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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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爻起身,坐在他旁邊以示同意。 這是第一個主意,我以回門的借口帶你去丞相府,悄悄拿點特效金瘡藥回來研究配方,以后自己做。許長安把梳子放在左邊,又把銅鏡放在右邊,這是第二個主意,我讓許關迎也就是我爹給我送些話本和特效金瘡藥過來。你覺得哪個行得通? 顧爻的手伸向了梳子,雖然他并不認為許長安能研究出那個什么特效金瘡藥的成分來。 我也覺得第一個靠譜點。許長安說,若是選了第二個,許關迎會不會誤會我的意思,多送些奇怪的東西過來是其次的,主要還是擔心他會不會在藥里動手腳。 畢竟原身不得許關迎喜愛,顧爻也沒有得到過他的一個好臉色。 看來還是避不開要回丞相府一趟了。許長安托腮嘆息,心里百般不愿意,小聲嘀咕著,也不知道到時候人多不多,萬一露餡了怎么辦啊 顧爻將他的話盡收耳底,輕輕敲著梳子,不作任何表態(tài)。 嘭一聲,曾厲害忽然推開房門,聲音急促,不好了,三公子,出事了! 許長安收回梳子和銅鏡,怎么了? 曾厲害喘息著,外、外面站了好多衙門的人! 衙門?許長安皺起眉頭,衙門的人來干什么? 曾厲害目光閃爍,這個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許長安剛想讓顧爻在房間里等他回來,顧爻就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他只好道:去看看。 第19章 謀殺命案纏身 將軍府外,果真黑壓壓地站了幾十名衙役,為首的官老爺倒還圓滑,見許長安和顧爻出來,先是行了禮,才道:下官今日前來,是為一樁命案,其中或有些許誤會,但還得勞煩顧夫人隨小的們走一趟,不知顧夫人今日可有時間? 許長安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命案牽扯上關系了,誰死了? 官老爺道:您的兩位兄長。 許長安哦了一聲,轉瞬間便睜大了雙眼,等等!你說誰死了? 官老爺道:許大公子與許二公子。 許長安不相信,是不是弄錯了? 官老爺也不多解釋,您且隨下官去看看便知。 許長安確實更相信親眼所見的,但馮管家累垮了,將軍府里不能沒人管理,曾厲害近幾日雖然表現(xiàn)不錯,也還是要提防他趁著沒人使勁兒作妖。 斟酌再三,許長安挑了名打從心底里最看不慣原身作風的下人,常順。 沒人應答。 許長安又叫了一遍,常順。 站在最后面的瘦弱男人像是沒想到許長安會叫自己的名字,被人推了幾下才反應過來,站出來應道:小的在。 許長安道:我出去一趟,府中事情暫由你來接管。 常順愣怔,這這 許長安不管他的驚詫,若是顧將與子期有任何閃失,我拿你是問。 常順早已見慣了許長安的心口不一,知曉這是要讓他欺負二人,低頭掩蓋厭惡情緒,小的遵命。 明知道他不會照做,還要讓他來做,明擺著是心情不好,想要連著他一起收拾。 許長安邁出門檻,有人拉住他的手腕。 顧爻道:我也要去玩。 雖然早有聽聞戰(zhàn)神成了傻子,但這還是衙役們第一次見到,一愣過后,想笑又不敢,憋著沒有出聲。 許長安也沒想到顧爻會跟上來,我不是去玩。你乖乖在府里等著,我一會就回來了。 顧爻不放手。 許長安沒辦法,轉而征求官老爺的意見,官老爺笑道:顧將雖與本案無關,但若要到衙門喝喝茶,那也是衙門的榮幸。 許長安便帶著顧爻走了。 官老爺所管的只是地方衙門,按理沒有資格審判王侯將相,在發(fā)現(xiàn)事件牽涉許長安這位又是丞相幼子又是將軍夫人的權貴后,也是當即就將案件上報給了大理寺。 如今將軍府里連個能說話的都沒有,許長安也是個沒出息的,但是圣上對許長安明顯很是關照,大理寺不好得罪圣上,立了案子,便讓他們先把人審了,確定有問題,大理寺再將人關押審理。 他們哪里來的資格能審許長安? 官老爺憤憤不平卻不敢多言,只能以調查為名先把人請過去了解。 