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女主的jiejie 第4節(jié)
此時,駱承的腦海中酥/胸浮現(xiàn),除了被她勾起的怒火之外還有一絲窘迫,他的頭一直沒敢轉(zhuǎn)回來,“既然決定離婚就不要反悔,離婚報告已經(jīng)打好了,明天九點我在民政局等你?!?/br> 說完,他利落地站起身疾步離開病房,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蘇念念見他如此無情,在心里把老天爺大罵特罵了一通。 憑什么不經(jīng)過她的同意就讓她穿書? 還穿成個惡毒女配! 攤上這樣的粘人體質(zhì),這不是硬生生地把她往惡毒女配上逼嗎? 實在是太可惡了! 在心里發(fā)泄一番后,她漸漸冷靜下來,開始分析現(xiàn)在的利弊和對策。 反正明天離婚,她是不會去的。 只要不離婚,她就能天天見到駱承。 在沒找到解決方法之前,不管怎樣,她都必須抱緊他的大腿。 至于…那男人在不久之后會重生? 害,只要想到辦法破壞掉他的重生契機應該就可以了吧? …… 第二天清晨,洛承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佇立在民政局門前,遠遠看去就像一棵高大挺拔的白楊樹。 可惜,這棵小白楊頂著烈日當頭從早上一直等到下午,也沒等到那個女人。 因為他的形象過于顯眼,很多人在路過時都會朝他這邊投來目光。 這時,從民政局里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把一個洗好的桃子遞給駱承,態(tài)度十分和藹可親,“軍人同志,你站這里挺長時間了是準備干啥???不如進去找個凳子坐會兒?” 她是這里的工作人員,見這帥小伙兒在外面站了半天就好心過來問一問。 今天被人當成猴子一樣耍了,現(xiàn)在又有人來送桃子,駱承抿了抿薄唇,覺得特別應景。 “謝謝您,我還有事先走了。”他扶了下帽檐,藏起對女人的排斥和緊張感,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卻被那人伸手攔住了。 為了避免身體上的接觸,他不自覺地后退一步,眼底盡是疑問。 “喏,這桃可甜了你拿去吃,不管心里有啥委屈都沒啥大不了的。” 很顯然,這位工作人員把他當成了被人放鴿子的癡漢,駱承蹙起眉,很不想被人誤解,于是耐心解釋道:“我沒什么委屈事,您誤會了。” “行了,別解釋了!像你這樣的小伙子我經(jīng)常見。”那位工作人員硬是把桃子塞進他的挎包里,臨走前還不忘說幾句心靈雞湯。 “主席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雖然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對你耍的流氓,但你也別想不開,天涯何處無芳草,不必單戀那一枝花~等再過幾年,你就會覺得此時的遭遇其實不算啥?!?/br> “……”駱承目送她離開許久都沒能想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被人誤會成這樣? 醫(yī)院里,蘇念念正在辦理出院手續(xù),韓茹站在一旁并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 對于這個被家人們寵愛幾十年的“老公主”,蘇念念也沒指望她能幫上什么忙。 因為昨天和駱承相處的時間太過短暫,此時此刻,她仍覺得頭暈眼花,一心只想趕快離開這里去見駱承。 活了二十多年,蘇念念第一次如此想念一個男人。 她已經(jīng)想好了,等見到人她立馬就飛撲過去,一定要吸夠幾天的“陽氣”才罷休! 見她笑得蕩漾,韓茹一頭霧水,“念念,你笑什么呢?駱承一早就出門了,他怎么沒過來接你?” 第4章 第一次親密接觸 21。 “嗯?沒什么?!碧K念念收斂笑意,不禁猜想那個男人現(xiàn)在在哪兒? 他應該不會傻呵呵地站在民政局門口等著自己吧? 對于這種可能,她覺得幾乎為零。 據(jù)書中描述,女主的養(yǎng)兄是個對事雷厲風行,幾乎無所不能的冷酷男人,絕對干不出這種低智商的傻事兒。 “駱承可能去朋友家了吧?!?/br> “什么朋友???難道還比自己的媳婦重要?”韓茹沒想到小兒子結了婚竟然一點責任感都沒有,妻子出院不來接也就算了,還心大地去朋友家玩?實在過分! 蘇念念見她這么氣憤,心虛地垂下頭,在心里默默地對駱承說著抱歉。 之前以為駱承會來醫(yī)院接人,所以韓茹沒騎自行車是坐公交車來的,如今他們只能再坐公交車回去。 擁擠的公交車里,蘇念念仍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再加上車廂內(nèi)的柴油味太過嗆人,她只能捂住鼻子硬挺。 幸好醫(yī)院距離駱家不是太遠,直到到下車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她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蘇念念讓韓茹先回去,自己則去了理發(fā)店。 原身的一襲長發(fā)對她來說就是個累贅,她決定剪掉它換錢。 正巧在駱家附近就有一家理發(fā)店,蘇念念向理發(fā)師傅說明來意,對方打量一眼她的頭發(fā),露出一抹可惜之色,“姑娘你的長頭發(fā)多好看???真的要剪掉換錢?” 蘇念念毫不猶豫地點頭。 見她執(zhí)意要剪,理發(fā)師傅也不好再勸,他舉起一根手指頭說:“你這長度和發(fā)量也就值十塊錢。” 十塊錢?這么多? 對于現(xiàn)在的物價,蘇念念已經(jīng)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她盡力克制著內(nèi)心的激動,才沒當場笑出聲。 “師傅,我同學前幾天剛賣掉頭發(fā),她賣的是十五塊錢?!?/br> 理發(fā)師傅不知道蘇念念是在詐他,心虛之下連忙解釋:“那人家的頭發(fā)一定是比你的好,這樣吧,我再多給你兩塊錢,十五這價可不行。” 對于蘇念念來說,現(xiàn)在她的褲兜比臉都干凈,哪怕一分錢都是好的,多賺兩塊錢是兩塊,她立刻說了句“成交”。 半個小時后,蘇念念及腰的長發(fā)變成了俏麗的荷葉頭,她兜里揣著那十二塊錢,喜滋滋地回了駱家。 剛進家門口,就迎來了韓茹的驚呼聲,“念念,你咋把頭發(fā)剪得這么短?” “夏天剪短點涼快?!碧K念念對自己這個頭型還挺滿意的,干凈利落,符合她的風格。 見她這么說,韓茹抿了抿嘴,雖然覺得可惜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說什么。 “駱承在樓上呢,剛剛我把他罵了一頓,他知道自己錯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啊?!?/br> 上輩子,蘇念念雖然沒談過戀愛,但閑暇之余也看過好幾部婆婆mama的電視劇,再加上身邊的閨蜜動不動就跑來跟她哭訴婚姻的不幸,所以她知道像韓茹這種婆婆還是挺難得的,至少不是那種遇事一味向著兒子說話的人。 如果這輩子必須和駱承捆綁在一起生活,那么她愿意和這個婆婆好好相處。 “好的,媽,我知道了。” “噔噔噔”走上樓梯,蘇念念深吸一口氣,已經(jīng)能夠想象出駱承會擺出什么樣的臭臉。 經(jīng)過一天的暴曬,此時,駱承那張俊臉黑里透著紅,再配上一副肅穆的表情,就跟關公似的,只差手里再拿一把大刀。 她走進房間看到他這造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你不會在民政局等到現(xiàn)在吧?” 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氣,見她還敢笑得這么囂張,駱承的臉變得更黑了,“你為什么沒去?” 知道他有恐女癥不能近自己的身,蘇念念故意慢慢走向他,眉眼間盈著笑意,“我說過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不離婚?!?/br> 雖然覺得自己的確有點不要臉,但為了活下去,她也是沒辦法。 