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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詞匯她當然理解,不過她時間有限,要花在帶徒弟上面還是過于奢侈了。事到如今,能算是江霏學生的,也只有韓力、張嫣等少數(shù)幾人而已。 齊景澤這是讓她好好寫文章,把《暖意》的小專欄再做的精致一些嗎? 畢竟這本雜志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有名了,美食愛好者幾乎人手一本,呂可頌還在考慮發(fā)行海外版! 可是齊景澤卻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個小小的弧度。 “那些都是細枝末節(jié),效果不夠直接。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辦一間廚師學校?” “這——你是說,讓我來辦學校?” 江霏目瞪口呆地指著自己。 齊景澤的這個建議她從來沒有想過,畢竟上輩子科技發(fā)達,只要把錄好的全息影像放在星網(wǎng)上面,自然而然就收獲了一大批“徒子徒孫”。 學江氏菜的tag,更是常年霸榜熱搜,形成了一個非常龐大的社交圈子。 但這一切和江霏本人并沒有聯(lián)系,她只是熱愛做飯,所以四處奔波,沉迷在收集新食材上罷了。 到出事為止,她也只是個星際名廚,從來沒有當教育大佬的想法。 當校長是什么樣的? 江霏腦海里只浮現(xiàn)出了白書記大口嗦面的樣子,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可齊景澤說著,馬上就從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張紙。 江霏接過一看,這居然是一份長長的校友倡議書。 她一邊念著,一邊露出了驚異的神情,纖細的眉毛都忍不住挑了起來。 “關于成立寧安教育福利基金會的倡議……這是你和黃教授的打算嗎?把科技獎的所有獎金和積蓄都拿出來,變成一家基金會?” 齊景澤笑著點頭道:“對。我今天來,其實就是要和你說這件事。” “這可真是個大計劃呀!” 紙張上的內(nèi)容,讓江霏心情激動,越看越是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根據(jù)這份文件的說明,基金會不但包含了幾位教授的捐款,還收納校友會和社會各界的資金,規(guī)模宏大,已經(jīng)募集到了上億的資金量。 而它的主要目的,就是興辦學校,資助貧困兒童,還有扶持成人教育和技能培訓,幫助更多人提升學歷,掌握就業(yè)技能。 “基金會是受學校和政府支持的,辦學的手續(xù)可以簡化很多?!?/br> 見江霏若有所思,齊景澤咳嗽一聲,進一步攛掇道。 “我們合力出資,辦一家廚師學校怎么樣?就用你的名字來命名,以你的想法為宗旨?!?/br> “這樣一來,一定能培養(yǎng)出很多好廚師的!” 江霏咽了口唾沫。 齊景澤的這個提議,就好像在面前鋪開了一副連綿不絕的藍圖,實在是叫她難以拒絕??! 她忍不住“嗯”了一聲,用力點頭。 “好,那我們就這么辦!” …… “下面來看一條快訊,昨日秦安集團召開新聞發(fā)布會,會上居然揭露了一則驚人事實。著名大廚江霏,就是秦建業(yè)失散多年的女兒!” 新聞頻道上,女主播手拿稿件,語調(diào)甜蜜輕松。 “……不止發(fā)明的菜式廣受好評,據(jù)傳江霏還發(fā)現(xiàn)葡萄新品種,令秦安集團的葡萄酒業(yè)務出現(xiàn)了扭轉(zhuǎn)虧損的曙光。秦建業(yè)還宣布江霏即將繼承數(shù)億資產(chǎn),這是股東和家人們一致認可的決定……” 破門“哐當”一聲合上,掩蓋了外面的風雪漫天。 江勇面前突然伸來一只手,一把就關掉了電視。 “看什么看,人家早就不是咱們家的人了!” 江小健滿臉怨氣,把手中的書包隨地一扔,對著床上的江勇就是一巴掌。 “我在外面敲門半天,你是耳朵聾了聽不見嗎?這電視機才剛修好,要是被你看壞了,我跟你沒完!” “瑪?shù)?,小兔崽子越來越?jīng)]大小,你敢打我?!” 瘸了一條腿的江勇暴跳如雷,馬上就要從床榻上掙扎起來和兒子對打。可江小健個高體壯,脾氣更是他的翻版加強型,沒兩下就把親爹捶倒在地,罵罵咧咧地出門去了。 江勇和一條凍僵的野狗一樣,躺在地上喘了好一會兒氣,才忍著疼痛慢慢挪了起來。 “造孽!我怎么生了這么個東西!” 只有這個時候,江勇才模糊地回憶起了劉翠玉母女的一點好處,心里浮現(xiàn)起酸澀和凄涼。 可是事到如今,他說什么都已經(jīng)太晚了! 幾個月前,江勇上山采藥摔斷了腿,家里變得越發(fā)入不敷出。聽說江霏成了什么亞運會的廚師被選去了京城,江勇就故意趁著她不在,跑去江氏小店里撒潑鬧事。 可沒想到的是,那店里的員工硬的很,不但沒有“按鬧分配”,還報警抓他,把他拘留了整整兩個月。 江勇在牢房里吃不飽穿不暖,腿上的傷勢更加嚴重了,壯碩的身軀也飛速干瘦下去,幾乎變成了癱子。 等他出了拘留所回到破房里,劉翠玉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桌面上留下的只有一張字條,歪歪扭扭地寫著“外出打工,勿念”! 江勇打她,她可以忍,江勇虐她孩子,她也可以勸,但在生活的極端壓力下,人總得吃飯吧? 劉翠玉受不了窮,終于還是跑了,留下的江家散了大半。 江勇這個惡霸,淪落成了村民們?nèi)巳丝梢酝贄壍男Ρ?/br> --