第一次請到丞相幼子與戰(zhàn)神將軍,官老爺是不敢輕易怠慢的,上好的轎子里擺著新鮮的果子和糕點,沿路跟在其后,生怕哪里伺候不周,惹了權貴不滿,回頭給自己穿小鞋。 畢竟許長安再沒出息,顧爻再是癡傻,他們的身份依然顯赫,不是他們能夠多言的。 殮房里,顧爻坐在旁邊一口接一口地喝著茶,全然無視旁邊安靜躺著的,臉色烏青死相慘烈的許安.邦和許安定的尸首。 許長安一眼就看出兩人早了多日死透,愣愣地站在原地,這不可能啊 原身的兩位兄長應該是死在顧爻手里才對,怎么會現(xiàn)在就死了? 官老爺見他難以接受,安慰他,逝者已逝,顧夫人節(jié)哀。 許長安心說節(jié)個屁的哀,這倆兄弟私下無惡不作,死有余辜,可這事怎么就牽扯到了他的身上? 許長安戲精上身,揉了揉眉心,不瞞你說,前些時日二位兄長還到將軍府里探望過我,如今卻唉,只嘆世事無常啊。 官老爺小心翼翼道:顧夫人可還記得那天是什么日子? 許長安想了想,大概是在上月初二。 官老爺面色猶豫。 許長安心里一個咯噔,怎么了? 官老爺道:其實,在發(fā)現(xiàn)您二位兄長的遺體后,經由仵作驗尸,死亡時日便是在上月初二左右。 這個左右,給了許長安一點退路,卻也在提醒許長安,時間正好對上了。 許長安沒想到他們死得這么巧,也認真了起來,遺體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 官老爺道:浮水臺湘雅閣。 許長安愣怔。 這豈止是時間對上了,連地點都對上了,明顯是有人想栽贓陷害他。 但他不知道官老爺掌握了多少內容,打算先套套對方的口風,既是如此,又如何判定此案與我有關? 最先發(fā)現(xiàn)二位公子的,是浮水臺的一名丑角。官老爺自然不敢有所隱瞞,因為二位公子經常光臨浮水臺,總在叫上幾名戲子后將門一關,聽上幾日的戲,期間從不讓人打擾,故而一直沒人知曉。即使偶爾超了期,二位公子也是有頭有臉的主,不會欠賬,便也沒人去問。那丑角也是在伺候來客時,不慎走錯房間,才發(fā)現(xiàn)了一屋子死人。 聽什么幾日的戲,分明是在做那些齷齪事。 許長安也不點破官老爺維護丞相府顏面的說辭,確定道:一屋子? 沒錯。官老爺道,當日在湘雅閣內的所有人都死了,現(xiàn)場已經被下官命人封鎖了。 也就是說,除了許安.邦和許安定,在場的那些戲子也沒逃過一劫。 許長安沉了臉色,繼續(xù)。 是。官老爺道,二位公子身世不凡,丑角不敢拖延,立刻就報了案。下官隨即命人進行調查,發(fā)現(xiàn)二位公子死于烈性砒.霜,而烈性砒.霜的來源則是屋中酒壇。但酒壇并非浮水臺所有,又通過門口的守衛(wèi)了解到,那兩壇酒是當日晚些時候您派人送過去的。 守衛(wèi)說的沒錯,那兩壇酒是我讓人送去的。許長安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但并非我主動,而是大哥在臨別時提了一嘴,我照做罷了。至于烈性砒.霜,我確實不知是從何而來。 原來如此!官老爺順階就下,想必是有jian人想要陷害于您,您放心,下官一定會盡快查清真相,還您一個清白的。 許長安也不想多作糾纏,那我可以走了? 官老爺做了個請的姿勢,顧夫人說笑了,您若想走,下官定當送您抵達將軍府,又怎敢阻攔您? 許長安總覺得缺了點什么,臨上轎的時候才想起來,對了。 官老爺道:顧夫人有何吩咐? 許長安奇怪道:為何殮房里連個守著的人都沒有? 按理來說,丞相府的人應該早就把這里圍得水泄不通了。 官老爺訕訕道:這個此事涉及權貴,下官本沒有職權管理,奈何大理寺的命令不可違逆,只得先行調查。好在顧夫人您今日協(xié)助,解了下官疑慮,下官自然要先送您回府,再派人去通知丞相府,許丞相若是問起來,也算是有個交代。 官老爺若是先告訴了丞相府的人,再讓許長安來,說不定今天殮房里躺著的就不止許安.邦和許安定,還有他許長安了。到時候衙門一樁慘案未破,又來一樁慘案,怎么也擔待不起這個責任。 反正人已經死透了,早通知晚通知都是通知,上面還有個生怕惹事的大理寺頂著,丞相府不至于太為難他們。 許長安點點頭,辛苦了。 