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戶灑落在地面上,讓一切都仿佛鍍了層金光。 都說擁有桃花眼的女人嫵媚又多情,隨著距離的拉近,駱承看向她那雙盈盈秋水般的美眸一時失了神,他瞬間錯開眼,態(tài)度依然冷漠,“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錢,我可以把工資都給你?!?/br> 他有千萬種方法讓其和自己離婚,但對方是自己meimei的親姐,想到小婉曾經(jīng)求過自己的事情,他忍著怒意還是沒能硬下心腸。 蘇念念雖然很缺錢,但不會要這種錢,她思忖一瞬決定改變策略,要以德服人。 知道眼前的男人軟硬不吃,她只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以前都是我的錯,我先向你說聲對不起。雖然知道你是看在小婉的面子上才幫我隱瞞的,但我還是要謝謝你。如果咱倆現(xiàn)在離婚,對你對我的影響都不好,不如……咱們先當個室友相處著,假如哪天你實在忍受不了,到時候咱們再離婚,可以嗎?你看我的頭發(fā)都剪了,就是想改過自新重頭再來,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br> 自己說得這么卑微,對方會不會心軟,她心里也沒底。 駱承望著短發(fā)的她,忽然覺得這女人和從前好像不一樣了,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滿滿的陽光和活力。他更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段條理清楚的話。 雖然無法確定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駱承想到部隊心理醫(yī)生給出的建議,沉思片刻后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見他終于心軟,蘇念念松了口氣,以至于一整天的時間她都笑吟吟的,就連駱家養(yǎng)的京巴狗都能感受到她的快樂。 傍晚吃過飯,蘇念念先回到兩人住的房間。 在駱承不在的這段時間,這間屋子她住得十分舒坦,不過從今天開始這間屋子里就要多出一個人住,蘇念念忽然有些茫然,不知道以后該和他怎樣相處。 床上的大紅喜被有兩條,她把平時睡慣的那條放到自己這邊,另一條鋪在床的另一邊,再用備用的枕頭做了一道分水嶺。 這樣做,有恐女癥的他應該能有點安全感吧? 待把這一切都做好后,蘇念念才安心地躺下。 本想等男人回來再聊幾句,可眼皮卻不聽使喚般漸漸變得沉重,沒過五分鐘,她便頂不住困意進入了夢鄉(xiāng)。 當駱承從書房回來時,就見她睡得很熟,口水掛在嘴邊的樣子特別傻。 他盯著床上那道分水嶺過了半晌,最后抱起自己那邊的枕頭和被褥去了客房。 只是剛走出房間就撞見上樓送水果的韓茹,韓茹見他抱著被褥,瞬間腦補許多,“怎么?被念念趕出來了?” “……”怕解釋起來麻煩,駱承默認了她的腦洞。 “嗯?!?/br> “嗯什么啊?都怪你不懂事,今天念念出院你為什么不去接?現(xiàn)在被趕出來真是活該!” 看向他媽那一張一合的嘴唇,駱承的眉頭越蹙越深,他剛想轉(zhuǎn)身走向客房,就被韓茹一把推回房間,“你是不是傻啊?你媳婦把你趕出來你就真的出來?。口s緊回去賠罪!” 說完,便“砰”得一聲關上了房門,并隔著門板小聲警告道:“如果你再敢出來我就告訴你爸”。 在這個家,駱承唯一又敬又怕的人是駱正卿,他垂下眼緊緊握住門把手,最終還是屈服于他媽的yin威之下松開手回了屋。 熟睡中的蘇念念對這一切并不知道,駱承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再把目光挪向空置的半邊床,過了兩秒后蹲下身,把被褥放在地上鋪平并躺了上去。 現(xiàn)在是夏天,地面是木質(zhì)地板沒那么涼,他雙手枕于腦后,就連睡覺身子都是直挺挺的。 靜悄悄的房間里,能清晰聽到女人輕淺均勻的呼吸聲,駱承翻了兩次身才慢慢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