可惜,蘇元根本領悟不到她的良苦用心,他怒目圓睜地叫囂道:“我只是想喝口酒,咋就丟臉啦?!” 因為王美霞掐得挺狠,只見那張圓圓的臉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隱隱還透著紫色。 蘇念念放下筷子旁觀這場鬧劇,一時之間想不出該怎么勸。 她又看向其他人的表情,只是這一看卻忽然發(fā)現(xiàn)為什么蘇家人都是圓臉,而自己竟然是瓜子臉呢? 根據(jù)腦海中的記憶,書中女主也是一張清純可愛的小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