一路無言,直到回到將軍府,許長安的表情都很凝重。 原身的兩個哥哥提前死了,還是被人殺死的,這件事足以驚動圣上。偏偏這樁命案又跟他牽扯上了關系,逼得他不得不在大理寺插手之前洗清嫌疑,不然要是落在刑部手里,那就很難再說黑白了。 曾四。許長安喚來曾厲害,烈性砒.霜藥性特殊,適用范圍也不廣,你去查查今年以來永安城內所有藥鋪的購買記錄,務必盡快。 曾厲害應道:是。 等等。許長安又道,順便調查一下許安.邦和許安定的仇家,尤其注意想要他們倆性命的仇家,同樣是越快越好。 小的明白。 曾厲害走遠后,許長安在屋里又轉了兩圈,實在想不出多的方法來,只能靜待曾厲害的消息了。 剛處理完一件事,他又急著去看顧子期有沒有被欺負,這當家之主也不好做啊。 顧子期年紀還小,春夏秋冬都困得很,等待許長安和顧爻回來的時間已經睡成了小豬崽,鼾聲響亮。 常順守在旁邊,時不時給屋里的火盆添些柴火,以保證屋里的暖和。 見到許長安來了,他立刻擱下柴火,行禮道:顧將,三公子。 要不怎么說許長安選擇了常順,被他帶來的下人,除了常順,就沒人不無視顧爻的。 顧爻沒應聲,自顧自滾動著桌上的玩具。 許長安給顧子期蓋好小被子,夸他:任務完成得不錯。 常順不知他何意,低著頭不敢說話。 常順與原身不和,常被原身罵他蠢貨,最大的問題出在身為奴仆的常順剛正不阿,與歹毒的原身意見不合。 原身又是個心口不一的人,說話不明說,非要讓下人猜測,也就是四大閻王最得原身喜愛了。 常順不愿意與原身為伍,但他的賣身契在原身手里,原身說什么他必須做什么,不過,他只做原身說出口的部分,剩下沒說出口需要人揣測的部分,他就裝傻。 原身發(fā)現(xiàn)幾次后,將他狠狠折磨,但也不好弄死了,畢竟下人進出可是要經由許關迎的心腹紀管家同意的。 事后,巴結原身的四大閻王也就跟著欺負他,讓他干最重的活,吃最少的飯,硬生生將一個壯漢餓成如今這般瘦弱的模樣。 許長安命案纏身,也沒心思可憐他人,去找馮管家領賞吧。 找曾厲害,賞都能變成罰;找馮管家,罰就是罰,賞就是賞:這是進入將軍府后,丞相府的人悟出的道理。 雖然如今的許長安行事不同往日,但沒有受罰是好事,常順自然不會多問。 許安.邦和許安定的死很快就會傳到丞相府,一眾老小免不了要在殮房大哭大鬧,不多時,通過捕快的解釋,無論此事與許長安是否有關,都會找到許長安這里來。 不過還好,今天還是個平靜的夜晚。 第20章 去你媽的人設 直到天亮,許長安才得知,許關迎年歲大了,突然喪女又喪子,膝下僅剩許長安一人,一時竟承受不住,病倒在床,倒給他留了幾日清閑。 許長安本想再找官老爺了解一下案情,聽說近日又死了一個人,想必官老爺也很頭疼,便壓著沒去了。 許長安有一搭沒一搭地攪著碗里的八寶粥,你說,我是去看許關迎呢,還是不去看呢? 顧爻安靜地吃著八寶粥,沒說話。 許長安愁得很,回去就能順便拿特效金瘡藥,但是這案子跟我有關系,恐怕沒辦法輕易脫身。丞相府里他眾我寡,死在里面的可能性太高了,還是不能去。 顧爻又舀了一碗八寶粥繼續(xù)吃。 確實不傻,知道那是個只能進不能出的虎口。 不過這時候還在念叨著特效金瘡藥,倒是他沒想到的。 許長安惆悵望天,可是不回去,我還得找個合理的借口,到底找什么借口好呢 他正想著,就聽外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是曾厲害回來了。 曾厲害為人不行,辦事倒挺利索府。 許長安果斷拋開了找借口的事情,急道:都查到了? 曾厲害壓低聲音,三公子放心,小的已經處理好了。 許長安正要問他處理什么,就聽馮管家慌張道:哎,幾位等等,請等老奴先去匯報一聲 嘭一聲,門被人推開,幾十個披麻戴孝的人大步而入,擠進了屋子里。 顧爻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窗外,烽煙立刻閃身將在院子里玩耍的顧子期抱走,狼火則現(xiàn)了身,將茶水放在桌上,默默地站在一旁。好像他本來就在這里,只是個將軍府里普通的奴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