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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澤看見了,笑出了聲,“太酸的話,就別吃了吧。” “還好,只是第一口有點突然?!?/br> 過了會兒,兩人同時開口:“你……” 林越澤說:“你先說?!?/br> 枝子轉(zhuǎn)著手里的糖葫蘆,無端地,想起小時候玩的仙女棒,“你為什么之前裝作不認(rèn)識我?!?/br> “怕認(rèn)錯了。”大概是強(qiáng)調(diào)過太多遍,一定會記得,反而到了真正見到面的時候,她的臉陌生感大于熟悉感,就類似于語義飽和現(xiàn)象。 “哦?!蓖虾跚槔?,又有些讓人失落,“你想說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林越澤停頓了下,“你還記得我,對吧?不過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了?!?/br> 其實,林越澤比枝子更早遇到她。 那天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老師拖堂幾分鐘,他們?nèi)ナ程镁鸵呀?jīng)晚了,沒剩下幾個菜,有的人準(zhǔn)備買點面包打發(fā)午餐,有的人將就著在食堂解決。林越澤是后者。也幸虧他去了食堂。 人坐得很滿,他端著餐盤找空位置,隔著十幾個座位,看到了她。就那一瞬間的事。 她穿著最普通不過的黑白校服外套,扎著馬尾,周圍很多與她打扮得差不多的女孩子,可他就是看到了她。 他愣了幾秒,走在前面的同學(xué)發(fā)現(xiàn)他沒跟上來,回過頭催促:“干嗎呢你?” 再一晃神,她已經(jīng)端起餐盤走了,匯入人流,再找不見。 要確認(rèn)是不是她,并不件多難的事。 他們班班主任是數(shù)學(xué)老師,也是年級數(shù)學(xué)組長,有各個班的數(shù)學(xué)成績,他找了個借口,把名單要走,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地找著。一千多個人,密密麻麻地排布,好在她的班級號靠前,讓他不至于看得頭暈眼花。 但同名同姓可能是另外一個人,長得像也可能是另外一個人,林越澤沒有貿(mào)貿(mào)然去找她。萬一錯了,豈不是太尷尬。這個年紀(jì)的男生,已經(jīng)開始好面子了。 今天體育課會遇到,是巧合,也是注定。 他問身邊的同學(xué),那是哪個班。班級、名字、臉都對上了,不會錯。 放學(xué)后,別人約他打球,他推說有事,其實一直留著沒走??傻鹊秸麠潣嵌甲呖樟耍矝]見到她。他以為她早走了,準(zhǔn)備回家,結(jié)果看到她提著個裝滿垃圾的簍子下來。 在他眼里,除了長開了,她沒怎么變。還是個子小小的,一臉乖相。 他上去幫了她,她卻一臉平靜。他心里有些忐忑。 她腳步聲輕輕的,她以前走路就是這樣,從來不會亂蹦亂跳,很容易讓人忽略她。 就在這短短的路程里,林越澤想到,她mama給她取名為樹枝的“枝”,或許是想讓她不要像花葉一樣匆匆而生,匆匆而落,而是要像枝干一樣可以承受風(fēng)雨。 兩人一邊走,一邊找著話題。 “你現(xiàn)在成績很好。” “可能是初中開竅了吧,而且,不是說好了嘛,要一起考一中?!?/br> 枝子笑了下,“那你有點超出預(yù)期。” “你也不錯。” 第一次聽到他夸她,枝子受寵若驚,不過,聽起來,他更像客套。他要是再像以前那樣說話,太容易招女孩子打了。 “廖阿姨和大卓還好吧?” “都挺好的。什么時候你來我家玩玩?我媽以前那么喜歡你,看到你肯定高興,大卓也是?!?/br> “好?!?/br> “不過大卓是只大狗了,你肯定抱不動它了。” 慢慢的,陌生感在聊天中逐漸消融,但仍留有少量,說到底,幾年沒見了。從少年,長為青年。 林越澤和枝子走到車站,枝子知道他不順路,只是想送送她。目送她上車。她投了幣后,回過頭,朝窗外的他揮手。 他也朝她揮手。 他們都知道,這一次告別,卻是暫時的。 林越澤長得太好看,車?yán)镉行┡⒆佣伎粗?,竊竊私語著,枝子捕捉到幾個字眼,“好帥”、“他女朋友”、“好幸?!笔裁吹摹?/br> 車子開動,枝子臉也悄悄紅了。 ☆、Chapter11 深秋的早上,溫度很低,又飄著極細(xì)的雨絲,涼意纏纏繞繞地裹挾著人。 昨晚失眠,凌晨一兩點才睡著,枝子起床晚了,她匆忙洗漱,抓起早餐往車站趕,枝子mama讓她慢點。 枝子要坐七站車,下車后再走一公里左右,才能到學(xué)校,全程大概半個小時。比平時晚幾分鐘,車上人擠人,枝子勉強(qiáng)擠上去,縮在角落,啃包子,喝牛奶。車子搖搖晃晃的,讓她有點反胃。 下車枝子幾乎跑起來,緊趕慢趕,在早自習(xí)鈴響前趕到教室。 彭瑛豎起書,悄悄地說:“第一次見你差點遲到,干什么去了?” “沒睡好起晚了?!?/br> 枝子捂了下胸口,打了個嗝,早餐的味道上涌。 枝子課上得沒精打采,彭瑛用什么東西戳了下她,枝子低頭看,是小瓶清涼油。彭瑛示意她涂在太陽xue,可以提神。 下課時,彭瑛說這兩天有籃球比賽,問枝子去不去看。本來,她只是隨口問一嘴,沒想枝子會去。 枝子放下筆,問:“什么時候?” “中午和放學(xué)后,肯定不占用正常上課時間?!?/br> “行,去吧?!敝ψ佑洲D(zhuǎn)頭投入書中。 “你居然去?”彭瑛難以置信,“哦,天吶,你想通了,你終于舍得放棄你的情人——學(xué)習(x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